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致的房間裏,一個女孩正在睡著。仿佛正在做一個噩夢,精致的小臉皺在一起,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房間裏很靜謐,能聽到的隻有女孩急促的唿吸聲。

    一陣溫和的敲門聲打破了這平靜。

    “雪音小姐,該起床了。”一個優雅的聲音響起。

    “唔。。。”雪音眉頭輕輕一皺,明亮的眸子很快便睜了開來,“進來。”

    門被輕輕推開,一名身著侍女服的女子拖著衣物走了進來。

    “雪音小姐,這是您的校服。”

    “放下吧。”雪音揉了揉眼睛,“你可以出去了。”

    “是。”那名侍女很快走了出去。

    雪音換上衣服,來到梳洗間,用手捧起一些水,往臉上潑去。

    抬頭,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剛才,她又做了那個夢,那個從四歲開始就一直纏繞著她的噩夢。

    在夢裏,她不斷重溫著自己母親被殺的經過,親眼看著那殷紅的血四處飛濺。她想喊,想阻止,卻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被殺害。

    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每晚都會重複一次。

    雪音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的軟弱,她用冷漠的偽裝把自己的心一層一層的包緊,從不讓人靠近。

    用完早餐,雪音提起書包,準備去上學。

    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起來,一位侍女匆匆跑過去接。

    “雪音小姐,老爺讓你這個星期迴去一趟。”侍女放下電話,說。

    “哦。”雪音淡淡地說,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雪音和父親並不住在一起,因此不常見。於是,父親有時會打電話命令她迴去。

    雪音對父親沒有好感,甚至是憎恨的。母親為了他放棄了一切,而他卻在母親死後不久娶了另一個女人。從那以後,雪音就搬離了原來的家。

    轎車把她送到了學校門口,司機詢問她今天放學的時間。

    雪音讓他們晚點來接她。

    今天,是母親的忌日。

    課上有一場考試,雪音像往常一樣快速的答完了考卷,出神的望著外麵的落葉。

    她清晰地記得,在十二年前的今天,母親為了保護自己,幫她當下了致命的一槍。

    她也恨自己,當時非要任性的在那裏停留。

    不知不覺中,放學鈴響了起來。

    雪音交了卷,整理好自己的書包,走出教室。

    一家花店內。

    “老板娘,我定的‘勿忘我’在哪兒?”

    “在這呢,特地為你留的。”一位開朗的婦女笑著把花遞給雪音。

    “謝謝。”雪音接過花,付了錢,離開了花店。

    大街上,人來人往,十分嘈雜。平日裏習慣了安靜的雪音不禁皺了皺眉頭。

    紅綠燈跳到了綠燈,雪音和人群們一起向對麵走去。

    這時,不知從哪兒衝出一輛失控的貨車,人群頓時散開了。

    雪音也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忽然,她看見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呆若木雞的站在那兒,急忙衝了過去,把他一把推開。大貨車一下子撞上了她的身體。

    “勿忘我”的紫色花瓣,撒了一地。

    “好痛。”這是雪音恢複意識後的第一個想法。

    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周圍好像有一個人影在不停晃動,還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吵雜聲。

    “別吵。”雪音迷迷糊糊地說。

    她現在覺得身上好痛,口好渴。

    “小姐,你終於醒了!”一個略帶些稚嫩的聲音響起,之後又說了好多的話。

    雪音覺得自己身邊好像有一隻蒼蠅在不停地“嗡嗡”叫,隻是她現在顧不得這些。

    “我好渴。”她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小姐,我馬上就給您倒茶。”

    雪音感覺自己的頭微微被人扶起,然後便有一股清涼的水滑進口中。

    托這口水的福,雪音覺得自己清爽了許多,意識也漸漸恢複了,她慢慢坐起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房間的擺設很簡單,但卻給人一種清新淡雅的感覺。

    木製的門,紙糊的窗戶。牆上掛著幾幅字畫,透著滄桑的感覺,顯然是出自名家手筆。

    靠窗的地方擺放著一台古箏,上麵積了一層淡淡的灰塵。

    離床不遠處有一個梳妝台,上麵放著古代女子用的銅鏡和一些胭脂。

    這下,就連iq高的嚇人的雪音也覺得腦子不夠用了,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出了車禍來著。

    “小姐,您沒事吧?”

    聽見她說話,雪音才發現自己身旁有人。

    她仔細的打量著她,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有一張娃娃臉。頭發簡單的挽起,再加上粉色的布衣,可愛極了。

    這個小丫頭正唯唯諾諾的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瞄著自己的臉。

    “你是誰?”雪音問。

    理性讓她從恍惚中迴過神來,她覺得,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弄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

    “小姐,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的貼身丫鬟曉雲啊!”曉雲說。

    “沒印象。”

    曉雲聽了,差點沒掉出眼淚來。

    看著她那眼睛紅紅的可憐模樣,雪音生平第一次有了無語感。

    “你是叫。。。曉雲吧。”雪音問她。

    無語歸無語,這件事還是必須要弄清楚的。

    “恩。”

    “你能告訴我,這是哪兒?我是什麽身份?我為什麽會在這兒躺著嗎?”

