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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麽麽噠~親的購買比例較小,需要再等一等哦~仙門收徒雖是件極隆重極熱鬧的事兒,但因為對參選者資質、悟性要求極高,每次真正能入選的人少之又少,整個梁家莊曆史上也從沒出過一個修士,所以這半大少年心裏雖有那麽一丁點憧憬,卻也打心眼裏沒覺得它真會跟自己有太大關係。


    對於安安生生過小日子的普通人,仙門鄭重其事的收徒,分量跟某個特別受歡迎的戲班子要來演出了之類,估計也差不了多少。熱鬧是要看的,可看完了也就那樣了。


    梁峰父母早逝,上頭有個爺爺,下頭有個弟弟,早就有了當家的自覺,在外頭挖草藥時也多掛心著家裏的事,猛地被問到修仙的事,尋思了半天隻記得自己的確能趕上二十年一次這個趟兒,今年他都十五了,那也就這一兩年間了。


    當時見陶澤安問得仔細,還笑著調侃:“你也想去碰碰運氣啊?有想法是好事兒,萬一呢!放心吧,快到選徒時,到處都會熱熱鬧鬧地討論這事兒,不會錯過的。”


    陶澤安本還打算到了大些的地方再詳加打聽,哪知這麽快就有了動靜?跟著梁冰匆匆往迴趕時,他還有些疑惑,根據這些天的相處,梁峰明明對掙錢養家更感興趣的樣子吧?怎麽突然對修真這麽上心了?


    梁冰在一旁聽陶澤安頗有興趣地嘀咕些修真的事兒,心裏頭也想插兩句話,但努力了許久,小臉憋得通紅,愣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這孩子在與人交流方麵有些障礙,除了救梁爺爺那天鼓足勇氣向陶澤安道了聲謝,其他時候基本都怯怯地跟在哥哥後頭,方才喊人的那句,已經是醞釀了整整一路才出口的。


    陶澤安誘導了半天,見小家夥快急哭了都吐不出字來,心裏暗暗歎了口氣,知道這情況有點棘手,情誌方麵的問題,治起來遠比尋常病痛困難。怕他真為難得不行,幹脆地閉了嘴。


    迴到住處,梁峰和梁爺爺都在。


    梁峰嘴唇緊抿,兩道粗粗的眉毛糾結地擰在了一起,顯然心事頗重,見到陶澤安和梁冰後盡量想表現得若無其事一些,卻並不成功。


    梁爺爺倒是一片平靜,見了陶澤安便將一小碟完全沒動過的糖果遞過來:“小恩人迴來啦?來來來,吃點東西。”


    “梁爺爺,您別這麽客氣。”陶澤安接過碟子放在一邊,直奔主題,“梁爺爺,我聽梁冰說,你們這是在討論仙門收徒的事兒?”


    “沒錯,還有兩個月就開始了,我讓峰子和冰子早些出發別誤了時候,聽說小恩人也是想去試試的?”梁爺爺笑眯眯地問。


    陶澤安點點頭:“既然是難得一遇的收徒,自然是想要努力一把的。”


    梁爺爺一拍大腿:“沒錯!男孩子就該趁著年輕到處闖一闖,還是小恩人有誌氣!峰子,冰子,看到了沒?學著些,別總想著留在村裏陪我這老骨頭。”


    看看激動的梁爺爺,再看看欲言又止的梁峰,陶澤安大概明白了:這是老爺子心心念念記掛著這事兒呢。


    梁爺爺找陶澤安卻是還有別的事兒,眼見兩個孫子一個擔心一個懵懂,笑意微微斂了一些,到底揮揮手讓他們先出去了。等到室內隻剩下陶澤安一個人,老爺子迴身拿出了一個布包。


    最常見的藍花布,還有些舊了,漿洗得倒是挺幹淨,包著個四方的什麽東西,看大小有些像書籍,但尋常書籍又沒這麽厚。老爺子將包裹一層層揭開,裏頭的東西逐漸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陶澤安好奇地看去,發現還真是書,厚厚的足有三冊,最上頭一本封麵上寫著彎彎曲曲的三個字,有點像篆體,筆跡頗為稚拙,還有些眼熟,仔細一辨認……靈草集?


