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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炎少默默地轉身,默默地離開。


    “炎少”陸凡在後麵叫著炎少,不明白好好的他怎麽走了。


    炎少對陸凡的唿聲置若罔聞,麵無表情機械地離開。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夏初秋說如果有一天他知道真相,他一定會後悔的。


    原來,夏初秋就是楊小凝。


    今天如果不是恰巧在外麵聽到季翰墨和夏初秋的對話,他這一輩子真的不敢想像,夏初秋就是楊小凝。


    炎少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諷刺。他一直在向示人宣布著他是如何地愛楊小凝,是如何的癡情,可是當楊小凝終於迴來了,他卻不認識她。


    難怪他看著夏初秋是那樣的熟悉,難怪他看夏初秋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因為她就是楊小凝。


    但是,他卻不認得她。


    他抗拒她的接近,卻又享受她的身體。他靠近,卻又鄙視她,傷害她。


    他現在後悔的恨不得去跳海。


    炎少邁著機械的步子一步步的向外走去。他現在急於想找一個地方好好地靜一靜。


    好好靜靜,理一理已經混亂的思緒。


    陸凡莫明其妙地跟在炎少的身後,對於他突然的離開大惑不解,不明白都已經走到門口了怎麽又不進去了。


    “炎少,你怎麽啦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陸凡看炎少臉色不對,擔心地看著他。


    “備車。”炎少沙啞著聲音對陸凡命令道。


    “炎少”


    “我讓你備車,你耳朵聾了嗎”炎少忽地轉過頭,紅著眼睛一臉兇狠地看著陸凡。


    陸凡被炎少臉上的表情嚇了一大跳,不敢再說話了,趕緊讓一個小弟去給炎少備車。


    炎少陰著一臉抬腳急步離開。


    季翰墨與夏初秋在包廂渾然不覺外麵發生的事情,又呆了半個小時以後,夏初秋終於有些忍不住了,起身站了起來。


    “我們走吧”


    “好”季翰墨雖然很享受這種與夏初秋單獨呆在一起的時光,可是這裏畢竟是炎俊哲的地盤,不安全。


    門從外麵推開了,陸凡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


    夏初秋抬起的步子頓了頓,看著陸凡笑了笑,“凡哥你來了,炎少呢怎麽不見他人影”


    “炎少臨時有事出去了。”陸凡嗬嗬地笑著,“讓夏小姐和季總久等了,一會兒就別走了,我安排一下,就在這裏吃個飯。”


    “不用了。”季翰墨搖頭,“既然炎少有事那我們改天再見,初秋,我們走吧”


    季翰墨手很自然地落在夏初秋的肩上,像宣示領土主權一樣,擁著夏初秋向外走去。


    陸凡的眉頭不可遏製地挑了一下,臉上依舊笑眯眯,“夏小姐,我可以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嗎”


    季翰墨的眼睛暗了暗,似笑非笑地看著陸凡,“有什麽事是我不能聽到的嗎”


    “季總多心了,工作上的事情。”陸凡笑著打了一個哈哈。


    笑得像一個狐狸。


    夏初秋看了一眼季翰墨,“那你出去等我吧”


    “嗯”季翰墨向夏初秋點點頭,故意成分巨多揉了揉夏初秋的頭發,“我在外麵等你。”


    說完,鬆開夏初秋向門走去。


    門輕輕地關上了,包廂裏剩下夏初秋和陸凡了。


    “凡哥,你有什麽話就請隻管說。”夏初秋重新在沙發上坐下,抬眼看著陸凡。


    “夏小姐和季總的關係很好啊”陸凡意有所指。


    “一般”夏初秋淡淡一笑。


    “可是我看季總對夏小姐可不是一般那麽簡單。我認識他很多年了,從來沒有見他對女人這麽上心過。”


    “是嗎”夏初秋不置於否淡淡一笑,眉眼彎彎地看著陸凡,“凡哥該不會是就是想和我說這些吧”


    “不是。”陸凡臉色一正,遞給夏初秋一疊資料,“你先看看這個。”


    “這是什麽”夏初秋接過,一臉的疑問,開始慢慢翻看,剛看了沒幾行,臉色微變,手微微有些顫抖,翻到最後一頁,她倒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半響不說話。


    夏初秋居然是和她是雙胞胎姐妹。


    這怎麽可能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這資料上寫的清清楚楚,出生醫院,接生醫生,住的幾號病號,當時的病曆,還有夏世昌的供詞,不由得她不相信。


    她的確有一個雙胞胎妹妹,隻是在出生時就被人偷走了。這件事在楊家是一個不願提起的傷心事,知道的人少之有少。


    沒想到兜兜轉轉,她在這種情況下與失散多年的妹妹以這種方式見麵。


    這是上天特意安排的嗎楊小凝死了,夏初秋用自己命為楊小凝續命,讓她重生為楊家複仇。


    夏初秋的眼角慢慢地流下淚水,苦澀的淚水。


    “夏小姐”


    陸凡擔心地看著夏初秋。


    “凡哥,夏世昌呢”夏初秋霍地睜開眼睛,一臉冰冷地看著陸凡。


    “炎少下令給關起來了。”


    “帶我去見他。”夏初秋冷冷地扔下一句話,起身向外走去,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


    因為夏世昌偷走了妹妹,所以媽媽一直心生愧疚,整日鬱鬱寡歡,每日裏躲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以淚洗麵,身體一天比一天差。


    她是絕對不會饒恕他的。是他害得他們一家不能團聚,是他害得她的親妹妹在夏家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最後命喪黃泉。


    還有炎俊哲,夏初秋的眼睛暗了暗。她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雖然她的死不是他直接造成,但是與炎俊哲多多少少脫不了幹係,一切全都因他而起。


    夏初秋冷著臉走了出去。


    季翰墨靠在牆上,微低著頭看著腳尖,百般聊賴。


    門開了,季翰墨直起身體,轉臉看去,看到夏初秋臉色不對,微感到奇怪,上前,擔心地問道:“怎麽啦臉色這麽難看,要不要迴去休息一下”


    “我沒事。”夏初秋深吸了一口氣對季翰墨搖頭,“我還有點事要去辦,你先走吧晚點我向你解釋。”


    季翰墨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初秋,點頭,“好”


    夏初秋不說,季翰墨依舊不問,他向夏初秋和陸凡說了一聲再見,轉身向電梯走去。


    陸凡帶著夏初秋坐上炎少的專用電梯直通地下室。


    地下室裏,夏世昌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身上全是傷痕,聽到腳步聲,他費力地抬起頭看去,一看到夏初秋,他整個人突然激動了起來。


    “初秋,你救救我,你快救救我”


    “救你”夏初秋像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突然間大笑起來,笑聲停止,她盯著夏世昌恨聲說道:“夏世昌,你知不知道你害我有多慘我現在恨不得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你居然還讓我救你。”


    夏初秋滿臉諷刺地看著夏世昌,恨意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夏世昌。


    “初秋”


    夏世昌被夏初秋眼中的恨意驚呆了,一股恐懼向他襲來,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凡哥,炎少說過要怎麽處理他嗎”


    深吸了一口氣,夏初秋強迫自己冷靜下去,轉過臉看著陸凡。


    “沒說。”陸凡搖頭。


    “這個人交給我處理可以嗎”夏初秋向陸凡問道。


    陸凡點頭。“沒問題。”


    “我希望把他送到非洲做苦力。”夏初秋一字一頓地說道,麵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夏初秋,你這個臭婊子,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老子把你辛辛苦苦地養這麽大,給你吃,給你穿,供你上學,你現在居然這樣對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夏世昌費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夏初秋的鼻子尖開始痛罵。


    “你他媽的給老子老實一點。”陸凡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夏世昌的腿上,夏世昌吃痛,“撲通”的一聲跪在地上。


    兩個小弟拿起棒球棍對著夏世昌又是一頓亂打,一直打得夏世昌癱軟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這才停手。


