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反射光,窗戶裏,一個天使般的影子……

    若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人……是我?!

    若羽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這是真的嗎?難道剛才媽媽一直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就跟這個有關?

    若羽忙支起身,跑到鏡子前,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溫潤的臉色如玉,一雙秋水化人的清澈的湛藍色雙眸,眼波流轉的瞬間,就能傾倒眾生,淡藍色的長發猶如瀑布般垂下,一身雪白的素衣,輕輕扇動的羽翼,整個人宛若一株傲然而立的白蓮,遺世獨立,纖塵不染,顯盡不凡的氣質和端莊。“……騙人的吧?”若羽輕聲低語道,鏡中人怎麽可能是我……她一臉的驚訝,不由硬生生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哎喲!痛!痛!看來不是在做夢啊……與此同時,鏡子裏的人對著自己做著同樣的動作……

    “若羽?”母親米羅不知核時已經站在若羽的身後,表情一陣複雜過後,恢複了以往淡定的神色。

    “媽媽……是我。”

    “……你真的是若羽?!”米羅沉默了片刻,開始從長記憶,先是和若羽說話,再者若羽就倒在了地上,難道是那道金光以後若羽就……

    “媽,我就是若羽——你的孩子啊!”若羽極力證明自己的身份。

    米羅緩緩站起身,轉身望著窗外,沉默了良久,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命運……果然還是躲不過啊……”

    搖曳的燭光下,看不見米羅的表情。濃重的背影在此刻看來是如此的淒涼,又是這麽陌生。

    “……媽媽,這倒底是怎麽迴事啊?什麽命運?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若羽感到母親的一反常態,心裏冒出不詳的預感,尤其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有著一個驚天的秘密隱藏在自己的背後,積沉了好多年。

    “……”米羅淡淡地說道:“十八年了……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小羽,在我告訴你真相之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媽媽……”若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神情凝重地看著米羅的背影,腦子裏亂糟糟的……

    “其實……你不是我的女兒……你是我在十八年前的今天撿到的。”米羅壓低聲音,像似做了很大的決心之後才說出這一事實。

    這猶如晴天霹靂般,使若羽當場感到頭暈目眩,她忙扶助桌子,勉強地支撐著自己……“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這樣……”

    米羅沒有停下,繼續說道:“當年世界爆發了混戰,我還很年輕,我的父母也因不幸被強大的魔法球而永遠……離我而去了。”米羅像是在闡述一個故事,沒有帶任何的感情色彩,隻是這麽輕描淡寫地點過為止,頓了頓,又說道:“福西尼那時也混亂地不成樣子,不是有斷斷續續的痛哭聲就是一片廢墟,人們為了生存下來,不得不尋找安全的安身之處,紛紛四處奔波,我在是其中一員。

    一次,我餓得迷迷糊糊中,半路聽到一個嬰兒的啼哭聲,尋聲摸索,我就看到一個泛著淡淡白光的東西,走進一看才發現有一個人躺在一個放著嬰兒的竹籃子的旁邊,可能因為被魔法擊中而死去卻仍保持著護著竹籃的姿勢,裏麵的嬰兒被羽毛包圍著,羽毛的四周有著淡淡的光暈。當我看著這個嬰兒時,她竟然停止了哭泣,反而笑了起來,我頓時感到滿心的溫暖,甚至有想當媽媽的欲望,即使我是個修女。也許這就是上天恩賜給我的禮物,在那一刻我就決定要把這個孩子養大,我要讓她幸福,就這樣,雖然是在戰爭中,我抱起竹籃向森林深處走去……後來,世界又恢複了和平,我就帶著你搬住在這裏……”

    “怎麽會這樣……”若羽渾身無力地坐在了地上,欲哭無淚,隻是帶著顫抖的語調喃喃道,真相實在太突然了,著實是一時接受不起啊!

    “你一直問我,自己的名字怎麽來的。現在明白了吧?由來就在於你在竹籃時的情景,像羽毛一樣潔白……”米羅似乎沉浸在迴憶中。

    若羽終究還是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那麽,那個死去的人就是我的母親嗎?”

    “可能吧……”米羅遲疑了一下,不大肯定地迴答,“孩子……對不起,我也許不該瞞你這麽久……十八年後的今天才知道這事,是不是很難承受呢?”

    “不……我要謝謝你!媽媽!我能活到現在,多虧你的慈愛和善良把我從戰爭中解救出來,還把我撫養長大。沒有你,我就不存在了。我該謝謝你!……“若羽說到這裏,半啜泣起來。

    米羅聽到這話,儼然渾身一顫,轉身把若羽攬在懷裏,低聲說道:“好孩子,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真的……”一滴滾燙的水珠從臉上劃落……一片滋味在心頭……

    “孩子,給你看一看那個竹籃子吧!我至今都還留著。對你而言這是一個非常寶貴的東西。”米羅平靜下心來,拭去臉上的淚痕,起身去打開那個帶鎖的箱子,拿出了那個曾經放著嬰兒的竹籃遞給若羽。

    竹籃編織尤為細膩,像似跟當時一樣毫無變化,連那些羽毛都還在,真是奇跡!這麽長時間了還保持著原樣,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媽媽……謝謝你……謝謝你還保存著它!我真不知該說什麽好……”若羽有些激動地小心翼翼地接過竹籃,用手輕輕地撫摸裏麵的羽毛,柔軟的質感,讓她感到一股久違的溫暖,是這般熟悉。

    但就在這一刹那,羽毛竟自動地分開了,一本有點陳舊的書出現在麵前,若羽好奇去拿這本書,在指尖觸碰封麵的瞬間,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個屋子……

    若羽和米羅本能反應地用手遮住眼睛……怎麽迴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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