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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什麽?說什麽?”黃明源氣的連續說了兩遍還覺得不夠,又罵道:“說你個大頭鬼,搞半天我們說的話你都沒聽。”


    “我在想事。”楊之明有些不服氣。


    白冰擺手道:“好啦,別管柳軒那邊了,能有什麽麻煩,我們自己找樂子去。”


    黃明源仔細想了想,這個時候哪裏是生氣的時候,那麽多女孩子還在等著呢,一想到這,他的氣就全消了。


    柳軒都不知道剛剛是哪裏來的勇氣,居然莫名其妙的跟上來了,連手都不知道該朝哪裏放了,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楊清穎也有心事,兩人一前一後,不遠不近的走著,一句話都沒有。


    深海內丹的熒光照出了柳軒那清秀但卻緊張的臉,額頭的細密汗珠散著微光。


    就在柳軒胡思亂想的時候,楊清穎突然迴頭,看到柳軒的模樣道:“你很熱嗎?”


    “不熱啊。”柳軒脫口而出,隨後連忙擦掉頭上的汗水,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看你都出汗了!”楊清穎笑道。


    柳軒一愣,急中生智道:“可能是露水,你知道的,大晚上的容易結露。”


    楊清穎也不點破,微微一笑。


    “嘿嘿!”柳軒接不下話頭,隻能尷尬的笑著。


    “到了!”楊清穎止住腳步。


    “到了?”柳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確實已經到了,因為剛剛太過緊張,都不知道走了多遠。


    “明天見!”楊清穎朝柳軒揮手告別。


    柳軒盡量裝作自然的揮手:“明天見……”


    依依不舍的看著楊清穎關上了院子門,柳軒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告別了楊清穎,柳軒瞬間覺得內心空蕩蕩的,自己該去幹嘛呢?額,我到底是來幹嘛的?柳軒糊塗了……


    山腰上,夜風吹過,樹葉沙沙響,阿保坐在陡峭的山道半懸的巨石之上,無論是山頂還是山腳,這裏都太靜了,靜的讓人發慌,可他就是享受這份讓人發慌的靜,享受這獨有的孤獨。


    忽然,狹小的山道石階上,杜高急急忙忙的朝山上跑去,他明明已經精疲力竭,但腳下的步伐卻絲毫沒有慢下來的勢頭,一副火燒屁股的樣子,與阿保插肩而過的時候都沒發覺身邊還有個活人。


    “究竟是什麽事情讓他這麽急?”阿保眺望山腳下那點點螢火,從半山腰朝下看就像一小片星海,但此刻他沒有心情去欣賞這個,杜高的叔叔是執法堂長老這點人所眾知,但如此深夜還這般匆忙,那就意味著已經發生或者將有大事發生。


    對於這個小年輕自然是沒有什麽緊急的事情的,唯一有的是,在他這一批新弟子之間發生了什麽矛盾,但驚動了執法堂長老這又有什麽事?不知為何,阿保隱隱的為柳軒擔心起來,他和誰鬥不好偏偏要和杜高鬥,要知道杜月年可是一個極其護短的家夥。


    夜黑了,但天劍門執法堂的一間院子卻亮如白晝,深海夜明珠星羅密布的布置在梁柱之上,金字牌匾正大光明四個字更是格外顯眼。


    “什麽?你說丞相女兒的身份被你泄露出去了?”杜月年的臉都青了。


    “叔叔,侄子沒用!”杜高整個身子都快匍匐到地上去了,他沒有一絲勇氣去迎接他叔叔的怒火。


    “你!”杜月年怒指杜高。


    要知道當初丞相秘密派人將女兒護送過來可是特別強調不要將身份泄露的,整個天劍門也就掌門人和八大堂口的長老知道,但丞相千金到此,知情人沒有點想法那絕對是假的,杜月年就告知侄兒要他想方設法和楊清穎套關係,雖說成為丞相乘龍快婿的機會很渺茫,但是若通過丞相千金讓拉近杜家的關係,那可是一件美事,可現在關係不見得好,反而將楊清穎身份給透露出去了,這可麻煩大了,就算他是執法長老,丞相怪罪下來,他也是吃不了兜著走。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不成器的家夥,但這小子畢竟是他的親侄子,也不能真拿他怎麽樣,雖然怒發衝冠,但還是將手收迴,冷然道:“起來吧。”


    杜高哪裏敢起來,聲音都帶有哭腔:“叔叔,侄兒沒用,你罰我吧。”


    “罰你有用?你還是不是杜家的子弟?”杜月年見侄子如此懦弱,更是氣悶,憤然坐到太師椅上:“你說,你是怎麽把這個秘密泄露出去的?”


