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我就知道德妃在康熙去世之後,會更加變本加厲的對待胤禛。其實我對德妃向來都隻有厭惡的感覺,隻是這些年來與德妃接觸的時候,她並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所以有些感覺是漸漸的沒有穿越前那麽強烈的。至少表麵和諧的婆媳關係該保持還是得保持的,誰讓我穿越而成的人物是曆史上有名的賢惠皇後呢?

    但對德妃的那種厭惡的感覺卻從未消失過,因為我知道,這該來的一刻,總會到來。現如今,它就這樣順理成章的再度必然的歸來了,並且,是前所未有的強烈。

    我真心不知道德妃的這個封號‘德’字究竟是怎麽得來的,其他方麵我不清楚,但至少作為母親,我實在看不出她哪裏有德了。我更不明白,為什麽一個母親,偏心,可以偏心到這份上的——

    在這個胤禛處境十分艱難的時刻,作為新皇帝的生母,她竟誓死不肯搬離永和宮,誓死不肯接受太後,誓死不肯出席新皇帝的登基大典,真真讓新皇帝難堪到了極限!她難道不知道,她的這些舉動,會對她的兒子產生多壞的負麵作用嗎?

    這也就算了,更過分的是,她居然還能在一次命婦們來朝她請安時,在命婦裏顯然有人故意隱晦的說起胤禛皇位來得不正時,對著眾人說:“我這個兒子能當上皇帝,連我這個做母親的都沒想到。”

    她怎麽能,怎麽敢,怎麽可以說出這樣殘忍而不負責任的話?別人都在懷疑她的兒子繼承皇位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也就算了,她怎麽可以這樣參和進來,她是在帶頭質疑她的兒子!

    我真的不能苟同這個女人的所做所謂,畢竟就算她再偏心十四阿哥,也要明白一條繩上兩螞蚱的道理啊!都是你的親生兒子,即便繼承皇位的不是十四阿哥,可胤禛此刻的皇位若是不穩,難道就會對你德妃還有十四阿哥有什麽好處不成?所以說,胤禛會和十四阿哥關係那麽不好,德妃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引子!德妃這個母親,當真是失敗到家的典型!

    更搞笑的是這事發生時,我正在現場。年氏李氏她們也都在,德妃顯然是故意說這話給我們聽的。年氏她們一個兩個被這話弄得臉色很是難看,卻並不敢有什麽舉動。唯有我,直接的站起身來就下起了令,命人把在場所有的命婦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不管是穿越後的我還是那拉嫣然,在人前,我們的脾氣素來是以好到不行著稱。即便是對犯了宮規的宮女,我都沒下個那麽嚴的責罰命令,就更別說這些命婦都是有地位有身份的女人。

    年氏她們都被我那雷厲風行的姿態嚇著了,即便是平素囂張慣了的李氏,也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德妃顯然也被我給威懾到了,但她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女人,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她先是製止了要來帶人出去的太監,然後不急不緩的開了口,對我道:“你這是做什麽?她們又做錯了什麽,讓你如此生氣?或者,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這極具挑釁成分的話語叫我怒極反笑,直道:“她們有沒有做錯什麽,全部取決於皇額娘您說了什麽。皇額娘不會有錯,那麽錯的,隻有她們。”說罷,不等德妃再多說什麽,我就對著那些太監們喊道:“還愣著做什麽,通通給我帶下去!”

    到底此刻**真正意義上的主人是我,雖然我還沒有被正式冊封,但誰更有權力,誰說話更有分量,太監們清楚得很。當下就二話不說的把那些也是顯然沒想到我會狠絕到底都忘了唿冤枉之類的命婦們拉了下去。

    德妃大概沒有想到過,素來溫和的我會那麽不客氣的不給她絲毫麵子,這樣一來,她被我氣得不輕。氣得是上氣不接下氣,指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卻隻麵無表情的對她道:“皇額娘要好好保重身子為好,這會十四弟已經在趕迴京的路上。別他迴來的時候,皇額娘卻病倒了,到時見不了十四弟就不好了。”我知道拿她的小兒子威脅她是最有效的,我這話可是有很多話外音的。她是聰明人,聽了我的這句話,她就是在不樂意,也隻能識相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了。

    我滿意一笑,又對著她道:“皇額娘需要好好的靜養,以後,就不要那麽操勞了。從今日起,就免了命婦們來給您請安的活,隻讓年妹妹她們來與您聊聊天就好,免得打擾到您靜養。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先告退了。”免了那些亂嚼舌根的女人和這個也是惟恐天下不亂的女人接觸,才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說罷,我連禮也不願行就頭也不迴的就轉身離開了永和宮,才不去管德妃是不是又被我氣到,更不管自己的舉動有多不守規矩。

    她有她要守護的人,我也有我要守護的人。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何況我本就不是什麽脾氣真的好到家的主不是?

    反正,此地有沒有銀子三百兩,這會不管我們再小心謹慎,別人一樣會去猜忌會去說三道四。那不如像現在這樣狠絕不留情麵一點,起碼自己心裏舒坦多了!

    這一刻,我倒很慶幸自己是站在了**權力的最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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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德妃那邊的事發生後,胤禛曾找過我談話。

    不過,他找我談話,可不是說什麽責備的話語。他隻是勸我不要再那樣和德妃對著幹,免得落人話柄對我影響不好,又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得不償失。

    我說:“我隻是舍不得她那樣的質疑你。”

    他將我輕輕擁入懷中,道:“我知道。”

    就因為知道,才會那麽維護我,不忍責備我。哪怕,我對著幹的對象,是他的母親。當然了,那是個比後母還要後母的母親。

    在他懷裏良久,我才悶悶的來了句:“我知道了,我也不該讓你為難的。”

    他被我這麽忽然的一句弄得先是一愣,而後道:“還好,嫣然始終是嫣然,沒有因為我當上皇帝就對我的態度有所改變。”

    我知道他指的改變是指十三阿哥,我雖然不管朝廷上的事,卻也知道如今的十三阿哥對他有多恭敬。但我知道,那絕不是他想要的。於是我笑道:“那是自然的!”頓了頓,我悶悶的出聲問道:“但我以後,就隻能叫你皇上了,對嗎?”聲音裏,有所期待。

    他自然聽出我的話外音,正色道:“不管我是什麽身份,你始終是我的嫡妻,無人之時,自然可以同以前一般的喚我的名字。”

    我會心一笑,輕聲喚道:“胤禛!”他聽了,也跟著我輕笑出聲,那笑容,是這幾日裏難得的舒心會心,緊皺的眉頭也終於鬆了不少。這段時間,他確實累的夠嗆。

    德妃這事便這麽過了,我也不再似從前那般日日去向她問好,隻是偶爾去探視一下她罷了。有的時候,還是‘距離產生美’比較安全。免得她哪天又說了胤禛什麽再度惹到我了,在這個與我很是敏感的事情上,我可不敢保證自己真的能說到做到的不會再去說話堵她氣她!

    雍正元年的春節過後,胤禛正式下旨,封我為中宮皇後。其他人,也按著曆史的記載那般,各有各的冊封:年氏是除我之外位份最高的,被封為年貴妃;李氏為齊妃;鈕鈷祿氏為熹妃;耿氏為裕嬪……

    原本新冊封的皇後和貴妃都可以接受命婦及百官的朝賀的,但胤禛卻下了聖旨,隻準我一個人接受朝賀。他這是在強調,**之中,隻有我一個人是女主人。不管年氏再得寵,也絕不可能與我相提並論。為此,我很是欣慰,試問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最在乎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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