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種淒厲的聲音,我就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這……這是什麽聲音啊?”莫雨菲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了。


    “別怕,我進去看看,你在這裏等著我。”我皺眉急忙走了進去。


    推門就去,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黴味,滿屋子都是灰塵,地麵上都是潮濕蟲爬來爬去,非常的陰森恐怖,猶豫早就沒有電力了,我隻能打著打火機朝著聲音尋覓而去。


    很奇怪聲音就從地下傳來的,走到一樓拐角處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小門,似乎是通往地下室的,於是我就推開了小門,頓時一條黑暗的階梯就出現在眼前。


    我皺眉,側耳傾聽,那淒厲的聲音卻不見了,我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會是什麽東西呢?


    我詫異了。


    猶豫了一會兒,我還是走下了階梯,打火機在邪風中搖曳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潮濕味道,階梯上已經長滿了青苔,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地下室裏麵。


    打火機已經很燙了,我隻好熄滅了打火機。眼睛適應了一會兒後,我看到黑暗中有一對紅色的眼睛。


    我擦,我就算有功夫在身,但還是被這對紅色的眼睛給嚇到了。


    “誰?”我喊了一聲,同時內勁爆出,覆蓋全身,以避免遭到不測。


    那對紅色的眼睛盯著我看。


    我再次打開打火機,咬牙走了上去,借著打火機的光亮,我看清了這對空色眼睛的真麵目。


    是一隻小野獸,全身黑毛,個子要比家貓大不少,它的尾巴已經被什麽東西給斬斷了,流著鮮血。


    “別怕別怕!”我大膽的伸出手去撫·摸野獸,野獸慢慢地平複了激動的情緒。


    當我看到它尾巴上的斷口後,皺眉了,這個斷口非常的平整,就算是用刀砍下去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效果。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個高手用內勁聚齊,揮斬了這隻野獸的尾巴。


    這裏竟然還有能聚齊的高手,凡是能聚氣的高手,都是內家高手,已經是內勁中成了,小成是不可能做到內勁外放的。


    這個時候我身後傳來了莫雨菲的聲音:“林小北,你在哪裏啊?”


    “莫雨菲我在地下室。”我喊了一聲。


    莫雨菲就下來了,她的手上拿著一隻煤油燈。等她下了樓,就看到了野獸。


    “唿……原來是山貓啊,嚇死我了。”莫雨菲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原來這小東西是山貓啊,我說怎麽看著跟貓差不多。”我說道。


    “它怎麽了?為什麽會那麽淒慘的叫……等下,它的尾巴呢?”莫雨菲也注意到了山貓的尾巴。


    “似乎是有人故意砍斷的。”我頓了頓說道,“是聚氣揮斬砍斷的,走我們上去說吧,這裏空氣很差,待久了,我怕你會暈厥過去。”


    長久沒有人住的地下室,氧氣稀薄,在這種環境下待久了,莫雨菲肯定會受不了。


    我抱著山貓和莫雨菲上了樓。


    “我先打掃一下,還有幾盞煤油燈,我去拿過來。”莫雨菲膽子還算打,她打開大門,窗戶,後門,將房子通了風,然後用掃帚把牆壁上的蜘蛛網打落,再把地麵的灰塵掃去了,潮濕蟲紛紛往外跑。


    我把側間裏的煤油燈都拿了出來,點燃。


    一番打掃後,屋子從鬼屋變成了住人的房間。


    山貓乖乖的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我用銀針幫山貓止住了血,它很通人性的舔著我的手背。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由於來的匆忙,也沒有帶吃的,我們就坐在一樓。


    我想了想問道:“村子裏是不是還有人住著?”我總感覺這個村子還有人在。


    莫雨菲搖頭說道:“不可能的,這村子在我爸爸活著的時候就廢棄了,我爸爸在整個村子搬遷的時候,帶著我和媽媽離開村子的,再說你進來的時候都看到了,哪裏像還有人住著的樣子。”


    “如果沒人住的話,山貓身上的傷是誰打傷的呢?”我問道。


    “這個的確很奇怪。”莫雨菲看著山貓說道,“到底是什麽人呢?會不會是流浪漢?”


    “流浪漢怎麽可能有這種實力,我懷疑有高手在村子裏,而且應該已經注意到我們了。”我慢慢起身走到大門外,月色皎潔,鄉下的星空繁星點點,外麵的能見度還算不錯。


    “小北,我們到地下室看看吧!”


    “不急,剛才我已經打開了地下室的窗戶,等明天早上再下去好了。”我說道。


    “那好吧!”


