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煙同東方恪迴了屋內,氣氛寧沉靜謐。她的有些手腳難以安放,對於容妃這件事上,她的確是耍了心機,而且是赤|裸|裸的要把容妃拉下馬,東方恪應該早就見慣了這後宮女子爭鬥,想來不會因為這個對她有其他成見,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單獨對著他時,心裏會有些忐忑。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叮囑阮流煙好生休養,東方恪起身出了她的寢房,阮流煙送她到宮門外,直到皇攆在拐彎處消失這才迴了重華宮內。一旁攙扶著她的茗月語調輕快,“娘娘,奴婢簡直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你真是太厲害了!容妃她這次肯定很難翻身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叮囑阮流煙好生休養,東方恪起身出了她的寢房,阮流煙送她到宮門外,直到皇攆在拐彎處消失這才迴了重華宮內。一旁攙扶著她的茗月語調輕快,“娘娘,奴婢簡直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你真是太厲害了!容妃她這次肯定很難翻身了!”


    “別得意忘形。”睨了茗月一眼,阮流煙同她緩緩進入宮門,“一個容妃倒了,還會有另外的‘容妃’起來,我們這次扳倒容妃太高調,樹大招風,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會被其他人盯上。茗月,你吩咐下去,命令所有人都提高自律和警惕意識,一刻也不要掉以輕心,以免被人抓住小辮子和把柄趁虛而入。”


    “別得意忘形。”睨了茗月一眼,阮流煙同她緩緩進入宮門,


    “奴婢明白。”茗月乖巧點頭,“娘娘,那那個玉綴你打算怎麽處理?她太可惡了,居然敢勾搭容妃陷害自家主子,真是不敢想象她要是得逞了,主子你和我們該怎麽辦?娘娘,你可不能輕饒了她!”提到玉綴,茗月就一肚子的火氣。她前些日子被罰,隻有玉綴幫助她,不嫌棄她,她還以為玉綴是真心跟她做朋友,對她的防備心鬆懈了不知多少層,誰成想,這不是一隻軟綿羊,而是一個潛伏著伺機而動的“美人蠍”。


    “帶我去看看她。”


    茗月臉上的浮腫早就消了下去,淺印過兩日也能完全消除,她的孩子氣讓阮流煙有些上揚唇角,吩咐一聲,兩人朝著關押玉綴的倉房而去。


    守在門口的小九依言打開房門,阮流煙望見被製服了用暗紅色麻繩捆綁了手腳的玉綴,她歪靠在黑色的大木箱箱身,房門打開的一瞬,她眼裏射出的惡毒目光幾要把人吞噬。


    “你來做什麽!”玉綴掙紮端正了身子,“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嫣嬪不必手軟!”


    “殺人麽?”阮流煙呢喃,“殺你輕而易舉,不過我要先弄明白一件事,你到底為什麽要處心積慮的害我?當初不惜拿上性命賭注,費盡心機隨我入宮,當真僅僅是為了與容妃勾結陷害與我?這個理由牽強太說不通,玉綴,你能不能給本宮好好解釋解釋,或許我一高興,會留你一個全屍。”


    阮流煙的聲兒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悠然勝算,玉綴雙唇緊抿,被她一問之下仿佛又想到了什麽難以忍受之事,終是忍不住破口大罵,“綠拂,你別裝了!你當初強迫我去摸男人的身體羞辱於我,就該知道天道輪迴,報應不爽!我做的一切都是源於你種下的“因”,我隻恨老天無人,不讓我手刃你這個無恥的女人!嫣嬪,你殺了我吧!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放肆!”茗月嗬斥她,走上前重重給了玉綴兩個嘴巴,“這一巴掌,是我替娘娘打的,娘娘在宮外救了你,你卻這樣對她,實在是狼心狗肺!另外這一巴掌,就是打你出言不遜!”


    “賤人,有種你就打死我!”


    玉綴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猛地迴頭,她盯著茗月罵道,茗月被她罵的火氣四起,挽起袖子就要再教訓她,被阮流煙嗬斥退下。


    來到玉綴跟前蹲下身子,阮流煙掏出潔白的帕子觸上玉綴流血的唇角,輕輕給她拭去嘴角血絲,她表情淡淡開口:“玉綴,我從來沒有過‘綠拂’這個名字,而且我確定以前與你並不相識。你該知道這個世上有一種秘術叫做“易容術”,我現在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我,我可以承諾不殺你!


    但是你千萬別跟我耍花招,”說到這,阮流煙眼神冷了下去:“否則,今日你將必死無疑!”


    竟有人大膽到敢在宮裏行竊,竟敢…竟敢偷走了子瑜送給她的東西,是她太由著他們放肆了。


    “愛妃不必多禮。”東方恪伸出大手虛扶她的雙臂,仿佛未看到跪在地上的眾人,他道:“昨日你舊疾複發,朕走的倉促,沒能陪在你身邊。你現在身子可好些了?”