    他終於想起來哪裏見過類似的筆跡了,可不是跟挖藥帶隊的梁大爺那本《靈草集》如出一轍麽?就是這個字體古雅一些。


    “……這是?”他意識到了什麽。


    梁爺爺把這三本書往他這邊推了推:“小恩人,你救了老頭子一條命,我們這兒窮鄉僻壤的,也沒什麽好東西可以感謝,唯有這一套書,據說便是當初那曾在梁家村歇腳的仙人贈與的,祖祖輩輩也流傳了幾百年了,算是個稀罕物。老頭子這些天看你對草藥之類的頗感興趣,想著也許你會喜歡。本該以那古本相贈的,但那是上輩留下的一點念想,便把這謄抄本送給小恩人吧,字跡拙陋,好在反複核對過,絕無疏漏,還望不要嫌棄。”


    陶澤安本來的確對這《靈草集》頗感興趣,一聽這來曆倒是嚇了一跳:“這也太貴重了,我本也沒做什麽,不過舉手之勞罷了,用不著這麽厚的禮。再說了,當日在雁鳴山,我還多虧峰子照顧來著。”


    梁爺爺把包裹紮迴去,愣是塞給了他:“對你而言是小事,對老頭子而言,卻是實打實被你從閻王爺那兒撈迴來的,拿著吧,我們梁家村數百年了也沒什麽仙緣,這東西放著也是放著,連內容都看不大明白,也就梁老根拿著我畫的一份據說雁鳴山容易長的靈草想要碰碰運氣,這麽些年了也沒見什麽動靜,寶珠蒙塵,老頭子心裏其實一直挺遺憾的。有心找個合眼緣的送一份,又怕一個不慎引來歹人的惦記,才耽擱到了現在。我看你像個好孩子,懂得也多,將來肯定是個有出息的,拿著吧,萬一有點用呢!”


    老人家把包裹摁在他手中,不讓他推辭,笑道:“你要是還覺著過意不去,就在出門後幫忙看著點那倆孩子,峰子這幾年山裏頭跑得不少,跟人打交道卻是不多,冰子更是悶葫蘆一個,我看他們都不如你性子穩。”


    這就純粹是借口了,陶澤安初來乍到,這兩天看啥都新鮮,在村裏招貓逗狗的,實在跟“穩重”什麽的搭不上邊。但老人的確一片心意,陶澤安想了想,收下了,認真保證:“我絕不會讓人知道這書來自梁家莊,出去後也一定會看著他們兩兄弟。”


    有一個特殊的空間在,這《靈草集》對他而言實在是非常有用,來日方長,總有迴報的機會。


    “好好好,那就拜托小恩人了。”梁爺爺成功將書送出,終於覺得報了恩,心情不錯,“那你也準備準備,過兩日梁老根他們出門賣藥材,可以捎上你們三個娃。”


    陶澤安抱著書出去,笑著搖搖頭,村裏人淳樸,剛還說讓他照顧兩兄弟,這不,馬上就露餡兒了吧?哪會真的讓幾個半大孩子就這麽出門了。


    迴到暫住的地方,迫不及待地打開這《靈草集》一瞧,陶澤安的眼睛就亮了。


    他本就來自信息極度發達的世界,自然知道好書該是什麽樣的,手上這三冊書,跟當初山上梁大爺拿出的那簡易小繪本完全不同,圖文並茂,不僅畫有靈草模樣,還詳細附了名稱、生長環境、氣性味、效用、入藥方式等等,極為齊全。更讓他驚喜的是,這裏頭甚至有詳細的煉丹方子!


    雖然這方子複雜異常,不但要考慮靈植的年份、部位、采取時的天時地利,火候呀靈氣的走向與調和之類也有一大堆講究,還要配合不同的手法,看得他雲裏霧裏,但有些部分卻是與他以前接觸過的中醫相通,能互相印證,一看就是部幹貨滿滿的寶書。


    對於喜歡的東西,陶澤安向來是有幾分癡勁的,當即沉迷其中,將能看懂的先看了再說,靈植的名稱與模樣最先記下來,然後再是性味,一邊看一邊跟自己知道的理論想印證,倒是津津有味。白天在屋裏看,晚上進了空間一邊練習收納物品一邊還看,不知不覺中取東西又差點砸了蘿卜,引來小人參的一頓鄙視。


    此時的空間,已有些變了模樣。


    經過反複的試驗,陶澤安發現帶生命力的植物到了空間會不停地長,但一般東西放裏頭則是不腐不壞的,不論放了多久,取出時還是原本的模樣。而植物的種子一類,雖然生機內蘊,但隻要不直接接觸土壤也不接觸霧氣,就不會發芽。


    這一來,他就在沒有霧氣的土地正中央搭了個簡易的木頭台子,把前些天試驗後搜集的藥草種子用小紙包包上,每樣都在外頭標號名稱和功效,全放在了台子上。那些草藥本身,也在它們無限繁衍或長太大前采了下來,偷偷晾得半幹,一麻袋一麻袋地裝起來擱在了木頭台子上。還有這兩天左鄰右舍給的各種果子,吃完後核往空間一丟,第二天就收獲了一批果子,一個人都忙活不過來,還是小人參蘿卜一起幫忙采了下來,碼得滿滿當當。


