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大學畢業的日子不久了,我也將要離開這個母校,我真有些依依不舍,這裏有我的同學,朋友,還有相伴著我度過這個大學的老師們,我真的說不出“再見”這兩個字。

    我打量著這所貴族學校:寬敞的操場上圍繞著含著芳香的桂花樹,整個學校充滿了撲鼻的花香;夏季炎熱的驕陽使我冒了一身的汗,熱情而浪漫的蝴蝶仍偏偏飛翔,熏陶著整個校園。絲絲的涼風撩起我的長發,是那麽的清爽,自然。高高的教學大樓令人不禁生起寒意,但布置的錯落有置,又是那麽令人舒爽。

    爸爸說,他老了,他不想在去坐董事長的位置了,想等我畢業以後把我培養出來。

    爸爸是現在漢城第一大飯店的董事長,是我們金家第十位董事長的繼承人。他在這漢城這些大大小小的飯店當中因為驕傲而傷害了很多人,包括漢城第二大飯店庫bi飯店的董事長。而現在卻輪到我當金家第11位董事長了,心中的壓抑油然而生。我將失去學校那段快樂的日子,我將麵臨人生中新的體驗。

    當一個董事長?一個第一大飯店的董事長?接下來的又是像我爸爸那樣麵對商業上那些激烈的競爭嗎?為了事業而整天疲勞不堪嗎?我會為工作上的成功而驕傲,然而無意中傷害了很多人嗎?這一切都是我將出現的問題!

    我迴憶起以前那段美好的時光: 爸爸天天帶上我去吃法國餐,巴西餐,我百吃不厭,經常是吃了還想吃,而爸爸卻笑著說:“再吃你就不好看了。”接著的是我淡淡的一笑,然後便拉著爸爸的手離開了西餐店。小時侯爸爸很慣我,什麽事都依我,隻要是我想做的事情,他都不會阻攔,隻要是我想要的東西,他都盡量滿足,因此我感到很高興,就常常跟爸爸鬧著玩。爸爸也很喜歡講排場,買什麽東西都要買名牌,我跟爸爸買東西專挑名牌店,其實名牌的東西也不怎麽好,就是質量過的硬,而款式卻很一般。買完東西以後,我就去找我的好朋友哲宇玩,他和我從小玩到大,形影不離的。人稱“哲成二人組”。

    我將要抹去這一段美好的時光,讓它消失在我的生活裏。我的眼睛望著這一個個從教室裏出來的同學,望著他們領著畢業證就要走了,我的鼻子是那麽的酸。

    “宇成啊!你站在操場等誰啊?還不走呢!”我的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哲宇。

    我反過身子望著他,無活可說。

    “怎麽了?你今天像變了個人似的。”哲宇用眼仔細地望著我的身子,好象在檢查機器一樣的,看出了什麽問題一樣。

    “哲宇,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因為將是離開了同學的傷感吧!”我這才迴答他的話。

    “對哦!我要帶著我的女友西雅去中國雲南工作,因為那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我們不能在一起玩了,不能像從前一樣說說笑笑了。你能簽個名作個紀念嗎?”他遞給我一張紙和一支筆說。並且在這一瞬他的眼神變了,變得黯然無色了。

    我拿著筆,但筆卻不聽使喚,寫不下去,是離開同學的原因引起我的心情複雜嗎?是要當董事長而引起心中的壓抑嗎?反正心中非常的亂,不過,我還是硬著頭皮簽了個名字。

    “宇成啊,這是我在漢城的最後一天,也是我們在一起最後的一天,我們就玩的開心一點吧!要麽到我家去玩?然後我把我的女友帶來和你見見麵?”哲宇微笑著對我說。

    “好吧!也好。”我應道。

    嘟——嘟——嘟

    我的手機響了,是誰這個時候打電話,而且正好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當拿出手機一看,是媽媽。