    晚上,莫雨菲和我在一樓聊天,她將了一些莫邪山的事情,莫邪山最後幾年是在酒罐子裏度過的,總是叫嚷著舞太極這個名字。我歎口氣把舞太極和莫耶山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


    “逍遙派?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莫雨菲驚訝的說道。


    “原來你爺爺什麽都沒有說啊。”


    “對了,小北,你說什麽國家安危,我爺爺留下來的劍和劍譜有那麽厲害,竟然可以救國家?”莫雨菲震震地問道。


    我歎口氣說道:“確切的說,天璿劍和劍譜不是你爺爺的東西,而是你爺爺的師傅,李逍遙的傳門之寶,當年你爺爺敗在我師傅舞太極的手上,憤恨之下就把天璿劍和劍譜盜走了。我師傅舞太極因為缺少了這兩件掌門必備的東西,名不正而沒能服眾,逍遙派也就四分五裂了。”


    “哦!”莫雨菲眼睛低垂了,在她心裏一直以為天璿劍和劍譜是祖輩傳下來的寶物呢,沒有想到是爺爺盜竊來的。


    “對了,你就沒有想過要習武嗎?”我問道。


    “我不行的,我一點練武的天賦都沒有,我爺爺看到我都搖頭。”


    我心裏惋惜了,莫耶山一代牛逼大咖,後人卻沒有一個繼承衣缽的。


    “晚上我們怎麽睡啊?”莫雨菲羞紅著臉問道。


    “還能怎麽睡,就在這裏一起睡啊。”我笑著說道。


    “可是這裏怎麽睡呢?”莫雨菲問道。


    “車又開不進來,我們就在地上睡吧。”說著,我從外麵抱來了幹稻草鋪在地上,“好了,就這樣睡吧。”


    莫雨菲紅著臉躺下了,我也躺了下去。


    “等下會不會有蟲子爬上來啊,剛才我看到好多潮濕蟲呢。”莫雨菲擔憂的問道。


    “沒事的,潮濕蟲沒有毒。”我說道。


    但是莫雨菲還是驚慌的朝我身邊躺了過來。


    “嗬嗬,你怕啊!”我抱住了莫雨菲,然後傻乎乎的說道,“你其實比林可茵好看多了。”


    “切,亂說。”


    “亂說什麽,你扮醜,以為我不知道啊。”


    “那是怕高利貸拉我去賣,我才在臉上弄雀斑,才用劉海遮住眉毛的。可就算我不扮醜,也不好看的。”


    “好看的,身材也不錯!”我的手在莫雨菲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莫雨菲驚訝了一下,沒有抗拒,低聲說道:“逍遙派的弟子都那麽色的嗎?”


    “是啊!誰讓你臀那麽好看舒服。”我抱緊莫雨菲說道,“不早了,我們還是睡覺吧。”


    “嗯!”莫雨菲朝我懷裏擠了擠。


    老宅的前門後門都打開著,我雖然閉上眼睛睡覺了,但耳朵卻沒有睡覺,時刻保持著警惕,內勁高手可以在入眠的狀態下,將內勁外放形成一個安全防禦係統,隻要有殺氣進入,我就會立馬醒來。


    睡著睡著,我的內息突然感應到一股濃重的殺氣闖了進來,就在同一時刻,桌上的山貓憤怒的發出了淒厲聲。


    看來闖入的家夥是傷害它的家夥。


    我立馬就醒了過來,我一拍莫雨菲,莫雨菲一個機靈就爬起來了,“怎麽了怎麽了?”她驚慌的問道。


    一個黑影淩空朝我飛過來。


    “草,來的好!”我內勁一爆,一拳轟出,黑影被我的拳風壓的閃身出了老宅。


    “莫雨菲,你呆在這裏!”說著,我跑了出去,緊跟著黑影。


    黑影的速度很快,但我的速度也不輸給他。


    我內勁運於腳下,猛地一衝,一把扣住黑影的肩胛骨,一拉,黑影就摔倒在地上。


    借著月色,我看清了這個黑影,黑影是個男人,胡子濃密,已經和頭發連在了一起,他的頭發應該有幾年沒有修剪了,就好像一個雞窩一般,衣服又破又髒,比拖地的拖把還要髒,還光著腳丫子,就跟一個野人似的。


    “你是誰?”我厲聲問道。


    “唿唿唿……”男人隻是唿氣。


    我注意到了他的雙眼,是那種失心瘋的人才會有的眼睛。


    “是個神經病?”我疑惑了。


    男人突然暴起,虛空捏決揮出一道劍氣,我驚愕了,急忙閃身,但劍氣還是劃開了我的衣服,頓時我的身上出現了一道傷口,好在傷的不是很深。


    我詫異,我內勁在身,一般的內勁不能傷我半分,但是他揮出的劍氣是那麽的渾厚。


    在看他,我立馬反應過來,是練功走火入魔了,也就是處在一種癲狂的狀態下,同時我非常疑惑,到底是練了什麽武功,竟然可以變的那麽強大。


    “砰”的一聲,男人雙掌一拍地麵,地上的青石板,飛舞著起來,然後他接連拍掌,青石板就猛烈的朝我攻擊過來。


    青石板鋪天蓋地,就好像炮彈一般襲來,躲是沒有辦法躲了,我隻能運起全防禦。


    “開!”我大喝一聲,頓時內勁外泄,形成一個氣罩。


    “砰砰砰……”


    就好像是手雷爆炸一般,劈裏啪啦一陣亂響,青石板撞在我的氣牆上爆裂開。


    塵埃落定後,我收了氣罩,但是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


    我皺眉,他肯定還在村子裏。


    突然,我想,會不會還不止他一個人在村子裏呢?


    不好,莫雨菲還在老宅呢。


    我急忙朝老宅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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