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頗為玩味的朝這個覺醒大師看。


    覺醒大叔嗤笑一聲,說道:“敢問何為箴言針法啊?”


    我笑著說道:“所謂箴言針法,就是斷定人有沒有說假話的針法,若說假話針法就會於天地萬物聯係,或地雷,或引天譴,反正必定體無完膚,痛不欲生。”


    “哈哈哈……”覺醒大師大笑,睨眼一沉,朱口一張說道,“世界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小兒休要誆騙我。”


    “對啊,你別亂說話。”李斐然幫腔。


    “你是不是因為覺醒大師說你們一家是汙穢,所以你胡說八道起來了,對不對?”大舅媽一臉的嫌棄我。


    我狡黠一笑說道:“如果說我是亂說的,那麽這和尚的話根據又在哪裏呢?”


    “八卦風水,曆來就有,怎容你懷疑?”覺醒大師惱怒了,“我修行三十多年,道行以達天庭。”


    “既然你道行那麽深了,為什麽怕我這箴言針法呢?”我笑著說道。


    蔡琳急忙站起來,指著覺醒說道:“和尚,小姨娘和我外公闊別20多年,好不容易摒棄前嫌,和睦相待,你怎麽能亂說什麽汙穢呢,我看你就是個害人的和尚,或者是收了什麽人的好處。”


    “小丫頭,你別含血噴人,我出家人,視金錢如糞土。”


    蔡蕾也站了起來說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看你吃的跟豬八戒似的,哪裏像個吃素的和尚,我越看你越假。”


    “心寬體胖,這個詞匯你們沒有聽說過嗎?”覺醒麵紅耳赤。


    “就算是這樣,為什麽你進門就時不時的看我這裏?”蔡蕾也是豁出去了,指著自己的胸,栽贓覺醒。


    覺醒指著蔡蕾,喊道:“小丫頭,我可是得道高僧,佛前大弟子,你這樣汙蔑我,就不怕五雷轟頂嗎?”


    “外公外公,這個和尚指我的胸,他根本就是個花和尚,酒肉和尚啊,他連小表弟的箴言針法都不敢嚐試,是不是做賊心虛了啊?”蔡蕾此刻展現了自己演戲的水平。


    蔡琳急忙跟上,“進門的時候就覺得你鬼頭鬼腦了,還什麽佛前大弟子,就算隔著這麽遠我都能聞到你身上女人的味道,肯定昨天晚上去什麽地方找女人了,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惡心人!”


    “你,你別含血噴人,我昨天隻是接待了女施主。”


    “靠,女施主就不是女人啊,不對勁啊,聞著像大舅媽身上的香水味道啊?”蔡琳使勁嗅著鼻子。


    大舅媽緊張起來了,汗水都滾落下來,我皺眉了,心道:真的有奸情啊!


    “你們兩個丫頭片子,胳膊朝外拐是不是?”大舅媽氣唿唿的說道。


    “大舅媽,你是奸情被人識破,腦子壞掉了吧,小北一家難道不是我們的家人嗎,說到血緣關係,小姨娘、小表弟身上可是流淌著外公血脈的,而你要是和大舅離婚了,可就是外人了。現在社會離婚率很高的哦!”蔡蕾眯眼嘲諷大舅媽。


    大舅媽氣的唿吸都急促起來。


    “好了,都別吵了,小北,你說的那個箴言針法,實在太過無稽,覺醒大師可是高人,你放尊重一點!”外公還是幫著覺醒。


    我淡定的說道:“三百年前,有人相信地球是圓的嗎;兩百年前有人相信鐵皮能下水,能上天載人嗎;一百年前有人相信男女平等嗎?世事都有可能,外公你說呢?”


    我狡黠一笑,看著外公。


    外公不說話了。


    我轉頭對覺醒說道:“和尚,多說沒有意思,你敢不敢站在法陣中,接受箴言的考驗?”