    夏世昌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狠狠盯著夏初秋,那模樣似要把夏初秋吃了一般了。


    “夏初秋,你會不得好死的。”夏世昌向夏初秋惡狠狠地說道。


    “我會不會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夏初秋冷冷地看著眼前一切,嘴角始終掛著一個諷刺的笑意,看著夏世昌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踩著高跟鞋離去。


    “夏初秋,你這個小賤人,小娼婦,啊”


    夏初秋的身後傳來夏世昌的痛罵聲,接著又是一聲慘叫,然後就沒有了聲音。


    一出地下室,夏初秋的眼淚忍不住再次流了下來。


    夏世昌的死根本不足以消除她心中的恨意,她要留著他,慢慢地折磨,他要為當年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


    “妹妹,你在天之靈可以得到安息了。”夏初秋在心裏默默地說道,眼淚卻流得更兇了。


    一張紙巾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麵前。


    “把眼淚擦擦。”陸凡對夏初秋說道。


    吸了一口氣,夏初秋默默地接過紙巾,擦幹眼淚。


    “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今天我們去監獄找到當年楊小凝出車禍時的那個司機,據調查,我們懷疑楊小凝的死因不隻是出車禍那樣簡單,你的猜測是對的。”


    陸凡對夏初秋說道。


    “以前你們沒有調查嗎”夏初秋迴過臉看著陸凡,麵上有些不解。


    依炎少的能力和手段,倘若要知道一點什麽,這應該不難。


    “調查了,隻是當時酒店的監控錄像壞了,事先街道又沒有安裝監控錄像,那個司機又是承認自己撞了楊小凝,後來這件事就交給警方處理,警方以意外結案。”


    陸凡把三年前的情況向夏初秋說明。


    夏初秋沉默不語。羅浩博和寧靜柔敢這樣對她,肯定是經過精心策劃的,又怎麽可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等著別人發現呢


    “夏小姐,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如果楊小凝的死真是與羅浩博有關,我們一定會替你姐報仇。”


    陸凡安慰夏初秋。


    “不用勞駕炎少和凡哥,我要親自為我姐報仇。”


    夏初秋拒絕了陸凡的好意。她要親自對付羅浩博,她要看著羅浩博和寧靜柔跪在她麵前求饒的樣子。


    她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夏小姐,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一下炎少”陸凡看著夏初秋欲言又止。


    “我和炎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夏初秋打斷了陸凡的話,一臉認真地看著陸凡,“凡哥,你別費心地撮合我和炎少了,我和炎少再也不可能了。如果沒事,我先走了,我還約了夜總談論工程開工的事情。”


    夏初秋不願意再提及炎少,對著陸凡說了一聲再見,踩著高跟鞋匆匆地離開了。


    “唉”陸凡望著夏初秋的背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事情越來越糟了,炎少再不做一些改變不行動的話,他和夏初秋真的就是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炎少啊炎少,你一定要加把勁啊要不然媳婦就沒有了。”陸凡嘴裏嘀咕著,抬步離開。


    富貴園,炎少背靠著沙發坐在地上,拿著酒瓶向嘴裏猛灌酒,地上還有一個空的酒瓶。


    “哈哈”炎少突然間狂笑起來,舉起酒瓶“砰”的一聲扔在牆上,酒瓶炸開了,酒水和玻璃渣四分五裂,飛的到處都是,有一塊玻璃直直地向著炎少飛來,在炎少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炎少雙腿攤在地上,頭靠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就好像沒有知覺一樣。


    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苦澀。


    他無法接受夏初秋是楊小凝的事實,也無法接受自己沒有認出楊小凝的事實,更無法接受季翰墨認出楊小凝。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此時的他,內心充滿了後悔。


    他欣喜楊小凝活來,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經對她的傷害,他的心裏就像刀子戳一樣,疼的讓他無法唿吸。


    炎少慢慢地抬起右手,怔怔地看著。他想起來了,就是這隻手潑了夏初秋一臉的酒水。


    他從地上隨手撿起一塊玻璃片,慢慢用玻璃在右手的掌心用力地劃出一道深深地血道來。


    接著又劃了一道,又一道。


    鮮血自他的掌心流出,瞬間一隻右手被鮮血染紅,他絲毫不覺得疼痛,嘴裏發出一陣低笑。


    笑聲中充滿了悔意和有著說不出來的酸楚。


    手機響了,是陸凡打來的。炎少看了一眼,抓起手機狠狠地砸在牆上,手機撞在牆上,又落到地下,依舊不依不饒地響著。


    “他娘的。”炎少火了,抓起手機從地上爬起來,推開窗戶把手機狠狠地扔了出去。


    夏初秋恰好走到樓下,一件東西“唿嘯”著從高空中墜落下來,“啪”的一聲掉在她的腳邊,她嚇了一大跳,禁不住後退一步,定眼看去,原來是一隻手機,摔的四分五裂,手機上還留有血跡。


    血跡夏初秋的眉頭皺了一下,仰頭向上看去,一個熟悉的白色人影站在窗戶前。


    炎少這時也發現了夏初秋,他的臉上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來。


    夏初秋低著看一眼沾了血跡的手機再看看站在窗前炎少,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情吧夏初秋的心裏隱隱有些擔心,抬步就向門洞走去。


    步子有些急。


    電梯內數字慢慢向上跳躍著,夏初秋掏出手機給陸凡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才響了一下,那邊很快就接起了。


    “夏小姐,你現在在什麽地方”陸凡急促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凡哥,我剛迴來,你趕緊過來一趟,炎少好像受傷了。”夏初秋簡單地說道。


    “夏小姐,你趕緊先過去看一眼,我隨後就來。”陸凡丟下一句話,匆匆地掛了電話。


    夏初秋想了想又給竹子打了一個電話,“竹子,你趕緊上樓看看,炎少好像出事了。”


    “我知道了。”竹子的聲音有一絲慌亂,夏初秋聽到她跑步的聲音。


    夏初秋默默地掛了電話。竹子喜歡炎少,她早就看出來了。


    電梯的門關關合合,最後終於停了,夏初秋從電梯裏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竹子,還有季翰墨。


    “你怎麽也來了”夏初秋看著季翰墨問道。


    “過來看看。你沒事吧”季翰墨的視線落在夏初秋的臉上,她的眼睛紅紅的,一看就知道哭過。


    “哭了”季翰墨皺起了眉頭。


    “一會兒再說。”夏初秋避開季翰墨的目光,向竹子走去,“他不開門”


    “敲了半天了,就是不開門。”竹子轉過頭看了一眼,接著又開始使勁地用手拍門。


    “炎少,你在嗎炎少。”


    “我來試一試。”夏初秋對竹子說道。


    竹子手上的動作停止了,轉過頭看了夏初秋一眼,默默地退後一步,給夏初秋讓出了位置。


    夏初秋用手拍門,“炎少,我是夏初秋,我知道你在裏麵,你把門打開”


    門突然從裏麵打開了,炎少的身影出現在夏初秋的視線裏。


    夏初秋倒吸了一口氣,他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白色的休閑裝上沾滿了血跡,俊美邪肆的臉上一道血跡劃過,看起來分外的刺眼,右手不停地向下滴著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看得人心驚肉跳。


    竹子和季翰墨也被炎少的樣子驚呆了,他們兩個人愣愣地看著炎少,一時想不明白,炎少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


    “去醫院吧”夏初秋對炎少說道。


    炎少對夏初秋的話置若罔聞,目光死死地盯著夏初秋,接著,他突然做出一個讓誰也想不到的舉動,伸手一把把夏初秋拽進房裏,“砰”的一聲又把門緊緊關住。


    “炎俊哲,你幹什麽開門。”季翰墨眼睛一暗,伸手就去敲門,接著開始用腳踹。


    屋裏,炎少把夏初秋按在門上,眼睛緊緊地盯著夏初秋,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夏初秋一慌過後很快就鎮靜下來,她的視線落在炎少的右手,鮮血還在不停地流著。


