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痕揮著刀,一下一下地劈殺在木樁上,夕陽下她的身影顯得小而模糊,像是畫中遠景,她似乎已經疲倦了,微微含著胸,可她卻沒有停止劈刀的速度,累到不行了,她才擦擦汗,雙手支起刀,重複著單調乏味的劈殺。

    刀劈在木樁上空空的聲音,聽著極其遙遠。

    春痕低著頭喘著粗氣,汗水如雨滴般大,直往下落。她突然支起刀站立起來,退後幾步,抬起頭時,她眼神淩厲,低吼一聲,猛的向前衝去、躍起、單舉刀向左下方斜劈,砍刀!

    木樁被帶著衝力和腕力的鋒刃看成兩半!春痕撲倒在地,胸口不停的起伏,拿刀地手現在已全然沒有力氣,可她依舊握著刀,不肯放開。

    這招,終於還是被她給突破了。

    ---------------------------------------------------------------------------------------------

    “纏頭刀!”

    “裹腦刀”

    “劈刀!”

    “砍刀!”

    “撩刀!”

    “掛刀!”

    “紮刀!”

    “抹刀!”

    “斬刀!”

    “橫掃刀!”

    “按刀!”

    “藏刀!”

    “背刀!”

    “架刀!”

    “抱刀!”

    “剪腕花!”

    “撩腕花!”

    春痕完美的演練著刀術,手中的刀已不再覺得沉,全部演練完,也不再氣喘連連。

    她擦去臉上的汗水,大口大口的喝著水,她不知道她在這裏多久了,也不知道外麵的人已經找她找瘋了,她隻知道自己變強了,她很高興,自己有了可以保護自己的力量,哪怕不是特別強大。

    黑衣女子唇邊劃出一抹淡笑,美豔無比,勾人心魂。但春痕已經有抵抗力了,她也不去關心。

    “你的進步真是讓我吃驚,你這麽渴望得到力量?”

    春痕瞥了她一眼,擦擦嘴角,淡淡說道:“是的。”

    “好!”女子挑眉,“那麽明天過後你就能如願以償了,你會變強。”

    “迴去自己調製那藥汁浸泡,我知道,我那些書你差不多看了一半。”女子笑的神秘莫測,撫了撫衣袖,轉身離開。

    但春痕知道,明天就知道她留著她幹什麽用了。

    她配置著藥汁,以往都是那女人為她配置,然後自己跑一整晚,到第二天就沒有疲勞了,書架上的那些書也通常是這個時候看的。

    晚上她自己休息的時候,女人就會把蛇膽等一些不知道她從哪弄來的惡心卻滋補身體的東西塞進她嘴裏,既然沒毒她也不會拒絕,這樣一直的重複,春痕開始還會計算時間,但後來倒覺得那是多此一舉了。

    第二天清早,夏天,天亮的特得的早,春痕草草的吃了幾個饅頭後就被黑衣女子拉著往森林深處走。女子沒說要去哪裏,春痕也沒問,問了也是徒勞。

    “到了。”女子轉身,拔出後腰的彎刀遞給春痕,“來看看你這麽多天的成果。”

    春痕接過刀,不禁欣喜。刀身明亮如鏡,倒影著藍天,冷冽如冰,寒氣衝向春痕。她輕撫刀身,刀刃鋒利無比,經讓人不敢去觸碰。“是把好刀。”

    女子也看著刀身,目光變得柔和,她似乎陷入迴憶,喃喃道:“這把刀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大瑛王室的至寶——月影寒。”

    “月影寒?”春痕笑了笑,此時黑衣女子一迴過神來,目光又變得深邃寒冷。“給我的?”

    女子微微挑眉,悠閑轉過身,背對著春痕,語氣輕鬆,甚是不在意:“可已啊,隻要你能用它殺死血蟒。”

    春痕已經習慣了她隨時提出苛刻的要求,她要活著就隻有殺死對方。“現在?”

    “現在,嗬嗬,隻要你通過這一關,不止這把月影寒給你,還可以讓你變得更強。”

    “來了哦。”女子笑著,有著寒冷,有著嘲諷。春痕還沒迴過神,女子就以消失不見。

    春痕握緊手中的刀,吐出兩個字:“血蟒。”

    周圍響過摩擦地麵的聲音,是血蟒來了!

    春痕不知道血蟒會在哪裏突然對她進行攻擊,這樣的被動很危險。

    春痕記起那間屋子裏她所看的書上說過,當一個人的心中變得一片寧靜時,她就會慢慢融入到周圍的環境中去,那沒四周的一切變動她都能了若指掌。

    春痕知道自己還有時間,她閉上眼睛,放鬆身心,隻用耳聽,腦子卻能呈現出周圍的景色,以及——血蟒的位置!