    “好!我倒要看看你耍什麽把戲。”覺醒同意了。


    於是乎我走到大院,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隨便畫起了針法,反正是隨便畫的,怎麽奇怪怎麽來吧。


    “哈哈哈……你畫的是什麽東西?”覺醒嘲諷道,“我活了那麽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法陣。”


    “嗬嗬,這世間的法陣又豈是你能懂的,廢話少說,站到法陣中去。”我讓覺醒站到圓圈的中間。


    外公眯眼看著,大舅媽和兩個表哥一臉的不屑。


    “林小北,我就看你怎麽裝神弄鬼。”大舅媽嗤笑著。


    李斐然冷哼:“現在是科技社會,看你有當神棍的潛質。”


    我不理會他們。


    蔡琳悄悄走到我邊上,狐疑的看著我,眼神似乎在說,小北啊,這法陣靠譜嗎,我今天可是跟大舅媽撕破臉了啊,你可千萬別掉鏈子。


    我笑笑表示自信。


    “小子,別耗費時間了,快點開始!”覺醒大師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好的好的!”我笑笑說道,“你準備好了嗎?”


    “哼,準備好了!”覺醒一臉的不以為然,這也難怪,都現代社會了,誰相信什麽法陣啊。


    “那我第一個問題是,你發號是叫覺醒嗎?”我問道。


    “哼,當然。”


    “哦。看來說的是實話,法陣沒有反應。”我故弄玄虛的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法陣,“嗯,果然沒有反應,說的是大大的實話啊。”


    “哼,黃口小兒,你真把人當白癡了啊,那我如果說,我的發號不叫覺醒呢?”


    他話音一落,我手掌一翻,內勁爆發,頓時法陣內揚起一陣塵埃。


    “啊,怎麽迴事情?”覺醒驚恐了。


    外公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大舅媽、表哥、表姐等人都瞠目結舌,平地突然卷起塵埃,這讓眾人都不能理解了,就好像原始人看著汽車唿嘯,看著飛機騰空,不能理解了,超出認知範圍了。


    很快塵埃落定,覺醒身上都是砂礫……


    而覺醒此時已經蒙圈了,雙目呆滯,長大張的老大,沙子都在舌苔上,雙手無力的耷拉著,脖子還有些歪,他傻愣了,不敢相信了。


    蔡琳雖然知道我功夫很厲害,但是她不懂內勁,自然也覺得很神奇。


    “你看,我就說了,在箴言法陣裏,是不能說話的,你偏不信,剛才的謊言是隨口說的,所以沒有懲罰你,要是等下撒的謊很離譜很邪惡的話,法陣就會加大懲罰力度的,所以你說話一定要當心啊。”我笑著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我餘光掃到大舅媽朝覺醒打顏色,但是此時的覺醒已經被震懾住了。


    “那麽大師,我開始第二個問題了哦。”我笑著說道,“你說我們一家給大家族帶來了禍害是真的嗎,什麽大龍被斬斷,被玷汙是真的嗎?”


    我中指時刻準備著,隻要他敢說是,我就直接彈他的穴位。


    覺醒冷汗從額頭冒出來,眼睛哆哆嗦嗦的看我身後的大舅媽,看來他真的和大舅媽串通一氣。


    “說話啊,大師。”我催促道。


    “……”覺醒還是不說話。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嗎?”我提高了音量,“大師,您剛才的氣魄呢,佛前大弟子的氣魄呢?”


    外公說話了:“大師,你難道真的誆騙我?”外公的話沉甸甸的,帶著憤怒。


    “沒有說謊!”


    話音落,我中指一彈,直接彈在他的麻痹穴上,頓時他整個人都抽筋了。


    “大師,大師?”大舅媽焦急的衝過來,但又不敢進入法陣。


    外公沉默了,表哥們不敢說話了。


    我笑笑繼續問道:“那是不是受了大舅媽的好處,故意來陷害我們家的?”


