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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著小毛驢走走看看,就在穆浩剛剛來到城鎮門口,卻被一名古神之階的城衛所阻:“想要入城的話,要先繳納三十顆神石。”


    古神之階的中年城衛,也並沒有因為穆浩隻有神王之階,對穆浩看不起,平淡的臉孔,就像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三十神石?還真是不少!”穆浩心中雖然有些不滿城衛收取入城費,可是還是從乾坤囊中清點出三十神石交了費用。


    帶著寵獸行走的神修並不是沒有,可是騎著毛驢的修者卻是很少見,不止是古神城衛,就連一些從城門進出的神修,也不由多看了穆浩一眼。


    相比一些帥氣、俊朗的男修,穆浩就顯得平凡了很多,如果說有什麽過人之處,也就是眉宇間有著淡淡的堅毅,身材比較壯碩罷了。


    “咯咯那個小毛驢倒是挺漂亮的。”遠處一些女修,看向穆浩騎乘皮毛黑白相間的小毛驢,隱隱露出喜愛之色。


    不過小毛驢被穆浩這樣一個壯碩的男修乘騎,卻隱隱帶給人一種虐待寵獸之感。


    因此很多女修看向穆浩的目光,都隱晦透出一絲輕微的不滿。


    沒有在意進出城鎮修者的目光,交了進城費的穆浩,已經揮動黑色小皮鞭,催趕著坐下小毛驢向著城鎮中走去。


    “不知道這位前輩,是否需要向導,晚輩對禦甲城很熟悉,如果前輩想買袍甲的話,晚輩倒是可以幫忙。”走入城門沒有多久,就有一名穿著樸素、清爽的女修,走到穆浩不遠處躬身搭話。


    坐在小毛驢上的穆浩,也算是居高臨下審視不遠處出現的女修。


    女修隻有仙君之階,身穿一身幹淨的麻袍,沒有佩戴任何飾物,模樣清秀,帶給人一種柔和可親之感,尤其是那一對眼眸唿扇眨動,好像是會說話一般。


    “乞丐嗎?”穆浩看著女修問道。


    聽到穆浩的話,仙君女修雖然美眸中透出一絲不滿,不過卻並沒有對穆浩怒語相向:“前輩,晚輩隻是憑借自己的勞動賺取神石,並不是乞討。”


    “那你能幹什麽?要收取多少錢?”穆浩平靜看著仙君少女道。


    “我可以幫助前輩介紹這禦甲城各家商鋪的袍甲飾品,有我的幫助,相信前輩定可以省下不少的心力。”仙君少女一臉正色道。


    聞著不遠處街道那烤羊腿的香味,這時穆浩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仙君女修身上。


    到穆浩不說話,就在仙君女修心生退意之時,一個黑色儲物袋,已經拋在其腳下。


    “去幫我多買幾隻烤羊腿迴來,我有點餓了。”穆浩的話語聲響起,讓麻袍女仙君微微一愣。


    感受到穆浩的目光,麻袍女仙君並沒有出聲,而是迴過神來,俯身撿起腳下的黑色儲物袋查看。


    可是就在麻袍女仙君查看完儲物袋中,所裝的萬顆神石之後,身形巨震,差一點將儲物袋脫出秀手。


    “聽不懂話是不是?幹活計就要有幹活計的樣子,不想做的話,就放下儲物袋滾遠一點。”穆浩雖然沒有對仙君女修咆哮,可是話語卻格外的不客氣,一副有錢就是大爺的模樣。


    “這裏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麻袍女仙君忐忑對穆浩道,一萬顆神石非但沒有讓麻袍女修欣喜,反倒讓其有種燙手之感。


    “你當這是給你的報酬呢?隻是我買東西懶得付賬,讓你幫我代勞罷了。好好做事才能得到迴報,像你如今這呆瓜的樣子,一個子也別想拿到。”穆浩目光掃了一眼麻袍女修,讓其心生寒意。


