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這個甩手掌櫃的,也是在濟世基金會成立之後,第一次了解到了基金會的具體情況。


    看到李青山那麽大年紀的一個人了,一筆筆的款項卻是爛熟於心,信手拈來,對於基金會近期和遠期的安排更是處處兼顧,妥當無比。讓蕭逸不禁感歎,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有李青山這樣的一個人給自己料理這些俗事,實在是太幸運了。


    二人促膝長談,一到了日上三竿。與李青山老院長一道草草地吃了點午飯,三人便向著街對麵的醫科大中醫協會進發了。


    隻是,堪堪一進入醫科大校門,三人便發現了情形有些不同尋常,醫科大內無數人,麵帶興奮,行色匆匆,都向著一個方向飛跑。


    李青山老院長眼露不解,順手抓過了一個戴著厚重眼睛的男生,問道:“同學,這是發生了什麽事?你們急匆匆的這是去哪?”


    男生被李青山阻住了腳步,很是不爽,看都沒看三人一眼,一邊向外掙著,一邊急匆匆地說道:“蕭逸醫生今天下午要在階梯教室開講座了,快撒手,去晚了就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說完,眼鏡男急火火地掙脫了李青山的手,一溜煙跑了。


    “哈哈,清苑,我說什麽了?根本不用擔心,你看看,一聽蕭逸要開講,大家都坐不住了!”李青山老爺子笑不可抑,拉了蕭逸的手,說道,“走吧,別讓大家等急了。”


    隻是,等到三人真的到了中醫協會小樓下的時候,卻是傻了眼。


    小樓樓門口處,擠滿了麵帶焦急之色的人群,大家把門口圍的水泄不通,好多人大聲嚷嚷著:“喂,往裏挪一挪,蕭醫生的講座,我要是聽不著非遺憾死!”


    “靠,別擠了,再擠就擠流產了!”


    “靠,流產算什麽?再擠就擠懷孕了!”


    李青山老院長臉色瞬間就變了,看著這擁擠不堪的人群,再看看從四麵八方正不斷湧來的人群,李青山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玩笑心態,急忙掏出手機來,聯係了裏邊的工作人員。


    “李院長,您在哪呢?”裏麵的工作人員的聲音透著一股焦急。


    “我和蕭會長都被堵在樓外麵了,根本進不去,裏麵的情況怎麽樣?”


    “別提了,整個樓裏被擠得人山人海,我連辦公室的門兒都開不開了。”工作人員哭喪著說道。


    “這不行啊,這樣吧,我再聯係一下,咱們去空間更大的大禮堂。”李青山急忙著手聯係起來。


    以李青山的身份,自然是片刻之後,便聯係妥當了。


    消息一出,瘋狂的人群,便爭先恐後地向大禮堂湧去。


    李青山笑著對蕭逸說道:“蕭逸,這次放心吧,華夏醫科大的大禮堂,足可以容納上千人。”


    可是,當三人終於抵達大禮堂外時,卻是再次傻了眼。


    剛才那種水泄不通的一幕,在這裏再次上演了,隻是較之剛才規模更大,人潮更洶湧了而已。


    望著川流不息,還在不斷湧到這裏的人群,李青山老爺子徹底驚呆了,訥訥說道:“蕭逸,我還是低估了你的影響力啊!”


    震驚過後,李青山卻是不得不再次思索起對策來:“這可怎麽辦?這裏已經是醫科大最大的會場了。”


    蕭逸卻是笑著說道:“李院長,不如,就在操場上講吧!”


    “在操場上講?”李青山覺得這樣的場合很是有些對不住蕭逸,但是,此刻卻也沒有更合適的地方了。


    於是,這一次臨時決定的講座,便空前絕後地開在了醫科大的操場上。


    與會者,除了中醫協會的一眾會員,整個醫科大的學生幾乎都參加了,除此之外,還有無數得到了信息,瘋狂湧入的市民。


    “蕭醫生正在醫科大開講座呢!”


    “哪個蕭醫生?”


    “還能有哪個蕭醫生?就是那個大敗波西卡毒瘤,又擊退了阿菲拉病毒,最近又一個人挑了韓醫一整個團的蕭醫生唄!”


    “就是那個被譽為海城驕傲的蕭醫生嗎?天啊,他的講座,我得去聽!”