    “林小北,你亂說什麽呢,我身為長輩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大舅媽聲色厲苒,眸中心虛的一塌糊塗。


    “你要不要也進入法陣試試啊?”我沉下臉問道。


    大舅媽看到覺醒在法陣裏麵痛的死去活來,不吭氣了。


    麻痹穴大約三分鍾就失去麻痹的效果了。


    覺醒痛苦的支持身體站起來,想跨出法陣,我低沉的說道:“你要是跨出去的話,就會直接死去,你自己想吧。”


    我起了殺心,這種道貌岸然的和尚留在這個世界上也是多餘的。


    覺醒抬著的腳始終不敢踏出法陣,最後還是轉到了法陣中間,他驚恐的看著我說道:“天師,我錯了,放過我吧!”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迴答呢,是不是她給你好處,讓你這樣說的?”我指著大舅媽。


    “你不要含血噴人。”大舅媽嚷嚷起來。


    “你給我閉嘴!”外公搶先吼道。


    大舅媽身體顫抖起來,不敢繼續吵下去了。


    “是還是不是?”我對著覺醒吼道。


    覺醒已經噤若寒蟬,點頭道:“是!”


    大舅媽一聽,癱軟在地。


    外公氣的臉都綠了,“王鳳雲,你個害人的東西,竟然作出這種可惡的事情,我心裏永遠會記著的,哼!”


    外公看不下去了,離開了大院。


    大舅媽眼淚掉了下來,這是鱷魚的眼淚啊,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李斐然和李斌臉上驚恐了,怕自己也被我逼著進入法陣,就訕訕然的走了。


    覺醒慢悠悠地想走。


    “覺醒大師,你去哪裏啊?”我笑嘻嘻的說道。


    “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問呢!”


    “天師,你……你請問。”覺醒此刻對我無比尊敬。


    “你和王鳳雲是不是有奸情?”我笑著問道,蔡蕾和蔡琳頓時來了精神,耳朵都豎起來了,女人都好奇。


    而大舅媽聽了這個問題後,緊張的從地上爬起來,她抓住我的手,哀求道:“外甥,求你別問了,別問了。”


    “為什麽呢?”我笑著問道。


    “沒有為什麽,求你了求你了!”大舅媽眼淚噴湧而出,警惕的看著我,又看看蔡蕾和蔡琳兩姐妹。


    “求人是這樣求的嗎?”我訕訕然的說道。


    大舅媽懂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求你別問下去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找他來陷害你們一家的,都是我的錯,嗚嗚嗚……”


    所謂最毒婦人心,這個王鳳雲是個歹毒的人,這一次她求饒,下一次隻要有機會,她還是會陷害我們一家的。


    就在我想再次比覺醒說的時候,老媽出現了,她早上應該在幫著小姨娘聯係食材,不想突然進門。


    看到大舅媽跪在我的麵前,她不解了,但還是開口說道:“小北,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長輩如此跪在你麵前不合適。”


    “哦!”老媽開口了,我隻好作罷,“你起來吧!我不問就是了。”


    “謝謝謝謝……”大舅媽起身羞愧的跑了。


    覺醒索性也仿效大舅媽,跪在地上懇求我:“天師,我錯了,請放我一條生路吧。”


    “滾!”我嗬斥道,要不是老媽迴來了,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混蛋。


    接下去,老媽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老媽聽了後深深地歎氣,眼神看向第六層,也就是外公住的那一層。


    我走上前安慰老媽:“老媽,別生氣,這老頭冥頑不靈,咱們後天就迴去。”


    老媽沒有說話,眼睛有淚花閃動,我知道老媽傷心了,外公作為父親,竟然相信一個和尚的話,這的確蠻傷人的。


    我奉行一個原則,就是你對我好,我加倍對你好,你要是對我不好,我就加倍的還給你不好。


    待老媽走後,蔡琳和蔡蕾就拽著我的手問道。


    “小表弟,到底是怎麽會事情,這個法陣是真的嗎?”蔡蕾焦急的問道。


    “嘻嘻,這個容我保密。”我是不會把內勁的事情說出去的。


    晚上的時候外公沒有下樓吃飯,或許是內心愧疚,沒有辦法麵對我們一家人吧。


    小姨娘迴來吃飯了,身邊有個男的,男的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年紀在58歲左右,這個男的就是我的小姨夫蔡立新,他是華北大學的教學。


