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救援隊將大火全數撲滅,宮殿的佛堂已經化為灰燼。


    大火整整燃燒了一夜,連同著好幾座宮殿都一一被毀滅。


    統領夫人從馬車上昏過去以後一直沒有清醒過來,統領親自指揮滅火,隻可惜這場大火還是帶走了他嫡親的女兒,c國最尊貴的公主殿下。


    到了下午,統領便命人發喪,公主殿下去世。


    統領夫人在下午醒來,辦完了這些事,統領便去探望了她。


    「黛絲這孩子和我們沒有緣分,已經去了,你要節哀。」看到妻子醒來,統領沉痛的說出這句話。


    統領夫人半躺在床上,雙眸閃著淚花,她啞著聲線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們就不該把她找迴來,說不定這時候她還好好的呢。」


    統領抿著唇沉默著。


    無論威爾黛絲的命運如何,她都是本國最尊貴的公主,是一定得找迴來的,礙於統領夫人太過於痛心,這些話統領並沒有說出口。


    對季小淺這個女兒統領是抱了很大的期望的,他指望著等威爾王子繼承了他的統領之位時,也讓威爾黛絲參與c國的政權,隻可惜,她就這麽沒了,c國的一切都寄托在了威爾王子的身上。


    驀然,統領夫人握住了統領的手,「黛絲這輩子受了太多的苦,喪禮,你一定要好好給她辦啊,這是我們欠她的。」


    「這個當然,她也是我的女兒,不光你為這件事痛心,夫人,我也痛心啊。」


    統領夫人已經好久沒表現出如此脆弱的一麵了,當初季小淺在安城失蹤,那時候的統領夫人還沒有鞏固自身的地位,根本沒有精力為其傷心,所以她對季小淺的愧疚之心很深。


    當初若不是統領夫人忙於鞏固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不至於讓季小淺流落在外那麽久,過了快二十年才找到心愛的女兒。


    所以當季小淺求她的時候,統領夫人並沒有猶豫多久便答應了。


    按照她安排的步驟,季小淺這會兒已經安全逃離了c國的國界,隻希望一切順利。


    她的女兒,從此她也隻能心心念念的想著了。


    統領見她如此傷懷,雙手摟在懷,「逝者已逝,你也別太傷心了,隻怪黛絲和我們沒有緣分,她的葬禮我一定會好好辦,以後c國的一切重擔都要落在莫斯身上,你要好好的輔佐他。」


    夫妻二人已經許久沒有這麽心平氣和的說過話,這些年,統領私下裏留在統領夫人身邊的時間實在是少得可憐,隻有在重要場合統領和統領夫人才會執手一起出席。


    她是他的妻,也不過是表麵風光而已。


    這天,因為季小淺的不幸遇難,統領在統領夫人的宮殿待了一個下午,晚上威爾王子過來很是驚訝,大概連他都沒想到表麵恩愛的統領和統領夫人私下裏能如此和諧的相處,平時,統領是很少留在統領夫人這裏過夜的,尤其是從十幾年前開始,統領的妾室一年一年的增多,這個尊貴的男人就更沒有心思留在人老珠黃的統領夫人房裏了,維持表麵的和平不過是為了整個國家的安定。


    不過統領對於妻子還是很尊重的,無論他有多寵愛妾室都不會讓妾室欺淩了正妻。


    看到兒子過來,統領這才起身離開,順便交代,「這兩天好好陪陪你母親,你妹妹的死我很難過。」


    「嗯。」


    統領出言安撫了下妻子便離開了,他的難過也不過是維持了那麽一瞬間,一轉眼他還是去了妾室房裏醉生夢死。


    「哎。」統領夫人沉沉嘆氣。


    威爾王子坐在她對麵,眼看四下沒人低聲開口,「母親,你是在擔心黛絲嗎?」


    「嗯,也不知道這孩子離開了這裏能不能吃得了苦,我聽巫師說,這些日子在密室她疼得死去活來,這兩天臉上的疼痛才有所緩解。」


    「別擔心了,我們不可能替她走完接下來的路,你這樣擔心反而會容易暴露。」


    統領夫人自然明白,以後哪怕她和兒子的談話都得小心翼翼,不要再提到黛絲,因為這個人已經死了。


    「莫斯,你父親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嘴上說疼愛你妹妹,可結果呢,轉眼就忘了啊。」