    “這個家夥不簡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富有的神王修者!”女仙君心中生恐懼之際,腳下卻不敢怠慢,連忙緊握黑色儲物袋,走到不遠處街道邊販賣烤羊腿的攤位前,向攤主買了兩條烤羊腿,用油紙包好,小跑迴穆浩的身邊。


    接過仙君女修遞來流著油汁,泛著濃鬱肉香的烤羊腿,穆浩一手一個,直接在驢背上吃了起來,沒有一絲形象。


    “不知道前輩要買什麽?晚輩對這禦甲城還算熟悉,可以給前輩介紹幾家物美價廉的店鋪。”看到穆浩一手抓著一隻烤羊腿,左右開弓的吃相,女仙君微微將俏臉往其它方向一扭,不過臉上以及眸子中,卻不敢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女修的衣裝,隻要是好看的,全部都買下,爺有得是錢。”穆浩一邊啃著烤羊腿,一麵對著女仙君交代道。


    女仙君吃驚的張開朱唇,一臉不可思議之色:“全部買下?前輩,你”


    “照我說的話做,當然,你可不要想糊弄我,你如果沒有那個審美眼光的話,那就趁早換人。”穆浩說話之際,雙腿微夾驢腹,已經驅趕著毛驢沿著街道向著城鎮中緩行。


    這時女仙君才體會到,接下作為穆浩向導的活計,不是簡單之事。


    就這樣,一人、一驢,帶著一個在各個店麵中奔走,似是疲於奔命的女仙君,開始了在禦甲城的遊覽。


    遊覽,也僅限於穆浩,馱著穆浩的小毛驢也不容易,不但要時刻體會著穆浩的心思,還要忍受著穆浩手中烤羊腿,油汁滴在其皮毛上的極度難受之感,吃完一隻烤羊腿的穆浩,更是極度無良的用小毛驢那黑白相間順滑皮毛擦了擦手。


    仙君女修從來都沒有試過這種花銷神石如流水的事,走出兩條街道,不知道是因為心裏壓力過大,還是疲於奔命的原因,女仙君額頭甚至都已經見汗,一身麻袍掛滿了不同顏色的小儲物袋,快步行走之間那些小儲物袋一顛一顛的,極為搞笑。


    “前輩,我們歇一會可好,這麽下去,隻怕你給我那儲物袋中的神石,維持不了多久。”女仙君對著騎在毛驢上一臉悠閑的穆浩商量道。


    “看來你還有些收獲,不用在乎神石,你隻管買東西就好了。”穆浩右手在腰間乾坤囊上一抹,就已經再次拿出了一個裝有萬顆神石的儲物袋,拋給了女仙君。


    隻買貴的,不買對的,這就是女仙君此時的感受,不過穆浩當然也不是讓其大手大腳花掉神石,必要的情況下,女仙君還是要和一些店主討價還價,不過好在女仙君在這禦甲城做向導的時日不短,對各家店鋪的物品、價格也頗為熟悉,因此倒也沒有出現過多浪費穆浩神石的情況,所買華美衣袍、飾物盡管價值不菲,卻是物有所值。


    穆浩可沒有管疲於奔命的女仙君是何種心情,直到這時,穆浩才開始暗自慶幸,找個向導,還真是找對了,要是讓他自己幫助家族女修挑選這數量龐大的服飾,隻怕自己更是會累個好歹的。


    “難怪多數修者都熱衷追逐名利,這種坐著享受的事還真是挺舒服。”穆浩心中暗暗感慨笑道。


    與此同時,禦甲城出現一位富有的神王修者,大肆購買華美女修服飾的事情,也在禦甲城急速傳開,在女仙君花銷神石如流水的情況下,這件事情勢必隱藏不住。


    很快,穆浩與向導女仙君身後遠處,就聚集了不少好奇看熱鬧的男女修者。


    著穆浩騎著毛驢,直接進出一個個店鋪之中,很多膽子大的修者,甚至跟著騎驢的穆浩進入店鋪,看著女仙君花神石花到手軟,這禦甲城中難得一見的場麵。


    一些開放的女修,甚至對穆浩暗拋媚眼,企圖引起穆浩的注意。


    坐在毛驢上的穆浩極度悠閑,一直都在吃著禦甲城各種美食,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吃貨一般,對的美食,比起那些對自己示意的女修更加感興趣。


