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就勢扶住了她的俏臉,寵溺地說道:“好,好,都省下來,留給你!”


    舒婉笑著說道:“快去吧,免得讓那位小姐等得心急。”


    “那我真的走了哦。”蕭逸放開了舒婉。


    “走吧,別樂不思蜀就好。”舒婉星眸微眯,醋意十足地說道。


    “怎麽會?昨夜銷魂蝕骨,自然是歸心似箭。”蕭逸有所指地說道。


    舒婉俏臉微紅,卻是嗔道:“美得你!”


    蕭逸大笑著離開了舒婉的跨院,並沒有用舒家的司機,而是自己開了一輛車,向顧雨薇所約定的一處別墅區進發了。


    在一棟半舊的三層別墅前,顧雨薇早已經在等候著了。


    一見了蕭逸,便高興地大聲叫道:“蕭醫生!”


    蕭逸微笑著下了車,隨同顧雨薇一道,步入了她身後的別墅。


    也終於見到了她的父親顧清風部長,以及她的母親,許雲,一直堅持工作在醫院最前線的一位老護士長。


    顧清風雖然貴為衛生部部長,但是,其家裏卻是根本沒有想象中該有的奢華,樸樸素素,簡簡單單,甚至連個傭人也沒有。


    蕭逸打量了一番,便暗中點了點頭,這就難怪了,也隻有這樣的家庭,才能造就出顧雨薇這樣自強自立,不驕不躁的女孩子。


    “蕭醫生,快請坐!”顧部長親自泡上了一壺好茶,坐到了蕭逸對麵,笑著說道,“蕭醫生,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對你啊,我可是早有耳聞,雨薇這孩子,自打從疫區迴來,嘴裏每一刻離了你,逼得我不得不讓人給我找出了你以往的視頻,好好觀摩了一遍。”


    顧清風給蕭逸首先斟了一杯茶,很是感概地說道:“真是了不起啊!蕭醫生的這份醫技,當真是鬼斧神工,令人震驚。”


    顧雨薇的母親,許雲女士,也坐到了丈夫身邊,一邊揉著自己的後腰,一邊點頭跟著慈愛地讚道:“是啊,誰能想到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的人,竟然是如此的年紀輕輕。”


    蕭逸對於老兩口的盛讚,隻是淡笑著擺了擺手,卻是話鋒一轉,突然問許雲道:“伯母,你這腰背是不是有什麽頑疾?”


    許雲一愣,隨即笑著說道:“嗯,不瞞蕭醫生,這是老毛病了,當年生雨薇的時候,受了風寒,這後腰每日都酸疼得厲害,更是見不得一點風。月子病,怕是這輩子是好不了嘍。”


    做了一輩子醫務工作的許雲,對於自己的疾病,卻是看得很開。


    蕭逸略一沉吟,卻是說道:“伯母,可不可以讓我為您診一下脈?”


    “診脈?這麽多年的產後風了,難道還能治?我可是看過了中西醫無數了。”許雲有些遲疑。


    顧清風一聽了蕭逸這話,卻是眼睛禁不住一亮,笑著說道:“哎,老伴兒,死馬當作活馬醫,你就讓蕭醫生診一下脈又何妨?”


    “去你的,誰是死馬?”許雲笑著一聲嗔,卻也把手伸到了蕭逸麵前。


    蕭逸三根手指輕舒,搭上了許雲的寸關尺,這一次,蕭逸連眼睛都沒閉,診了片刻之後,便換了許雲的另一隻手。


    前後一共用時不到一分鍾,蕭逸已經完成了脈診。


    許雲也是一輩子在醫院中工作的人,何曾見過這麽短時間就診完脈的?笑著問道:“怎麽,就診好了?怕是治不了吧?”


    蕭逸卻是嗬嗬一笑說道:“不是治不了,是太容易治了。”


    “啊?”顧家一家三口,都是吃了一驚。


    “蕭醫生,真的嗎?這毛病可是折磨了我媽媽大半生了,每次看見她難受,我都自責不已。”顧雨薇微嘟著嘴說道。


    “這孩子,跟你有什麽關係?你自責的哪門子呢?”許雲寵溺地笑罵道。


    “當然跟我有關係了,您要不是為了生我,就不會受病了。”顧雨薇摟住了母親的脖子,撒嬌地說道。


    蕭逸卻搖了搖頭,說道:“恐怕不是跟你有關係,隻怕伯母這病是與顧部長有關係啊。”


    蕭逸這句話一說來,顧清風和許雲都再度吃了一驚。


    “沒錯……”許雲眼睛一亮,就要說出發病的原因。


    可是,卻被顧清風一伸手阻住了,顧清風眼睛晶亮,說道:“老伴兒,你先別說,我倒要看看,蕭醫生能不能把你患病的原因都說出來。”


