可是,這蓄力而發的一掌,卻並沒有因為他的發狠而落到實處,依舊是在堪堪就要到了蕭逸身上的那一刻,被蕭逸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躲了開去。


    齊名博向前跌出了兩步,才收住了用力過猛的身形,一張臉更是漲的一片紫紅。


    “我堂堂一個天級境的強者,竟然連這個普通人的邊兒都摸不到?”齊名博心裏一陣暴怒,緊咬後槽牙,雙手一錯,卻是如癡如狂般再度撲了上來。雙手翻轉間,把一套混元掌法發揮到了極致。


    但見掌影翻飛,齊名博整個人也圍著蕭逸急速旋轉起來,從各個角度封死了蕭逸的退路,勢要把蕭逸斃於掌下才能解氣一般。


    室內也因為這天級強者的全力施為而帶起了一陣旋風,餐桌上的桌布和餐巾紙紛紛被掌風帶動起來,杯盤碗筷更是四散跌落,摔得粉碎。


    旅館的老板早就嚇傻了,抱著頭蹲在了角落裏不停地叫著“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而室內的幾個修真者則是紛紛站了起來,把目光投向了場中。


    “名博,不可下殺手!”那位叫做齊思遠的老者,第一時間皺著眉頭一聲大喝。


    可是,室內的所有人都知道,齊思遠這一聲提醒,顯然是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誰都看得出,齊名博已然拚命了。


    好幾個修真者眼睛微眯,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蕭逸血肉模糊的下場。


    薔薇花容失色,立刻就想要出手解救蕭逸於危難之中,可是,在齊名博全力施為之下,薔薇卻是無從下手。俏臉不小心被那掌風刮到,都如同被刀子劃過一般,疼痛萬分,更別說是在那掌風下救人了,當真是幹著急也沒有辦法。


    想想蕭逸背後強大的實力,薔薇真是嚇得渾身發抖,若是蕭逸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死在這裏,京城拍賣會就此斷了靈丹妙藥的來源不說,蕭逸背後的力量,更不會善罷甘休。


    “韓先生,您修為高深,求您幫我救救蕭逸!”薔薇情急之下,急忙奔到了室內那位練氣期後期的老者麵前,苦苦哀求。


    哪知,那老者卻是一伸手阻住了薔薇的話,眼睛微眯,滿臉驚詫地以神識探查著場中的情形。


    “咦?”良久老者一聲驚咦。


    薔薇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再度叫道:“韓先生,求您……”


    那老者卻是一指場中,沉聲說道:“不必了!”


    薔薇聽了這話,心就狠狠地往下一沉,豁然轉頭,看向了場中,腦海中已經做好了蕭逸橫屍當場的準備。


    可是,薔薇轉身的那一刻,看到的卻是,齊名博雙手支在膝蓋上,劇烈地喘息著,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從頭上砸落,渾身不停地顫抖著。


    而原以為必死無疑的蕭逸,此刻卻是長身玉立,站在原處,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竟然氣不長出,麵不改色。就連一身整潔的衣服,都不曾有一點淩亂。與齊名博累的大汗淋漓狼狽不堪的情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嘶”薔薇驚得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萬萬沒想到,蕭逸竟是如此地深藏不露。


    而在場的其他眾人,更是無不勃然變色。雖然齊名博隻是天級武者,但是剛才那一番拚盡全力的攻擊,已然把混元掌發揮到了極致了。在場所有人不禁自忖,即便是自己能化解了這番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但是卻不一定能達到蕭逸這般輕鬆寫意。


    眼前這個年輕人,修為到底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地步?所有人心裏不由得同時轉過了這個念頭。可是,無論如何又偏偏就看不透蕭逸的修為,越是這樣,眾人便越覺得蕭逸高深莫測。


    薔薇震驚過後,更是一步邁到了蕭逸的身邊,關切扶住了蕭逸的胳膊驚問:“蕭醫生,您沒有事兒吧!”


    蕭逸卻是連臉上神情都不曾變化一點,仿佛剛才什麽事兒都不曾發生一般,淡淡地衝薔薇擺了擺手,而後依舊衝著齊思遠一拱手,朗聲說道:“齊先生,不知蕭某是否有資格加入?”


    齊思遠眼睛瞪得老大,早已經驚駭欲絕,雖然自己的侄子齊名博並不是這裏實力最強的,但是,齊思遠卻是知道這齊名博是有些手段的,哪知道,齊名博累的像死狗一般,竟然連蕭逸的邊兒都沒摸到。


    自己遍尋高人,找的不就是這樣的人嗎?此行若是有了蕭逸的同行,那一定是穩操勝券啊。


    想到這裏,齊思遠急忙壓下了滿心的驚詫,幾步奔到了蕭逸麵前,衝著蕭逸一抱拳說道:“蕭醫生以神鬼莫測之修為要加入老朽的隊伍,老朽倍感榮幸,歡迎之至!也先行謝過蕭醫生!”


