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風五年,京都黎安,春末夏初,正是一年好時節,城西民宅,比之五年前更見破敗。

    一身男裝的敖長天佇立門外片刻,四下環顧一眼後,低歎一聲,推門而入

    “噝——”細微的破空之聲籠罩住她全身大穴,冰雪之意撲麵而來,敖長天擰身,斜斜飄出兩丈餘,避開那一襲;方自迴首,望向對麵那張壞壞的笑臉不屑地道:

    “端木殘雪,知道你為什麽不是公孫暮煙的對手麽,你的武器太花哨,破空之聲也就算了,那是隻有如我這等高手才能分辯得出,那陣寒意就太明顯了,什麽叫暗器,象你這樣還叫暗器麽,應叫明器才是”

    端木殘雪一副受教了的表情:“噢,我倒還不知道,世上還有‘如你這等高手’,剛剛是給你消暑來著,你以為呢,試探你的武功?暗算於你!就你,嗤——”

    端木殘雪,自在飛花樓右令主,年齡二十一,武器,暗器——冰魄;其人自詡是自在飛花樓第一美男(有待商榷),一張完美的臉型,濃如墨的眉毛閃著晶亮的光澤,一雙星眸泛出柔柔的漣漪,英挺的鼻梁,白皙細致的皮膚襯托著桃紅色的嘴唇,嘴角總是似笑非笑地微勾著,給那張五官俊美的臉添加了幾分不羈。

    其人不殘,亦沒有雪意,不但沒,反是有幾分曖意,讓人看著就覺得溫暖,是以,在大家混熟之後,敖長天曾問過他:

    “你的殘與雪體現在哪裏,你看,人家公孫慕煙,果真就如暮如煙,你呢”

    端木殘雪挫敗,另,窘迫:“你這個小女子,怎麽問出個這麽古怪的問題,我哪裏知道啊,名字是我父母起的,他們早逝了,你讓我問誰去啊”

    敖長天對莫自在提出的以五年之約為酬勞,自在飛花樓沒要求她履行;出於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之原則,敖長天選擇了從端木殘雪入手,當然,這之前也是做足了調查的。

    端木殘雪也無事可讓敖長天幹,敖長天就自己攬上了他們業務裏暗殺一行。

    五年之期將滿,今日,敖長天要來與莫自在道別,另,道謝。

    “我來見莫自在”兩句嬉鬧之辭說完,敖長天直切主題

    “樓主不在”端木殘雪如是道,眸中有一絲閃躲,給緊盯著他的敖長天捕捉到了

    “那,公孫慕煙呢,在不?”敖長天轉移對象,有莫自在的地方,必有公孫暮煙,反之,兩人如影隨形,分不清誰是形誰是影;五年了,不是白與自在飛花樓親近的

    (公孫暮煙,自在飛花樓左令主,年齡二十四,武器,娥眉刺,小巧精致,可藏於雙袖,喜穿寬大長衫)

    “嗯”端木殘雪應得很快,暗自舒了口氣

    “走,我們到裏院喝酒去”敖長天這句話不是征求他同意,因,她已舉步先行之了

    “也好”端木殘雪望著少女愈發優雅動人的背影應了一聲

    敖長天頭未迴,又是對某人的一通批評:“什麽叫也好,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也算什麽東西,看來,你一輩子也別想超過公孫暮煙了”

    端木殘雪緊跟上少女的步伐,偏首望向那驚世容顏:“長天,你不能總這樣說我,很傷人自尊的知道麽”

    “嘿,你還有自尊,你都沒有自明,你的自尊是偽自尊知不知道,唉,朽木不可雕也!”敖長天損人繼續,不損死某個自大的人不罷休,哼,還敢自詡是自在飛花樓第一美男,那公孫慕煙就不比他差,說起來,味道似乎更好些呢

    端木殘雪抓狂,恨不能在少女那冰肌玉膚上咬上一口,不敢妄行之,隻得大叫:“慕煙,快來幫幫我,我要被這小女子氣死了”

    “大唿小叫作甚,我不就在這麽,我耳朵沒聾,噢,明白,是你的耳朵——”隱在暮色煙霧中的男人一臉悠然地道

    抓狂更甚,某殘雪繞著不大的院落團團轉:“見色忘義,公孫暮煙,你——好,枉我拿你作兄弟,你竟幫著她來欺負我。。。。。”

    公孫慕煙強抑笑意,故作無辜狀:“欺負你,沒有啊,至於說到見色忘義嘛,試問天下男人,有幾人見著我們的小長天能不起意,是不是,長天”

    敖長天微愕,這還是那個隱在暮色煙霧中的男人麽:“噫——,公孫暮煙,你今日吃了蜂蜜麽,嘴這麽甜”

    公孫慕煙微歎:“那是因為你越來越美了,你長大了,長天”

    是啊,她終於長大了,五年前那個身形初成,卻仍顯稚嫩的少女終於長大了;五年啊,一晃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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