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我們的是原居民,手上都拿著家夥,有刀有矛,有弓,看體型有幾個已經還是高手!


    我掃了一圈,人數大約在100多個,而此刻我們的人全部受傷,就連莎莎和祁素雅也在超級毒霧中中了輕微的毒。


    改良之後的超級迷霧,祁素雅和莎莎並不能抵禦,她們在撒氰化鉀的時候,有些放屁樹已經開始釋放超級毒霧,所以她們也受到了侵害。


    淩峰嶽、橫河老怪、小雪等人跑出超級毒霧後,人就癱軟下來,哪裏還有抵抗的力氣,我就更別說了,幸虧子不語大哥給我輸送了一些內勁,我才能挺過超級毒霧,不然,我也死翹翹了。


    我們這邊也隻有子不語還能戰鬥,但是子不語操控的蟲子都滅亡了,隻能肉搏了。


    原居民中走出一個40多歲的男人,頭上的羽毛是火紅色的,身上畫著太陽的印記,我知道在加納一代的酋長國裏麵,太陽代表著主權的意思,也就是說著個40多歲的男人是原居民的酋長。


    “你們哪裏來哪裏去!”酋長的聲音很威嚴,而且很有磁性,磁性中還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嚴肅。


    但這話讓我笑了,“酋長大人,你讓我們去哪裏?現在別說我們下不了山,你們也同樣下不了山。”


    酋長眉心一驚,說道:“你竟然知道我是酋長?”


    我暈,指著他太陽的富豪說道:“我雖然不是原居民,也不是大酋長國的人,但是太陽代表的是全力和國父的意思,這一點我還是懂的!”


    “那你剛才說的,我們也下不去是什麽意思?”酋長緊張起來,身邊百餘個原居民拿起了矛,後排的已經拉開了弓,就算子不語能打,但也沒有辦法保護剩下的那些殘兵剩將。


    我的冷汗滾落下來,害怕這個酋長下令打我們,這樣的我,我都會有生命危險,我體內的內勁已經到了極限,稍有不慎可能就是筋脈崩裂而亡,加上身上的外傷,此刻的我就好像風中的殘燭一般,一點力量,就可能要我的命。


    “酋長,不滿您說,你們的迷霧……這一點還是讓這位小姐來迴答你吧!”我覺得已經讓莎莎來解釋比較好,畢竟莎莎是用毒的專家。


    莎莎上前一步鄭重的說道:“酋長大人,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才上山的,山腳下那一片樹學名叫鬼冤樹,在我們祁門叫放屁樹,之所以叫鬼冤樹,是因為樹能釋放出毒氣,就好像冤魂報複人間一般,每年鬼冤樹會結一次果實,吃了果實,就能抗拒毒霧,但實在是迫於形勢,我們用氰化鉀改造了鬼冤樹,現在的毒霧,就算是你們原居民下去也會立馬暴斃,當然我們下去也是死路一條,所以現在的形式就是我們誰都下不了山!”


    酋長皺眉了,低沉的吼道:“誰允許你們私自改造我們的鬼冤樹的?”


    酋長的眼珠子都爆出來了,周圍的百餘個原居民都緊張起來,手上的矛似乎隨時都會扔過來,子不語是我們這裏唯一剩下的戰鬥力,他靠近我低聲說道:“小北,不妙啊,這矛要是扔過來,我沒辦法救下大家啊!”