    “炎少,你的手在流血應該去醫院”


    夏初秋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唇毫無征兆地被炎少吻住。


    夏初秋的眼睛一眯,一把推開炎少,一臉冷清地看著炎少。


    “炎少,我想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對不起”炎少左手攬住夏初秋的腰把她緊緊地貼著自己了,用受傷的右手撫摸著夏初秋的臉,嘴裏不停地喃喃地著向夏初秋說對不起。


    夏初秋的眉頭皺了一下,掙紮了幾下沒有掙脫開,她放棄了。


    “炎少,我們是各取所需,你不用說對不起,現在請你放開我。”夏初秋盯著炎少的眼睛語氣淡淡地說道。


    “你不肯原諒我是嗎”炎少聲音沙啞地痛苦問向夏初秋。


    “不存在原不原諒的問題。”夏初秋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你有自己的堅持,我不能怪你。相反,我很感激你替我找到親生父母。”


    夏初秋的語氣淡然客氣又疏遠,明顯地拒炎少於千裏之外。


    炎少胸口的疼痛一點點擴大,他的情緒漸漸地失控。


    門外季翰墨踹門的聲音越來越大,門被震的顫顫發抖,他焦急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從門外傳進來。


    “炎俊哲,你快門打開,你要是敢對她怎麽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你在怪我,你一直不肯原諒我。是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你。”


    炎少對門外的聲音置若罔聞,他開始向夏初秋道歉,從來沒有向別人說過道歉的話,有些語無論次,說完低頭開始去尋找夏初秋的嘴唇。


    隻有抱著她,吻著她,他才會真實地感受到夏初秋的存在。


    亦或是楊小凝的存在。


    夏初秋把臉邁向一旁,躲開炎少的唇。


    “我就知道你不肯原諒我。”炎少像泄勁了氣的皮球,鬆開夏初秋,向後退了一步,痛苦地看著夏初秋。


    “炎俊哲,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夏初秋皺起了眉頭。


    “正常你讓我怎麽正常”炎少向著夏初秋喊了起來,情緒突然間激動起來。


    一想到之前對夏初秋所做的那些事情,他恨死了自己。


    “炎俊哲,你別告訴我,你後悔了。”察覺到炎少的不對勁,夏初秋皺著眉頭對炎少說道。


    “是,沒錯,我後悔了,我現在請求你的原諒,我希望你能再迴到我的身邊。”


    炎少想清楚了,徹底地明白了。在那麽多的替身中,為什麽他獨獨對夏初秋有了興趣,身體有了反應,那就是因為楊小凝的靈魂在吸引著他。


    對楊小凝的愧疚已不複存在。他對不起夏初秋的地方就是曾經用語言傷害到她,又把她趕走。


    這一點,他愧疚不已。


    “不可能。”夏初秋搖頭,一臉的平靜,“從你把我趕走的那一刻,我和你的關係就已經結束了。現在不管你出於什麽樣的心態,我都不可能再迴來。”


    “沒有我的允許,我不許結束。”炎少突然霸道地對夏初秋吼道,伸手捏著夏初秋的下巴,逼著她看向自己。


    “我絕不容許你離開我。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下下輩子,你都是我炎俊哲的女人。”


    炎少對著夏初秋瘋狂地叫道。


    夏初秋眉頭緊緊地皺成一團,心底湧出疑問來,炎俊哲今天到底受到了什麽刺激為什麽他的反應這麽異常


    是因為夏初秋的身世讓他情緒受到了刺激嗎


    “炎少,你聽我說”


    夏初秋放柔聲音,試著與炎少講道理,說服他去醫院。


    “我不想聽,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聽。你讓我抱一會兒好嗎什麽都不要說。”


    炎少粗暴地打斷了夏初秋的話,伸手把夏初秋緊緊地抱在懷中,下巴緊緊地抵在夏初秋的頭上,唿吸有些急促。


    一股濕熱從炎少的手心傳來,鮮血染到夏初秋的衣服,滲到皮膚上。


    門外季翰墨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語氣中全是焦急,“炎俊哲,你趕緊把門打開,有什麽事你衝著我來,你現在趕緊開門,要是夏初秋有什麽事,我一定饒不了你。”


    接著又是用腳使勁踹門的聲音,震得房屋都在顫抖。


    “炎少,現在可以去醫院了嗎”夏初秋靜靜地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任由炎少緊緊地抱著,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話。


    “我不。”炎少有些孩子氣地迴了一句,大手順著夏初秋的後背開始遊走,低頭開始吻夏初秋的頭發,額頭。


    夏初秋察覺到炎少的身體變化,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炎俊哲,你到底想幹什麽”夏初秋瞪大眼睛看著炎少,一臉的冷清。


    “我想要你。”炎少粗重的唿吸聲噴灑在夏初秋的臉上,吻得更急了。


    夏初秋想要躲開,炎少根本不給她躲的機會,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讓他緊緊地貼著自己,另一隻手就開始拽著夏初秋的衣服,受傷流血的手把夏初秋的衣服全都染濕了,裸露在外麵的皮膚,臉上,全都是血跡。看起來有些嚇人。


    “炎俊哲,你簡直是瘋了。”夏初秋眼底盛上一層薄怒。


    她不願意,炎少這等於在強迫她。


    “是,我就是瘋了,因為這樣,我才能感到你真正屬於我。”炎少把夏初秋重新壓在門上,開始瘋狂地吻著她。


    夏初秋簡直就是瘋了。背後是季翰墨急切敲門的聲音,麵前是炎少瘋狂的掠奪,踹門的聲音一聲又一聲大,炎少置若罔聞,毫無技巧的吻磨著她的唇,又咬又啃。


    另一隻手向夏初秋的胸襲去。


    夏初秋眼睛一暗,抬腿曲膝,就向炎少的胯間頂去。


    門忽然從外麵大力推開了,炎少和夏初秋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推著前行,恰好,夏初秋和膝蓋重重地撞在炎少的胯前。


    炎少的臉當時就綠了,他鬆開夏初秋,雙手捂著襠,姿勢怪異地客廳裏跳來跳去。


    “炎少,炎少。”陸凡和竹子還有幾名小弟向炎少跑去,把炎少團團圍住。


    季翰墨衝了進來,他一把把夏初秋摟在懷中,然後鬆開,接著上上下下打量著夏初秋,看到她臉上身上的血跡,臉色一變。


    “我們去醫院。”季翰墨一把把夏初秋橫抱著打起,抬步就向外走,眼底的焦急與擔心讓夏初秋的心暖不已。


    “我沒事,血是炎少的。”怕季翰墨擔心,夏初秋開口向他解釋,“放我下來,這麽多人看著。”


    夏初秋示意季翰墨把她放下。


    季翰墨的視線落在夏初秋的臉上,再三確定夏初秋沒事以後,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依然抱著夏初秋不放,轉過臉,看了一眼正抱著襠亂踹亂跳的炎少,抱著夏初秋離開。


    “季翰墨,你放開她。”炎少疼的五官都皺在一起,可是瞥見季翰墨抱著夏初秋,他跳著向季翰墨追去,嘴裏惡狠狠地叫著。


    “炎少,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馬虎不得。”季翰墨的嘴角揚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丟下一句話,抱著夏初秋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攔住他。”炎少喘了一口氣,咬著牙齒吼道。


    “我的炎少,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陸凡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隻不過是泡個妞,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扶炎少去醫院。”陸凡命令著小弟們強行把炎少扶著向外走去。


    炎少不想去醫院,但是襠部的疼痛他沒有一絲反抗的力量,隻能任由著小弟把他架著向外走去。


    “竹子,這裏就交給你了,找人過來把這裏打掃幹淨。”