    看到我後,小姨夫熱情的握住我的手,動情的說道:“小北啊,都張那麽大了。”說著小姨夫眼眶就濕潤了。


    我疑惑了,忙問:“你以前見過我?”


    “哈哈哈哈……在你還是繈褓中的時候。”小姨夫說道。


    老媽老爸這個時候站起來和小姨夫問好。


    “當你還在繈褓中的時候,你小姨夫抱過你。”老媽說道。


    “哦!”我頓時對小姨夫有了好感。


    “你一歲那年的了嚴重的感冒,還是你小姨夫送到醫院裏去的。”老媽敘述道。


    小姨夫歎氣的說道:“後來我就沒有來看過你們,真的是對不住了。”


    “姐夫,你別這麽說,能翻山越嶺的來看我們就很好了,那時候口糧緊張,你還帶著自己的口糧給我們吃,這份恩情我們都記得。”老爸激動的說道。


    我還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知道後,對這個小姨夫更加的親近了。


    吃完飯後,我看到小姨夫獨自出門,就跟了上去。


    “小姨夫,你去散步啊?”我問道。


    “是啊,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嗬嗬嗬……”小姨夫笑嘻嘻的說道。


    小姨夫的煙癮很大,一邊走一邊抽煙。


    “小姨夫,你是不是有什麽煩心的事情啊?”我問道。


    “沒有!”


    雖然小姨夫一直說沒有,但是我善於察言觀色,小姨夫眉宇間帶著濃重的憂鬱,香煙也是一根接著一根的抽。


    於是我忍不住了,我拉住了前進的小姨夫,說道:“小姨夫,你一臉的憂愁,有什麽事情你就告訴我,我一定幫你。”


    小姨夫無奈的笑笑,然後重重地歎氣,“小北啊,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這事情,你還真的幫不上忙。”


    “你不說出來我怎麽知道幫不上忙呢?”


    “唉,難以啟齒啊。”小姨夫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是個老實人。


    “說啊!”我著急了。


    “實在羞於說啊。”


    就在這個時候小姨夫的手機響了起來,小姨夫一看來電顯示嚇得臉色倉皇。


    我直接奪過手機,接通了電話:“哪位?”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哦!怎麽說?”


    “錢準備好了嗎?”男人冷聲問道,小姨夫識圖搶手機,但是怎麽可能從我手上搶過手機。


    我稍微頓了頓說道:“準備了,去哪裏給你?”


    “嗯,這才乖啊,等下我發定位給你,你把錢送過來。”男人得意的說道。


    “好的!”


    掛斷電話後,我問道:“小姨夫,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說出來,我肯定能幫到你的。”


    小姨夫苦澀的笑了一聲就敘述起來。


    他因為工作壓力大,昨天在蒙城的凱西酒吧喝酒,喝到一般的時候來了個女的,後來倆人一起喝酒,等酒醒的時候,小姨夫驚詫的發現自己在床上,身邊躺著昨晚一起喝酒的女人,環顧一圈,應該是在女人的家裏。


    就在這個時候,一夥人衝了進來,二話不說把小姨夫打了,為首的男人說小姨夫強了她老婆,給20萬才能了事。剛才那電話就是女人老公打來要錢的。


    “這麽多錢,我實在拿不出來啊,我也是糊塗!”小姨夫自責。


    而我卻感到蹊蹺,“中間發生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


    “嗯!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情,喝到一半就斷片了。”


    我笑笑心裏基本有數了,“走小姨夫,我們給他們送錢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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