    威爾王子都懂,他也是男人,而且是身處高位的男人,沒有一個男人不愛美人兒,況且是父親那樣位高權重的男人,巴結他的家族不少,給他送來的女人數不勝數,而統領夫人即便是統領的摯愛,也必須忍受丈夫被人分割的痛苦。


    這種變態的製度,威爾王子並不喜歡,也隻有他們c國才有這個製度,其他國家,無論是不是最高統治者都隻能有一個妻子。


    「莫斯。」統領夫人看著兒子,「以後不要對你妻子這樣,不管你有多少妾室一切都要以妻子為重,懂嗎?」


    「我明白的母親。」


    統領夫人體會到了處於這個位置的辛苦,不想未來的兒媳婦也和她一樣,忍受著同樣的艱辛。


    人人都羨慕她這個位置,一國夫人該是多麽尊貴榮耀,可卻沒有人知道她背地裏所忍受的艱辛。


    *


    c國公主不幸遇難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安城季家。


    這個消息已經發布兩天了,這兩天季擎煜沒合過眼,也沒有喝過一滴水,更沒有吃過一粒米飯。


    得知這個消息後他一直待在季小淺曾經的臥室,似乎待在這裏他才能騙騙自己,她不會死,她還會迴來,因為這裏有最疼愛她的哥哥。


    臥室的門被推開,季夫人端了午飯走進來,她將午餐放到桌上,看到兒子蹲在角落裏,她緩緩的走過去蹲在他旁邊。


    「阿煜,你這樣不吃不喝也不行啊,我和你爸都要被你給急死了,淺淺走了看到你這樣也不會安心的。」


    聽到季小淺遇難的消息,季父人也難過了好久,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雖然這幾年兩人的矛盾不斷,季夫人也不再喜歡季小淺,可真的聽到她的死訊,季夫人還是很痛心的。


    最重要的是兒子還如此在乎她,也不知道季擎煜能不能從這件事中走出來。


    季擎煜像是沒聽到一般,還是維持著一個動作蹲著。


    「阿煜,你別這樣,你爸的身體最近很不好,公司和季家都需要你,你可不能倒下啊。」季夫人差點哭出來。


    好好的一個家怎麽變成了這樣?


    季小淺的死訊一出,季父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在辦公室昏迷,秘書嚇壞了實在沒了主意,這才通知的季夫人,等季夫人趕過去季父又清醒了過來,可他死活都不肯去醫院就醫。


    季夫人這兩天一直勸啊,勸了兒子全丈夫,眼睛都快哭瞎了。


    「媽,你先出去吧,我隻是想好好靜靜,好好陪陪她。」終於,季擎煜開了口,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其實得知季小淺遇難的第一時間季擎煜是想飛奔到c國的,奈何他被打入了黑名單,根本入不了c國國境,情急之下,他通知了秦少琛他們,最後讓厲子涵去了一趟。


    厲子涵和容媛的婚禮還有十多天,去一趟c國迴來結婚剛剛好。


    晚上,季擎煜從季小淺的房間走了出去,他約了顧明澤和秦少琛一起到酒吧。


    季夫人自然不會攔著,隻要兒子不一直待在房間裏無論他做什麽都是可以的,這樣至少說明他的靈魂還在。


    等季擎煜出去,季夫人又去勸老公。


    季父這兩天身體不舒服,工作都是秘書拿來在家裏匯報,然後簽署重要文件。


    「老季,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咱們有病了就得去醫院治,你看你現在也躺著,兒子精神也不好,這個家我怎麽撐得下去?」季夫人在丈夫麵前哭訴。


    「阿煜還在淺淺的房間不肯出來嗎?」季父躺在床上,他心口疼得厲害,臉也白得可怕。


    「剛才出去了,我給阿琛他們打了電話,讓他們勸勸阿煜,你說他們四個怎麽就我們阿煜的命苦呢,阿琛和阿澤都有兩個孩子了,到現在比阿煜小好幾歲的厲子涵也要結婚了,就剩下我們家阿煜了啊。」


    季父根本沒精力管這些,他身體不行,加上一手養大的的女兒遇難,無非加重了他身體的壓力,有時候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已經不久於人世。


    可現在的季家,他怎麽能安心撒手人寰!


