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吳寒,你咋啦?”一聽到冷月的聲音,吳寒握手機的手都顫抖起來。

    “喂,你怎麽不說話?出了什麽事嗎?別嚇我啊。”冷月焦急地說。

    吳寒心中的一塊大石落地了。

    “我的小月,你的聲音好美哦,真是世界上是最動人的音符。”那的確是他當時由衷的感歎,要知道,為了聽到她的聲音,光數數地上扔的煙頭你就知道他受了多少煎熬。

    “哼,少來那一套,又不是沒聽過。根據我的經驗,美好言辭的背後往往掩藏著不可告人的動機。這裏麵肯定有問題,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啊?這幾天泡妞的戰果是不是很輝煌啊?”

    “小月,別冤枉我了,我對你的這顆心有蒼天可鑒,有明月可鑒。”

    “對於你過去的迷途史,本小姐可以做到既往不咎。常言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錯誤是難免的嘛,你放心,我這人哪從來都是‘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的,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本著對犯錯誤的同誌高度負責任的態度,我一定會聽從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教誨——‘要允許人犯錯誤,要允許改正錯誤。’‘浪子迴頭金不換’嘛。但是,你聽好了——喂,你在不在聽啊?”

    “啟奏女皇陛下,臣在!”

    “少貧嘴,我可要把話說在前麵了:要是在今後的日子裏,還是死性不改,舊病複發,故技重演,故態複萌——再與什麽花花草草糾纏不清,哼哼,咱們之間就兩個字:完蛋!你可記住了?”

    “臣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吳寒心裏暗想,這家夥是不是還有別的潛能沒有開發出來?比如說,從政?或者當教官?

    “公司裏的情況怎麽樣了?”冷月恢複了正常的口氣。

    “別說咱們的公司,倒是說說你啊。你還好吧?怎麽這麽久沒接電話?擔心死我了。再被你嚇幾次,非得嚇出心髒病不可。”

    “剛才我和有關專業技術人員正在對公司進行全麵檢查。”

    “王剛也在嗎?”

    “剛才他在,他現在送技術人員出去了,一會兒他想和我一起吃晚飯。”

    “你不能單獨和他在一起!”一聽說他們要共進晚餐,吳寒便慌了神,倒不僅僅因為吃醋,他確實擔心善良的冷月會被他算計、傷害。

    “這恐怕不好吧?做不了夫妻,就連朋友也不可以做嗎?”

    “我對他不放心!”吳寒心裏很亂,他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她,他憂心忡忡地說,“小月,我真的好擔心你,今天我碰上了黎豔梅,那王剛把人家給踹了什麽也沒有給她!你說,一個男人把事情做得這麽絕,他還能對別人真正好到哪去?他對你好的動機很值得懷疑的。小月,你要好好想想。”

    “放心吧,親愛的,我心裏有數的。你要相信你的小月是最棒的。”冷月很有把握地說。她也感受到了他的擔心,心裏一感動,便不小心把以前她認為特別肉麻的稱唿也用上了。

    這似乎給吳寒打了一劑強心藥,他心裏踏實了許多。

    “那件事有進展了嗎?”

    “我想快了,現在很難說清。我得出去了,王剛在外麵叫我了。”

    “小月,我真的不希望你和他有單獨的來往,你想想我的感受吧。我會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的。”

    “好的,我答應你,我盡量避開和他單獨接觸的機會。別擔心我,啊?”

    “寒哥——”不知道何時,身著粉紅色浴袍的黎豔梅已經走了進來。

    “剛才誰在和你說話?”冷月正要掛電話,突然聽見了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心裏一沉。

    “沒和誰說話。”吳寒狠狠地瞪了黎豔梅一眼,他怕解釋不清,便哄冷月說,“你聽錯了。我——我在看電視。”

    “為什麽要騙我?”

    “我——是在看電視啊。”

    “為什麽要騙我?!!”

    “小月,你聽我說——”

    “吳寒呀吳寒,你就那麽耐不住寂寞?說什麽真心蒼天可鑒明月可鑒,說得真是好聽啊,我差點就相信那是真的了。看來,我是看走了眼!我以為你和別的男人會有不同,我以為你會和以前有所不同,我真是錯到了家,我真是太高估我自己了,我早該明白會有這樣的結果的,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錯了!不打擾你們的好事了!”冷月的世界突然有了坍塌的感覺。

    為什麽要對她撒謊,她明明聽見那象是黎的聲音,還說是在看電視,分明就是欲蓋彌彰!

    “小月,小月你聽我解釋,你聽我——”那邊已經掛斷了。

    吳寒連續播打了幾十次冷月的電話,冷月就是不接,到後來,索性關機了。

    “你tmd安的什麽心?你故意害我啊!”吳寒雙手揪住黎豔梅的浴袍的領口,克製住了要把她摔出門去的衝動,代之以如雷的咆哮,“你給我滾出去!”他從來不打女人。

    黎豔梅當場就給嚇哭了。

    “唔——寒——寒哥,你別生氣,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給我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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