    “我知道!先看看再說,別輕舉妄動!”我低聲說道。


    “你們口口聲聲說的百鬼,難道是十年前的那個百鬼?”酋長臉色驚慌起來,邊上的一圈的原居民也騷動了,雖然他們住在牢山之上,但十年前百鬼的事情鬧的轟轟烈烈,他們肯定也是知道的。


    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後麵傳來百鬼“絲絲絲絲”的詭異聲音,似慘叫,似掙紮,聽的人頭皮發麻,心驚膽戰。


    尼瑪,這個酋長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掃了一圈我們的傷員,祁素雅已經斜靠在大樹上了,她那麽強悍的女人,都中毒不行了,莎莎額頭背脊全部被汗水打濕了,很明顯是在強忍中。


    我不能繼續僵持下去了,上前一步對酋長說道:“酋長,我知道,當初原居民是被三大派的先祖追殺,才逃上牢山的,你們心裏有恨,我能理解,但現在真的不是恨的時候,下麵的百鬼數量在幾千隻,稍有不慎,我們都要死在這牢山之上,請求你讓我們上山頂療傷,那麽就算百鬼衝上來也能一拚。”


    “你們這群混蛋,要不是你們引來百鬼,我們怎麽會陷入危險之中呢?”一個身材魁梧,頭發上有兩根白色羽毛的男子吼道。


    我皺眉了,凝重的看著他說道:“就算我們不上牢山,說不定這些百鬼也會殺到這裏來,現在事已至此,你是想理論下去,還是戰鬥下去,理論的下場就是大家一起死,戰鬥的話還有一線生機。”


    莎莎站了出來,繼續補充說道:“現在改良過的毒霧,應該已經困住了百鬼,我們暫時還是安全的,但是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酋長大人,現在就算死了,你們就無法下山,改良過的毒霧,你們是闖不下去的,另外要是百鬼衝上來,你們也會死,現在你自己選擇吧,是大家一起死,還是一起活下去!”


    莎莎說話的時候,嘴角掛下血絲,我擔憂的看著她。


    酋長皺眉了,深沉的看著莎莎,幾秒後,說道:“好,我可以答應讓你們上山,但上山之後你們必須全聽我的。”


    “這一點可以!”我答應下來。


    “那你們上山吧!”酋長掉頭,原居民散開了包圍圈,跟著一起上山,我們的隊伍相互攙扶,跟著他們。


    我扶著莎莎,“沒事吧?”


    “我沒事!”莎莎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身子已經站不穩了,我抱起莎莎跟著走。


    到了山頂,就看到了原居民的村落,還是那種茅草屋,很原始,過的是刀耕火種的日子,裏麵的女人上身圍著布條,或者獸皮,下麵是一塊遮羞布,風一吹,就能看到裏麵的春色,但是此刻我還真的沒有心情去看這些東西。


    “小北,先去看看百鬼的情況吧!”莎莎說道。


    “嗯,好!”


    於是我們走到山頂一塊很大的石頭上,瞭望下去,就看到迷霧中有很多東西在蠕動,就好像一塊肉裏麵長了蛆蟲一般,在慢慢地蠕動,很是惡心!


    “看來改良後的毒霧,擋住了百鬼的腳步!”莎莎鬆了一口氣。


    “全靠你和祁素雅,我們才活下來的。”


    “都是大家一起奮力抵抗的結果。”莎莎說道。


    “這個毒霧能一直噴下去嗎?”我問道。


    “嗯,是可以一直噴下去,但是就怕百鬼適應後,就麻煩了。”


    “我擦,這種毒霧還能適應?”


    “不要小看百鬼,百鬼都是一些藥物製造出來的怪物,抵抗毒性的能力是常人的幾十倍,你看卡門就知道了,在毒霧中待的時間最長,但傷的不是最重的一個。”


    “好吧!那我們要想其他辦法了!”


    “你們的人全部都下來!”酋長嗬斥我們聚集到一起。


    淩峰嶽、橫河老怪等大弟子臉上明顯不悅,但現在都受了嚴重的傷,也不能反抗,再加上上山的時候,我答應都聽酋長的。


    聚集起來後,酋長大聲吼道:“你們這裏誰是頭頭?”


    三大派的人朝我看來。


    我上前一步,說道:“我就是!”