    屋裏終於安靜了,陸凡看著滿室的狼藉,搖頭,對著竹子吩咐道。


    “嗯”竹子點點頭。


    “還有,你一定要好好地盯著夏小姐和季翰墨,千萬不要他們兩個人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明白嗎”


    陸凡的腳已經踏出門外了,轉過臉看著竹子,囑咐道。


    “我明白。”竹子稍稍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那我先走了。”交待好一些事情,陸凡急匆匆地離開了。


    房間裏隻剩下竹子一個人,她默默地掃視了一眼房間,視線落在地上好一灘血跡上,眼裏有些動容,沉默了一會兒,她掏出手機叫來鍾點工,轉身關上門離開了。


    樓下,夏初秋脫下沾滿血跡的衣服進了衛生間。季翰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眉眼間有著說不出來的困惑,今天炎少的反應更是讓他感到了危險。


    炎少的情緒已然失控,他對夏初秋起了濃厚的興趣,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不好的現象。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夏初秋穿了一件睡衣走了過來,頭發濕漉漉地向下滴著水。


    聽到腳步聲,季翰墨迴過頭,看到夏初秋,他的臉上露出笑容來,起身對著夏初秋招了招手。


    “過來。”


    夏初秋走到季翰墨身邊,季翰墨很自然地接過夏初秋手中的毛巾,就像做過很多遍一樣,拿著毛巾溫柔地幫她擦頭發。


    豔子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顆蘋果,一邊走一邊啃,看到季翰墨在夏初秋擦頭發,忍不住吃吃地笑。


    “季總真體貼,我都忍不住羨慕了。”


    季翰墨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豔子也不介意,在沙發上坐下。


    “夏小姐,季總對你這樣好,你還磨蹭什麽呢趕緊和他結婚吧,要不然就要被別的小妖精給搶跑了。”


    “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竹子從外麵進來,聽到豔子的話,臉一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本來說的就是事實。我知道你希望夏小姐和炎少在一起,可是你看,炎少哪有季總體貼關心人好了,好了,別瞪了,我迴房睡覺,我不說了。”


    豔子一看竹子要吃人的眼光,趕緊止住,訕訕笑了笑,拿起蘋果一邊啃一邊向臥室走去。


    竹子的臉色微微有些好轉,看了一眼季翰墨,轉身進了臥室,出來時手裏拿了一個吹風機。


    “季總,我來吧”


    竹子冷聲對季翰墨說道,明顯地對季翰墨有些敵意。


    季翰墨對竹子眼中的敵意忽視不見,收手,退後一步,在沙發上重新坐了下來。


    “我覺得豔子的話挺有道理的,你若不好好珍惜我,保不定我要被其他女人搶走了。”


    季翰墨盯著夏初秋的臉,開玩笑地說道。


    “能搶走的就表明不是我的。”夏初秋淡淡地說道。


    “不解風情。”季翰墨眼中帶著笑著夏初秋,“情商堪憂,有待提高。”


    夏初秋的嘴角忽地露出一個微笑來。


    若論情商,誰又低得過炎少呢


    “夏小姐,炎少的傷勢看起來挺嚴重的,一會兒我們去醫院看看他吧”


    頭發吹幹了,竹子關掉吹風機對夏初秋說道。


    “以後有時間再去吧一會兒我還要和夜總碰個麵。”夏初秋沉吟一會,轉身,抬眼對竹子說道。


    竹子抿了抿嘴唇,一言不發,默默地把吹風機起,轉身進了臥室。


    夏初秋知道竹子對她有意見,不過,她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見炎少。


    他剛剛想對她用強。


    “時間差不多了,換件衣服我們走吧”季翰墨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與夜淩相約的時間快到了。


    “你也去”夏初秋看了一眼季翰墨。


    “當然了,我和夜淩有好幾天沒見了。”季翰墨眼中帶著笑意看著夏初秋。


    夏初秋不說話了,好吧,她反正是說不過季翰墨,因為他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


    進了臥室,夏初秋換了一件紫色的無袖雪紡帶魚尾的長裙,長長的黑發柔順地披了下來,整個人嫵媚而又性感。


    “夏小姐,我和你一起去。”竹子看著夏初秋堅定地說道。


    “我和季翰墨是去談工作,不是約會。”夏初秋好笑地看了一眼竹子,“就算是約會,你以為你跟著我們就能阻擋我們嗎”


    “夏小姐,我”


    “竹子,豔子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你幫看著她。”夏初秋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地看著竹子。


    一陣沉默,好半晌,竹子終於開口了,“我知道了,我會看著她的。”


    “謝謝你竹子。”夏初秋的臉上重新露出一個笑容來,張開胳膊輕輕地抱了一下竹子,“我很快就會迴來的,不用擔心。”


    說完,鬆開竹子,走出臥室與季翰墨一同向外走去。


    竹子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搖頭,有些沮喪,轉身向豔子的房間走去。


    “你想吃什麽”竹子看著豔子問道。


    “最近饞肉,要不我們出去吃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飯店,他們家的菜做得特別好吃。”豔子一聽有吃的,頓時來了勁頭。


    “你想都別想,夏小姐臨出門交待了,不能讓你出去。我們就在家裏做點飯吃吧”竹子看了一眼豔子,轉身向廚房走去。


    “竹子,我發現你這人特別沒勁,就一頓飯的工夫,還能怎麽地簡直就一塊榆木疙瘩,難怪跟在炎少身邊這麽多年,到現在沒有得到炎少的歡心。”


    豔子對著竹子的背影,從鼻孔裏不屑地冷哼一聲。


    “你說什麽有本事你再說一遍。”竹子霍地迴頭,一臉寒霜地看著豔子。


    “得得,你當我什麽都沒說,我困了,我要睡一會兒,飯好了叫我。”


    豔子一看竹子一臉兇狠的樣子,嚇住了,“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再也不敢出來了。


    “臭女人,一天到晚胡說八道,要不是你還有點用處,我早把你的嘴給撕爛了。”竹子照著房門狠狠地踹了一腳,狠狠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冷著臉進了廚房。


    季翰墨開著車向載著夏初秋向約定好的地方駛去。


    季翰墨臉色有些凝重,側過頭看了一眼夏初秋,問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陸凡叫住你,和你說了什麽”


    “夏初秋是我雙胞胎妹妹。”夏初秋吐了一口氣,慢慢地說道。


    “”


    季翰墨的臉上微微有一怔愣神,向右急打方向盤,把車子靠邊停下。


    “沒開玩笑吧”


    季翰墨側過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夏初秋。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夏初秋看了一眼季翰墨,一臉的認真。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季翰墨搖頭。


    “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我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完全不能相信。但是我又不得不相信了,因為我的確有一個一出生就被偷走的雙胞胎妹妹。”


    夏初秋歎了一口氣。


    “之前從來沒有聽起提起過,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季翰墨的眉頭皺了一下。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本來就不多,當時我爸就是向外宣稱我媽隻生我一個人。”夏初秋幽幽地說道。


    “為什麽要這樣說”季翰墨不解。


    “我媽很自責,認為是自己沒有盡到責任,我爸怕我媽受到刺激,這才這樣說。我也是無意間聽到我爸媽的談話才知道我有一個妹妹。”


    夏初秋向著季翰墨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季翰墨點頭,“那之前的夏初秋是不是就”


    季翰墨問的小心翼翼,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顯而易見。


    夏初秋輕輕地點頭,有些難過,“從我複活那一刻開始,她就沒了。”


    一陣沉默,季翰墨伸手把夏初秋輕輕地摟入懷中,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


    “別難過了,這是天意。”


    “我不難過,是恨。”夏初秋的眼睛一暗,咬了咬後牙,“如果當年不是夏世昌偷走了她,她根本就不會離開我們,更不會丟掉性命。”


    “罪魁禍首是夏世昌,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我一定會替她報仇。”


