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石之軒自覺,就算對方天魔**十八層大圓滿,也未必就穩贏自己,但畢竟當年對其有所虧欠,便也苦笑搖頭,不與她爭鋒。☆→,


    祝玉妍話裏話外滿是機鋒,說得現場氣氛有些微妙,卓遠聽了一會兒,輕笑一聲,喝了杯酒,便帶著龍教主告辭離去,這兩人之間的哀怨情仇,還是讓他們自己慢慢處理吧。


    石之軒道:“玉妍多年不見蹤影,今日登門,想必不單單是為了示威的吧。”祝玉妍嫣然一笑:“你怎知我不是為此而來呢,我能練成天魔**可說有一半是拜你所賜呢。”石之軒苦笑著搖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兩人沉默片刻,祝玉妍忽然慨道:“一晃眼,已經這麽多年了,如今的魔門也是名存實亡,便是練成天魔**又有何用呢,難道還能去與趙匡胤爭鋒麽。”


    石之軒道:“如今大宋如日中天,雖然九陰黃裳辭官歸隱,葉孤城已逝,而葵花皇後隱居深宮,從未有消息傳出,不知是死是活,但大內依然是高手雲集。單憑你天魔**十八層,想要報仇卻是不可能。何況還有張三豐在武當開山立派,這些年多得朝廷相助,若你要去中原與朝廷做對,便是他親自出手也不是不可能。”


    祝玉妍自嘲道:“便是當年向雨田練成了道心種魔**,也敗在張三豐拳掌之下,我又豈會自取其辱。”她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天魔**隻是天魔策的一部分,若我能將天魔策全部練成,便再也沒人能是我的對手。”


    石之軒皺眉,心知她的師傅當年為了護她逃離追捕,最終被朝廷高手擊殺,臨終前的遺願便是振興陰葵、一統聖門。隻是如今聖門名存實亡,門中高手不是身死便是歸隱,兩派六道中,補天閣和花間派隻剩下自己一人,陰葵派當年也隻有祝玉妍一人得存,滅情道、真傳道、魔相宗、天蓮宗這麽多年一直失去聯絡,不知是否還有傳人留下,便是聖極宗宗主,昔年的聖門第一高手,邪帝向雨田也早在二十多年前去世了。


    石之軒道:“聖門的傳承都有大半失落了,又如何去尋找完整的天魔策。”祝玉妍淡淡道:“當年邪帝向雨田逃往蒙古時,曾搜集了各派的武功,以防傳承斷絕。隻是他如今身死,這些武功自然也就落到了別人的手裏。”


    “哦?我還以為這些武功隨著他離世,也一起消失了,原來卻是被別人得到了麽,是在誰的手裏?”


    祝玉妍道:“當年他被張三豐的太極勁氣傷了心脈,再也難以恢複,逃到蒙古不久就收了一個弟子,好像叫什麽龐斑,早已將一身武功青囊相授,連道心種魔**都傳給了他。”


    “龐斑”石之軒輕捋著鬢角斑白的發絲,道:“這麽說來,聖門武功,還有其他幾卷天魔策,都在他的手裏了?”祝玉妍臻首輕搖,道:“不,卻是蒙古中一位叫作‘太歲’的高手將武功都得去了。”


    石之軒一驚,“太歲?便是近日來,傳得沸沸揚揚,要跟全鎮掌教,中神通王重陽決戰的蒙古第一勇士麽?”


    祝玉妍沉著臉,秀眉微皺,道:“就是他。半年前,我天魔**大圓滿,便前往蒙古見了龐斑一麵,卻發現他的道心種魔**的造詣已不在當年的向雨田之下了,但便是如此也被那‘太歲’壓在頭上,不敢前去找他要迴聖門武功傳承。”


    “按你這麽說,龐斑的武功,不比你天魔**十八層稍差,以此推來,太歲的武功又該如何可怖?”


    祝玉妍道:“不錯,按他來說,太歲武功隻怕遠在我們之上。因此,龐斑已經跟我達成協定,隻要能聯手將太歲擊殺,到時候共享十卷天魔策,還有邪帝舍利裏麵的精元也可以平分。”


    石之軒恍然:“如今你便是來找我聯手的麽?”祝玉妍哼了一聲,嘲諷道:“難道你不想看看十卷天魔策麽?聽說你近些年為了在武功上再作突破,嚐試佛魔兩道同流,卻將自己心境也練出了破綻?”