    酋長意外了,他聚覺得應該是一個年紀大一點的人,比武橫河老怪淩峰嶽這個年紀的。


    “右手邊的草屋就給你們休息,不準和我們部落的女人搭訕聊天,不準靠近村落後麵的那間木房子。”酋長吼道。


    “好的,全部都答應你!”我應承下來。


    “小北,這混蛋不會對我們幹什麽吧?”祁素雅警惕的問道。


    “我們死了,他們就永遠別想下山的。”我低聲說道。


    “也對,現在的迷霧隻要衝進去,人的皮膚就會吸收有著氰化鉀的迷霧,所以他們不敢殺我們。”


    我們的人進了草屋,淩峰嶽的傷勢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我急忙蹲下,抽出銀針,封住淩峰嶽流血的傷口,幸好,百鬼的爪子是沒有毒的,不然我們早就全軍覆沒了。


    “門主……”淩峰嶽淚水漣漣的看著我,濁累一下就下來了,“門主……要不是你在,老夫這條命早就不在了。”


    聽他說這話,我心裏很難受,因為本來我們有千餘人,到最後隻剩下30多個人了。


    “淩老,你別這樣說,我羞愧難當啊!”我傷心的眼淚也下來了,不知道為什麽眼前浮現出鬼老六壯烈犧牲的場景。


    “門主,百鬼上來了嗎?”淩峰嶽劫後餘生,但還是很驚慌。


    “放心吧,百鬼暫時上不來,我們的超級毒迷霧,困住了它們,現在它們的大部隊都在山腳下徘徊,上不來,說不定到了晚上就會散去。”我心裏如此希望著。


    “可是就算百鬼退了,我們也下不了山啊!”淩峰嶽歎氣的時候,吐出了一口血。


    “淩老,你先別說話,讓我先給你好好的治療一下!”我慢慢地轉動銀針,替他治療,本來淩峰嶽就受了重傷,加上毒霧的毒素,導致他的神經都紊亂了,他的頸部都出現了紫色的中毒現象。


    子不語跟著香香也在治療傷員。


    將淩峰嶽治療好後,我就走到了莎莎的身邊,關切的問道:“你怎麽樣了?”


    莎莎斜坐在地上,靠著草屋的邊緣,苦笑一聲說道:“死不了,隻要你沒事就好了。”說著她伸手過來,我鼻子一算眼淚又掉下來了,莎莎對我一往情深,我心裏暗暗發誓,這輩子都不能辜負她。


    “我沒事,我現在就給你治療!”


    治好了莎莎後,我給祁素雅包紮了傷口,給卡門流血的部位也作了處理。


    忙完之後,我眼前一花,就倒下去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酋長就給了我們三個草屋,每個草屋幾隻有20多個平方,傷勢最嚴重的人躺在床上,其他人就直接躺在地上。


    我被放在了床上,我躡手躡腳的從床上下來,看了一下後,把一個七星女弟子抱到了床上,放下她的時候,她醒了過來。


    “林前輩……”女弟子的半邊臉被咬掉了一大塊肉,都能看到牙床了。看到她的臉,我心裏悲傷不已。


    “睡吧!”我輕輕拍拍她的手背。


    當我要轉身走的時候,女弟子抓住了我的手,眼睛潮濕的看著我說道:“我的腿還在嗎,怎麽我感覺不到?”


    我望下去,她穿著一條薄款的拉開寬鬆白色褲子,可以看到腳掌,但……我小心翼翼的撩起褲管,一看,心裏就好像被割了一刀似的,她的小腿就隻剩下骨頭了,骨頭上有幾隻叫不上名字的小蟲,應該是子不語麻醉作用的小蟲吧,不然此刻她哪裏還能忍得住劇痛。


    我咬咬嘴唇說道:“沒事,腿還在,你放心吧!”我摸著女弟子的額頭,雖然半邊臉被咬掉了,但是可以看得出她清秀的五官,也是個美人胚子。


    “林前輩,我的臉還有治嗎?”女弟子眼淚滑落下來,說話的時候漏風,聲音含糊不清。


    我強忍住內心的悲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我是華佗醫學協會的會長,我向你保證,等這件事情過去後,我一定找最好的整容醫生,幫你做整容手術,肯定會比以前更加漂亮的!”我輕輕摸著她的額頭,最後還是忍不住,眼淚掉落下來,滴在了她的鼻尖上。


    “林前輩,你別為我難過,我能活下來就很高興了,謝謝你帶著我們戰鬥!”女弟子盈盈地看著我,唇動了動,手伸過來輕輕撫·摸我的臉頰,“林前輩,我能親你一下嗎?”