    “喂,宇成,你快到市醫院來,你爸爸他……”媽媽幾乎要哭出來。

    “他,他怎麽了?”我急切地問道。在個時候,和我關係最好的爸爸卻住進了醫院——事情越來越糟。我都不知道我下一步該怎麽做,手腳都動得零碎了,反應也相應變得遲鈍了。

    “他,他今天……反正搞不好就沒命了!”媽媽講話變得急促了,結巴了,沒有了任何節奏感。讓人感到非常的不安。

    “什麽?”我萬分驚訝。怎麽會昵?爸爸平時好好的,今天怎麽……我沒有任何時間去想這事情的發展,之後我的鼻子一酸,淚水從眼眶中順流下來,“好,我馬上到。”說完,我就掛掉電話。默念著一句話:“不會的,爸爸沒事的,沒事的。”

    “怎麽了?”哲寧看到我狼狽的樣子,感到事情很奇怪,便問道。

    “我要走了,後會有期。”我也來不及給他做任何解釋,被就這樣“上路”了。

    我說完立刻向市醫院跑去,心裏麵簡直像燒焦了粥一般——一團亂。我一邊奔跑著,一邊默默地為爸爸祈禱,希望這一切是假的,是一個可惡的噩夢,一個即將醒來的夢。不過這個“希望”卻不可能燃燒起來,卻一點點熄滅。我覺得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經過一段急速的飛跑,終於來到了“終點”,一眼就看到媽媽站在那哭泣,我便上前安慰她那未扶平而幾乎決裂的“心”。

    “宇成,你來的正好,一起來祈禱吧!”媽媽見我來了,便道。

    “我爸呢?”我想了解爸的實際情況是怎樣的。希望那“要死”的消息去見鬼吧。

    “在這個手術室正在搶救。”媽媽指著對麵的手術室說。

    我接著問道:“我爸爸怎麽會這樣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今天一迴家時,就發現你爸爸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地上全撒滿了安眠藥,我才知道他是想尋死,就立刻打電話給醫院。”媽媽將她當時所看到的實際情況敘述了一遍。說得我全身都開始顫抖,內心深處好像被什麽東西紮到一樣。

    “怎麽會呢?爸爸不可能會自殺的,爸爸一向是個開朗的人,肯定是誰把爸爸推向死路!我要報仇!”我一口咬定爸爸的死是有人故意謀害,然後我就咬牙切齒,拳頭也握得更緊了,手心裏的汗無可止盡地流著。如果是人為謀害,那會是誰呢?

    “反正這一切都不可思議,金家的上上下下都死的離奇。第一代是被人毒死;第二代是被人殺死……第八代是自個摔死;第九代是激動得吃飯噎死,第十代是要尋死!金家這些人大都死的太早了,現在隻剩下我們一家三口,而你爸爸卻不明生死!”媽媽說著說著,眼淚就很快流了下來,“金家有錢有什麽用,一點溫馨,一點快樂也沒有,人還沒有死,自己都要尋死。”媽媽越說越激動。

    “媽媽,別說了。”我也被感染地哭了,是啊,金家的上上下下的這些死是超乎尋常了點。我以前都沒聽媽媽提起半點有關金家的不好的事,可能以前我們生活得很快樂吧!

    這時,醫生從手術室出來了:“病人沒有多少時間就離開人世了。你們進去陪病人講講話吧!”

    什麽?沒有多少時間就離開人世?說的是什麽嘛!這是騙人的吧!我不相信!!我的心髒似乎變得重起來了,我的身體好像完全支撐不了我了,視線也被一點點黏黏的東西模糊了。

    媽媽聽了醫生的話語,立刻昏了過去。

    “媽媽,媽媽,你不要啊!醫生,醫生,把我媽媽抬進手術室搶救!”我也立刻扶起媽媽,來不及多想就向醫生“求救”了。

    醫生點頭說“是”,接著媽媽便被抬進手術室裏搶救起來。同時,我推開了爸爸那間手術室的門,並且撲到爸爸的懷抱裏。我看著爸爸一臉的憔悴,連臉上的皺紋也多了幾條,頭發也變得花白了。這些年,爸爸為了公司天天忙到深夜。