    “還不是楊清穎偏袒柳軒。”杜高委屈的說道。


    “楊清穎偏袒誰?”杜月年眉頭皺成一團,他身為執法長老哪裏會記得柳軒這個角色,他這個侄子的作風他不是不知道,欺負的人多了去了,但作為執法長老,他的侄子淩駕於他人是應有的,這也是他的權威,他高人一等,他的人自然也要高人一等。


    杜高見叔叔沒有想罰他的意思,連忙一五一十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杜月年眉頭越聽越是舒展:“這事好辦,既然楊清穎愛偏袒人,咱們就給添一把火。”


    “添什麽火?”杜高不知道杜月年的意思,一臉的迷茫。


    “哼!不成器的家夥。”杜月年厭惡的瞪了杜高一眼,杜高立刻就打了個哆嗦。


    “既然禍事已經發生,我們就禍水東引,楊清穎不是對那所謂的柳什麽的有好感嗎,你就散播消息說兩人關係好上了,到時候丞相來了,本座自有妙計。”


    “散播他們好上了?”杜高不可置信的看著杜月年,這不是在幫人嗎?


    “滾出去!”杜月年實在是被自己侄子的榆木腦袋氣的七竅生煙,一刻都不想看到這個不成器的家夥。幫那小子?他受的起嗎?


    杜高哆哆嗦嗦的起身就要走,“站住!”杜月年冷言喝道。


    杜高身子一僵,隻聽杜月年道:“此事事不宜遲,我派人送你下山,記住這事散播一定要快,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並談論,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是!”杜高自信滿滿的領命,別的不說,散布謠言嘛,對他來說太輕鬆了,能做這事情的人呢多得是。


    柳軒迴到院子的時候,白冰三人仍舊未歸,但柳軒此刻滿心都是幸福,感覺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雖說現在孤身一人,但柳軒確實覺得太合適不過了。


    躺倒床上,柳軒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子裏滿是和楊清穎獨處的畫麵,不知不覺已到深夜。


    “莫非這就是戀愛的感覺?”但隨即柳軒又翻坐起來,長長的歎了口氣,算了吧,這怎麽可能。


    人家是誰,自己又是誰?一個是一國丞相之女,地位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自己呢?商賈子弟,地位也就是比最底層要好上那麽一絲絲,不入流的角色,而自己更是不入流中的不入流。


    別說楊清穎看不上自己,就算看上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也不會答應的吧。


    “可這真的好幸福呢!”柳軒想到楊清穎幫他的場景和兩人獨自漫步的場景,一臉的幸福。但沒過多久又翻坐起來:“這根本不可能。”


    “可真的很幸福啊。”


    “白日做夢!”


    反反複複,柳軒又是躺又是坐,心情一下高一下低,一下天堂一下又墜落至地獄,反反複複的折騰,竟然睡不著了。


    這時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柳軒翻身下床,打開房門時,隻見白冰三人火急火燎的朝他衝了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柳軒問道。


    “你也太快了吧。”白冰滿頭大汗,氣虛喘喘的苦笑。


    “快?我快什麽了?”柳軒不知道白冰想說些什麽。


    黃明源對柳軒伸出大拇指:“牛,說真的,以前隻是覺得你這個人特別不怕事,但今日我要重新定義你了,我實在太佩服你了。”


    柳軒直視白冰和黃明源兩人:“你們究竟想說些什麽?”


    “你還好意思問,自己做了還不敢承認?”楊之明陰陽怪氣的說道。


    白冰和黃明源吃驚的看向楊之明,都有些不斥。


    “我做什麽了?”這楊之明雖說可他同住一個院子,開始還好,但自打他和杜高鬧起來後,楊之明就有意無意的和他疏遠了,但因為畢竟是住在相鄰,柳軒也並沒有在意,但此刻的柳軒內心本就矛盾,加之楊之明的陰陽怪氣,柳軒頓時就生氣了。


    “自己心裏清楚。”楊之明一臉不屑。


    柳軒道:“你是不是想打架。”


    楊之明道:“喲,不得了了,剛傍上丞相千金就開始囂張的沒邊了是吧,打就打,誰怕誰。”


    “你胡說什麽!”柳軒頓時火冒三丈。


    “來啊,小白臉。”楊之明不退反進,大步衝到柳軒麵前,兩人臉都快貼在一起了。


    白冰不想大家撕破臉,忙拉開柳軒,道:“哎,你們幹嘛,都是朋友幹嘛鬧起來。”


    柳軒怒道:“朋友有這麽信口雌黃的嗎?”


    白冰攤手道:“這個你還真別怪他,你和楊清穎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什麽?”柳軒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黃明源不滿的對楊之明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柳軒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他。”


    “哼。不想和這個趨炎附勢的家夥為伍。”楊之明不屑的撇過頭去。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白冰再也看不過去,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小子就想攀附楊清穎吧,現在看到被柳軒搶先,你這就惱羞成怒了?”


    “你血口噴人。”楊之明渾身都抖起來了。


    白冰冷眼:“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以前不說那是我們將你當朋友,但你既然不願意和我們做朋友,那咱們就分道揚鑣。”


    “你們別後悔。”楊之明咬牙道。


    “哼!”白冰看都不想看楊之明。


    “好!好!”楊之明連說兩句好,大步衝向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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