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的心情,他心裏畫個圈圈詛咒了楚墨一百遍!他


    但是那又怎樣啊,唐夜就是不想理會那個傢夥,這裏是他的房間,房卡在他手上!堅決不開!唐夜暗暗下定決心。


    楚墨見敲門沒用,直接說話了「唐夜,我知道你們都在裏麵,我現在有事需要你幫忙,如果你不出來,那我就讓前台把鑰匙送上來,我說到做到。」


    對於楚墨來說,隨便找個藉口給前台打個電話,就自然有人把鑰匙送上來給他了。


    唐夜也知道會這樣,但他才不怕楚墨這麽做,有本事他就開門進來,他敢看他就敢做!


    婉兒本就羞澀,此刻更是無地自容的感覺,輕輕推了唐夜一下「還是去看看是什麽情況吧。」


    唐夜製止了,此時此刻他哪裏肯放手呢?天塌了都不捨得放手的!「別理他,沒事找事的傢夥,咱們繼續……」


    婉兒臉紅了,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也許是有什麽急事呢,/夜/長/慢慢……不/急/這一時的……」


    急死他算了!唐夜心中這麽想,卻不敢說出來,怕婉兒覺得他對朋友沒有同情心,心裏特別惆悵啊。


    心不甘情不願,但為了讓婉兒覺得自己嫁的是一個人,而不是混帳,唐夜還是去開門了,


    門外的楚墨耐心也即將告捷,已經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前台號碼了,門終於開了。兩個男人隔空對望,空氣中仿佛都出現了兩條閃電,滋滋的交匯,迸發出火花。


    被打擾好事的唐夜自然沒有什麽好臉色,擋住楚墨的視線,靠在門框上,暗暗咬牙壓低聲音道「楚老三,你這就不厚道了!我就不信你猜不到我要做什麽事?!打擾別人新婚之夜要天打雷劈的!」


    楚墨倒是很坦然的接受了唐老二的批評,十分誠懇的給他道了歉,然後道「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會打擾你。」


    嘴巴裏說是打擾唐夜,實際上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楚墨就直接朝裏邊喊了「婉兒,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找你有點事。」


    唐夜攔都來不及,隻能恨恨瞪著楚墨!鬱悶啊,楚老三一向毒舌,像他剛才那句話換做平時楚墨早就攻擊了,介時他就可以責怪楚墨無理取鬧然後趕人了,可惜楚老三居然講禮數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一下子就不知如何應對了,哪知道楚老三問都不問他一下直接叫婉兒了,簡直就是無恥!


    婉兒自然是聽到了,早在唐夜去開門的時候她就已經穿戴整齊了,聽到楚墨叫自己的名字,就立刻走了出去。


    「楚墨,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婉兒對唐夜的幾個兄弟都很客氣的,不是當外人那種,是當自己人看待的。


    楚墨不理會唐夜幽怨的眼神,直接用手揮開唐夜,直接對婉兒道「顧鳶身體不舒服,我出去給她買藥,想請你過去陪伴她一下。」


    婉兒愣了一下,隨後馬上就答應了「好的,我這就過去。」


    也沒有磨磨唧唧的問是什麽病,楚墨著急去買藥,她隻能快速答應了,迴頭見到顧鳶自然就什麽都知道了。


    楚墨一點也不意外婉兒會答應,有時候除了看自家親戚會陷入當局者迷的情況之外,看其他人是清清楚楚的,婉兒的為人楚墨信得過。


    很快就把婉兒帶到自己的房間,讓她進去了。


    唐夜一路巴巴的跟著,親眼見婉兒進去,砰的關上門之後,唐夜心裏哀嘆了一下,然後才兇神惡煞的跟楚墨,恨恨道「楚老三,我這陣子沒得罪你吧?!不夠就是出去買個藥而已!你有必要打擾我好事?!」


    楚墨摸了摸鼻子,難得的覺得對不住唐夜,好兄弟麽,有什麽事還是習慣用錢解決,老規矩。


    「說吧,多少錢才能消除你心頭之恨?」


    雖然並不畏懼唐夜過後的報復,真耍起手段來,唐夜不是他對手。但這種事情被破壞,確實有點不厚道,楚墨也是有點良心的。


    唐夜一聽他要用錢羞辱自己,瞬間爆粗口話了「你大爺的!老子看起來很差錢嗎?」


    楚墨笑了笑,開了個價錢「兩百萬?」


    唐夜「你怎麽不去死?」


    楚墨繼續加價「二百五十萬?」


    唐夜「你才二百五!」


    楚墨摸了摸下巴,看來結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了,智商都飆升了一點,「三百萬?」