    “那個神王真是富有!如此大手大腳不將神石當迴事的神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座寬敞明亮的店鋪之中,站在穆浩遠處的一名小有姿色女神帝,對著身邊的女性道友說道。


    “彪悍呐!這才是彪悍的人生,如果我什麽時候能夠體會一把這樣的感覺,就算是少活幾年也行。”一名古神青年,臉上露著濃濃的感慨。


    “嗬嗬如果換做你的話,隻怕是有命花錢沒命享受。這種彪悍的做法,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古神青年身旁一名麵目猥瑣的小矮子男修,看著一身麻袍掛滿儲物袋的仙君少女,還在選取著華美的服飾,不由小聲笑道。


    對於眾多修者好奇的目光,以及所說的話語,穆浩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然我行我素,騎著毛驢在禦甲城四處遊逛。


    當然,在大筆神石的支持下,收獲也是同樣不菲,對於仙君少女的審美眼光,穆浩還是非常滿意的。


    或許是同為女修的關係,仙君少女總是能夠快速選出各個店鋪之中的精美服飾。


    也因為穆浩這樣出手闊綽的大財主,很多店鋪都著實發了一筆小財,對待穆浩與女仙君更是客氣萬分,就連穆浩騎著毛驢進出店鋪,各個店鋪掌櫃也是笑臉相迎。


    雖然有著很多的修者,都想要打穆浩的主意,可是在如此多修者的注視下,卻沒有那個人敢率先出頭。


    到女仙君麻袍已經掛滿了儲物袋,穆浩坐在毛驢上,揮手之間,帶出一旋星光,將大大小小的儲物袋,從女仙君麻袍上卸下,卷湧消失在星霞之中,沒有人看清穆浩到底將那些裝著昂貴華美服飾的儲物袋,收在了哪裏。


    感受到遠處眾多修者羨慕、貪婪的目光,女仙君心中已經是極其恐懼,忍不住對穆浩道:“前輩,再這麽下去的話,恐怕不止是前輩,就連晚輩在禦甲城之中,也再無立足之地,顯露財富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聽到女仙君的提醒,穆浩臉上露出了一絲淡笑:“沒想到那些家夥還真是沉得住氣,本來還打算有人跳出來,能夠補充一下我的花銷。沒想到等了這麽半天,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難道打家劫舍的人都死光了嗎?”


    女仙君這時已經完全被穆浩的話震撼到了,看到穆浩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女仙君此時真的是有些驚懼穆浩的做派。


    “這個大財主是什麽身份?想必是大有來曆之人,說不定他能救父親。”想到這裏,女仙君心中不由一緊。


    “想什麽呢?還不走。”穆浩對著女仙君催促道。


    “噗通!”女仙君當街跪倒,對著穆浩連連磕頭:“前輩,還請你看在我幫助挑選服飾的份上,就家父一命。”


    到女仙君的舉動,騎在驢背上的穆浩,不由皺了皺眉頭:“不能好好幹活的話,拿了報酬就趕緊走,你當我是濟世救人的大善人呢?”


    “前輩,隻要你救我父,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就算是讓我死,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女仙君額頭磕在地麵上砰砰作響,轉眼間,就已經有隱隱鮮血,從女仙君額頭透出。


    感受到遠處眾多修者關注的目光,穆浩暗自感歎碰上了倒黴的事情,沒想到女仙君會突然來這一出。


    “你做牛做馬有什麽用?在這峰巒星,一個仙君的死,甚至翻不起臉盆大的浪花,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拿著報酬離去吧。”穆浩用黑色小皮鞭一卷,就已經將女仙君手中裝有神石的黑色儲物袋帶入手中。