    “把我患病的原因都說出來?連雨薇都不知道的。蕭醫生要是知道,那豈不是成了神仙了?”許雲難以置信地說道。


    蕭逸一笑,不疾不徐地說道:“從伯母的脈象上來看,是在月子裏的頭七天淋了風雨,那時候,剛剛生產完,筋骨腠理之門大開,氣血虛弱,內外空虛,所以,風寒濕邪才能侵入得這麽嚴重,表現在伯母身上就是,渾身怕冷、怕風、出虛汗。而且,伯母不但肝氣鬱結,更是肝上濕寒猶重。可以推測,是在生產不久,便大怒傷肝,以至暴怒中衝入了凜冽的風雨中,因此,落下了這毛病。試想,剛剛生產,除了自己的丈夫,又有誰值得一個女人拋家棄子,怒而奔走呢?所以我說,伯母的病,該是和顧部長大有關係。”


    蕭逸的話一說完,顧清風和許雲雙雙瞪大了眼睛。


    過了足有一分鍾,許雲才激動地說道:“老天,蕭醫生,您簡直就是神了,說的一點不錯!就像您親眼見到了一般。”


    顧清風除了震驚,臉上還帶上了濃重的愧疚,微歎了口氣說道:“不錯,當年,許雲和我母親之間有諸多不合,我念及母親年事已高,便不分青紅皂白,一味偏袒母親,甚至,在她坐月子期間,還因為母親,訓斥過她,她一怒之下,衝出了家門,雖然被我拚命拉迴,可是,這一身的毛病,卻是坐下了。”


    再度歎了一口氣,顧清風轉向了許雲,沉聲說道:“老伴兒,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你半生都受這病痛的折磨。”


    許雲聽了顧部長的真情流露,眼眶有些發紅,礙於外人在場,急忙打了個哈哈說道:“老顧啊,說這些幹什麽?都是些過去的事兒了,這不蕭醫生說容易治嗎?沒準,這多年的頑疾,蕭醫生就能治得了呢。是不是阿,蕭醫生?”


    顧清風一聽這話,也急忙急切地看向了蕭逸。


    蕭逸點了點頭,拿出了隨身挾帶的銀針,站起身來說道:“伯母,請俯臥。”


    “好!”許雲急忙趴在了沙發上。


    顧清風緊張地站起了身來,顧雨薇更是不知道從哪拿出了小巧的攝像機,對準了蕭逸,真是時刻不忘記錄現場。


    蕭逸伸手掀開了許雲的上衣,取出了幾根銀針,在許雲腰背的位置細密地刺了進入。


    隨後,手指輕彈,施出了四象針法。


    “爸爸,這就是失傳了很久的四象針法,全天下,就隻蕭醫生一個人會用!”顧雨薇一邊攝像,一邊激動地輕聲為顧部長介紹著。


    “哦?看起來的確是神妙異常,你瞧瞧,你媽媽的皮膚上起了一條條的紅線啊。”顧部長扶了扶眼鏡,驚奇地說道。


    而趴在沙發上的當事人許雲,在蕭逸留針後的片刻,便驚聲叫道:“哎呦,我怎麽覺得針眼在冒涼氣啊。”


    “啊?冒涼氣?”顧氏父女都嚇了一跳,顧清風伸手在夫人後腰施針的位置一試,可不是嘛,手就能感覺到,一縷縷地涼氣嗤嗤地冒了出來。


    蕭逸卻是笑著說道:“冒涼氣就對了,這是我用針法針開了伯母體內多年的寒濕,寒氣從體內遁著經脈排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顧部長鬆了一口氣,可是,心頭的震撼卻是更加強烈,身為衛生部部長,多年來,顧清風不知道接觸過多少中醫,可是,又何曾聽說過即刻下針就有涼氣排出的?這令顧清風禁不住對蕭逸刮目相看。


    顧雨薇更是因為這一幕興奮地臉蛋都有些紅了,一邊記錄著,一邊已經在構思新聞稿子的寫法,一定要把蕭逸的施針,原原本本地展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而蕭逸這邊,在留針二十分鍾之後,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拔下銀針,而是手指再度一撚,銀針便以另一種方式,重新震蕩開來。


    這一次,沒過多久,許雲便叫道:“啊呦,熱,我感覺後腰很熱啊。”


    “伯母,這是我用赤鳳迎元針法,補益您體內虧空的陽氣,以熱治寒,這樣您的病,才能好得徹底。”


    “哦,是這樣!”許雲心裏驚歎不已。


    而當蕭逸終於在留針結束後,拔下銀針之際。


    許雲一骨碌坐了起來,眉頭輕皺,手扶著後腰,仔細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老伴兒,怎麽樣?”顧清風緊張地問道。


    許雲眨巴了兩下眼睛,終於驚喜萬狀地說道:“不疼了!竟然真的不疼了!”


    “真的啊,老伴兒?”顧清風更是驚喜。


    “真的,千真萬確!老天,這種折磨了我半輩子的疼,竟然一下子就消失了。蕭醫生,您真是神醫啊。”許雲激動地叫道。


    “的確是神醫,神醫啊。”顧清風扶了扶眼鏡,驚喜過後,便還是驚喜,看著蕭逸,嘖嘖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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