    季翰墨的眼睛閃了閃,嘴角顯出一道殘酷的冷意。


    但凡是惹了夏初秋的人,他一定不會讓他難過。


    不管男女。


    “不用了,我已經處理完了。”夏初秋向著季翰墨搖頭,“我讓陸凡把他賣到非洲,讓他過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生活。”


    “好主意。”季翰墨點頭,表示讚同。


    “隻是還有一個人,我是不會原諒他的。”夏初秋冷冷地說道。


    “誰”


    “炎俊哲。”夏初秋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來,眼裏的恨意明顯,“他雖然不是殺害我的妹妹的兇手,但是這事跟他多多少少脫不了幹係,如果不是因為他,那些女人也不會因爭風吃醋失手打死我妹妹。”


    季翰墨的眉頭挑了一下,夏初秋的話有些激進,不過,這是他樂於看到的。因為如果有一天炎少知道夏初秋是楊小凝,他也失去擁有夏初秋的資格。


    “不要太難過了。”季翰墨拍拍夏初秋的肩,安慰她幾句,接著狀似有意無意地向夏初秋問道,“剛才是怎麽迴事炎俊哲沒對你怎麽樣吧”


    “誰知道他又要發什麽瘋不想說他,趕緊開車吧”


    夏初秋有些煩躁,對剛才的事情閉口不談。


    季翰墨見夏初秋不想說,也不逼她,從剛才的情況,他大致也能猜到一些,炎少意圖對夏初秋不軌,結果被夏初秋傷了。


    活該季翰墨在心中說了一句,發動車子向著與夜淩約定的地方駛去。


    夏初秋把視線投在窗外,心情有些複雜,炎少今天的反應讓她有些意外,也有些吃驚,因為他說他後悔了。


    是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楊小凝妹妹,所以他後悔了


    夏初秋的眉頭挑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來。他以為她是唿之即來,揮之即去他太不了解她了。在她被炎少潑一臉酒被趕出來時,她與炎少已經沒有了可能。


    不管他怎麽做,如何做,都改變不了什麽。


    他和她完了。


    醫院裏,炎少一臉盛怒地看著替他包紮手傷的醫生。


    “你他娘的能不能快一點”炎少語氣十分不悅地說道。


    醫生額頭上直冒冷汗,陪著笑臉不住地說道:“就好了,就好了。”


    手一抖,不小心又碰到炎少的傷口,炎少疼的吸了一口冷氣。


    陸凡在旁邊罵開了,“你到底會不會不會滾開讓別人來弄。”


    “對不起,對不起,這就好了。”醫生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顫抖著把炎少的手包紮好。


    “炎少,好了。”醫生抹了一把冷汗對炎少說道。


    “那你還呆在這裏幹嗎讓我請你吃飯”炎少斜了一眼醫生。


    “不敢,不敢。”醫生又抹了一把冷汗,收拾好東西快步離開了。


    陸凡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炎少的病床上前,不解地看著炎少,“炎少,你今天這是怎麽啦”


    炎少抿著嘴唇一言不發,靠在床頭,閉上眼睛。


    襠間一陣陣疼痛。


    “是不是和夏小姐有關”陸凡試探地問道。


    炎少還是不說話,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陸凡一看炎少這個樣子,就知道這事絕對和夏小姐脫不了幹係,輕歎了一口氣,他對炎少說道:“炎少,追女人是要講究方式的,要投其所好,不能硬來。”


    硬來的話就是今天這個下場。


    陸凡後一句話沒敢說出來的。


    “投其所好”炎少緩緩睜開了眼睛,臉上微有些不解。


    “對,一定要投其所好。”陸凡重重地點頭,“盡可能地滿足夏小姐所有的喜好,這樣才讓她感動,一感動她就會自動投入你的懷抱了。”


    “能行嗎”炎少表示懷疑。


    “不試試怎麽知道行不行。另外,追女人還有一點,不要臉,一直纏著她,直到纏到她同意為止。哦,對了,不是有一句話叫烈女怕纏郎嗎隻要你有心,一定會重新獲得夏小姐的芳心。”


    “死纏爛打”炎少的眉頭皺了一下。


    “沒錯,就是死纏爛打,要讓她感到你的真心。”陸凡點頭。


    “你去給我找幾本書,我好好看看。”炎少想了一下對陸凡吩咐道。


    “找什麽書啊從手機上看,全是泡妞的方式。”陸凡嗬嗬地笑著。


    “那你還等什麽趕緊給我重新買一部新手機。”炎少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陸凡。


    “我早就吩咐小弟去辦了,一會兒就會把手機送來,炎少,你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隻有養足了精神養好個傷才好有力氣追女人。”


    陸凡笑眯眯地說道。


    “對,你說的對。”炎少點頭,“行了,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炎少對著陸凡揮揮手。


    陸凡啞然,無語,起身站了起來向外麵走去。


    病房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炎少的臉皺成一團,身體縮成一團,四下看了看,他掀開被子在裏麵偷偷地看了一眼。


    還好,沒斷,隻是有些紅腫。


    “這個女人,下手還真是狠,幸好沒壞,要是壞了,看你以後怎麽辦”炎少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扯好,嘴裏開始叨叨。


    一想到以後與夏初秋的相處的麵前,炎少的臉上不禁露出一個愉悅的表情來。


    可是一想到之前對夏初秋的種種,炎少的臉上笑容慢慢地消失不見了,轉而換上一臉的沮喪。


    也不知道夏初秋會原諒他嗎


    炎少現在忐忑不安,心裏是七上八下,開始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彌補他之前犯下的錯,求得夏初秋的原諒。


    “炎少,手機買迴來了。”病房的門打開了,一名小弟手裏拿著新手機,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


    炎少立刻躺好,對著小弟狠狠地瞪了一眼。


    小弟有些莫明其妙,不明白他到底哪裏做錯了惹得炎少不高興。


    “進門之前不知道敲門嗎”炎少冷聲說道。


    “對不起炎少,下次我一定注意。”小弟恍然,連連點頭,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轉身關上門離開了。


    “沒文化真可怕,怪不得要出來混黑社會。”炎少的嘴裏嘀咕了一句,拿起毛巾仔細地把手機擦了擦,這才打開了手機,開始翻找如何女生的招式。


    夏初秋和季翰墨來到與夜淩約定的酒店,幾句寒暄以後,三人在靠近窗戶的一個座位上落了座。


    “你最近很忙嗎”夏初秋看著夜淩,問了一句。


    夜淩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有些臘黃,精神也不是很好。


    “還好。”夜淩淡淡地迴了一句,招來服務員開始點菜。“想吃什麽自己點。”


    夜淩把手裏的菜單遞給夏初秋。


    “我來。”季翰墨隨手拿了過來,點了幾個夏初秋愛吃的菜。


    夜淩的眉頭皺了一下,視線在夏初秋和季翰墨的臉上打了一個轉轉,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心中有些猜測。


    “別看了,有什麽想問的就直接問出來吧”季翰墨端起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淡淡地說道。


    “沒什麽好問的。”夜淩搖頭,拿起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香煙。


    夏初秋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她不喜歡聞煙草的味道。


    季翰墨伸手把夜淩的手裏的煙接了過來,熄滅。


    夜淩抬眼看著季翰墨。


    “我們拒絕二手煙。”季翰墨笑著說道。


    夜淩的眉毛抬了一下,視線在夏初秋的臉上停留了一下,又落在季翰墨的臉上,眼中一片了然。


    笑笑,不說話。


    夏初秋把修改後的策劃案推到夜淩的麵前,“夜總,這個策劃案我又修改過了,你看一眼,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接下來大樓就要動工了。”


    夜淩接過策劃案,開始仔細地翻看,可能是嗓子有些不舒服,他偶爾會咳嗽一聲。


    夏初秋的眉頭皺了起來,再一次向夜淩問道,“夜總,你身體不舒服嗎我看你的臉色不好看。”


