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文,不給我介紹一下嗎?”那汪翰文身旁的美豔女明星,顯然也是個交際場上的老手了,一雙杏目在秦長風臉上掃過之後,媚笑著膩聲對汪翰文說道。


    “霏霏,這位老爺子,就是傳說中咱們京城的一寶,百草堂的老神仙,秦老爺子,隻要有他在啊,得了什麽病都不用怕,想死都難。”汪翰文興奮地向著旁邊的女伴介紹道。


    “哦?原來這位就是秦老爺子啊,久仰久仰。”林霏霏欠起身來,伸出了一隻香噴噴的玉手,膩聲笑道。這一欠身,似乎一不小心,那露肩禮服就會被撐爆一樣,這副性感雖然是刻意擺出的,但是,卻也令好多在座的男人紛紛側目。


    不過,秦長風看了一眼那伸到自己麵前的小手,卻是絲毫沒有碰觸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唿了,一扭頭,向蕭逸小聲地介紹起這拍賣會的情況來。


    林霏霏一隻無數人趨之若鶩的紅酥手,就生生被晾在了那裏。


    也算是這女人久在各種場合打轉,心思靈活異常,就勢收迴手捋了捋自己垂下來的一律秀發,笑著說道:“呦,大明,這老人家不會是耳背吧?”


    “別胡說!”汪翰文雖然眼見著秦長風不給自己女人麵子,心裏有著些許不快,但是,卻也不敢發作,低喝了林霏霏一句,卻是依然對秦長風陪著笑臉說道,“秦老先生,老神醫,您看我今天遇到您也是緣分,最近這後腰一直難受,您老人家能不能受受累,幫我看看?”


    秦長風卻是微一轉頭,還算客氣地說道:“對不住了,汪少,老朽今日不看診!隻為拍賣會二來。”


    哪知道,那汪翰文卻是毫無眼色,依舊軟磨硬泡道:“秦老神仙,您就行行好吧,您放心,診費我一分不少,雙倍奉上!”


    說完,更是一拍蕭逸肩膀,大咧咧地說道:“哥們,咱們換個位置坐,讓秦老先生為我診診脈,如何?”


    秦長風一見汪翰文竟然不知死活地去拍蕭逸的肩頭,臉色馬上變了:“汪翰文,放開你的手!”


    汪翰文被秦長風吼得一愣,不明白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為何令秦長風這般緊張。


    蕭逸看著秦長風渾身若隱若現的威壓,倒是微微一笑,拂開了汪翰文的手,衝著秦長風說道:“算了,何必和一個將死之人較真?”


    “什麽?”


    蕭逸此言一出,秦長風、汪翰文,還有那個女明星林霏霏,都是霍然一驚。


    驚詫過後,汪翰文和林霏霏卻是勃然大怒:“你他媽放屁,胡說八道什麽?小子,找死呢吧?”


    汪翰文腦門青筋都繃起了多高,一伸手,就向蕭逸的脖領抓了過來。


    秦長風哪是吃素的,眼見著汪翰文一出手,秦長風就已經嘭地一聲,叨住了他的手腕子,厲聲喝道:“找死!”


    汪翰文一隻手腕被秦長風幹巴巴的一隻手抓住了,卻是如同被鐵鉗子夾住了一般,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登時傳了過來,疼的他冷汗直流,但是麵對秦長風這麽個人人敬畏的京城傳說級的人物,汪翰文氣焰也不敢過於囂張,急忙大叫道:“秦老,放手啊!”


    這邊這麽一折騰,偌大的地下大廳裏,數百雙眼睛,不由得齊齊地看了過來。


    一見了這一幕,都是大吃一驚:“這多年不走動的秦老先生今兒這是怎麽了?竟然跟汪翰文動了手?”


    “原來這就是素有活神仙之稱的秦長風老先生啊,什麽事兒竟然讓老神仙發了飆?”


    馬上有剛才就目睹了經過的人答道:“汪翰文對秦老身邊的那個年輕人不敬,惹得秦長風發了飆。”


    “什麽?為了一個年輕人,竟然讓秦長風出手動武了?”


    “那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人?什麽來頭?”


    “不知道,就看見秦老對他極為客氣。”


    大家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蕭逸看了看圍觀的人群,淡然地擺了擺手,說道:“秦老,算了!”


    秦長風聽了蕭逸放話,這才一聲冷哼,撒開了汪翰文的手。


    “嘶”周圍的人群看了這一幕,無不一聲低唿。


    “秦老竟然對這年輕人唯命是從?”


    “老天啊,能讓老神仙唯命是從?我沒看錯吧?”


    大家簡直驚訝欲絕。


    汪翰文揉著自己幾乎斷了的手腕,在眾目睽睽之下,臉上哪還掛的住?雖然忌憚秦長風,但是,卻也強自撐著說道:“秦老,不是我存心對您老不敬,隻是,您這同伴,說話也太損了,一張口就咒我要死了,任誰能咽下這口氣?各位,你們大家給評評理,是不是?”