    我用手觸摸著爸爸粗糙而曆經了風霜的雙手,哭了:“爸爸,你不會有事的,醫生那些話都是狗屁,都是騙著你好玩的,你不要當真,他們說的都是謊言,是謊言!!”到這時我還不敢接受醫生透露的半點關於爸爸的壞消息。

    突然間,爸爸的喘氣變得急促起來,我聽著這些沒有規律的喘氣,我的心幾乎都要碎了。血液都要凝固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但是我知道我的心裏有好多話要對爸爸說。隻是一時間不好開口。

    “宇成,爸對不起你,你當不了董事長了,金家的勢力完全粉碎了。是一個來落不明的人把我的公司的錢全部洗劫一空了。沒有了,沒有了,從此再也沒有了。”爸爸的話一聲聲,一句句的彌漫著痛苦的與不安。

    “那有警察啊!”我真不明白爸爸,他的錢怎麽會被劫走?

    “他們也查不清啊!爸,爸沒用!”爸用自己無力的手在自己臉上打來打去。

    “那爸……”我說不下去了,喉嚨有些哽咽,但是還是說了出來,“爸爸,你為什麽尋死啊!我們還有一個幸福而快樂的家,你怎麽能拆散著個家呢?” 我真的搞不懂爸爸這種行為,也不明白他這麽做能起到什麽作用。

    “我現在沒有臉見人,我對不起你媽,我也對不起你。宇成,你一定學一身可以養活自己的本事,找一個像你媽一樣賢惠的女孩子,不要像你爸爸一樣狼狽…… ”

    爸爸還沒說完,我的眼淚就一下子嘩啦啦地流了出來:“爸爸,錢可以賺,人可不能複活,你太自私了,你怎麽能扔下我和媽媽,自己到天堂去了呢?”我一時氣下,說出了很多氣話。

    “宇成,宇成,我走了之後,你的生活質量會迅速地下降,不要吃不下那些難吃的東西啊!以後你就不能和我一起去吃法國,巴西餐了,隻能和你媽吃一些普通的韓國菜,以後也不能買什麽好的名牌了, 宇成,是爸對不起你。”爸爸很艱難地說出了這些使人流淚的話語。

    “不要說了 ,我不聽。”我搖擺著頭道。本來心情不好的我,現在變得更糟了。我心中感到有無數的結纏在一起,混合在一起,我的腦海一片空白,什麽東西都裝不進。

    “宇成,我的臥室裏有一封信是寫給你的,你一定要去看,珍……重……啊!”爸爸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就消失了。爸爸的臉變得安靜起來了,臉上變得更蒼白了。上麵好似寫著有無盡的話。而眼睛卻仍然睜著,好像還有什麽牽掛似的。——爸爸死了!

    我跪在地上,握著爸爸那蒼白而冰涼的雙手,狂叫道:“爸爸,你握著我的手,我給你溫度,你一定要醒過來。我不能離開你。你醒醒啊!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去吃西餐時,你總是點了很多點心,我吃了還想吃, 可是你卻說,吃多了不會好看的,你還說,我們以後還要去吃, 你不記得了嗎?你以前教育我,做人要快樂,不要為什麽事而計較,你有那麽大的本事,何必為錢而鬥個你死我活。爸爸,你不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話了嗎?不記得了嗎?你給我醒醒啊!你一定要為你說的話而活著!!!”

    時間可過得真快,爸爸也走得真快,我看著爸爸的麵孔,想多看幾眼,恐怕以後就不能見到他了。醫生用花白的被窩遮住了爸爸蒼老的麵部,從這一刻起,我就與爸爸隔了一個世界。

    “宇明啊,不要啊!”媽媽被醫生救醒後便闖進了手術室,對著爸爸唿喊道:“你為什麽,為什麽這麽自私,走得這麽快,你知不知道你還有個兒子啊!難道你想讓我們母子孤單一輩子嗎?……”

    下午,我和媽媽把爸爸的骨灰送進了爸爸的墓碑裏。這整個下午我和媽媽都呆在這個墓場,以淚洗麵。這次的喪事辦得很清淡,隻有我和媽媽兩人為爸爸送終,當然也很寂寥。

    迴到家,我和媽媽又疲倦又傷心。我走進爸爸的房間,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掛在牆上爸爸的照片,更使我憂傷的心緒不斷增加,爸爸告訴我,他的床下有一封信,大概那信是惟一我能感受到爸爸的存在的一種方式,是我減少憂傷的工具吧!