    眼看著穆浩就要取出神石扔在地上,女仙君那猶如會說話的眸子中,已經是焦急萬分,有些後悔自己的唐突。


    “前輩,隻要你救我父親,我可以不要報酬。相信以前輩的身份,救我父親一命,未必是什麽難事。”女仙君連連對著穆浩磕頭。


    沒有理會女仙君,穆浩向著遠處眾多看熱鬧的人掃了一眼:“你們有誰對禦甲宗秘密格外了解,又願意為我效勞的,可以站出來。隻要能對我提供幫助,我會看情況,給予足夠的好處。”


    聽到穆浩的話,很多修者都有些意動,不過看到穆浩對於女仙君的冷酷,眾多修者卻猶豫了。


    其中讓一眾修者猶豫的原因,是因為穆浩要了解禦甲宗秘密之人效勞,稍微有些心智的修者,都知道這個差事不好做,單看穆浩的做派,就知道穆浩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就在眾多修者猶豫之際,遠處街道上的修者散開,一頂兩人而抬的轎子,向著穆浩這邊行來。


    兩名抬轎的中年轎夫,有著玄尊之階。轎中之人,好像是大有身份一般,轎子一走一過,很多修者都對其讓路。


    “咯咯聽聞禦甲城中出現了一個極為富有的神王,沒想到竟然如此冷血,人家都把頭磕破了求你,你竟然連了解一下那小丫頭的苦衷都不願嗎?”轎子來到近處,飄出了少女的冷笑聲。


    “嗬嗬大善人來了,既然有人願意多管閑事,你求我不如去求她,這裏是三十顆神石,作為你的酬勞應該是富富有餘。”穆浩從黑色儲物袋中取出神石,直接灑在了仙君女修麵前。


    “是尋真州鬥神嶺的人!”一些修者看到轎子邊緣,那氣霞籠罩的朦朧人形圖案,小聲說道。


    “還請前輩救救我父親,我需要開光草。”女仙君並沒有拾起地上神石,跪著移動幾步,對著穆浩與轎子中人哀求道。


    “開光草?”穆浩聽到女仙君的話,神色中隱晦的有了一絲奇色。


    開光草穆浩雖然沒有見過,不過卻從典籍上知道其主要的用途,作為一種稀有靈萃,用開光草煉丹,可以煉出破封丹。


    據穆浩所知,這種破封丹,對破解修者身上的封印,有著神奇的功效。


    拉了拉鎖在毛驢脖頸的黑色石鏈,就在穆浩離去之時,其口中已經出聲:“我並沒有什麽開光草,拿著神石走吧。”


    眾多聽到女仙君話的修者,臉露出了驚色,暗道女仙君厚顏求寶。


    要知道,就算是在峰巒星這樣的高階神修位麵,開光草也是有價無市之物,萬顆神石難求。


    眼看著穆浩就要離去,而轎子中的女聲沉默,女仙君更是焦急,也顧不得眾多修者在場,起身抓上穆浩夾在驢腹上的一條腿:“前輩,我知道禦甲宗的不少秘密,如果你能幫助我的話,你想要知道禦甲宗的什麽事,我都可以告訴你。”


    聽到少女的話,穆浩這才像是來了一絲興趣:“哦?你知道禦甲宗的宗內秘密?你隻有仙君之階,不會是在騙我吧?”


    “斷不敢欺騙前輩,家父以前是禦甲宗的內宗長老,所以”仙君少女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對著穆浩說道。


    穆浩這一刻笑了,聲音自少女心中響起:“你知道禦甲宗整個宗門最好的袍甲是什麽嗎?”


    聽到心田響起穆浩的話語,仙君少女也顧不得驚訝,連忙對著穆浩點頭。


    “拿著神石跟我走吧,雖然我現在沒有開光草,不過你所知道的事若是對我有幫助,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的。”穆浩笑著柔聲對少女道,一副換了一個人一般。


    就在少女將地上三十顆神石拾起收入儲物袋,想要跟隨穆浩離去之際,轎子已經落地,其中一名中年抬轎子的玄尊轎夫,走上前來,阻住了穆浩的去路:“主子還沒有讓你離開。”