    直到快要堆不下了,陶澤安才把果樹連根挪到了附近的山裏頭。唉,空間植物長太快也有煩惱啊。


    嘎嘣咬了口汁水豐富的梨子,小人參在旁邊小口小口吃草莓,陶澤安一邊看書一邊想,自己也算小有身家了,出去賣草藥賣水果都能掙一筆。


    兩天於他來說一晃而過,對梁峰梁冰就有點漫長了。他們忙著收拾東西,也忙著安置梁爺爺。


    梁峰是真不放心將老爺子一個人留在村裏,特別是這次差點出事後,但陶澤安與他一溝通,發現梁爺爺催著他們出去也是有原因的。這緣由,便在梁冰身上。


    當初他們的父母是在山裏意外遇到猛獸沒的,那會兒走路都還不大穩當的梁冰也在場,是母親撐著最後一口氣跑到山下喊救命引來了村民才活下來的,受了大刺激,夜裏睡眠不好總做噩夢,見了人也不敢說話,本以為長大會好些,誰知眼看著十二了,與人交流的障礙反而越來越明顯了。


    梁峰這幾年到處采藥,攢了錢到縣城裏尋大夫都沒轍,梁爺爺尋摸著這次仙門收徒是個好機會,萬一有個大機緣,那自是兩個孩子的造化,即使選不上,這次梁老根挖到這麽大一棵血蘿藤,說了梁峰能分到不少錢,那帶著弟弟在外頭尋訪名醫試試也是好的。


    梁老爺子倒是看得開,修仙也好尋醫也好,隻要有心,總是能迴來看看他的,孫兒的病卻是不能耽擱了。


    陶澤安幫老爺子搭了搭脈,再看看老爺子平時的起居飲食,覺得他挺健康,上次應該隻是一個意外,告訴梁峰梁冰後,兩人才稍稍安心了一點,又左鄰右舍地都走了一通,送了些東西,拜托他們平時照顧著爺爺些。


    萬事準備妥當,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陶澤安打著哈欠跟梁峰梁冰坐上了一輛牛車。同車的有梁大爺梁二叔還有其他幾個藥農打扮的人,另一趟牛車上裝了滿滿當當的一車藥,最上頭一株血蘿藤格外顯眼。這東西實在罕見,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拿到仙門收徒的景安城試試,看有沒有人願意開一個高價。


    反正時間還充裕,牛車晃晃悠悠地走了幾天,走過一個個村莊,走過縣城,一路上還補充些藥草,終於在這天傍晚,到達了一個通往景安城必經的小鎮,問仙鎮。


    鎮如其名,來來往往都是些對修真感興趣的人,因為仙門收徒時間臨近,來來往往帶著十來歲孩子的家長特別多,有的穿著華服,有的穿著粗布,有的好奇地四處看,有的不知真懂假懂地指指點點。


    鎮上的客棧、酒樓、店鋪也大多帶一點仙氣,不是隱仙樓就是醉仙居,還有些風水相麵、賣草賣藥等跟仙家有那麽一點點聯係的攤子,不知真假,都一邊裝扮得寬袍大袖仙氣飄飄,一邊扯著嗓門吆喝生意,一派繁華。


    陶澤安一行在一個簡陋的小客棧住下,梁峰兩兄弟對這小鎮挺好奇,但梁冰見這麽多人又有些害怕,便留在了客棧中。陶澤安一個人左右無事,便決定獨自出去逛逛,正好看看能不能出手些草藥。


    天色已黃昏,四處亮了燈火,鎮上人來人往,石板橋下還有船隻來去,一時間倒給了陶澤安一種熟悉感。邊走邊看,路過一家叫做仙客來的大客棧時,幾輛大馬車剛好停下,十幾個孩子和一些大人從上頭一道下來,前頭一個小胖子格外眼熟。


    陶澤安看看他大搖大擺的模樣,總覺得徐家的這個小胖比山上見時又圓了一圈。接著,他的視線下移,落在了他手上的一個小籠子上。


    裏頭趴著一隻皮毛髒兮兮,一看就被虐待過的……小狗?


    既然這樣,陶澤安也不急著出去了,先將那種下後瘋長的十幾種藥草收了一遍,又種下些今天賣出去的補充一下,然後開始用意念收拾今天買迴來的東西。


    雖不明緣由,但練習以意念操控空間內的物品一事對自己非常有好處,陶澤安還是能切切實實感受到的。不斷變敏銳的五感、似乎增強了一些的記憶力都可以作為證明,連身在空間時對外界的感知力,都是從一開始的模模糊糊到現在的越來越清晰的。


    他不可能永遠都像今天這樣,賣個草藥還得遮遮掩掩的,那就隻能抓緊時間讓自己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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