    唐夜一臉視金錢如糞土的傲嬌樣「老子不要錢,就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楚墨「五百萬,外加我那輛你惦記好久的進口跑車。」


    唐夜「????!!!」


    楚墨「還是不要嗎,那就換……」


    唐夜「好吧我氣消了!」


    嗯,所以很多時候就是給的好處不到位而已,驕傲的尊嚴什麽的在足夠/誘/惑/麵前可要可不要的。


    因為好事沒有辦成,唐夜還真一路跟著楚墨出去了,藥店麽,他也有東西要買。


    「哇,好多種類啊!」一進藥店,唐夜就瞄到了那些花花綠綠的小盒子,然後笑眯眯的問楚墨「你們平時喜歡用什麽樣的?給推薦個?」


    楚墨瞄了一眼,沒理會唐夜這二貨,直接朝店長走去,他急需谘詢一些事情好盡快拿藥。


    唐夜這邊,他除了在麵對婉兒時一身『絕技』不知道如何施展外,麵對其他女人,他是瞬間化成了/撩/妹/高手,三言兩語就把服務員哄得花枝招展了,他們是用英文聊的,唐夜那哄人的話是一套一套的,毫無障礙。


    本來店裏一下子來了兩個大帥哥,店員們眼睛都看直了,這花癡不分國界的,唐夜和楚墨都是屬於那種五官深刻的人,自然是走到哪裏都能貼上帥鍋標籤的。


    可是楚墨的氣場有點嚴肅,他一進門就找店長談判了,看起來挺不好惹的。但是眼前這個就不一樣,幾個店員都圍了過來,嘰嘰喳喳跟唐夜聊起來,對話如下——


    唐夜聽得是一臉的興趣「真的嗎?哎呀,你我就聽姐姐們的話,每一款要幾盒好了!」


    店員們給唐夜裝了起來,然後還不忘問他要聯繫方式「帥哥留個聯繫方式吧?」


    唐夜笑眯眯的說出一串號碼,店員們個個都用心記下來了。


    楚墨這邊已經問清楚了,也買到了藥,迴來看到唐夜/騷/包/的樣子,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一切盡在不言中。


    唐夜不理會楚墨的眼神,他是飽漢不知餓漢飢,懂什麽?!「你手裏到底什麽藥啊,你老婆到底怎麽了?不會是你太兇殘,把她給……」


    不怪唐夜思想邪惡,主要是男人的爆發力有時候控製不住。


    楚墨沒有馬上迴答,似乎沉吟了一下,然後道「如你所說好了,也總比你讓人不盡興強,曾經有人投訴到我這裏來,說咱們二當家的那方麵不大妥當……」


    什麽都可以被誣衊,唯獨這個不可以,唐夜立馬就否認了下來「純粹是胡說八道!分明是有心人嫉妒我的能力,所以故意造謠毀我名聲!」


    楚墨哦了一聲,道「所以,對於婉兒以外的女人,你很驕傲?」


    唐夜xx了楚墨幾下,真夠壞的,又想把他帶溝裏去,唐夜這次可不上當「嗬嗬,你說的那些我不知道也都不記得了,我隻知道浪子迴頭金不換。」


    兩個男人一路鬥嘴而來,又繼續互相攻擊著走迴去。


    房間裏。


    顧鳶看到婉兒進來,才知道是楚墨以為不放心她,所以去把婉兒給叫了過來,心裏十分愧疚,「真是不好意思,其實我一個人留在這裏也沒事的,楚墨太小題大做了。」


    婉兒很體諒人「不要這樣說,男人關心你是一種好事,他是你老公,擔心你是應該的,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顧鳶虛弱一笑,躺著都不想動,她還是第一次嚐到/經/痛/的滋味,以前讀書的時候見過同學痛得不要不要的,當時她還覺得無法理解呢,如今好了,報應到自己身上,哎!