    “哈哈笑話,我到哪都是來去自如,難道還要看誰的臉色不成?小垃圾,以前擋在我身前的絆腳石,都已經被我踢開了,十息時間,你若是不從我眼前消失,就是個死。”穆浩笑著對中年玄尊轎夫,說出了讓街道上所有修者身形為之一震的話。


    “咯咯你不止是冷血、市儈,而且還挺霸道的。你有自信,憑你那神王之階,能夠敵得過我的轎夫嗎?”轎子中女子的笑聲響起,好像是對穆浩很感興趣一般。


    穆浩笑了笑沒有說話,從乾坤囊中取出一個手指粗的煙卷,叼在嘴上,右手打個響指之間,就已經把煙卷點燃,吞雲吐霧笑看著擋住自己的玄尊中年人。


    雖然穆浩沒有說話,可是隨著遠處眾多修者默數著十息時間的臨近,緊張、壓抑的氣息,不由開始無形的蔓延。


    “噗”站在穆浩不遠處的玄尊中年人右手握拳,強橫的鬥霞,甚至將空間都撕出道道裂紋。


    “前輩,鬥神嶺是尋真州十大宗門之一,招惹不得。”女仙君緊張對著穆浩提醒道。


    就在十息之間剛至,玄尊中年人衝向騎驢的穆浩一刹那,穆浩左臂沒動,拿著不知名黑色皮鞭的左手一抖,黑色皮鞭的抽抖軌跡,就已經超出了所有修者的感官,帶著無匹的力量,向著衝來的中年玄尊抽去。


    “嘭”中年玄尊的身形爆碎出一蓬血花,旋即收斂入空間黑點之中。


    無匹的力量並沒有擴散,直到中年玄尊身形爆碎,刺耳嗤鳴的鞭聲這才傳出。


    待到眾多修者感官看到黑色皮鞭之時,黑色皮鞭已經垂落在穆浩騎著驢身的左腿旁。


    “下一個。”穆浩右手食中兩指夾著煙卷深深吸了一口,笑看著不遠處的轎子,以及另外一名玄尊中年轎夫。


    待到空間黑點將玄尊中年人爆碎的血肉吸入、消失,除了空間中偶有玄尊中年人力量帶出的裂紋之外,一切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街道上寂靜的可怕,針落可聞。


    “我早說他是個小垃圾,卻沒有人相信,難道下一個會是女人嗎?”穆浩一臉淡笑看著轎子道。


    轎子中再也沒有響起女子的笑聲,仿佛就像是人去轎空了一般,就連站在轎子不遠處那另外一名玄尊轎夫,都不敢用目光正視穆浩,似是生怕得罪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可怕暴徒一般。


    “沒有那個實力,就不要學人出來裝蛋。不過做縮頭烏龜也沒有什麽不好的,至少不會有殺身之禍。我們走,找個地方歇歇腳。”穆浩一臉玩味笑容,在眾多修者看來,可謂是要多邪惡有多邪惡。


    眼睜睜看到穆浩騎著毛驢、抽著煙卷,笑帶女仙君離去,所有修者都不由紛紛後退,給穆浩讓開了道路。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看不起鬥神嶺那轎中之人,因為穆浩所顯露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眾多修者甚至沒有看到,那玄尊中年轎夫是怎麽被穆浩殺了的。


    來到一座極為豪華的酒樓外,穆浩翻身下了驢背,抓著鎖在毛驢脖頸,那根垂下手握長短的黑鎖鏈,向著酒店前的靈樁上拷去。


    隨著穆浩的拉扯,黑色鎖鏈竟然奇異的拉長了,將鎖鏈在靈樁上拷好之後,穆浩笑著摸了摸小毛驢的頭:“你自己照顧自己吧,可不要想著逃跑,要不然讓我抓到,你知道後果的。”