    “恩。”曉雲聽話的點了點頭,“這裏是丞相府,您是相府的三小姐,秦雪音。您的父親是當朝丞相,秦嘯雲。當今天子為了牽製住老爺,下了一道聖旨,命您和三王爺成親。您不肯嫁他,整日鬧脾氣。二小姐對三王爺一片癡心,她一直想除掉您,然後自己取代您成親。估計這次跳河的主意就是她想的。”

    剛開始,雪音覺得自己玄幻了。她明明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怎麽就莫名其妙的到了這古代來了。

    後來,她越聽越不對勁。鬧脾氣?跳河?這是她能做出來的事嗎?

    “曉雲,你實話實說。我,,是個怎樣的人?”在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後,雪音問到。

    “小姐,我說實話,您別生氣。”曉雲頓了一下。“粗魯、火爆,不識大體,不懂規矩。”

    雪音徹底石化了。

    天,她在二十一世紀的形象怎麽說也是非常人所能及的,怎麽到了古代就這麽觸目驚心啊。

    雪音有一種想要抓狂的感覺。

    “小姐,其實我覺得,三王爺人也不差。英俊瀟灑,才華橫溢,武功卓越。隻不過是有點討厭女子而已,你用不著這麽極端的。”曉雲極力推薦,希望小姐在“失憶”期間可以提升對三王爺的好感。

    “哦。”雪音無意識地說。

    她還沉浸在剛才的驚愕中。打量這房間時還覺得主人品位不錯,結果跟真相天差地別。

    “吱呀——”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名男子走了進來。

    雪音抬眸,卻被震驚到了,來人的相貌,跟自己的父親一模一樣。

    “老爺。”曉雲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看來,他就是我在這個時代的父親,秦嘯雲了。”雪音心想。

    隻不過,在哪個時代都無所謂,她憎惡這張臉,這是不變的事實。

    “沒事了麽?”他問道,語氣裏毫無關心。

    雪音覺得,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是厭惡的。就仿佛她第一次見到父親,那種興奮的心情卻被他厭惡的眼神,冷漠的話語一下子撲滅了。

    “死不了。”雪音淡然的甩出一句話。

    然後很滿意的在他的眼神裏捕捉到了詫異與憤怒。

    眼看他就要發作,曉雲突然冒了出來,跪下說:“老爺,您別動怒,小姐失憶了,語言難免有些不自在。”

    失憶了!?

    顯然,秦嘯雲是驚訝的,但隨即便冷靜下來。

    “好好休息。”說完,便離開了。

    望著她的背影,雪音的眸子漸漸變冷。

    “曉雲,那我母親是誰?她在哪裏?”懷著一絲希望,雪音問。

    她真的很渴望母親能好好活著,陪著她長大。

    這是她從小的心願,哪怕是幻影,也足夠了。

    “小姐,您的母親在您四歲那年,因為老爺薄情寡義,上吊自殺了。”

    “這是怎麽迴事?”雪音十分詫異,幾乎喊了出來。

    “小姐,具體原因我不太清楚。隻是聽人家說,夫人是別國的公主,為了老爺拋棄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誰知老爺負了她,一連娶了十六個小妾。夫人傷心欲絕,自盡了。”

    雪音臉色越來越陰沉,聯想起在現代的父親,她的眼中殺氣畢露。

    “都是一路貨色。”雪音想。

    “小姐。”曉雲怯怯的喊了一聲。

    這樣的小姐,好可怕。宛如從地獄裏走出來的閻羅,卻披著一張天使的偽裝。

    曉雲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累了,想休息一會。你先出去吧。”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她急忙讓曉雲退下。

    “是。”

    雪音的表情又恢複了以往的冷漠,讓人以為剛剛的一瞬仿佛隻是錯覺。

    “先休息吧,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雪音對自己小聲說道。

    以後,自己還會碰到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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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第一次寫文,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喜歡這篇文,也因為這就結了很久

    不過我還是決定寫下去,也許沒有別人寫的好,但隻要為之付出過,就是快樂的

    我會把全部心血投進去。當然,不好的地方要請大家指出來,我會改正

    另外,如果你們喜歡這篇文,那麽請大家耐心一點。我還隻是個學生,沒有那麽多時間更文

    但我想大家保證,既然選擇寫,我就一定會寫下去。隻要有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更文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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