    血蟒朝她後身突擊!

    春痕猛的睜開眼,提起彎刀,轉身衝向,無視眼前的龐然大物,春痕還沒從剛才的靜悟之中醒來,此時的。

    刀由上向下為劈,力達刀刃,臂與刀成一直線。掄劈刀沿身體左側掄一立圓。一擊完美的劈刀!

    春痕卻故意偏了身體,與血蟒擦身而過,鋒利的刀刃劃破血蟒表皮,但對它來說卻隻是皮外傷,血蟒擺尾猛的擊中由於慣性而沒來得及刹住的春痕的或背。

    這一擊明顯使春痕落於下風,她撞倒在一棵大樹上,背部劇烈的疼痛,使她清醒過來。

    她麵對的是血蟒!如果有誰把血蟒和牢裏的那些小蛇相比較,那麽那個人無疑是個白癡!那可是一條千年血蟒啊!

    血蟒轉過身體,再次向春痕襲來,春痕看著那醜陋的、兇狠的、巨大的的血蟒,她……膽怯了!

    她想向後退,可是,在她身後的是樹!

    春痕無路可退,可她也沒法攻擊,她要用那一招?她要怎樣才能避免剛才的錯誤?

    春痕這樣想著,看血蟒卻不會給她時間想出答案,血蟒隻要一擊,就能吃掉春痕!

    眼前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身影,藍色的錦袍,精致白玉笛,淡雅的微笑。春痕渾身一怔,她避開血蟒的攻擊,她要飛向左邊大樹,可高才被擊中的傷卻令她差點掉了下來。

    她抱住大樹,收住心神,不去想那生死之間為何迴想起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

    春痕俯視著血蟒,那東西因衝得太猛,無法迅速收住力,而撞在了樹上,那樹被血蟒撞倒,那樣強大的破壞力,春痕心中一整惡寒,她必須找到突破口,以智取勝,一招將其致命!

    血蟒朝著她所在的樹上襲來,巨大的身子騰空,卷起一陣灰塵,周圍變得模糊不清,但春痕知道,血蟒以來襲。

    她必須迅速飛到對麵樹上,可後背的傷卻疼的讓她失去力氣,她從半空跌落,身上已有多處擦傷,鮮血流出來,血液的味道令血蟒更加興奮了。

    春痕暗叫不好,可全身無力的她又能怎麽樣呢?

    春痕氣氛的大叫,那聲音中沒有恐懼,卻充滿不甘,她重新拾起月影寒刀,朝血蟒衝去,但結果卻和最初一樣,刀上力氣還不足以重傷血蟒,她必須更有力量!

    春痕借著衝勁飛到對麵樹上,血蟒有些艱難的轉過龐大的身體,再次朝春痕撲來。

    而此時的春痕卻在計算在,這樣俯衝下去的的力量夠不夠大,但血蟒已逼近,她已失去最好的時機。

    春痕眼角餘光掃到旁邊完好的大樹,她立刻有了主意,但以她剩餘的體力也隻能完成這一擊!

    沒有人會保護她,她隻有自己,是生是死再次一舉了!

    春痕運力,飛到旁邊離她最遠的大樹上,跳到最高樹枝上,把握好血蟒轉身的時機,俯衝,一擊致命!

    “啊————”春痕叫喊著,用盡她全身的力氣。

    月影寒的鋒刃,劃破表皮,深入、在深入!她要,鏟除所有危害她的人!

    成、成功了嗎?

    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她全身像是要裂開了,巨大的痛苦令她及其的疲憊,她想休息會兒。

    月色正濃,白袍男子獨立於明月之下。風吹起他未束的墨發,揚起他寬大的衣袖,他閉著眼,視乎睡著了,又視乎在沉思。

    “已經失蹤很久了。”身後的天山淡淡說道。

    “是嗎。”男子的聲音透漏不出任何的情緒。

    天山無奈的搖頭,這些天夏聖雪經常不在顏山,他知道她去了哪裏,可是他沒有辦法安慰她,自由放任她去做無謂的等待。

    “師父為何不出動情報門?那樣——”

    蘭顏低笑著,那笑聲就如那風,輕輕地,淡淡地。“天山你知道,誰能永遠保護她嗎?”

    天山知道,可是,那樣對她也太殘忍。“如果她不能保護自己——”

    “那也沒辦法,畢竟世上有那麽多不能保護自己的人。”

    明明那麽平淡的聲音,明明唇邊還有這一抹淡笑,明明似玉一般的人,卻能說出這般冷酷無情是話。天山搖了搖頭,他師父還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無情啊。

    ---------------------------------------------------------------------------------------------

    ps:今天玩的更完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青蘿漫春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曼春痕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曼春痕並收藏青蘿漫春痕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