    忍著心口的疼季父安慰妻子,「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是人都會有病痛的,況且我這些年身體健壯,最近是工作忙,加上淺淺那丫頭的死訊給我的打擊太大,要不然我也不至於躺在這裏啊。」


    「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個樣子,真的沒事嗎?」季夫人將頭輕輕靠在丈夫胸口,哪怕聽著這些話她也覺得不踏實。


    「沒事沒事,緩過來就好了,我一直把淺淺當做自己的女兒疼,那麽可愛的一個丫頭怎麽突然就沒了呢?」季父打心眼裏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的寶貝女兒從小承歡膝下,那時候季父就想,以後一定不能讓這個寶貝遠嫁了,免得他老年生活孤獨。


    沒想到他養大女兒會有如此顯赫的身份,終究還是和他們季家無緣,命喪黃泉了。


    如果早知道是這個結局,季父寧願季小淺從來沒有來過季家,這種痛,並非常人能體會。


    季父握住妻子的手,「你現在要做的是多多安撫阿煜,他比我更難過更心痛,我真的很害怕,他會不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季家需要他,可千萬別毀在了他手裏,明白嗎?」


    季夫人含著淚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明白的,你身體不舒服就別操心這些了,你不肯去醫院,我去給家庭醫生打電話,讓他們來給你看看吧。」


    季父搖頭拒絕,「我的身體自己心裏清楚,沒有什麽毛病,就是這些年太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家裏的事情你要好好把關,特別是兒子,千萬別讓他繼續墮落下去。」


    *


    酒吧內,季擎煜到的時候,顧明澤和秦少琛正在和抵達c國的厲子涵視頻。


    c國的宮殿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去的,現在的c國最大的事就是黛絲公主的葬禮,厲子涵打聽到,公主殿下將於後天出殯下葬,葬於威爾家族的皇陵。


    看到季擎煜來,兩人掛斷了視頻。


    「阿煜,來了?」顧明澤給他端了一杯兌好的酒,「喝酒喝酒,沒有什麽是喝酒解決不了的。」


    季擎煜將他遞來的酒水推開,有氣無力的低喃,「你們不用避著我,我知道她真的走了。」


    秦少琛和顧明澤相互看了眼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季擎煜能這麽明白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有些人的情緒能發泄出來,有些人則會一直藏在心裏,第二種才是最受罪的,怕是一輩子都過不去這個坎了。


    「淺淺那丫頭可真夠狠心的,這是想讓我打一輩子光棍兒啊。」季擎煜在沙發內坐下來,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感慨。


    秦少琛走過去坐在他旁邊,「阿煜,聽說季叔叔病了?」


    「嗯。」


    「沒事吧?」


    「應該沒事吧,他身體一向很好,估計也是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季擎煜伸手拿了一杯未經過兌換的酒喝下,很快那種灼熱的痛感刺激到胃部,他卻連眉頭都沒眨一下又喝了一口。


    顧明澤看不下去,怕他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出問題,將季擎煜手裏的酒搶了過來,「喝這個酒幹嘛啊,想進醫院嗎?」


    「阿煜,眼下最重要的是季家,季叔叔身體不好,你的壓力很大啊。」秦少琛拍了怕他的肩,「你可以傷心,但是不能過度墮落,明白嗎?」


    季擎煜明白,可他媽的做不到啊!