    婉兒也是在和顧鳶聊了一下才知道是什麽情況,頓時道「如果早說是這個問題,直接跟我說就好了,我包裏時刻準備這個藥的。」


    顧鳶愣了一下,道「真的啊,你也有這方麵的問題?」


    婉兒點頭「是呀,不過我情況跟你不一樣,我是每次來都會痛,不是婚後才有,所以我習慣了備用藥,因為我的也不準時。那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藥去。」


    顧鳶卻叫住了她「哎,不用麻煩跑一趟了,楚墨都已經去買了,我還是等他的吃吧,省得讓他白跑一趟。」


    婉兒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也不在計較這個問題,而是把心裏的另一個重點告訴顧鳶「一般這種情況就是宮寒,我就是因為這個問題一直無法/懷/孕/。你的情況肯定比我好多了,但也要注意身體,以後切不可亂吃冰的東西,免得……追悔莫及的。」


    顧鳶眨巴眼,才知道婉兒不能生孩子的真正原因,以前不在意是因為沒有親生體驗過,如今她也沒有這種體驗,但是身邊的朋友突然這樣,她就感覺這種事情離自己很近,心裏而已有點擔憂起來了。


    婉兒看得出顧鳶的擔憂了,就安慰她「我跟你說是讓你注意保養,不是讓你害怕的,你身體看起來就比我好,不會發生像我這樣的情況,放心吧。」


    顧鳶根本就不懂這些,聽到婉兒這樣說,心裏又放心了不少,但還是忍不住提出疑惑「為什麽我突然就痛了呀,好奇怪,我的身體一直都挺健康的,每年都體檢呢。」


    婉兒道「這個很難說的,就像我曾經有一個朋友,就因為遊泳時間太長,在冷水裏待久了,後來就落下病根了,如今一直喝中藥調理。這女孩子的身子跟男的不一樣,弱著呢。」


    顧鳶一聽覺得挺有道理的「好吧,我大概明白了,可能是我一年比一年老了,平時又不喜歡鍛鍊,身體自然一年不如一年,哪能跟年輕的時候比呢?」


    女孩子很容易交心的,聊到感興趣的話題,可以聊一整天呢。可惜眼下不是聊天的時候,楚墨也很快迴來了,再次對婉兒表達了感謝,然後送她出門。


    顧鳶一邊接過楚墨遞過來的藥,一邊接過他打好的溫水,藥就著水喝了下去,把杯子重新遞給他,然後才道「怎麽樣,醫生怎麽說?」


    楚墨就把醫生的話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雖然有點出入,但跟婉兒說的情況居然差不多,人家說的久病成醫,看來以後她還是可以跟婉兒多多請教的。


    這藥挺有用的,顧鳶吃下去不就疼痛就漸漸消失了,這精力又慢慢恢復了。


    哎呀,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感覺啊,好不容易好了,她覺得沒毛病的時候真是幸福死了。翻來覆去的就像個寵物,高興過頭了。


    楚墨洗澡出來就看到顧鳶這樣,皺眉「抽筋了?」


    三個字把顧鳶嘴角的笑容都釘住了,她沒好氣的看著男人「會不會說話啊,什麽叫抽筋了?人家這是高興的翻滾,你懂什麽?」


    楚墨取下頭上的毛巾,環抱靠在牆邊看著女人,嘴角淡淡揚起,眼底也閃過暖色。


    顧鳶獨自嗨了一下,就翻身起來看著楚墨「我現在沒事了,晚上還是可以出去玩的吧?」


    「嗯。」楚墨淡淡應著,晚上本來就是要出門的。


    ——


    老四老五來到異國就跟脫了韁繩的野馬,四處奔騰去了。所謂單身人的世界,那是可以豐富多彩的,至於能豐富多彩到什麽地步?那就看有多少金錢了,有錢能使鬼推磨,亙古不變的真理。


    但是他們玩也有一個度的,差不多的時候還是迴到了大哥身邊,畢竟是異國,隨時存在可能的危險,他們有保護大哥的責任,雖然大哥並不需要他們的保護。


    開車的是老四,老五坐副駕駛,安寧和傅翊爵坐在後座,再後麵就是幾輛低調私家車,其實就是保護他們的保鏢。


    「咱們這是要去哪裏呀?」安寧讓傅翊爵帶她去玩了兩個小時,不說別的,至少見證了這個城市的特色景物,拍了不少照片,然後就要出發了。


    「地下拳擊。」


    「???」安寧聽得是一臉懵,不過拳擊兩個字她還是懂了,但依舊不確定道「不會要帶我去看拳擊吧?」嗬嗬,她一個呂孩紙,哪裏對這種感興趣了?


