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做到了這樣的程度嗎?……


    一個比燕京大學中大部分學生都天才的女孩,心甘情願地去做一個清潔工。


    文寶方漫聲講了下去,“她每天穿得灰撲撲的,也沒人注意到她。”


    作為天之驕子的燕大學生,誰會去注意一個毫不起眼的清潔工呢?


    “而且當時學校裏正好也是臨近期末考試。”


    顧未眠點了點頭。


    時間合上了。


    高考結束差不多是六月中旬。


    這個時候,很多大學可能才剛剛開始進入期末考試。


    甚至可能剛剛才進入期末複習階段。


    “……一直到一個月後,我們學校,數學係的一位教授當時在某一麵牆上出了一道題,沒有人解得出來。”


    他苦笑了一聲,“我雖然是化學係的,不過這種難題你也知道,我們這種學生怎麽可能會不動心,我也跑去看了,真的解不出來,太難了。”


    “後來我們才知道,這個難題,是那一年的諾貝爾數學獎的獲獎得主提出來的一個設想,這是其中的一部分核心運算,我們真有這個能力,早就獲諾貝爾了,這就是教授跟我們開的一個玩笑。”


    他目光深深,仿佛迴憶起了什麽特別有趣的事情。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某一天再去看的時候,那麵牆上已經寫滿了答案。”


    他看了顧未眠一眼,“你猜是誰?”


    顧未眠也跟著微微笑起來,心底有些說不出的親切感。


    她抬眸的時候,正好對上寧瞿若的眼睛。


    男人也在笑,“都喜歡在牆上做題。”


    顧未眠去尚九中學參加奧賽的時候,在牆上做題被趕出頒獎禮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德昌中學。


    隔了這麽久,大家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卻依舊津津樂道。


    文寶方聞言,立刻撐大了眼睛,


    “難道你也?……”


    寧瞿若淡聲將尚九中學的事情說了。


    三個人再一次一齊笑起來。


    顧未眠笑中還帶著幾分無奈,“她被罰了吧?”


    自己這個媽媽倒是比她還厲害。


    她隻是在上九中學謝謝,雲深深直接到燕京大學寫題來了。


    文寶方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當時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開除了。”


    顧未眠聞言,笑出聲的同時,心底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雲深深……其實比她更天才。


    她的天才不知道摻了多少水分,可是雲深深……看一眼就能解出諾貝爾獲獎理論核心的計算部分。


    這樣的天分,已經不僅僅是天才這麽簡單了。


    她拿著拖把和水桶,走過牆邊。


    原本該清理牆麵的她,看到那道題目的時候,心裏想的是什麽呢?


    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和普通清潔工那樣,無視這些人類的智慧,隻當汙跡將這些東西抹去的吧。


    所以她寫了答案。


    也幸好,在雲深深被徹底趕出去之前,被那位教授發現了。


    教授看過答案,發現她答案的正確。


    原以為是燕大的某個學生,沒想到會是一個清潔工。


    出於愛才的想法,教授將雲深深留了下來,並且提供了雲深深另一份工作:實驗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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