    我抽出爸爸床下的那封書信,慢慢地將其展開一看,就不知不覺讓我走進爸爸的世界:

    親愛的兒子: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你,向美麗的天堂走去,你這個時候應該大學畢業了吧!我覺得你可能一下子適應不了你現在的生活,你將失去了榮華富貴的生活,將要去找自己的那一份工作,你不能因爸爸而驕傲,你不能有一個董事長的位置了,它將成為你的曆史,你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瞧不起人,因為你的地位在這一刹那驟然變了,我怕你接受不了。你不再是漢城第一大飯店的董事長的的兒子了,你隻是一個身無分文的小子。我的死,你記住,是一個來落不明的人把我公司搞跨,錢全部被他抽走了,然而警察也破不出案子,隻是死才能了結我的不安。如果你能找出兇手,你要不忘把他送進牢房,那才是他真正的住處。對了,我們家裏還有一些陶瓷都是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是古董,你不能輕易把它們賣掉,因為他們也是我們家唯一的積蓄,它們就在我的櫃子裏。知道了嗎?

    你的爸金宇明

    我看著這一封信令人不安的書信,忍不住把他給撕毀掉,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哪有這麽巧的事,不可能!我仍然堅信這件事情。爸爸在開玩笑吧!是老天在開玩笑吧?想著這些事情我的淚就悄然滑下我的兩頰。

    我感覺今天夜晚是那麽的寂寞,我隻有讓電視來陪著我度過這無聊的夜晚。我無精打采地打開電視機,竟然每一個頻道都是播放著這個八卦的事件:

    主持人說:“今天,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跡象,一直以來勢力強大的金家瞬間勢力全無,漢城第一大飯店也隨之消失了,而漢城第二大飯店卻取代了第一大飯店;它是我們漢城一件重大的大事件……”

    我氣憤地關掉電視機,這些電視台太可惡了,都播些讓人傷心的劇場,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還讓不讓人喘口氣了?那些記者也真是的,新聞消息倒傳得挺快的!哼!

    嘟——嘟—嘟

    手機又響了,我接過電話:“喂,你是誰啊!這個時候打電話!”我的口氣還是那麽粗暴。

    “我是哲宇啊!你還在傷心啊,發生了什麽事情呢?我已經到了中國了,我是想告訴你啊,我在中國的電話號碼,以後我們還保持著聯絡吧!”哲宇做了一係列的解釋才緩和了這種氣氛。

    “好啊!那你就念吧!”我知道是哲宇後,聲音忽然才溫柔起來。

    哲宇也隨之答道:“我待會把電話號發過去。”

    等他發過來時,我才發現他的號碼很怪,前麵有個“一”開頭的,我是從來沒聽說有1開頭的號碼,不過那是中國啊,也難怪啊!“嗬嗬!號碼挺有趣的嘛!”哲宇的突然問候,讓我心裏又充滿了溫暖,心中的痛苦也減少了很多。

    深夜了,我靜靜地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很久,望著天空的星星,思緒仍在飛翔,飛翔在那悲痛而淒涼的天空,心中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我的眼淚又來了,爸爸從小和我的感情太深了,想著他不在我的身邊,反倒覺得身邊一片空虛……整個夜晚我幾乎沒有睡覺,因為我睡不著,沒有那份心思。而早上卻很早就起來了。我坐在凳子上發呆發愣,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空白的天花板,呆若木雞,讓自己感覺著時間的速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像流水般的飛快,而我仍然沒有什麽反應,不知道是為什麽。

    “宇成。”媽媽從房間裏走出來,莫名奇妙地哭起來,“你真可憐,爸爸走的太早了。”