    “迴皇上,嬪妾已經沒事了。多謝皇上記掛。”阮流煙反握住東方恪的手掌笑道,挽著他的手臂來到石桌坐下,“皇上還沒用早膳吧,嬪妾這就讓人去準備。”


    “不用忙活了,”東方恪製止她欲動步的身影,“朕一會兒還要去太後宮裏。”


    “不過,這是怎麽迴事?”掃了一眼跪著的眾人,東方恪穩聲問道。


    麵對東方恪詢問的眼神,阮流煙有些忐忑不安,方才把眾人都叫過來,竟然忘了留兩個人守著大門,門口連個守門的也沒有,他們一行人長驅直入,門口是何幅景象定然已收入眼中了。


    “迴皇上,是這樣的。方才嬪妾丟了一隻耳環,一時心急就把宮裏的下人都喚來讓他們去找,還好大家盡心竭力,已經將耳環找到。嬪妾正準備讓茗月拿些銀錢賞他們,沒成想皇上您就來了,讓皇上您見笑了。”


    潛意識不想讓皇帝知道她丟的是釵而不是耳環,阮流煙半真半假的說出了原因,隨即對著跪著的宮人吩咐,“你們先下去吧,迴頭我讓茗月把賞錢拿給你們。”


    “謝小主賞賜,奴才/奴婢告退。”


    跪著的宮女大氣也不敢出,阮流煙為什麽撒謊她們想不通,也不敢想。眾人隻知道這種事若是被皇帝知道,那才是小命難以保全,如今阮流煙讓他們退下,底下的每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好在東方恪聽到阮流煙所說的原因之後並沒有繼續追問,吩咐茗月取來點心,阮流煙陪著他邊用邊說了一會兒話。東方恪沒有待太久,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就起身要離開,阮流煙亦步亦趨,直到送他離了重華宮門口。


    目送東方恪離去以後,阮流煙踏進宮門,吩咐兩人守著宮門,她直接讓人傳了方才那個看起來有嫌疑的宮女來問話,這名宮女名叫紅兒,紅兒剛到跟前欠身行禮,重華宮就來了客人,她不得不先吩咐紅兒退下。


    隨著宮人通傳,身著水青色外衫,內襯雅白襦裙的女子就從拱門處款款而來,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兩名宮女。來人乃是戶部侍郎之女,鄭采女鄭雪兒。


    三月前參加選秀時,阮流煙曾與鄭采女曾與同住一院,那時兩人不遠不近的搭過幾句話,後來各自封了位分,就鮮少有來往走動,她此番來訪,阮流煙自是打起精神應對。


    待迎著鄭采女在大堂坐定,兩人邊喝茶邊心照不宣的寒暄,一杯茶飲畢,阮流煙笑著開口,“妹妹,你今日來,可是找姐姐有事?”


    鄭采女亦是笑意滿滿,“聽聞皇上昨日特意來重華宮內看望姐姐,妹妹是來給姐姐道喜的。時至初夏,禦花園內已有不少名珍花卉競相開放,妹妹想邀請姐姐一起去禦花園賞花,不知殷姐姐可賞臉?”


    麵對鄭采女的邀約,阮流煙是想拒絕的,但轉念一想一會兒時間久了,宮中恐怕可不止隻有一個鄭采女到訪,既然她來邀約,不如隨了她去賞花,那些人來了頂多就是撲個空。


    於是阮流煙笑笑,麵上不動聲色的答應。鄭采女一聽阮流煙如此爽快,立即從石凳上起身,拉住阮流煙手心,“如此甚好,殷姐姐,那我們就出發吧!”


    兩人相伴而出,頭頂雲彩潔白,碧空如洗,讓她們一致選擇了徒步而行,就這樣,身後跟著一幹太監宮女,兩人一路徒步朝著禦花園的方向而去。


    去往禦花園的阮流煙並不知道,就在她和鄭采女出了宮內,李得詔帶著一行人又來到重華宮。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他匆匆領著人離了重華宮,將審問來的東西交給了身處乾心宮的主子。


    “就是這個東西?”


    端坐在寬大的紫檀雕漆木椅上,把玩手中與其他首飾並無大不同的玉釵,東方恪問的漫不經心。


    李得詔上前身子前傾,恭敬迴答:“迴皇上,千真萬確,今日殷容華大動幹戈,要找的就是這隻玉釵。”


    東方恪手執玉釵起身,隻身來到窗前。眺望遠處□□,他的手中不覺使力,隻聽“吧嗒”一聲,東方恪低頭,看到手裏玉釵的釵身玉色剝落,露出一隻纖細的木雕簪子來。


    這簪顯然是手工之作,樣式簡單而又素淨,隻在簪頭處雕了一朵梨花,但勝在工細,一朵梨花雕刻的惟妙惟肖,可以看出做簪之人十分用心。


    嘲弄的彎了彎唇角,東方恪順手翻過簪身,一眼便瞧見,在不起眼的簪頭底處,竟有個刻成的行楷小字:煙。


    東方恪手執玉釵起身,隻身來到窗前。眺望遠處□□,他的手中不覺使力,隻聽“吧嗒”一聲,東方恪低頭,看到手裏玉釵的釵身玉色剝落,露出一隻纖細的木雕簪子來。


    東方恪手執玉釵起身,隻身來到窗前。眺望遠處□□,他的手中不覺使力,隻聽“吧嗒”一聲,東方恪低頭,看到手裏玉釵的釵身玉色剝落,露出一隻纖細的木雕簪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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