    我愣了一下。


    “我隻是個卑微的下層弟子,但卻很仰慕林前輩,所以……”


    不等她說完,我的唇就印了下去。


    女弟子的眼淚不斷的湧出,一吻後,她感激的說道:“謝謝!”


    “睡吧!”我輕輕說道。


    “嗯!”


    轉過身的時候,看到莎莎站在門口,月色下她臉色沒有表情。


    我走了出去,我們兩個人站在山頂巨石上。


    夜晚的牢山陰沉沉的,時不時傳來幾聲夜鳥的啼鳴聲。


    “你別誤會,剛才……”


    “我都看到了,沒事,我能理解!”莎莎通情達理的說道。


    “謝謝!”


    我們什麽話也沒有說,片刻後,莎莎把頭靠在了我的肩頭……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子不語查看傷員的傷勢,祁素雅和莎莎底子厚,一夜的修養後,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好多人,必須靜養了好幾個月才行。


    治療後,酋長就找了我。


    我在酋長寬大的草屋內席地而坐。


    酋長皺著眉心,臉色沉重,“山頂的糧食也隻夠吃一個月的,鬼冤樹不斷的噴著毒霧,我們沒有辦法下山打獵,下麵還有百鬼在,現在我們該怎麽辦?你說!”


    我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等下,我就讓祁素雅和莎莎研製毒霧的抗體解藥,至於百鬼,我想絕大數應該已經死在毒霧下了,就算不是也傷大半,我會聯係外界,派出精銳部隊來救我們的,就算不行,也可以讓部隊投放食物,你放心好了!”


    “你還有部隊的關係?”酋長睨眼看我,“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是華夏人,和部隊高層關係很好。”


    “那你和三大派是什麽關係?”


    “三大派中的趙曼雪是我小姨子,其餘二人是好朋友,賞臉叫我一聲武學前輩!”我謙卑的說道。


    酋長點點頭,說道:“看不出你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有統帥之才,難的啊!”


    “謝謝誇獎!”


    和酋長商量了一些作戰情況後,我就迴去想找衛星電話,但是負責背包的那個大弟子已經不再了,我的衛星電話都在他的包裏。


    我一屁股癱軟在地上,“尼瑪,現在怎麽和外界聯係呢?”


    子不語依靠在門前,說道:“在密林裏麵,就算部隊也沒有辦法轟炸,陸兵就算能進來,也會被百鬼消滅,所以還是靠自己吧。”


    我迴頭看的時候,發現子不語的腳下密密麻麻的有很多蟲子,各種蟲子。


    “怎麽樣,這是我新的部下們。”子不語笑嘻嘻的說道。


    “子不語大哥,還是你厲害!”


    “小北,別太擔心了,張司令一定會想辦法的,這麽大的動靜,他應該能找到我們的方位的。到時候我們兩頭攻擊百鬼,殺它個片甲不留。”子不語笑嘻嘻的說道。


    “但願吧!”


    接下去,我和祁素雅莎莎商量毒霧解藥的事情。二人聽後,就開始著手研製解藥去了。


    香香很是聰慧,一直在幫著子不語治療傷員。


    我走到巨石上,盤坐治療自己的傷勢,一個下午後,身體的毒氣基本逼出去了,手上的筋脈也慢慢地迴複了,隻不過還不能動用內勁。


    這個時候子不語走了過來,焦急的說道:“小北,有個病人需要你的銀針。”


    “還有沒有醫治的人嗎?”我奇怪了。


    “不是我們的人,是原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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