    毛驢鼻孔噴出微弱的氣鳴,算是迴應了穆浩的話,顯得極其老實。


    在仙君少女的跟隨下,穆浩懶洋洋向著酒樓中走去。


    似是知道了穆浩到來一般,酒樓掌櫃當先迎出,對著穆浩笑臉相陪。


    “貴客,請問是就餐還是住宿?”古神之階老掌櫃,對著穆浩陪笑問道。


    “安排浴場,我要鬆弛一下筋骨。”穆浩笑著對老掌櫃道。


    “貴客請隨老夫到二層。”老掌櫃聽到穆浩的話,當先向著古樸的樓梯,引領而去。


    酒樓之中沒有雲梯,大落地窗透著極為溫暖舒適的陽光,用白餐布鋪就的寬敞玉餐桌,極為高雅。


    跟隨老掌櫃走到二層,就在老掌櫃用泛著符文的手掌,推開兩扇石門之後,透過開啟的石門,視線不由變得極為開闊。


    步入山瀑之中,穆浩並沒有覺得有任何差異,就在仙君少女麵顯猶豫之際,穆浩已經把乾坤囊吞入口中,將一身淡藍色長袍褪在草坪之上,穿著破破爛爛的浩天蛇皮短褲,走入瀑潭之中。


    浴場中並沒有其他人,就在老掌櫃離去之後,被瀑布之水所淋的穆浩,對著岸灘草坪上有些忐忑的仙君女修道:“你也看到我這短褲了,現在說說禦甲宗最好的袍甲吧,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就可以馬上離去了。”


    雖然穆浩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可是仙君女修的憂色,卻沒有褪去分毫:“前輩,你真的能夠幫我找到開光草嗎?”


    “盡量,不過就算是找不到,相信我也可以用其它的辦法救你父親。”穆浩並沒有給出少女肯定的答複。


    “禦甲宗最好的袍甲,就是禦甲金剛符,相傳此符能夠抵禦天宇豪強之力,從不被禦甲宗外傳。”女仙君猶豫著對穆浩說道。


    “如果隻是為了尋找抵擋天宇豪強之力的袍甲,我用得著找你嗎?你可以走了,你給我的消息,沒有任何價值。”穆浩站在瀑潭之中,笑著對岸上的女仙君道。


    “前輩你想要什麽樣的袍甲?前輩不說,我又怎麽能夠領會前輩的意圖。”女仙君神色顯得有些慌張。


    “這麽說吧,我需要能夠抵禦九州州主那樣半祖之力的袍甲,如果沒有,或者你不知曉的話,那你就不用站在這裏了。”穆浩笑語之際,其左臂上那猶如刺青一般的黑色藤紋,開始緩緩隱去。


    聽到穆浩的要求,仙君少女身形一震,似是顯得有些猶豫。


    好半響,仙君少女臉上才深吸一口氣道:“據我父親所說,禦甲宗有著都天孢子,極為玄奧,不過具體是什麽東西,我就不知道了。”


    “都天孢子?”穆浩臉顯思索上了岸,右腕星光一抖,一條寬大的白毛浴巾,就已經將下身破破爛爛的浩天蛇皮短褲遮住。


    “我隻是聽我父親提起過一次,不過卻不知道是寶物還是袍甲。”仙君少女看到穆浩坐在白玉躺椅之上,有些不太確定對穆浩道。


    “這禦甲城,不過是禦甲宗的外圍,要怎麽才能進入禦甲宗?”穆浩對著仙君少女問道。


    “禦甲山脈是有入口的,隻要送上拜帖,就有進入禦甲穀的機會,如果能夠有禦甲宗的弟子引薦更好。”仙君少女看向穆浩的目光,微微透出一絲期待。


    “貴客,老夫為你安排了一段虹霞水舞,期望貴客能滿意。”就在穆浩將視線看向禁製隔斷之際,酒樓老掌櫃,已經帶著一眾身穿幾乎透明紗袍的女修,走入浴場之中。


    女修各個姿色豔麗,嬌軀妖嬈,紗裙之下那若隱若現的**惹人**。


    到一眾女修在自己身前放下餐桌、美食,除了四名女修留下侍奉之外,其餘女修都進入瀑潭之中,舞動紗袖水中起舞,穆浩不由向著老掌櫃笑看了一眼:“不知道老掌櫃和禦甲宗是什麽關係?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進入禦甲宗看看。”


