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把真相告訴巧榮的決定是正確的。在她的幫助下,我方能完全順利的駕馭我現在這個身體並漸漸的適應了古代的生活。

    就這樣,約莫又過了半個月,我的身體總算是康複得差不多了。

    在我生病期間,胤禛以要讓嫡福晉好好靜養為由,免了其他妾氏每日清晨都要來向嫡福晉請安的活。

    原本這個莫名又累人的活計,它一直不需要進行或者遲一些再進行我是很樂見的。但在古代,尊重當家主母,是最基本的禮儀。如今其他人眼見我的身體已經逐漸康複了,便爭先恐後,惟恐被落下的搶著要來向我問安關心什麽的會被人拿去說事和責罰。我讓巧榮推了她們好幾次,但心知長久以往絕不是辦法。不得以,便索性恢複了每日清晨請安的製度,免得她們不分時間段的煩人。隻是時間上微微往後延遲了些,因為本姑娘的睡眠是相當重要的!

    這日一大早,巧榮就為我梳洗完畢。鏡中的嫣然雖然與我的樣貌完全一樣,放古代和現代都一樣是中等偏上的姿色,但那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的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卻是現代的我絕對不可比擬的!

    我滿意的對著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緩緩的幽雅的站起身來。哪知才剛邁開腳步,腳下便一個不穩,身子不由的搖晃了起來,在自己努力找迴的平衡感和巧榮的幫助下,才好不容易的慢慢的站穩了。

    唉,這古代最叫我頭疼的,便是那花盆底鞋。

    頭先還在病中,為了防止我摔著碰著,胤禛特意命人為我換上好走的平底繡花鞋。但隨著身體漸好,我就必須得換迴花盆底鞋來穿了,這畢竟是規矩。可憐我在現代連高跟鞋都不懂穿,穿著這個花盆底鞋實在是很有踩高蹺的味道。

    巧榮為此都表示無語了好多次了,甚至有好幾次,我認為若不是看在我‘燒壞’了腦子外加是她的主子的份上,她都有掐死我的衝動了!偏我雖然很努力的想要掌握這花盆底鞋,幾乎一得空就很認真努力的學習,卻也隻是能勉強走著不摔跤而已。

    唉,看來,學習做個合格的嫡福晉,大清朝未來的皇後,我的路,還遠著呢!

    好不容易好象跛了腳一般的走到外室,我按照巧榮的‘指示’,擺出那拉氏平日裏接受眾人請安時的姿勢端莊得體的坐好,才揚手道:“讓她們進來吧。”

    巧榮便扯開了嗓子的對著外頭喊道:“傳!”不多時,胤禛的那群小老婆們便款款的走了進來。

    為首

    的是這一群女人裏長相最為拔尖的一個,不需要巧榮特別的事先提醒,我便可以判斷出,這個人必定是現在這府裏的女人裏地位第二高的側福晉李氏。因為這個時候,胤禛還尚未娶年羹堯的妹妹進門,所以李氏此刻還是胤禛最寵的女人。

    說真的,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我一點兒都不喜歡,她雖然表麵上表現得好象對我很是恭敬,事實上她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

    還有她的衣著打扮,我這個嫡福晉當家主母所穿的也不過是淡粉色的旗袍。當然,這並不是我刻意的選擇,而是原本的那拉氏的衣櫥裏的衣服都是這樣的風格顏色。

    李氏倒好,穿的居然是那深紫色的旗袍!她是這府邸裏比那拉氏還要資深的女人,怎麽可能不了解平日那拉氏的風格?紫色寓意著貴氣,她如今這樣,不是暗暗的在與我這個嫡福晉叫勁,故意搶我的風頭麽?

    哼,我在心裏冷哼,算了,不與她這樣愚昧的人計較了。反正,別看她現在風光,最是得寵,再過兩年,等年氏進了門,她可就要徹底的靠邊站了!再待到雍正朝,她那不爭氣的兒子……現在看來,她那兒子會有那樣的下場,絕對離不開她這個不靠譜沒分寸又自以為是的母親!