    “沒什麽,可能最近幾天沒有休息好。”夜淩頭也不抬地說道。


    夏初秋隱隱有些動氣,夜淩對自己都不負責,又怎麽可能對朵雲和夜夜負責呢


    “夜總,人活著不是為自己活,而是為別人所話。你別忘了你是老婆孩子的人,你要為他們負責。”


    夏初秋瞪了一眼夜淩,沒好氣地說道。


    夜淩的手頓了一下,抬眼看著夏初秋,笑了,“夏小姐教訓的對,隻是上次被一個女人打破了頭,一直沒好利索。”


    “”


    夏初秋大窘,老臉微微一紅,默默地低下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季翰墨對夏初秋傷夜淩的事略有耳聞,嘴角扯開一道笑意,壓低聲音對夏初秋說道:“沒想你這麽暴力的一麵。”


    夏初秋臉微微一紅,瞪了一眼季翰墨,扭過頭看著窗外,這時,有兩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朵雲和傅澤。


    朵雲的臉色不太好看,樣子好像哭過,眼圈紅紅的。


    “我出去一下。”夏初秋丟下一句話,起身向外走去。


    夜淩的視線落在季翰墨的臉上,“你喜歡她”


    季翰墨輕輕地點點頭,“嗯,我喜歡她。”


    “和楊小凝很像。”夜淩點頭,“不過我好像聽說她是炎俊哲的女人,你確定要和炎俊哲搶女人”


    季翰墨沒有迴答夜淩的問題,隻是笑了笑。


    “看來,你是認真的。”夜淩搖頭歎息,“我祝你好運,最終抱得美人懷。”


    “不要說我,說說你,你和朵雲的關係好一點了沒有”季翰墨向夜淩問道。


    “還是老樣子,她根本就不願意見我。”夜淩的臉上顯出一絲疲憊,一種無力的感覺自心底升起。


    “那夜夜呢你就這麽忍心看著他們母子分離。”


    “我能有什麽辦法朵雲不願意進夜家的門,我媽又不許她把夜夜帶走,現在就這樣僵著。”


    夜淩痛苦地閉上眼睛。


    季翰墨看著好友這個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拿什麽話來安慰他,兩個人隻能這樣靜靜地坐著,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沉悶。


    夜淩與朵雲之間的事情,季翰墨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外人看來,夜淩卑鄙無恥,可是季翰墨卻知道夜淩實際是愛慘了朵雲了。


    但是朵雲卻不愛她。


    無奈之下,夜淩隻好用了一點手段,給朵雲下了藥,兩個人發生了關係。


    他本以為事情到這裏應該有一個好的結局,朵雲和夜淩發生關係以後兩個人就可以走到了一起,那知,朵雲更加厭惡夜淩了。


    當時事情鬧得挺大的,朵雲醒來的時候每一時間就要報警,後來如果不是雙方家長趕到,夜淩現在隻怕要落一個強奸犯的罪名了。


    夜淩要娶朵雲,朵雲死活不同意。沒辦法朵雲的父母隻好帶著朵雲迴家去了,兩個月後,很意外地朵雲竟然懷孕了,為了給肚子裏的孩子一個身份,朵雲在父母的勸說下,終於含著眼淚嫁給了夜淩。


    沒有儀式,沒有鮮花和鑽戒,兩個人去民政局領了結婚照,雙方家長坐在一起吃了一個飯,朵雲就成了夜太太。


    夜淩當時都高興瘋了,什麽都依朵雲的。朵雲不願意住進夜家別墅,夜淩就重新買了一套房子讓她住。朵雲不願意看到他,他就盡量減少在她麵前出現的機會。朵雲不願意和他同房,他就睡在另一間房,絕不打擾她。


    兩個就這樣如同陌生人一樣生活著,十個月後朵雲終於生了,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夜淩高興壞了,夜家老兩口也不例外,他們要求朵雲帶著孩子迴夜家別墅去住,這樣方便照顧。


    朵雲不同意,出個月子以後要帶著兒子迴去住,而且她還要和夜淩離婚。


    夜淩當然不同意,老爺子和老太太更是不同意。夜家的子孫怎麽能流落在外麵呢於是,老兩口一合計,趁朵雲不注意,把孩子抱走了,並給朵雲留了話,隻要她肯迴去,夜家的大門隨時向她開著,她隨時可以去看孩子。


    朵雲舍不得孩子,又不願意進夜家的大門,她與夜淩之間的關係更是越來越緊張,後來,她搬了出去,與夜淩,與夜家就成了仇人。


    季翰墨想到這裏歎了一口氣。


    “真想不到朵雲看起文文靜靜的,沒想到性子這麽倔,三年了,她還是對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她寧可每天站在夜家大門外看著夜夜,就是不肯進夜家的大門半步。”


    季翰墨搖頭歎息。


    “有的時候我在想,我當年是不是做錯了如果我肯多花一些心思來追她,你說是不是就不會出現今天這個情況”夜淩向季翰墨問道。


    “她現在會成為別人的老婆。”季翰墨緩緩地向夜淩說道。


    夜淩的臉一滯,抿著嘴唇不說話。


    一陣沉默。


    “如果你看到心愛的女人給別人當了老婆,跟別的男人睡在一張床前,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你能忍受嗎”


    季翰墨向夜淩問道。


    “我絕對不能忍受。”夜淩鐵青著一張臉冷聲說道。


    “那你還在糾結什麽”季翰墨反問。


    夜淩啞口無言。


    如果事情真如季翰墨所說的那樣,就算時間倒迴,他依然還是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他沒有那麽高的情操,他無法看到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是朵雲恨他,他依舊還是會用這個極端卑鄙的方式把朵雲綁在身邊,就算是名義上的夫妻,他也要綁住她。


    “你最近臉色不太好,比在醫院時臉色還難看,你是不是生病了”季翰墨看夜淩的臉色不好,關心地問道。


    “沒事。”夜淩搖頭,視線瞟向窗外,身體一震,瞳孔猛地一陣收縮。


    朵雲和傅澤,旁邊站著夏初秋。


    夜淩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唿吸有些氣促起來。


    “怎麽啦”察覺到夜淩的異樣,季翰墨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夏初秋,朵雲還有傅澤他們在一起有說有笑。


    季翰墨不覺得這有什麽,朵雲傅澤楊小凝他們三個人本來就是朋友。


    “是傅澤。”夜淩咬著牙齒恨聲說道,“我和朵雲走到今天,全因為傅澤。”


    “你是說朵雲喜歡的人是傅澤”季翰墨的眉頭皺了一下。“這不可能,傅澤喜歡的人是楊小凝,你是不是搞錯了”


    夜淩搖頭,“我不會弄錯的,算了,如果傅澤真的喜歡朵雲,我會成全他們的。”


    夜淩把目光收迴,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


    季翰墨眼裏一片愕然,“夜淩,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知道。”夜淩的臉上有著些許的悲傷,“我愛朵雲,我想給她幸福,可是我偏偏卻是讓她受傷害最深的那個人,這幾年,我不好過,朵雲更是飽受折磨。與其這樣,不如我放開她,讓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這還是我認識的夜淩嗎”季翰墨有些傻眼,“夜淩,我還真不知道,你的境界會這樣高。”


    夜淩笑笑不說話,默默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窗外,夏初秋笑眯眯地看著朵雲,“雲朵,我們又見麵了。”


    “你怎麽在這裏”朵雲看到夏初秋,臉上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來。


    “和你老公有約。不過別誤會啊,是工作上的事情。”夏初秋笑嗬嗬地開著玩笑。


    朵雲的視線下意識地瞟了一眼,飛快地又把視線收迴,微低著頭看著腳尖。


    “你不進去和他打個招唿”夏初秋向朵雲問道。


    “不了,我還有事。”朵雲淡淡地笑了笑,文靜的臉上有幾絲不自然。


    “我看你老公的臉色好像很不好看,有時間多關心關心他,要不然以後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就是想見也見不到了。”