    石之軒眼中閃爍寒光,和聲道:“沒想到玉妍對我的情況這麽了解呢。”雖然聲音溫和,卻透露著絲絲冷意,被對方發現了破綻,石之軒一掃往日舊情思緒,動了怒意殺心。


    祝玉妍吃吃一笑,道:“我當然關心之軒你啊。”兩人劍拔弩張地對峙了好一會兒,才都按捺下自己的情緒。祝玉妍畢竟是為了找人聯手的,就當先開口道:“怎麽樣?若我們聯手殺了太歲,到時候你不僅能翻閱天魔策,還能得到邪帝舍利的精元,區區破綻自然能夠彌補。”


    石之軒沉吟片刻,道:“且先看看王重陽和太歲的決戰結果再說,若王重陽也不是他對手,憑我們三人且在蒙古國對方的地盤中,未必能殺得了他。”


    祝玉妍冷冷道:“王重陽又算的了什麽,當年所謂的華山論劍,正值正邪兩道高手被清剿一空,那些絕頂高手如宋缺等人,根本不屑於去搶一本九陰真經,這才讓他們得了五絕的稱號。”


    石之軒灑然一笑,道:“他號稱五絕之首,這麽多年來無人不服,還創出了一個偌大的全真教,也足見他的不凡。昔年我曾見過風清揚獨孤九劍的威風,王重陽能在華山論劍,想必當時的修為不在風清揚之下。這些年他又修習了九陰真經,一身武功更加深不可測,就算是你十八層天魔**,跟他孰勝孰負也是難料。”


    祝玉妍心知石之軒眼光毒辣,他如此說,十有**錯不了,但絕頂高手向來心意如鐵,若不比鬥一番,都會堅信自己必然更勝一籌。所以祝玉妍隻是自負一笑,也不反駁,倒是問起:“獨孤九劍名頭甚大,幾乎有號稱天下第一劍法的趨勢,你見過風清揚,他當時修為比你如何?”


    石之軒一笑,道:“風清揚隱居多年,早已不問世事,雖然他當時的武功修為已是不凡,但如今來比較也沒有什麽意義了。不過,你今日不是見過他的傳人了麽?”


    “我見過?”祝玉妍心思一轉,兩人才見麵沒多久,石之軒這麽說的話…她詫異道:“剛才那人,就是風清揚的傳人,他就是學得獨孤九劍麽?”


    石之軒含笑點頭,道:“我今日曾與之一戰,卻是不勝不敗。他的劍法更偏殺道,若對付太歲,能與他聯手,就能大大增加勝算。”


    這話一出,終於讓祝玉妍吃了一驚,看剛才那人年歲,也就是剛剛成年的樣子,雖然早知他劍意驚人,但萬沒想到能跟石之軒打成平手,獨孤九劍莫非真是天下第一的劍法?不過…祝玉妍思索著,若能得到這樣的高手相助,就更有把握了。她開口問道:“你能說服他出手相助麽?”


    石之軒歎道:“我跟他亦是今日才剛識得,並無什麽交情。若要其出手,得有他感興趣的報酬才能試著說動他。”


    祝玉妍皺了皺眉:“我們能拿的出手的就是天魔策了,但天魔策若非一開始便修習其中的武功,想要兼修卻是不可能。以他今日的武功修為,也不可能去轉學天魔策了。其他方麵,有什麽能打動他麽?”


    石之軒眼中有笑意流露:“看其今日行止,對於美人可能更感興趣一點。聽聞玉妍你有一個徒弟,生的千嬌百媚,沒準讓她軟玉相求幾句,對方就答應了也說不定…”


    祝玉妍眼中有著冷意,自己這些年細心培養了一個傳人,但一直秘而不宣,石之軒提起這事,卻是在對剛才自己說破對方破綻的迴擊。祝玉妍冷笑道:“看來我們這些年,彼此都還將對方放在‘心’上了呢。”


    石之軒低笑道:“玉妍莫以為我是激你,剛才所說可是句句屬實啊。”祝玉妍哼了一聲,道:“還是等王重陽與太歲決戰之後再提此事吧。”言下之意,若真有必要,自然會讓自己的傳人出馬,畢竟陰葵派女子,媚惑玩弄天下英雄,本來就是其所長,她對自己的傳人可自信的緊。


    心下默念了一個名字:“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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