    哪知道,這句話落入了唿唿直喘的齊名博的耳中,齊名博卻是一陣暴怒,立時抬起滿是汗水的頭來,咬牙切齒地叫道:“伯父,我不允許他加入!”


    “閉嘴,名博!是你個人的好惡重要,還是你祖父的遺骨重要?蕭醫生實力超卓,能加入我們,已經是祖宗在天有靈了,我警告你,不準再找蕭醫生的麻煩!”齊思遠眼睛一瞪,一聲厲喝。


    齊名博嘴角一陣抽動,看著蕭逸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再看看美豔的薔薇對蕭逸那關切的眼神,齊名博心裏一股怒火就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不過,懾於伯父的淫威,齊名博卻是不敢當麵造次,但是,咬碎了口中牙,心裏卻是暗自把蕭逸恨上了。


    齊思遠卻是即刻走到了蕭逸身前,一伸手,為蕭逸介紹起其餘眾人來。


    “蕭醫生,薔薇姑娘我就不說了,看來您二位已經是舊相識了,我為您介紹一下咱們這次行程的其他人,這位是韓廣成先生。”齊思遠一指那個練氣期後期的五十歲開外老者,恭敬地介紹道。


    “韓先生!”蕭逸不卑不亢地略一抱拳,算是打過了招唿。


    韓廣成也微一抱拳,一雙眼睛在蕭逸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一通,才說道:“蕭醫生請了!”


    而後,齊思遠又為蕭逸介紹了韓廣成身後的兩個年輕的修真者,其中唇上一抹小胡子的那個練氣期中期的,叫燕三;而那個身形高大的練氣期初期男人,則是一個滿頭紅發的白人,叫做傑克。


    蕭逸一一抱拳,打過了招唿。


    對於幾人的探尋的目光恍若不察,此番與這幾個修真者同行,蕭逸心裏早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未知的人群麵前,不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這是蕭逸一貫的做法。


    人心險惡,此行尤其又涉及到對那混元凝露的競爭,誰也保不準這幾個人不發生內訌,論實力,蕭逸也並不是這裏最強的,與其被人暗算鏟除,不如先行震懾一下,讓眾人手腳放老實點。


    若論人心事故,蕭逸以前世幾百年的修真經驗,又豈是這些人能企及的?


    按下其他人心裏的惴惴心驚不說,卻說齊思遠終於湊齊了此行的人數,則是大為開心,有這些人在場,即便是天坑再險,也是十拿九穩了。


    招過賓館老板,齊思遠一甩手,就扔給了他一萬元,算是齊名博剛才損毀賓館物資的賠償。


    那老板原本驚魂未定,但是,乍見了這麽多錢,卻是喜得連害怕都不顧了,歡天喜地地接了過去,馬上打掃現場,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再度整治出了一桌酒席來。


    齊思遠安頓大家重新入席,一來歡迎蕭逸的到來,二來,也就具體下天坑的問題做出了安排。


    據齊思遠介紹,他父親當初是失蹤於那大龍缸最底部的一處洞穴中了,但是具體是哪一處洞穴,卻是不得而知。雖然年深日久,但是齊思遠卻是篤定其父的遺骸定然還在。也十分迫切急於尋到,於是,便提出,下午吃了飯,便下天坑。


    眾人雖然覺得這安排很是倉促,但是,在座的眾人俱是實力超絕之人,哪一個骨子裏沒有那點傲氣,也自然都是雷厲風行之人。


    一行人吃過了午飯之後,便即刻出門,向著大山深處的那大龍缸進發了。


    盡管山路險峻,但是,這點山路,對於蕭逸這一行人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


    僅僅用了一個多小時,一行七人便站到了那老龍缸的邊緣上。


    這處龍缸方圓近千米,深有六七百米,裏麵植被濃密,壁立千仞,雲霧繚繞,深不見底。


    齊思遠早已經準備了吊索等工具,此刻便拿了出來。


    眾人雖然實力超絕,但是,這龍缸不比別處,其內危險難測,所以,為了穩妥起見,也便接過了那些吊索,在岩壁上支架、打孔、固定。


    分分鍾之後,眾人便固定好了各自的吊索,係好了胯帶,緩緩地向坑底進發了。


    蕭逸位於最右側,緊鄰著薔薇。而薔薇的左側,卻是那對薔薇依舊賊心不死的齊名博。


    雖然,蕭逸所展現出來的高深莫測的實力,令齊名博也不得不收斂,但是,那不時瞟過來的陰毒目光,卻是暴露了他內心對蕭逸的憤恨。


    蕭逸對於這一切卻是視若罔聞。不時地靈活地蕩向了一旁的石隙內探查起來,並且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口袋,在石隙中聚精會神地采集起什麽東西來。


    薔薇瞪大了一雙妙目,很是好奇,便也蕩到了蕭逸身邊,好奇地問道:“蕭醫生,您在采集什麽?”


    “糞便!”蕭逸看了一眼薔薇,淡笑著答道。


    “啊?糞便?”薔薇瞪大了眼睛,臉現無邊訝色,看向了蕭逸收集起來的那些灰黑色的小顆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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