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長安城外兩軍都傻眼的時候,城裏的客棧當中,吳勉、歸不歸幾個人麵對著一個身穿青衣,背著一個大包袱的男人,正是那位和方士一門毀滅有莫大關聯的方士邱芳,


    昨天晚上百無求去找王朗罵街的時候,吳勉、歸不歸和小任叁都守在產房門口等著看妞兒再次轉世的樣子,就在這個時候,這位邱芳憑空的出現在了幾個人的麵前,


    邱芳帶來了徐福給歸不歸的信箋,不過老家夥並沒有馬上接過來,他讓邱芳等著門口,先和吳勉、小任叁進去看了轉世之後的妞兒,查看了這個剛剛出生嬰孩的魂魄,又給她做了場祈福法事又忙乎了半天,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吳勉、歸不歸幾個人才從產房裏麵走了出來,將還在堵著王朗門口罵街的百無求也叫了迴來,迴到了他們所居住的客棧之後,應邱芳的要求,老家夥讓百無求和小任叁在門外守著,看著屋中沒有外人之後,歸不歸這才從邱芳的手上接過了徐福給他帶來的信箋,


    老家夥幾眼看完之後,便笑嘻嘻的將信箋遞給了吳勉,說道:“想不到徐福還能把老人家我想起來,想必除了我老人家這裏之外,廣仁、廣義他們那裏你已經走了一趟,是吧,”


    “我昨晚才迴到岸上,怕誤了燕哀候大方師後人魂魄轉世,錯過了你們幾位,下了船便直接趕過來的,”比起來上次見麵,邱芳變得有些少言寡語,在他身上在看不到廣仁大方師的影子,看來當年方士一門崩塌還是對他造成了不少的打擊,


    “公孫屠,這個名字聽著有幾分耳熟,”這個時候,吳勉也看完了信箋上麵的內容,將信箋還給了歸不歸之後,白發男人慢悠悠的對著邱芳繼續說道:“他是怎麽惹到你們大方師的,能讓徐福說出來此人必死,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公孫屠,就是當年在海上,徐福派來送我們走的那個小方士,”歸不歸提醒了吳勉一句,頓了一下之後,老家夥表情古怪的看了一眼?不作聲的邱芳,隨後笑嘻嘻的對著白發男人再次說道:“你還給了他一顆長生不老的丹藥,想必這個公孫屠已經變成長生不老的體質了吧,邱芳小娃娃,偷著長生不老不至於讓徐福生這麽大的火氣,說吧,他還做什麽了,把徐福大方師的座船一把火點了,”


    徐福給歸不歸的信箋上,寫明了一個叫做公孫屠的方士,跟隨他在東海巡遊的時候,作出了大逆不赦的事情,現在要求歸不歸和廣仁等門人追殺此人,徐福在信箋上特意留了話,抓到此人之後立即格殺,魂魄由邱芳親自送到地府前去投胎,屍體也由邱芳帶迴海上,徐福大方師要另做處理,


    邱芳看著歸不歸將信箋收好之後,這才開口說道:“這件事我不知道,公孫屠做的事情已經被徐福大方師禁口,船隊上下沒人敢提這件事,不過徐福大方師還有個口信要我親口對歸不歸先生說,公孫屠身上帶著一卷竹簡,凡是看過這卷竹簡的人都要格殺,一個不留,”


    “竹簡,一個不留,徐福這次鬧的有點大啊……”聽了邱芳的話,歸不歸的眼睛馬上便眯縫了起來,掃了吳勉一眼之後,老家夥繼續說道:“你們方士一門當中什麽時候有了這樣的東西,連老人家我都沒有聽說過的,邱芳,這竹簡是什麽,你總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迴答了三個字之後,邱芳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當下又說了幾句:“徐福大方師的口信說得是看過的人都要死,邱芳看過的話,這個時候便是其他同門來向歸不歸先生你傳話了,”


    看著邱芳一問三不知的樣子,歸不歸嘿嘿一笑,正要再說點什麽的時候,吳勉突然插嘴對著邱芳說道:“你背著的是什麽,陰氣這麽重又不像法器,是骨灰甕嗎,”


    “是骨灰甕,裏麵裝著綱元的骨灰,”邱芳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上個月初四綱元在海上亡故,根據當年徐福大方師定下來的規矩,凡是死在海上的門人,除了身犯大惡之外,亡故之後都要直接火化,骨灰由專人送迴故鄉安葬,這些年我已經送迴來十四個人了,我的大限就在不久之後,到時候還不知道誰能送我的骨灰迴到故鄉……”


    說這話的時候,邱芳的語氣說不盡的落寞,歎了口氣之後,他繼續說道:“公孫屠的事情我已經告知幾位了,還請歸不歸先生幫邱芳一個忙,代替我去見廣仁大方師,將徐福大方師的書信轉告,還要順便轉告剛才的口信,”說話的時候,邱芳掏出來另外一封信箋,恭恭敬敬的遞到了歸不歸的手上,


    “這麽多年了,你還是見不了廣仁、火山……”歸不歸難得的歎了口氣之後,從邱芳的手上接過了信箋,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廣義、廣悌他們哥倆的下落你應該知道,這個老人家我就不跟你爭了,最後問一句,綱元的死是那個公孫屠造的孽嗎,”


    “你見到了公孫屠自然會知道,”說話的時候,邱芳又從懷裏麵摸出來一張寫著字的紙條,放在歸不歸麵前之後,他繼續說道:“這是廣仁、火山二位大方師的所在之地,就?煩各位了……”


    說完之後,邱芳起身恭恭敬敬的對著吳勉、歸不歸的方向行了大禮,隨後他再次說道:“邱芳還要去廣義、廣悌兩位前輩那裏傳信,不打擾幾位,邱芳告辭……”


    看著他使用了五行遁法離開之後,歸不歸拿起來身前寫著廣仁、火山藏身地址的紙條看了一眼,隨後對著身邊不聲不響的吳勉說道:“老人家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那個公孫屠可是沒有術法的,這才過了多久,竟然能闖下這樣的大禍,那個小家夥這些年都做過什麽,”


    “還以為你會說那竹簡裏麵寫著什麽”吳勉看了歸不歸一眼之後,繼續說道:“老家夥,你真的不知道竹簡的事情嗎,”


    “什麽時候你也開始疑神疑鬼了,如果老人家我知道的話,徐福讓邱芳傳話,還用說的那麽隱晦嗎,”歸不歸苦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背人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這件事和我們沒有關係,老人家我早就不是方士了,拖了廣仁的福你和方士也沒有什麽關係,徐福的口命和我們沒有關係,把這封信交給廣仁和火山,就算大功告成了,順便讓廣仁把元昌的事情說清楚,保了這麽多次了,還真是他的私生子不成,”


    這時候,城外傳來一陣兩軍廝殺的聲音,歸不歸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本來還想去見見臥龍小家夥的,現在看還要再等幾天了……”


    迴去看了剛剛出生的妞兒一眼之後,這幾個人便施展了各自的遁法,出現在廣仁、火山藏身的洞府外麵,


    站在洞府門口,歸不歸哈哈一笑,對著裏麵說道:“兩位大方師,看看誰來了,出來吧,不用藏了,徐福那個老家夥想你了,托我老人家給他帶來封信……”


    片刻之後,一臉詫異的火山從洞府當中現身,看了他們幾個人一眼,說道:“你們怎麽知道這裏,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一天之內連續接到了徐福大方師兩次法旨……”


    “兩次法旨,”歸不歸聽到之後看了身邊的吳勉一眼,隨後說道:“上一次法旨是誰送來的,”


    “一個叫公孫屠的方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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