    傅翊爵卻嗯了一聲,也沒打算解釋太多。


    但老五卻從後視鏡裏看到安寧一臉不願意去的樣子,就解釋道「地下拳擊是這個國度的特色,能去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如果我們不去,會被當地人看不起。」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入鄉隨俗了,安寧瞭然了。


    老四繼續道「雖然不是什麽聞名的存在,但卻是各國勢力都知曉的地方,那種大人物身邊的人高馬大的保鏢,就是從這裏買走的。能以一當十的那種,買迴去安全自然有保障的。」


    安寧驚訝了不少,如果這樣說,那傅翊爵身邊的那些保鏢也是來自這裏咯?要不然怎麽個個都那麽能打?


    老五繼續充當解說員「沒錯,大哥當初買了不少,你身邊那四個保鏢也是出自這裏的。」


    難怪之前她險些被人劫持,那些保鏢就跟老虎一樣瞬間竄出來了。如此,安寧心中反而升起了一絲好奇,想見識一下這種地方。


    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一眼,安寧笑了一下「你之所以帶我去,是不是代表著此生非我不可,所以才讓我慢慢接觸各種事情?」


    傅翊爵原本在閉目養神,聞言揚起了嘴角「可以這麽理解。」


    安寧不滿意這個答案「那還有什麽其他理解?」


    傅翊爵看著安寧就跟一個快炸毛的寵物一樣,他安撫的握了她的手,道「每年我都慣例過來一趟,今年多了一個你。」


    安寧眨眼,這個解釋跟她的理解有區別?轉念一想,其實他的意思應該是,有沒有她,他都會過來,而她的存在不會影響他的計劃,就像是融為一體,不需要考慮那麽多可不可行的因素了。答案就是一個,他去哪裏,她就去哪裏,就這麽簡單。


    想通了安寧又覺得一陣無語,明明很簡單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他非要說得高深莫測,讓她猜半天。這以前哄人的能耐都哪去了?本想問問他的,但下意識就反應過來,老四老五在這裏,他這個當大哥的總得端著點麵子?


    這個想法讓安寧覺得好笑,但也沒有再說什麽了。


    車子很快就抵達目的地,雖然是底下場所,但入口的地方卻是高樓大廈的,在門口處下車,侍者過來開門,安寧就下車了。才走到傅翊爵身邊挽著他的手臂,就看到一張談不上熟悉也談不上陌生的臉。


    蕭祈。


    「咱們又見麵了,爵爺。」不是昨天談合作時警惕又防守的表情,今天的蕭祈渾身透著懶洋洋氣息,以他為首,身後也跟著一堆小弟,隻是昨天被傅翊爵打的那個人沒有出現。


    傅翊爵依舊是高冷範,話都不說一句,就頷首就完事了,帶著安寧就要進去。


    蕭祈熱情的走了過來「昨天才剛剛見麵,怎麽今天就這樣冷淡了?好薄情啊~」語畢,看了看安寧,他對安寧印象還是很深刻的,與其他女人不一樣,這個女人算計人的心思不錯,如果當初不是她從中周旋,那個楚墨早就被他幹掉了。


    當時就是太過自信,以為一個女人起不了什麽風浪,就幹幹脆脆的陪著她玩,結果還把傅翊爵等來了,錯失良機,導致他至今不得不與之合作才能達到目的。


    「安寧小姐,昨天見麵時間匆忙沒能好好打個招唿,你怎麽也跟著來這種地方,爵爺還是太不憐香惜玉了,把你嚇到了怎麽辦?要不然你到我身邊來,我保護你呀?」


    安寧笑道「你看起來柔柔弱弱風吹就倒的樣子的,先保護好自己在說吧,我的男人體格強裝,陽剛帥氣,我待在他身邊才安心。」


    蕭祈「……」臉上的笑容都皸裂了。


    老四老五在憋著笑,蕭祈是屬於那種陰柔俊美型的,受大多數女人歡迎,但也有少部分,比如安寧這樣的就不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長得跟漫畫男子又怎樣?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看著就憂心。