    反觀站在她右下側的,樣貌在一眾女人中排行第二的那個穿著月牙色旗袍的女子,給人的感覺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別。同樣不需要任何人告知,我都能夠一眼就判斷出,她必然就是將來的乾隆皇帝的生母,鈕鈷祿氏了。

    鈕鈷祿氏不愧是未來的太後,不愧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她是那麽的從容不迫,雖然此刻的地位僅僅隻是個格格比較低下,臉上的神情很是謙卑卻從沒給人她低人一等的感覺!她與李氏的對比是如此的鮮明,難怪將來的命運會是那麽的截然不同,更難怪所生出的兒子是天上和地下的差距。

    至於其他的人,在鈕鈷祿氏身旁的,應該依次是耿氏、宋氏等曆史上並不出名的雍正皇帝女人們。她們的身份地位都比較低下,著裝為人也比較低調,所以對她們,我無須像對李氏那樣的打起精神。不過雍正皇帝的女人並不多,尤其是在府邸的時候,所以要認出她們並不算難事。

    當然了,不管她們對我服不服,態度謙卑不謙卑,衣服如何比我高調搶風頭,在這若大的以規矩治府的雍王府裏,以及未來的雍正皇朝時期,她們都隻有向我俯身行禮請安的命:“給嫡福晉請安。”

    這一刻,我倒是真真的感受到了在古代做大老婆的優越感了。我輕輕

    的揚了揚手,用略顯親近但更多的是帶著距離的聲音道:“都起吧。”

    眾人道:“謝福晉。”款款起身。

    我道:“都坐吧,自家姐妹,無須這麽拘謹。”

    眾人便紛紛的按名分大小入座,唯李氏有資格坐在我的右下首,一眾人裏最先開口的,也必然是她。

    隻見她略顯誇張的拍拍胸口,說道:“姐姐這次病得可兇險,把我們姐妹啊,給嚇的不輕呢。還好菩薩保佑,姐姐平安無事。”

    我看最想要我有事的便是你吧,那拉嫣然這個嫡福晉若是真有什麽三長兩短,最有可能成為繼嫡福晉的便是你,我才不相信你會真心希望我沒事呢!當然了,有些事,心裏清楚就好,門麵功夫,人家要裝,咱也不好太過分的去揭穿什麽。畢竟,家和萬事興的假象,我這個當家主母是得起帶頭作用的。

    尤其是其他幾位聽了她的話,都紛紛爭先恐後的表示附和與對我的關心,這麽和諧的氛圍,我可不好搞破壞。

    於是,我淡淡一笑,道:“這些日子,叫幾位妹妹掛心,真是做姐姐的不是了,也真是多謝幾位妹妹的掛心了。”

    “福晉言重了。”鈕鈷祿氏輕聲道:“這是我們應該的。”眾人又忙著附和她的話。而雖然我還有那拉嫣然平時都是姐姐姐姐的自稱,以表示我們的親和。但事實上,唯有地位比較高的李氏有資格也膽敢真的就這麽的姐姐姐姐的叫。

    說話間,上茶的丫鬟們已經走了進來,我笑道:“我這也沒什麽好東西,可以好好的招待各位妹妹,順便多謝各位妹妹這些時日來的關心與擔心。唯有請妹妹嚐一嚐王爺頭先賞賜的太平猴魁了。”

    雖說表麵的平和要維係,但該說的話還是得說該立的威還是得立的——我話雖是這麽說,但事實上,卻是在提醒她們,尤其是李氏。不要以為我病了,病了那麽長時間,當家的權力又暫時下放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這王府裏,最最尊貴的女人,向來都隻有我這個嫡福晉一人而已!

    誰不知道,這太平猴魁是胤禛最愛喝的一種茶。這茶雖然產量不算少,但真正上好的太平猴魁卻和所有的好茶一樣,是不會多的。所以,平日裏,他對這茶寶貝的很,輕易是不肯拿出來的!

    胤禛每年卻都固定會賞賜些太平猴魁給那拉嫣然,或者這麽說,是隻賞賜給那拉嫣然。這事大家其實都知道,胤禛的原意也是要讓府裏的眾人明白自己的身份,要大家尊重嫡福晉,並宣告能與他並肩

    而立的,隻有他的嫡福晉。

    但大家知道是一迴事,被人拿出來這樣做‘提醒’就又是另一迴事。那拉嫣然的性子向來比較溫和,不愛與這些個女人計較那麽多。所以,胤禛所賞賜的太平猴魁她總是自己私下裏喝一喝,或者胤禛來時拿出來泡給她喝,從未在這些個側室麵前炫耀過或是其他。

    我原也沒這打算,不過,前幾日胤禛來我這探視我時,曾有意無意的提起,說待我病好了,該要好好的重整下府裏的規矩,不能讓府裏的人太過放鬆之類的話語。

    他話裏有話,我自然不會聽不出來。李氏那一臉忘乎所以的驕傲神態更是讓我確定了胤禛話裏的意思。畢竟女人的事情如無意外他是不可能親自插手過問太多的,但女人們有了問題,卻是必須要去整頓的。這個活,自然是我這個當家主母來完成了。而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要做的,不外乎就是讓男人們安心在前頭打拚,府內是井井有條的。如此,我這才決定上演今日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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