    事情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他們是體會不到他的心痛的。


    顧明澤也過來湊熱鬧,「是啊阿煜,現在最重要的是季家,季叔叔身體不好,你就是季阿姨的依靠啊。」


    「你們說的我懂,可我做不到。」季擎煜痛苦的抓了抓頭髮,「我隻要一閉上眼腦海裏就會浮現出淺淺的音容笑貌,我真的好後悔,當初那丫頭說喜歡我,說要成為我女人的時候,我的態度是強硬的,甚至還覺得她思想齷齪。其實想想,我何曾對她沒有那種齷齪的心思,不過礙於兄妹的情分不敢跨越罷了,隻要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會感到前所未有的氣憤,恨不得把她提迴家暴打一頓,可真的這麽做了,真的揚起手掌的時候又捨不得,到頭來還是糾結了自己。


    不,不是這樣,我就不該讓她去c國做什麽狗屁公主,我明明那麽愛她,為什麽當初要放走她?現在好了,這一走我們陰陽相隔,我隻能靠著迴憶度日……」


    季擎煜很想到下麵去陪她,最近他總會刷到那些傷感的句子,感慨頗深。


    他和季小淺的緣分真的有這麽淺嗎,短短幾年的光陰全都變成了難以抹滅的迴憶。


    死者安息了,可是活著的人呢,將會痛苦一生啊。


    季擎煜想起最後一次和季小淺見麵,在那間小倉庫裏,她疾言厲色的趕他走,還說會挑選一個貴族結婚,讓他永遠也不要去找她。這下,他是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


    想到此,季擎煜眼眶酸脹不已,流下兩行冰涼的淚水。


    秦少琛和顧明澤做了傾聽者,無論季擎煜今晚說什麽他們都會陪著,這些感受能說出來是好事,憋在心裏才會生病呢。


    沒喝幾杯酒,季擎煜倒是先醉了,直接倒在了秦少琛的懷裏。


    顧明澤鬆了一口氣,「唿,終於搞定了,這貨兩天兩夜沒睡了,這一杯下去肯定會睡個三天三夜。」


    秦少琛扶著昏睡的季擎煜起身,「走,打包送迴去。」


    他們也是擔心季擎煜的身體,想盡辦法約他出來,然後耍了點小手段在酒水裏下了藥,季擎煜就這樣睡了過去。


    所有的人都沒想到,季擎煜這麽一睡,季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季父半夜裏突發心肌梗去世了,走得很突然。


    季家的天,塌了。


    等季擎煜醒來的時候,季父已經在舉辦葬禮了。


    怕是再強大的男人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波折,先是摯愛的女人遇難,然後再是最親的父親。


    季擎煜一病不起,厲子涵也匆匆忙忙從c國趕了迴來,幾個人都陪著季擎煜。


    等季父的葬禮結束,季夫人頂著一雙哭紅的眼進來兒子的房間,秦少琛他們幾人已經好幾個晚上沒睡了,季夫人讓他們先去休息,她有話要和季擎煜聊。


    季擎煜站在落地窗前,才幾天的功夫他就連續失去兩個至親至愛的人,叫他怎麽接受這一切。


    一定是一場夢吧,夢醒了一切都會變成原來的樣子。


    「阿煜。」季夫人一喊他的名字就忍不住落淚,「你爸爸已經走了,他臨走前最放心不下的是你還有這個家。」


    季擎煜依然如雕塑般的站著沒動。


    「阿煜,你爸走之前和我聊過很多事情,我……我萬萬沒想到,他就這麽走了,還這麽突然,阿煜,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這輩子總是聽你爸的,可他病了不肯就醫我也由著他,你說我是不是老糊塗了……他這輩子找了我真是倒了大黴,如果換成是別的女人的話,說不定早就拉著他去了醫院,也不至於走得這麽突然啊。」


    季夫人一邊說一邊哽咽,季父就是她的天,這些日子她怕是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幹了。


    年輕的時候為了公司她和季父都比較忙,夫妻二人也是聚少離多,不過他們的感情很好,很少爭吵,隻不過這幾年他們因為季小淺才有所爭執。


    說起來,他們季家變成今天這樣都是因為季小淺,季夫人再一次記恨上了她。


    當初她領養季小淺就是一個禍害!