    汪翰文不傻,一說話,先是占住了理。


    圍觀眾人一聽汪翰文這麽說,也都點了點頭,小聲嘀咕道:“這是不應該啊,哪有一開口就咒人死的?”


    “難怪汪翰文會發飆啊,換了誰都得發飆。”


    蕭逸微微掃視了一遍眾人,卻也站了起來,對汪翰文說道:“汪先生,近來幾日,是不是總是感覺腰背發涼,心慌氣短?”


    “是啊,不過,這不是廢話嗎?你剛剛聽我這麽和秦老先生說的。”汪翰文十分不以為然,梗著脖子叫道。


    “此乃心腎不交,若是戒除酒色,以猛藥攻之,或許有救,不過,可惜啊,可惜……”蕭逸看了看汪翰文身邊,妲己一般的林霏霏,搖了搖頭。


    “看看,諸位都看到了吧?這家夥又在胡說八道了。”汪翰文衝著圍觀的眾人激動地說道。


    圍觀眾人也都臉色難看,對著蕭逸指指點點:“這真是不像話,哪有這麽說人的,這可真不怪汪翰文了。”


    蕭逸聽了眾人的指點,卻是心平氣和地對汪翰文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若是能聽我一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否則,三日內必死無疑。”


    汪翰文卻是一梗脖子,對上了蕭逸,“我今兒看在秦老先生的麵子上,我他媽不跟你丫一般見識。我也不用聽你一言,這麽的吧,你說我要死了,我就跟你打個賭,我要是死不了,我就把京城的媒體都叫來,你當著大家的麵兒,從我胯下鑽過去,咋樣?”


    蕭逸聽了他的話,不禁搖了搖頭,再不發一言,坐迴了自己的位置。


    “哈哈,他慫了!”汪翰文哈哈大笑。


    秦長風眉頭一皺,怒氣上湧。


    卻被蕭逸一擺手,阻住了,蕭逸淡然說道:“算了,還是那句話,不和將死之人計較。醫治有緣人,曆來醫生治病不治命,這是他氣數已盡,神仙也奈何不得。”


    秦長風聞言,卻是不由得多打量了汪翰文幾眼,以秦長風的眼光看來,卻是絲毫看不出汪翰文的將死之相。


    恰在此刻,拍賣會開始了。


    圍觀的眾人也急忙放棄了圍觀,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秦長風冷冷地掃了一眼汪翰文,也坐在了蕭逸身邊。


    “切,小樣,在本大少麵前,故弄玄虛?”汪翰文啐了一口,也做了下來。


    “哈尼,何必跟他那麽一個小人物計較呢?氣大傷身,不如,晚上”林霏霏吃吃笑著,伏在汪翰文耳邊,說了句什麽。


    “哈哈!那可說準了,不能反悔的。”汪翰文眼中色光湧動,肆意地在林霏霏的胸脯上捏了一把,哈哈大笑。


    而此刻,燈光一暗,幾盞聚光燈,齊齊地照到了台上。


    一個分外妖嬈的女人,穿著曳地長裙,扭動著腰肢,邁著款款的步子,走到了台上正中,裙擺輕揚間,一條雪白的玉腿,若隱若現,奪人二目。


    一頭烏黑的卷發上,一朵大紅的薔薇,招搖地別在鬢邊,女人眼角眉梢,皆是媚笑。微微一俯身,把一條幽深的溝壑展現在了所有來賓眼前,女人輕撫笑臉,風情萬種地開口說道:“各位來賓,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今晚的拍賣會!今晚的拍賣會依然由薔薇我為大家主持。”


    “唿”在場的好多人,顯然對於台上此女很是熟悉,也極為迷戀,好多登徒浪子,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大聲叫道:“就是衝著薔薇你來的,要是別人主持,我們還不來了呢。”


    “嗬嗬,這真是各位抬舉薔薇了。”女人聞言微微輕抬素手,捂嘴一笑,當真是媚態萬千,讓好多下麵的男人,險些當場失態。


    不過,蕭逸卻是看得一清二楚,這女人雖然嬌滴滴的媚骨天成一般,但是,卻赫然是個天級初期修為的強者。


    “師叔,此女正是這拍賣會的代言人,背景很神秘,修為也不容小覷。”秦長風伏在蕭逸耳邊,低聲說道。


    蕭逸點了點頭,卻也聽台上的薔薇繼續說道:“各位,其他的話,咱們有機會台下再慢慢聊,別耽誤了正事兒。今晚的拍賣會,可是珍寶雲集,一定會讓大家乘興而來,滿意而歸的。”


    隨著薔薇的話,一位工作人員,就推著一輛小車,緩緩地走入了會場,車上以紅布覆蓋,看不清下麵是些什麽。


    直直地把車子推到了薔薇的麵前,那工作人員便躬身立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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