    傅翊爵似乎很滿意安寧這樣的迴答,嘴角微微揚起,帶著她就進去了。


    蕭祈一臉陰鬱的跟在後麵,走了兩步就問身邊的人,「是我帥還是傅翊爵帥?」


    分明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帥,沒法比的,但是自家老大這樣問了,下麵的人自然就答「自然是老大你更帥了!」


    蕭祈這才滿意了「我就說嘛,明明是我更好看一些,看昨天晚上那些女人花癡的表情就知道了,誰會喜歡傅翊爵這種冷冰冰的男人啊,那女人簡直沒有眼光不識好歹!」


    「對對!老大你說的對!」你是老大,自然你說什麽都對!


    距離拳擊比賽還有一個小時時間,所以來的人都會在大廳裏坐著等著,安寧跟傅翊爵剛入座,蕭祈陰魂一樣又跟了過來,自來熟的與他們一個桌子。


    能入座的都是身份不一般的,像老四老五這樣的能坐,同樣的,蕭祈身邊也有兩個人能入座,至於其他人,就是保鏢而已,站在主子身後時刻關注身邊動態。


    安寧有點不適應與蕭祈一桌,畢竟遊輪上的經歷並不怎麽美妙,如今突然需要合作成為暫時的盟友了,她還是不想跟他待在一塊的。


    但傅翊爵卻十分鎮定,對於蕭祈的到來沒有一絲波動,與其他桌的人娛樂興致不一樣,傅翊爵把服務員叫過來,打算給安寧點一些小點心吃著解悶。


    在大廳裏還有其他各國的大人物,隻不過沒有交集的,除非事先聯繫好,否則不會輕易打交道,沒有必要。反正在這種場合,大家都有自己的打算,也會通過自己的辦法實現目標。


    蕭祈見傅翊爵如此漠視自己,又如此把安寧放在眼裏,有心/戲/弄/「老實說,你是不是被這傢夥挾持了才跟著他?」


    安寧看了蕭祈一眼,沒想到這傢夥一眼看透玄機呀,想當初她和傅翊爵在一起,最開始可不就是被他脅迫的麽?雖然她心裏也喜歡他,但她卻是被他關了三天才想通的。


    事實雖然是這樣但也不能承認的,事到如今怎麽在一起已經不重要了,維護自家男人麵子才是最重要的「你這樣說,是因為經常幹這種事情,所以經驗老道?」


    蕭祈噗嗤一聲笑起來「你看我這麽溫柔的一個人,會做那種事情麽?你身邊的這男人全身透著占有欲氣息,如果被他看上,就是綁也要綁到身邊的。」


    這就是對自己敵人的了解。


    安寧還沒想出反駁的話,就聽傅翊爵不緊不慢的開口「不管我的是用什麽方法,至少她是心甘情願跟著我,這有總比某希爾一個都沒有的好,是不是,孤苦伶仃的蕭少?」


    靠!


    蕭祈表情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搞清楚,我不是沒有,是我不屑。這世間又有那個女人能配得上我?我如此的至高無上!」


    傅翊爵沉笑兩聲,把服務員端上來的水果盤放到安寧眼前,然後繼續道「沒有就是沒有,不用解釋,過於的誇張隻會讓人覺得心酸,可憐你。」


    安寧想笑,忍住了,其他人想笑,也忍住了。


    蕭祈一張臉黑了又青,青了又黑,最後漸漸轉為平常眼色「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以為全天下男人都像你一樣,非要找一個放身邊才高興?」


    傅翊爵道「古人雲,/食/色/性/也,你身邊自然也離不開女人,我找一個專心對待你瞧不上,你一個接一個的換,反而光榮了?」


    蕭祈與傅翊爵不一樣,傅翊爵一出生就有高大上的身份,而他的今天是靠自己兩手血拚出來的,從那個家族裏,靠一個私生子的身份,生生闖出了一番名堂。他的人生軌跡也與傅翊爵不一樣,沒有高大上的環境教育,就是街頭/混/混/起來的。當初誰都以為他柔柔弱弱看起來好欺負,直到看到他不眨眼的解決一個人了,才知道怕了。