    季家院子裏的花草已經好多天沒人搭理,冬日的天總是會讓心情沉悶,泛黃的樹葉因為寒風而大量飄落,院子裏的景象很是蕭條,就像是已經凋零的季家。


    季擎煜一瞬不瞬的盯著那些掉落下的落葉,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季父出殯的時候他去相送,卻沒有流一滴眼淚,他不相信,不相信身體一向很好的父親就這麽走了。


    為什麽他最在乎的人都要突然離去,都來不及通知他一聲,為什麽都要對他這麽殘忍。


    「阿煜。」季夫人抱住了兒子,「你別這樣了好不好,你再這樣下去我就隻有和你爸爸一樣去死了!」


    季擎煜被『死』這個字徹底的刺激到了,他終於迴頭看了憔悴的季夫人一眼,艱難的發了音,「媽。」


    季夫人激動不已,「阿煜,你終於肯說話了,要是你還是這樣,我真的沒法再活下去了啊。」


    「媽,不要說這種傻話,爸爸一定希望我們好好的,希望季家好好的。」


    其實季擎煜心裏都明白就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為什麽一切要這麽突然,一切要讓他來承受這一切?


    「阿煜。」季夫人不敢相信兒子還能如此清醒,到了這一刻還能想著季家。


    「媽,爸爸走之前都和你聊了些什麽?」


    季夫人吸了吸鼻子道,「他希望你早點成家,不要再沉迷和淺淺的過去,活著的人總要好好的,還有季家是他的心血,也是你爺爺的心血,他不想季家敗在你手裏,當然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季家能有後,你應該明白的。」


    季父那段時間和季擎煜聊了多次,希望他能找一個女人安定下來過日子,他和季小淺已經沒有可能了。


    這一切還真被季父給猜中了,他和季小淺再無可能了。


    「阿煜,等過些日子你就去相親吧,也別那麽挑剔,我現在隻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下去,給季家一個孩子就夠了。」目前這是季夫人最大的願望。


    丈夫走了,季家的一切都壓在了季擎煜的身上,她不希望兒子太累,能有個賢內助最好。


    這一次季擎煜沒有再反駁季夫人,他等了那麽多年,最終也沒有等到最愛的人,季父說得沒錯,他不是一個人,還有季家的重擔落在了他身上。


    季擎煜仰頭看向陰沉的天,淺淺,你在天有靈是不是也希望我這麽做?為了季家甘願付出?


    你一定會支持我這樣做的,因為你也很看重季家,看重爸爸對嗎?如果我選擇了和你一起去死,你會怪我的吧!


    所以,他連死都不能自己決定了!


    事情想得容易,可做起來卻犯難了,三天以後季擎煜見了季夫人介紹的幾個千金小姐。


    他就像著了魔一般,無論和哪個女人約會都會秉著季小淺的一些習慣點餐,即便是一杯飲料,他也會給對方買季小淺平時愛喝的。


    季夫人給季擎煜介紹的女人大多年齡偏小,她以為兒子就喜歡這樣的,而這些小丫頭卻把季擎煜的這種習慣當成了體貼。


    但是這樣的日子維持了僅僅兩天季擎煜就煩了,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會瘋。


    他走不出失去季小淺的魔杖,這些小丫頭確實有和季小淺一樣的天真,甚至還會對他撒嬌,可季擎煜看著和季小淺相差甚遠的那張臉,他隻會覺得噁心,覺得他們做作。


    季擎煜完全相處不下去了,每個女孩他頂多相處不過兩個小時就受不了了。


    其實季小淺比這些女孩子的脾氣壞多了,而且也不理解他,可季擎煜平時就願意寵著她,哄著她,仿佛這對於他都是一種恩賜。


    這天他連續見了三個女孩兒,同樣相處一會兒季擎煜便再也不願意搭理。


    季夫人急得要死,明明都是按季擎煜喜歡的類型挑選的,怎麽一個也選不上呢,她介紹的這些女孩兒雖然身家背景不是豪門,但也是書香門第,幹幹淨淨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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