    “媽媽,你不用傷心了,我會化悲傷為力量,創造金家一個新的開頭。”我聽著媽媽突然之間講這些話,也忍不住要哭了,我還是壓住眼淚,一邊為自己打氣。

    “宇成,你不找工作了?”媽媽突然提醒我,“還在這想你爸吧!今天你一定要找到工作啊!就算幫你爸爸完成他的最後的心願。”

    “哦。”對了,要找工作!我突然記起了昨天爸爸說的——要我找一個工作維持生活現狀。是的,應該去找了。我漫步在街道上,細細地觀察著有不有店招聘人員,可是走了半裏路,沒有一個店招人做事,讓我鬱悶透頂。怎麽會呢?沒有店招人?我走在小路上,一片茫然。

    “咦?那不是……好像那個店招文員。”猛然間我發現一個大概四百平方米,有30多台電腦,而且有30多個員工工作的電腦公司招聘文員。這裏麵簡簡單單的幾盞吊燈,不過燈光很耀眼,而且所有的人在這裏都神采奕奕地工作,往下一看地板是實木的,而且泛出了一點點微弱的光圈,別有一番韻味。但是在我看來,也太爛了吧,我也從來不會進這樣一個店子。我有點不想進去了,但形勢逼人還是迫不得已地走了進去了。

    “誰是老板,我來應聘。”我一進去便神氣地大聲叫道。

    “我是。”驀然間從一個很潮濕很黑暗的角落走出一個黝黑黝黑的老男人,真是難看致極,“你是來聘文員的吧。?”

    “恩。”我點了點頭。

    “那就談談工資吧!我們這兒有規定,一個文員月薪4000韓元。”他道出了這番不可思議的話。4000韓元?太少了!我還要養媽媽,4000韓元哪夠花呀?“這麽少?”我迴了一句過去,並且翹起了嘴巴。哼!至少我以前是電腦高手嘛,尤其是打字。

    “嫌少是吧?我們招不起你。”老板溫和道,“你還是另去別的地方。”

    也沒有辦法,這兒也不是我呆的地方,我還是走吧。

    我又繼續出發了,運氣也太棒了,又瞧到一家公司招秘書,而且公司環境很棒,憑我這個文憑應該沒有問題吧?

    我走進店裏向一位服務員問道:“這裏招秘書吧?”

    “恩。你是來應聘的就到經理的辦公室去”那位服務員文質彬彬地對我說,“先生,請跟我來。”

    他帶著我來到公司最頂層,而且將要進如經理辦公室時,我的腳不幸打滑,一跤滾進了經理辦公室。我的臉變成了鐵青,“經理,我來應聘……”

    “你別說了,你看你的素質,做什麽也都不行!”經理嚴肅起來,“你還是走吧!我們不缺你這樣的人才!”“我……”我本來想說明原因,但是卻有被經理打斷——

    “沒什麽我的,你走吧,我們不缺你這樣的人才。”經理再次重複他的話。而且是重重的。

    我又一次備著信心而狼狽不堪地離開。我垂頭喪氣,精神怎麽也打不起來,我從褲袋中拿出30元的法郎幣不停地向半空中拋,想拋出這無奈的心情。一不留神,法朗幣掉到了地上並且飛速滾動起來,我著急了,而且趕緊追了上去。“啪”的一聲——又出事了,我不幸地撞到了一個人。哎呀,肩膀一陣酸痛。我抬頭一看,一位貌美天仙的一女子立在我的麵前:波浪似的黑發披在美麗的肩上,大而透亮的眼睛像珍珠一般,櫻桃一樣的嘴微微的向我笑著,纖細的手拿著我的法郎幣,在我麵前不停地晃動。

    我正要說“對不起”時她卻搶說了,甜蜜的小嘴又出現了迷人的笑容,好像把我心勾去了一般,我死死地盯住他,沒有了反應。

    “先生,這是你的法郎幣吧!”他將法郎幣還給了我之後,不一會兒,連人影都消失了。這動人心脾人的一麵讓我舍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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