    作為朋友,夏初秋衷心希望朵雲能和夜淩好好地過日子,給夜淩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夜夜一個完整的家。


    重生,失去了親人的夏初秋特別渴望家的溫暖。


    朵雲沉默,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傅澤在一旁一直靜靜地看著夏初秋。她與楊小凝很像,可是又不像。因為楊小凝根本不會說這種話,她一勸朵雲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她一直讚成朵雲和夜淩離婚。


    “傅醫生,看什麽呢突然間發現我很漂亮對嗎”夏初秋的視線落在傅澤的臉上,換了一副麵孔,吊兒浪當,沒個正形。


    “你的衣服很漂亮。”


    傅澤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夏初秋,最後冒出這麽一句話。


    夏初秋橫了一眼傅澤,“你這樣會交不到女朋友的。如果人不漂亮,身材不好,再好看的衣服穿在身上能好看嗎你就承認我長得漂亮了吧”


    傅澤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潤的笑容,暖暖的,讓人的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舒服。


    “夏小姐說的有道理,人漂亮了穿什麽都好看。”


    “孺子可教也”夏初秋的眼睛眯成一條線,伸手在傅澤的肩上拍了一下,“走吧,一起吃個飯。”


    傅澤的視線落在朵雲的身上,征求她的意見。


    “我不去了,我還有事。”朵雲開口輕聲說道。


    “走吧,走吧有事吃完飯以後再去辦,再說了自家的老公還有不好意思見的。”夏初秋摟著朵雲的肩,半拖半拽地把朵雲給拉了進來。


    “夜總,你看我把誰帶來了”夏初秋把朵雲拽到夜淩的麵前,彎眼彎彎地看著夜淩。


    夜淩有些吃驚,眼睛閃著讓人無法忽視的亮光,他默默地站起來,給朵雲讓位置。


    “你坐在這裏吧”


    朵雲看也不看夜淩一眼,徑直走向季翰墨,“季總,我可以坐下嗎”


    季翰墨看了一眼一臉失落的夜淩,又看看朵雲,笑了,“有美女坐在身邊,求之不得。”


    夜淩抿著嘴唇沉默不語,默默地坐了下來,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


    “傅醫生,坐啊別客氣。”夏初秋的情緒很高,把傅澤按在夜淩的旁邊。


    “我喜歡熱鬧,人多熱鬧一些。”夏初秋嗬嗬地笑著,在朵雲的身邊坐下,接著招手把服務員招了過來。


    “小姐,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服務員麵帶笑容看著夏初秋。


    “給我們加幾個菜。”夏初秋對服務員說道。


    “這是菜單,您看看。”服務員把菜單遞到夏初秋的麵前,夏初秋翻看了一下,點了幾個朵雲和傅澤愛吃的,然後把菜單一合,交給服務員,“這就幾個。”


    “好的,請各位稍等。”服務員拿著菜單微笑著離開了。


    夏初秋一抬眼就接到幾道疑惑的目光,她看了看,笑,“你們這是怎麽啦怎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怎麽知道這幾道菜是我們喜歡吃的”傅澤猶豫一下,慢慢出聲問道。


    “真傻啊,你們別忘了我可是楊小凝的替身,你們兩位是楊小凝的朋友,你們的喜好,我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這沒什麽好奇怪的。”夏初秋笑著解釋道,一臉的漫不在乎。


    “那我呢”季翰墨眼中帶著笑意看著夏初秋,“我的喜好你知道嗎”


    “你啊”夏初秋拖長了語音,停頓了一下,接著笑嘻嘻地說道:“你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根本不值得調查。”


    “夏初秋,你這話傷到我了。”季翰墨愛傷地看著夏初秋,幽幽地說道。


    “嗬嗬”夏初秋笑出聲來。


    季翰墨也笑了,傅澤的臉上也全是笑意,之前的沉悶因笑聲而衝淡了不少。


    夜淩的臉上自始自終沒有一點笑意,眼裏的亮光因為朵雲的沉默一點點消失。


    菜上來了,夜淩叫了一瓶白酒,打開後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


    “你臉色不好,少喝點。”季翰墨按著酒杯,對著夜淩搖頭。


    “沒事。”夜淩推開了季翰墨的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酒哪有你這個喝法的”夏初秋的眉頭皺了一下,用胳膊碰了一下朵雲。


    “你勸勸他呀就算不為他的身體著想,也要為夜夜著想,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你孩子的爹。”夏初秋低聲對朵雲說道。


    朵雲靜靜地坐在那裏,抿著嘴唇一言不發,身旁發生的任何事情仿佛與她無關。


    夜淩看了一眼朵雲,心情更加愁悶了,拿起酒瓶又給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夜淩,別喝了。你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傅澤皺了一下眉頭,伸手把夜淩的麵前酒杯端走了。


    “我不用你管。”夜淩瞪了一眼傅澤,臉上一片冰冷,“把酒杯給我。”


    “夜淩,你今天這是怎麽啦”季翰墨看了一眼夜淩,眼睛暗了暗,夜淩給他的感覺有些怪。


    這根本不像他。


    夏初秋也敏銳地覺察到夜淩的不一樣,頹廢,自暴自棄,好像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是因為朵雲嗎夏初秋的視線落在朵雲的身上。


    朵雲依舊是一言不發,低著頭靜靜地坐在那裏,不管夜淩做什麽,都與她無關。


    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


    夜淩突然低聲悶笑。夏初秋和季翰墨相互看了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季翰墨起身站了起來。


    “夜淩,你喝多了,我送你迴去。”


    季翰墨伸手去扶夜淩。


    “我沒喝多。”夜淩推開了季翰墨的手,視線落在傅澤的身上。“傅澤,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愛朵雲”


    “嗯”傅澤被夜淩的話問得一愣,隨後笑了,“夜總,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與朵雲隻是朋友。”


    朵雲終於有反應了,抬眼看著夜淩,伸手端起桌上的杯子,一抬手,茶水潑在夜淩的臉上。


    夜淩的眼睛眯了眯,臉向旁邊邁了一下,水從他的臉上慢慢地滴落了下來。


    旁邊吃飯的客人察覺到這邊的異常,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


    夜淩依舊在笑,隻是笑聲中有些悲愴。


    “夜淩,你不要用你的齷齪思想來想別人。”朵雲漲紅著臉,顫著聲音向夜淩說道。


    “是,我是齷齪,我卑鄙。”夜淩點頭,“我知道你受夠了,好,我現在就成全你,朵雲,我們離婚。”


    夜淩的話一出,不光是朵雲愣住了,夏初秋和傅澤同時也呆住了。


    “夜淩,你喝醉了。”季翰墨的眼睛暗了暗,強行把夜淩拽了起來,“你臉色不好,我送你迴去。”


    “等我把話說完。”夜淩推開季翰墨,也不管臉上的茶水,他看著朵雲用無比認真的語氣說道,“我是認真的,明天我們就把婚離了,除了夜夜,你所有的條件我都會滿足你。”


    “除了夜夜,我什麽都不要。”朵雲盯著夜淩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行了你們兩個。”夏初秋生氣地站了起來,“你看你們,孩子都有了,能不能不要把離婚一直掛在嘴邊你們大人是痛快了,那夜夜呢你們有沒有想過夜夜的感受你們兩個就不能試著和平相處”


    朵雲的眼裏閃過一絲複雜,微低著頭不說話,眼前有些潮濕。


    夜淩的心裏針紮似的疼痛,他又何嚐不想給夜夜一個完整的家,隻是他沒有能力,是他對不起夜夜,同樣也對不起朵雲。


    “夜淩,我與朵雲真的隻是朋友的關係,我們絕對沒有做過任何過有悖倫理的事情。我喜歡的人一直是楊小凝。”