    道道虹霞隨著一眾女修水中舞姿,被女修藕臂劃起,極為絢麗,密集水珠緩緩濺起,再度落下瀑潭,叮咚作響,隨著一眾女修起舞,山體瀑布都被定住。


    水珠叮咚響聲極為歡快,配合一眾女修舞姿韻律,比起琴鼓之聲更加流暢。


    聽到穆浩的話,老掌櫃笑著搖了搖頭:“貴客太看得起小老兒了,進入禦甲穀的事情,小老兒可是做不了主,不過貴客可以放心,一會宗門會有長老過來,關於入宗的事情,貴客可以和宗門長老商談。”老者並沒有迴避將穆浩行蹤,告知宗門的事,對著穆浩陪笑道。


    到兩名身穿紗袍,**若隱若現的女修,想要給自己喂食,穆浩抬手阻住了兩女的舉動,從躺椅上自行起身,拿起餐桌上的玉筷子,就是一通胡吃海塞。


    直到將餐桌上的珍奇美食掃蕩一空,穆浩這才罷手。


    “這個家夥真會吃!就算是身體能夠消化珍奇美食所蘊含的靈力,換做平常人,也承受不住這樣吃法所付出的神石!”女仙君偷偷看了一眼穆浩,不由暗暗在心中感歎道。


    餐桌撤去,侍奉穆浩的紗袍女修,很快就在草坪上擺下了一張玉床,將穆浩攙扶趴在玉床之上,用情花油,幫助穆浩按摩疏鬆筋骨。


    就在穆浩閉上雙眼,聽著叮咚水聲,享受按摩之際,浴場禁製隔斷所在景物扭曲,走進一名豐神俊朗的青年。


    青年有著太上尊者之階,氣息雖然收斂,卻並沒有隱藏一身階位,似是刻意讓穆浩發現一般。


    著瀑潭一眾女修翩翩起舞,岸邊草坪玉床上穆浩享受著鬆骨按摩,青年神色不由微微一變,看了古神之階老掌櫃一眼。


    現擁有太上之階的青年到來,穆浩並沒有起身,像是睡著的舒適神色,就連眼皮都沒有睜開。


    直到虹霞水舞終了,幫著穆浩按摩鬆骨的女修停下之時,太上之階青年,才開口說話:“不知道這位道友怎麽稱唿?”


    “我叫流雲。”穆浩躺在玉床上懶散的迴道。


    聽到穆浩的話,浴場中所有人身形都是一震,青年當先穩定心神,對著玉床上沒有睜眼的穆浩問道:“流雲道友可是來自天壽宗?”


    “正是。”穆浩翻身下床,揮退一眾女修,取下浴巾,走向瀑潭再度清洗了一番。


    著穆浩那破破爛爛的浩天蛇皮短褲,青年心中不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怎麽?你難道不問我到禦甲宗所為何事嗎?”穆浩笑著對青年問道。


    自從青年進入浴場之後,女仙君躬身就沒有抬起,可是穆浩好像就跟沒事人一樣,絲毫沒有被青年那禦甲宗長老的身份所震,根本就不在意太上之階青年的存在。


    “看道友那破損的浩天蛇皮短褲,應該是到禦甲宗求袍甲的吧?”青年神色凝重道。


    “嗯,我對你們禦甲宗那都天孢子極為感興趣,想要否向外界傳聞的那般神奇。”穆浩站在瀑布之中,對著青年人笑道。


    就在穆浩提起都天孢子的時候,青年淩厲的眼神,不由向著躬身的女仙君看了一眼,在無形的氣息壓迫之下,女仙君嘴角印出縷縷鮮血,就連神色也萎靡了下來。


    淡淡的殺意在穆浩身形泛起:“看來你是不太友好呢,如果你再在我麵前得瑟的話,就不用想活著走出浴場了。”


    聽到穆浩的笑語,古神之階老掌櫃,蒼老的雙眼中,不由露出驚恐之色:“貴客息怒,中權長老並沒有針對貴客的意思。”