    市民們興奮地奔走相告,一瞬間,醫科大之前的幾條道路,都被堵得水泄不通。人們下了車子,一個個徒步跑向了醫科大。


    這一場臨時決定,原本隻預備一百個聽眾位的講座,就這樣,三易會場,最後的聽眾,竟已經超過了上萬人。


    人上一萬,無邊無沿,操場內黑壓壓的一片。人人臉上掛著企盼掛著興奮,目不轉睛地盯著出席台上的蕭逸。


    看著一個個興奮的臉龐,蕭逸微微一笑,沒有任何多餘的囉嗦話,直奔主題,開始了今天的講座:“天有三寶日、月、星;地有三寶水、火、風;人有三寶神、氣、精……”


    操場瞬間變得一片安靜,無數人就那樣站在操場上,站在秋風中,仔細傾聽著蕭逸的每一句話,不肯有絲毫的遺漏……


    直到蕭逸的講座已經結束,蕭逸早已經離開了會場,還有無數人不願離去,立在當處,咂摸著蕭逸話裏蘊含的一個個簡單而又深奧的道理。


    這一次的講座,簡直可以載入華夏醫科大的曆史,更是可以載入海城市的曆史。


    而經曆了這一次講座,一眾中醫協會的會員,以李青山為首,心裏對蕭逸,除了敬佩便還是敬佩。


    尤其是在場的鬼醫門眾人,敬佩之外,還有無邊的驕傲,這萬人敬仰的神醫,那可是我們巫氏一族的門主啊。當初老家主竟然做出了如此正確的一個決定,這可是巫氏有史以來最明智之舉了。


    眾中醫們此刻見了蕭逸,哪肯錯過這一個與蕭逸當麵討論醫術的大好機會,都把無數平日的疑問和困惑拿了出來,向蕭逸請教。


    蕭逸耐心地一一加以解答,等到這場中醫協會的聚會,終於結束的時候,竟然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了。


    這還是李青山老院長心疼蕭逸,害怕大家把蕭逸給累著,才強行結束了這一次中醫交流。


    蕭逸卻是沒有絲毫的疲態,信誓旦旦地跟大家打了包票,以後每個月都會舉行這樣的一次集會。


    大家興奮至極,經過了這一次蕭逸的講解,真的是應了那句話,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一次集會之後,與會的每一個中醫,醫術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提高,倒不一定是蕭逸真的傳授了大家什麽絕技,而是,蕭逸把人體的原理,中醫的原理,再一次深入淺出地講解了一番,好多蕭逸不經意之間的隻言片語,卻是可以讓眾人豁然開朗,有一種醍醐灌頂的通徹之感!


    曲終人散,蕭逸卻也沒有休息,而是依舊與李青山李院長就中醫協會長期發展的問題,展開了詳談。


    二人都有些興奮,一提到中醫協會未來的發展,俱都是興致勃勃,直聊到天光大亮,才終於在幕清苑的婉言勸阻下,關上了話匣子。


    “哦,對了,蕭逸,還有一件事兒,我覺得得讓你知道。”李青山老院長依舊拉著蕭逸的手,語氣有些嚴肅的說道。


    “什麽事?”蕭逸忙問。


    “最近,在海城,竟然又冒出了一個姓蕭的醫生,開了一家叫做‘迴春堂’的中醫診所,我最近經常聽人提起這家診所,聽說那位蕭醫生,也是醫技驚人,而且,診費極為低廉,病人口碑不錯。還聽說,這位醫生,在診所裏最醒目的位置,做了一副牌匾,叫做‘賽蕭逸’,我聽著很是刺耳,一直想過去看看,可是,一直忙著,就沒抽出功夫來。”李青山幾分憂心忡忡地說道。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兒?”蕭逸心裏一動,卻也笑著說道,“他掛著什麽牌匾,我倒是不介意,別是別有用心就好啊。”


    正說著呢,李青山李院長桌子上的內線電話,便響了起來。


    “蕭逸啊,我接個電話。”李青山老爺子道了個歉,急忙接起了電話。


    可是,隻聽了一句,臉上就微微變了色,掛斷了電話,皺著眉頭起身對蕭逸說道:“蕭逸,剛剛門診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是接診了一例不尋常的暈厥案例。蕭逸,怎麽樣?隨我去看看?”


    “走!”蕭逸聞言,馬上起身同李青山一道,向門診大樓走去。


    在一間急診診室裏,二人見到了那個病人。


    病人臉色蒼白,四肢冰冷,雙目緊閉,昏迷不醒。


    幾個家屬焦急地陪同在一旁,接診的醫生,卻是一臉的無措。


    一見了李青山和蕭逸走了進來,醫生急忙起身招唿道:“李院長,蕭副院長!”


    李青山淡淡地點了點頭,問道:“病人情況怎麽樣?”


    “從發病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小時了。各種常規檢查都做了,不過,檢查結果顯示,病人各項生命體征都正常,但是,奇怪的是,病人就是昏迷不醒。”醫生拿出了一摞病人的檢查結果,無奈地說道。


    “哦?竟然會有這麽奇怪的病情?”李青山老爺子接過了那一摞檢查結果,戴上了老花鏡,查看起來,可是,越看越是疑惑。因為,恰如值班醫生所說,病人檢查結果一切正常,要是非說有什麽異常,那也就是心跳比較緩慢,就如同深度熟睡了一般。


    “蕭逸,你看看!”李青山老院長摘掉了眼鏡,把那一些檢查結果推到了蕭逸麵前。


    蕭逸卻是擺了擺手,沒有接那些檢查結果,而是一探手,按上了病人的寸關尺,細心查探起來。


    可是,一番查探之後,蕭逸卻是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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