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破車?看沒看見有人哪!”眼見一輛高級轎車阻住了她的去路——她最近的火氣特別大。

    破車?吳寒聳聳肩,昨天才換的奔馳s600在她看來就那麽遜嗎?不過,姑且容許這位女人擁有與常人不同的思維。

    他打開車門,x光掃向他驕傲的女秘書:“怎麽,今天老陳休假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請問,我能獲得這個榮幸嗎?”

    “恕冷月資質愚鈍,我不太明白。”她禮貌地說,“您好,總裁。”畢竟是眼前的家夥在一眨眼的工夫就將她從一個身無分文的流浪女變成了身價上億的富婆,即使是高級白領,也還是他的打工妹。

    “為我勞苦功高的秘書服務的榮幸啊!上車吧,小姐!”他優雅地擺了個“請”的手勢。

    他真是越來越佩服這位長相不起眼的秘書了!把偌大一個集團管理得井井有條而又充滿生機,他銀行卡上的數據與日俱增。需知:對搖錢樹的仁厚就是對自己的仁厚,他吳寒才不是傻瓜!

    冷月迎上這位少女殺手那雙閃著異彩的眸子,她知道,那曈仁裏散發出的柔光與其說是為了自己,倒不如說是為了自己的才華,或者說是為了自己給他帶來的財富與放縱。

    然後,吳總裁清楚地聽到他那得意秘書很客氣的拒絕話語:“住處不太遠,就不占用您的時間了。”

    “我不介意受到打擾。”吳寒堅持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何況也花不了幾分鍾。”

    謙和的語氣中帶有一絲不滿。全世界有多少名門佳麗在排隊等候他的眷顧他都不屑於顧,眼前這個女人也太不識相了。

    “我想一個人走走。”不識相的女人說。

    “如果說這是我的命令呢!”這個討厭的女人居然要他動用上司的權威。她知不知道她在老虎頭上拔毛?

    吳寒已經為她打開了駕駛室右側的車門:“上車!”不容拒絕的口氣。

    冷月快步過來,兩眼逼視著她的上司大人,卻又出人意料地笑了:“總裁如此厚愛,真讓冷月感到受寵若驚!”然後,便上了車。

    吳寒不理會她話裏的諷刺意味,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指令已經得到了執行。

    “和平路口往右拐,花園小區4幢!”冷月望著前方說道。

    “幾單元幾號?”很生硬的語氣。

    冷月知道,那也是命令。如同接受他命令她上車的指令,冰雪聰明的她本來有充足的理由反駁的,但她覺得似乎沒有必要跟作為自己搖錢樹的上司搞得那麽僵。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3—721.”冷月答道。

    車窗裏的空氣有點沉悶,在發生了剛才的事後,兩人心裏都窩著一團火。一路上,誰也沒說一句話。

    下了車,冷月關上車門,說了一句“謝謝”便頭也不迴地上樓去了。

    直望見七樓有房間剛亮起了燈,吳寒才驅車離開。

    迴到城郊的別墅,他隨便撥通了一個電話:“馬上過來!”典型的總裁風格。

    電筒那邊立刻傳來甜膩而興奮的聲音:“寒哥,文雯好想你啊,這麽長時間都不理人家了。你等著文雯啊,文雯馬上過來。”

    不到十分鍾,那位叫文雯的幸運女郎便如風一般卷進了吳寒的臥房。

    “寒哥在看什麽?”

    身著睡衣、正凝視窗外夜景的吳寒連頭也沒迴,隻說了一句:“煙。”

    俏佳人立刻條件反射地走向床頭,在床頭櫃裏翻出一盒鑽石芙蓉王香煙和一把dunhill火機。

    她畢恭畢敬地送到吳寒手上。

    “不是這種,是駱駝牌!”吳寒極不耐煩地說。

    “寒哥,沒有了,要不,我替你去買?”文雯怯怯地問。

    “算了。”吳寒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叨在了嘴上,他甚至連眼角也沒瞟一下精心裝扮過的文雯。

    文雯立刻為他點燃了煙。

    吳寒吐了口煙圈,這才轉過身來,也不看文雯,直接走出了臥房。

    走進客廳,吳寒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了。然後一屁股坐在真皮沙發上。

    文雯走向他,小鳥依人般地倚在他身畔。

    他用一隻手托起文雯的下巴,然後用獵人盯著獵物一樣的目光琢磨著麵前的這張精致的臉。

    吹彈得破的皮膚,恰到好處的五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所含蘊著的濃得化不開的柔情,這一切都能輕易地逗弄起任何生理正常的男人的征服的欲望!

    這確乎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臉!盡管如此,吳寒卻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麽。與此同時,吳寒的頭腦裏立刻浮現出另一張截然不同的臉來。

    那個可惡的女人!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那個給她三分顏色就妄想開染房的女人!吳寒在心裏把冷月詛咒了九百九十九遍……

    可是,怎麽會想起她來?

    “shit!”吳寒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他到底是中了哪門子的邪哦?

    身邊的佳人柔聲問道:

    “怎麽啦?是文雯做錯了什麽嗎?”

    吳寒並不答話。

    有多久沒進公司了?屈指算來也不過五天而已,可怎麽感覺已經有一個世紀那般漫長呢?

    前所未有的放縱,前所未有的自由,這些不都是他熱切期望的嗎?可為什麽還會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不行,再這樣下去會瘋掉的。

    吳寒甩甩頭,把掐滅的煙頭,往煙缸裏狠狠一扔,然後粗暴地撕開文雯的全部衣裝……

    空曠的客廳裏迴蕩起女人哀哀的叫聲——“寒哥,痛啊——”

    是生理的爆發,還是情感的宣泄?

    狂風暴雨之後是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吳寒披上睡衣,冷酷地對身邊不著寸縷的文雯說:“你可以走了!” 說完便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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