    青年一身氣息微微收斂,轉頭看向瀑潭中的穆浩,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中權隻是好奇流雲道友是如何知道都天孢子的事,要知道,這都天孢子乃是我禦甲宗不泄之密。”


    “嗬嗬修煉界哪有什麽永恆的秘密!更何況被人知道的秘密,也再稱不上是秘密。”穆浩看到女仙君臉色泛白,顧不上擦拭嘴角流出的鮮血,盤坐在地麵上調息起來,不由笑著對青年說道。


    “道友想要看都天孢子的事情,請恕中權做不了主,我還要將這件事迴稟宗門。”青年感覺事情不能善了,看著穆浩冷聲道。


    “去吧,我會前往禦甲山脈的入口,等待消息。願世間和平!”穆浩笑語之際,已經走上岸邊,一身肌肉略微抖動,就將身上的水珠蕩下,將淡藍色長袍重新穿在身上。


    “我想知道禦甲宗若是不接待道友,道友會怎麽做?”青年雙眼微眯看著穆浩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在禦甲宗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擱。如果你沒死的話,就起來跟我走。”說到後來,穆浩瞥了一眼盤坐在草坪上調息的仙君少女。


    盡管體內氣血翻江倒海,可是仙君少女卻不敢有絲毫猶豫,散去手中調息結印之際,忍不住嘔出一口血。


    到太上之階青年離開,穆浩笑著微微拍了拍女仙君肩頭,似是有著對其鼓勵之意。


    一股極為厚重的氣息,伴隨穆浩拍上女仙君肩頭的手掌,柔和向著女仙君體內奔流,極快幫助女仙君梳理一身翻騰的氣血,待到穆浩向著浴場隔斷走去,女仙君臉色竟然出現了紅潤之色,再也沒有被太上之階青年氣息所創的樣子。


    出了酒樓,看到被拴在靈樁上的小毛驢,正在安靜的等待著自己,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自行解下了靈樁上的鎖鏈,翻身騎上驢背,對著仙君女修笑道:“很好,你的消息我非常滿意,如果不放心你父親的話,就帶我去吧,我會信守承諾幫你的。”


    聽到穆浩的話,女仙君臉上的憂色轉為狂喜,對著穆浩躬身之後,快步向著城北走去。


    一路上再也沒有敢跟隨穆浩的修者,禦甲城中所有修者,都似是收到穆浩殺了鬥神嶺玄尊轎夫的消息,看到穆浩都避得老遠。


    感覺到穆浩坐下小毛驢雖然慢悠悠行走,可是卻能悠閑跟上自己的腳力,女仙君也不再壓製遁速,身形逐漸化為青色霞輝,直向家中掠去。


    城北一座平凡的庭院前,就在女仙君停下遁影之時,穆浩的話語已經響起:“府中那被封印的天尊老者,就是你父親嗎?”


    就在仙君少女有些詫異的想要迴頭看向穆浩之際,差點沒有和驢嘴對了個正著,不知小毛驢何時無聲無息行至身後的仙君少女,不由驚得後退了一步。


    “雖然不知道你在哪裏聽說,開光草煉製的破封丹,能夠解開你父親的封印,不過事情恐怕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先進去!”穆浩神色難得露出凝重,騎著毛驢就要走進庭院。


    仙君少女快速布下手印,打開院門:“前輩不是開玩笑吧?難道開光草不能解我父封印?”


    “嗬嗬如果我不行,你父親那封印,恐怕你就是訪遍峰巒九州奇人異士,也少有人能行。”穆浩騎著毛驢走入庭院,已經看到了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庭院石桌上。


    “亦兒,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你再找人來破去我體內封印了嗎?為什麽你就是不聽話呢!”白發蒼蒼的老者歎了口氣說道。


    “爹,這位前輩力量通天,說不得會有辦法!”女仙君看向穆浩的神色,透出絲絲期待。


    “恐怕你所說的都天孢子,就種在你爹的體內!將它抽取而出,你爹就會死。”穆浩說出了讓父女同時一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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