    這樣的環境裏,讓他懂得那麽多的教養與道理有點困難,就比如傅翊爵說的這個什麽羞恥與光榮的,他感受不深,但也知道被鄙視了。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不見得你的行為就光榮,也不見得我的行為就羞恥對不對?」


    傅翊爵揚起唇角,道「如你所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寬容了自己的行為,怎麽就不懂包容我的做法?指責別人比指責自己容易得多對吧?」


    蕭祈陰鬱了,文字遊戲他玩不過傅翊爵,這你你我我的一句話下來,他光是反應都耗費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想明白是什麽意思了,結果還是膈應自己的,真踏馬藍瘦!


    看著蕭祈吃癟的樣子,安寧覺得好笑,早知道蕭祈這麽好對付,當初她在遊輪上就沒必要耗費那麽大精力去對付了。


    「兩個大男人說話沒意思。」蕭祈完全不想跟傅翊爵說話了,一看到他張嘴就頭暈,把眼神轉向安寧「還是咱們來聊聊天解悶吧!」


    傅翊爵這迴不跟蕭祈說話了,他對安寧說「多吃點,你身體太弱,要是不多補充一點體力,做某些事情的時候又該暈個七八迴了。」


    安寧「……」


    蕭祈「……」


    老四老五「……」


    蕭祈的手下「……」


    安寧有點欲哭無淚,她知道傅翊爵是不想看到她與蕭祈聊天,可是他這樣說,不等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饒是蕭祈文化程度不高,可是不妨礙他聽得懂這樣簡單直白的粗俗話啊,這種話平時他去某些場合是少說了還是少實踐了?要理解起來簡直就是一秒鍾的事情有米有?!


    靠!傅翊爵真是變態啊,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膈應他,真特麽……被膈應到了!


    就是老四老五也有點吼不住,大哥這、這也太厲害了吧?想想他們去某些地方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情況發生啊?是能力不夠?


    男人嘛,在某些地方的能力是不容許被比下去的,因此老四老五決定了,迴去一定加強鍛鍊,針對性的鍛鍊,以至於能達到大哥這樣的效果!!


    所以還是安寧不夠了解男人,這種事情說出來不會讓男人丟臉,反而會讓他們麵子大增!


    所以在場的男人,除了蕭祈以外,其他男人看向傅翊爵的眼光,都帶了幾絲欽佩。


    當事人還一臉淡定的樣子,享受大家眼神的膜拜。


    這天沒法聊下去了,蕭祈覺得自己都要吐血了,寧願打一架都不願意跟傅翊爵坐一桌聊天了,簡直被完虐!一直以為他夠不要臉的,哪知道傅翊爵更上一層樓!


    蕭祈站了起來,剛想帶著自己的人離開這裏,以後若非必要,他不要跟傅翊爵站在一起了!


    哪知道人一站起來,砰的一聲,大廳內響起了巨大響聲,緊接著就是一陣濃烈的煙霧襲來,瞬間瀰漫了整個大廳,大廳裏的燈也瞬間暗了下去,尖叫聲瞬間響了起來,混亂在即。


    第一反應傅翊爵就是要把安寧拉到自己身邊,縱然看不見,但以他的判斷隻要伸手就能抓到安寧的,可是居然撲了個空!


    「安寧!」傅翊爵大叫,他想去找,眼前一片黑。


    大廳內已經一片混亂,有人以為是大火,縱然看不見也紛紛逃跑,撞到了很多東西,尖叫聲,破碎聲,各種各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傅翊爵的聲音就被淹沒了。


    很容易想像的,各國大人物都會來這裏,這裏自然就成為某些人的目標,隻要拿捏住了某些大人物的要害,這自然就方便做事情了。


    混亂就是有心人挑起的,濃煙是特定武器弄出來的,有輕微的毒,就是像大火時候燒出的濃煙,又黑又濃,讓人瞬間窒息,更不用說看東西了和走動了。


    不過也就是幾分鍾的時間而已,濃煙很快就散去,但是燈卻一直暗著,此刻還是白天,縱然這裏的牆壁厚實,但是也是有窗子的,借著窗子的光,大廳不說明晃晃的亮,至少不是什麽也看不到了。


    視線迴來之後,現場一片混亂,很多人是互相踩踏受傷的,此刻哀嚎一片,有些大人物也被嚇得不輕,好在大難不死都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可是,安寧不見了!