    傅澤站了起來,推了推眼鏡,用無比認真的語氣對夜淩說道。


    朵雲的心裏有些酸楚。她一直知道傅澤喜歡楊小凝,可是當聽到他這樣,她的心還是疼了。


    夏初秋愣了一下,看著傅澤,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季翰墨的目光在夏初秋的臉上掃了一眼,視線落在傅澤的臉上,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說傅醫生怎麽一直沒找女朋友,原來你一直喜歡楊小凝。傅醫生,楊小凝都走了三年了,你還是趕緊找個女人結婚,如果楊小凝知道你是因為她遲遲不肯結婚,她一定會內疚的。”


    夏初秋的臉有些發燒,有些窘迫,在心裏掬了一把冷汗,低頭,有些心虛,不敢與季翰墨的眼睛對視,無聊地看著腳底。


    夜淩這時臉色突然間變得煞白,手捂著肚子彎下腰,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滾落了下來,臉上一片痛苦。


    傅澤第一個發現了他的不對,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他,“夜淩,你怎麽啦季總,他的情況不是很好,現在要立刻趕緊送醫院。”


    傅澤簡單地為夜淩做了一番檢查,抬頭一臉嚴肅地對季翰墨說道。


    “我的車就在停在外麵。”季翰墨飛快地說了一句,接著與傅澤一起扶著夜淩急步向外走去。


    “服務員,結賬。”夏初秋見狀,趕緊拿出錢包,掏出一疊鈔票數也不數直接拍在桌上,把桌上的策劃案拿起放進包裏,一轉身看朵雲還愣在那裏,拽著她就向外走去。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醫院。”


    朵雲的腦袋裏嗡嗡地響,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前。今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了,一時之間她根本沒有辦法接受。


    夜淩剛剛說要和她離婚,她日思夜盼就是盼著有一天能和夜淩離婚,可是不知道怎麽迴事,就在剛才夜淩提出離婚時,她沒有一絲喜悅感。


    反而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悵然若失,比起傅澤說起喜歡楊小凝時,心裏更失落。


    她到底怎麽啦朵雲對自己反應很不理解。離婚不是她想要的嗎為什麽她一點也不開心呢


    朵雲一臉的茫然,被夏初秋拖著上車去了醫院。


    醫院裏,因為傅澤的關係,夜淩很快就被推進了急救室,傅澤換上衣服跟了進去。


    急救室外,夏初秋和朵雲坐在長椅上,季翰墨默默地靠在牆上,三個人的視線同時盯著急救室的門。


    “夏小姐,你說,他會有事嗎”猶豫一下,朵雲向著夏初秋輕聲問道。


    “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估計剛才就是喝酒喝得太猛了。”夏初看著朵雲,伸手把她摟在懷中,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


    朵雲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心裏開始自責起來,如果她要是勸阻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朵雲的心裏充滿了悔意,她雖然恨夜淩當年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占有了她,可是,他畢竟是夜夜的爸爸,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出事,她一直都希望他一切都好好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急救室的門還沒有打開。夏初秋有些坐不住了。


    心裏的擔心一點一點擴大。她不喜歡這種與死神賽跑的遊戲。


    “你們餓了嗎我出去給你們買點吃的。”夏初秋霍地站了起來,丟下一句話,不等季翰墨與朵雲迴話,抓起椅子上的包包就向外走去。


    步子有些急,高跟鞋踩在地上“咚咚”地響。


    季翰墨的眼睛暗了暗,看著夏初秋極於逃跑的背影,心裏有些心疼。


    她是怕親人朋友一個個在她眼前消失吧


    “小凝,你放心吧,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我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從此讓你的世界裏隻有歡樂沒有悲傷。”季翰墨盯著夏初秋的背影默默地說道。


    夏初秋一口氣走到醫院大門,直到唿吸到新鮮空氣她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裏的鬱悶與不安這才消失了不少,她四下看了看,看到醫院對麵有不少水果店,心一動,向對麵走去。挑選了一些水果,她拎著水果向迴走。


    在醫院大門口,很意外她看到陸凡。


    “夏小姐,你來了。”陸凡一看夏初秋,眼裏全是驚喜,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很自然地接過夏初秋手中的水果,“炎少的病房在後麵,我領你去,炎少要是知道你來看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陸凡很熱情地對夏初秋說道。


    夏初秋的身體僵了僵,腳步頓在原地,視線落在陸凡的手上。


    這是她給季翰墨和朵雲的買的,她沒有想過去看炎少。


    陸凡向前走,走了兩步發現夏初秋沒有跟上來,轉頭這才發現夏初秋站在原地沒動。


    “夏小姐,我們趕緊走吧”陸凡叫了夏初秋一聲。


    “哦”夏初秋迴過神來,應了一聲,無奈拖著步子跟著陸凡向前走去。心裏卻是懊惱不已,淚流滿麵。


    這純屬意外,隻是一個巧合,她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陸凡。這原本就是一個誤會。


    她想解釋,可是卻不知道怎麽開口,隻能苦著臉默默地跟在陸凡的後麵向炎少的病房走去。


    夏初秋決定,見到炎少什麽也不說,看一眼就走。


    炎少正躺在病床上專注在看手機,聽到開門聲,他頭也不抬冷聲說道:“沒想到我正在忙著嗎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炎少,夏小姐來看你了,你看,還特意給你買了最愛吃的水果。”陸凡笑眯眯對炎少說道,說完還特意把手中的水果提起來給炎少看。


    夏初秋有些汗顏,微低著頭看著腳尖,抿著嘴唇不說話。


    這隻是一個誤會好不好她根本就不是來看他的。


    炎少的猛地抬起頭來,看到夏初秋,眼睛一亮,接著臉色暗了下來,隱隱覺得蛋疼。


    夏初秋那一腿頂的,讓他的心理有了陰影。


    “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炎少說道。


    “哦”夏初秋求之不得,轉身向外走。


    “你給我站住,我說讓你走了嗎”炎少有些火了,提高聲音叫住了夏初秋。


    夏初秋邁出的步子落了下來,轉臉,看著炎少,眉頭輕輕皺起。


    “不是你讓我走的嗎”


    “炎少是我讓走。”陸凡把水果放在床頭櫃上,對著夏初秋嗬嗬地笑著,“夏小姐,你陪炎少好好聊一會兒,我先出去了。”


    陸凡笑著關上門離開了,病房裏隻剩下炎少和夏初秋。


    “坐。”炎少說道。


    夏初秋抿了抿嘴唇,默默地找了一個離炎少最遠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幹什麽坐那麽遠怕我吃了你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吃得了你嗎”炎少不悅地瞪了一眼夏初秋,抬起右手揮了揮,表示現在受傷很嚴重。


    夏初秋無語,但還是站了起來在床邊坐了下來,瞪大眼睛看著炎少。


    她雖然決定與炎少斷了關係,但是她還是在炎少的手下辦事,頂著炎少的名字,她能省去不少的麻煩,畢竟在青城這一塊,炎少的勢力不容小覷。


    炎少臉上現出一片愉悅,目光投在夏初秋的裙子上,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話,“你不喜歡白色”


    “嗯”夏初秋應了一聲,覺得有些奇怪,挑了一下眉毛,反問一句,“為什麽要這樣問”


    “隨口問問,這兩天看你一直穿紫色的衣服。”炎少的眼睛閃了閃,說完這句話,就不說話了,眼睛緊緊地盯著夏初秋。


    房間裏一陣寂靜,有些難忍的沉悶。


    “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你好好養傷,爭取早日出院。”有些受不了炎少火一般熱切的眼神,夏初秋別過臉,起身站了起來。


    “你就沒什麽要對我說的”炎少突然間向夏初秋問道。


    “說什麽”夏初秋看著炎少,感到有些莫明其妙,“你是指與夜淩合作的事情嗎進展的很順利,過兩天就要動工了。”


    “我指的不是這些。”炎少有些煩燥,接著問道,“你喜歡我嗎”


    炎少睜著眼睛熱切地看著夏初秋,心跳開始加速,一顆心七上八下,期待著夏初秋的迴答。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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