    以及,蕭祈也不見了。但是他的下屬們還在,看到自家老大不在了,他們也是一臉的震驚。


    傅翊爵臉色十分難看,在他的身邊,還能被/擄/走,這顯然就是一個早就定製好的局,可是,蕭祈在中間又起到什麽作用?!


    老四老五也都還在,發現安寧不見了,都知道事情大條了。


    「把人都叫過來,給我找!」傅翊爵表情陰冷,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一樣「把這裏封鎖了,就是翻遍了天也得給我把人找出來!快去!」


    老四一邊往外跑一邊打電話,一邊四處觀察情況,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老五是留了下來,人就在幾分鍾之內消失,要麽是有接應的車子,要麽就是還在這棟樓裏,前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大哥,先調取四周監控,他們勢必會再第一時間撤離!」老五斷定道。


    傅翊爵一邊朝監控室走,一邊叫人控製住蕭祈的手下,「老五,你帶人去地下廣場去看,不要放過任何地方,快去。」


    ……


    所以說,唐夜今天到底還是沒能坐實了新郎的身份,楚墨這裏耽誤了他的時間,去藥店耽誤了不少時間,迴來之後總得培養一下感情吧?這磨磨唧唧了一會,開始步入正題的時候,手機再次響起。


    唐夜不想接的,他覺得夠倒黴了,就想做點事情而已,怎麽就這麽多電話呢?可是那電話就像催命符一樣,他不接就一遍一遍打下去!


    唐夜起身去想拉黑的,肯定是騷擾電話的,兄弟幾個裏就沒有誰給他打電話這樣過,可是拿起手機一看,是老四的。


    電話一接起來,臉色就直接變了。


    楚墨那邊也是一樣,顧鳶都已經穿戴整齊了,兩個人都商議好了要去哪裏哪裏玩耍的,剛剛都用手機查了好久,有好幾個地方都想去的。可惜一個電話,楚墨的臉色也變了。


    「怎麽了?」顧鳶很少看到楚墨出現這樣的表情,就跟遇到什麽百年一遇的大麻煩了。


    楚墨掛了電話,迅速做出了判斷,也沒有隱瞞顧鳶,而是直接對她坦白「安寧被人劫持了,如今下落不明。我現在就趕過去,你……」


    說到一半楚墨又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對方的目標不僅僅是安寧呢?他走之後顧鳶在這裏就安全了嗎?


    索性顧鳶也立刻想到了這一點,很直接道「我跟你一起去,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是的,跟著去至少大家都在一起,如果留在酒店,難保別人不找過來。


    顧鳶動作很快,也沒有拿其他沒必要的東西,就隻帶了生理期需要的物品,背著一個小包就跟楚墨出門了。


    唐夜那邊還想留婉兒在酒店的,聽到楚墨這樣一說,他也不敢留了,拉上婉兒也一起出發。


    到了此刻,氣氛就很凝重了,誰也不敢亂揣測,就怕想出點什麽不好的事情,接受不了。


    如果留在國內是不是就安全了?不一定,如果是別人設定好的一個局,就是為了對付傅翊爵的,帶在身邊都能出問題,那麽留在三省,就更容易成為別人目標了。


    就相當於是一個劫難,去到哪理都躲不掉。


    唯一讓大家疏忽的是,沒想到會在這裏被人做了手腳,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盤,縱然做足了防備,也難逃一難。


    「是不是蕭祈做的?」一路上,唐夜和楚墨在揣測,「之前在遊輪上,他已經用過類似的卑鄙手段要弄死你。」


    「我也不知道。」楚墨難得的想不明白了,按理說,如果蕭祈對昨天的合作不滿意,所以搞出了這樣一出,目的就是讓大哥無條件妥協。


    其實,換一個角度想,是蕭祈或許還是好事。


    隻怕不是蕭祈,那才糟糕。


    雖然蕭祈手段卑鄙了一點,但上次在遊輪上他都沒有對付安寧,如今應該也不會拿一個女人來做文章,就是抓走,也不會虐待為難。


    隻怕,是老鷹那邊的人,那才是最糟糕的。


    老鷹的手段,是楚墨都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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