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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四十一歲的李妍還是挺耐看的,長相和身材都還不錯,把一身警服穿出了製服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多看上一眼。


    有鑒於鍾成立的暗示,李妍對李東升有些害怕,因此,她的坐姿顯得有些僵硬。不過,她畢竟也是領導,倒也沒有不妥的表現。隻是,李東升更不是普通人,因此,她所有的異常都被李東升一覽無遺。


    坐下之後,李東升也沒問她要喝點什麽,就直奔主題:“戶政處是公安局跟老百姓打交道最多的部門,也是老百姓抱怨最多的部門。據我所知,矛盾多集中在時間上。絕大多數去戶政處辦事的人都希望盡快拿到辦理的證件,不知道李處長是如何解決這個矛盾的?”


    李妍略微整理了一下語言,就介紹說:“證件的印製都是需要時間的,為了盡可能地縮短時間,我們每天都會在固定時間段把匯集的資料發給印製單位。印製單位出於成本上的考慮,送貨時間也是有限製的,達到一定的數量,或者是三天送一次。不到三天的情況下,如果達到一個數量上限,也是要送的。下麵區縣的證件也是這樣,他們不可能天天過來拿。對於那些急需證件的,我們在市局開了一個專門的窗口。老百姓辦理證件的時候,如果提出自己過來拿,這些證件就會送到那個窗口······”


    李妍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開始的時候說的都是自己如何克服困難為人民服務,最後則是向李東升訴苦,說是戶政處的軟硬件都落後的厲害。很多時候,就連內部網站也打不開。為此,經常有前來辦事的老百姓埋怨,雙方甚至為此出現語言和肢體上的衝突。


    聽了她的抱怨,李東升問道:“設備的問題簡單,過幾天特警支隊和指揮中心將會淘汰一批設備,你可以過去挑選一些。”


    “領導,我們戶政處可是一直在撿破爛,您難道就不能給我們換點新的?”


    “新設備肯定有,不過,我要看到成績,比如說服務態度、服務質量、老百姓的辦事程序必須盡可能地簡化,那些個沒必要存在的程序要堅決砍掉。你迴去放心大膽地去做,如果有搞不定的人就讓他來找我!”


    李妍的表現比鍾成立好多了,因此,李東升並沒有因為她沒有立刻過來靠攏而戴上有色眼鏡。他的心態跟大多數人是不同的,一般領導到了某個單位,最先考慮的是掌控,其次才是做事。李東升正好跟他們相反,隻要能把事做好,向不向他靠攏都無所謂。他更看重能力和責任感,倘若有人為了一己之私做一些齷齪的事情,他不介意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前後一對比,鍾成立就有些上不了台麵了,自己分管的工作竟然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說他如何認真做事,壓根就是屁話。因此,他的心底基本上已經做出了換掉他的決定。具體的決定,要等他去過治安支隊之後才行。


    聽了李東升的許諾,李妍立刻就想到了之前聽到的消息,頓時就明白李東升有辦法能拉到讚助。她意識到自己錯過了效忠的機會,要想站穩腳跟,就隻能努力做事了。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暗中打量著李東升。她明白了一件事,不管李東升是因為什麽原因當上副局長,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不是飯桶,相反還頗有能力。就是做事的風格還帶著年輕人特有的稚嫩和闖勁。


    隨後,李東升分別接見了範四海、金成平和宋英豪,由於三人並不屬於他直接管轄,李東升跟他們談話的內容和方式自然跟鍾成立和李妍完全不同。他們之間的談話更像是朋友,氣氛也非常的融洽。


    這是雙方刻意的結果,雖然三人不屬於李東升直接管轄,可他們都在公安係統內工作。由於公安係統的特殊性,想要升職,上級主管部門的意見是非常重要的。除非他們跳出公安係統,否則,就避不開上級主管部門。而李東升跟他們也沒有多少實質上的厲害衝突,他自然不會去得罪他們。


    見完五個人之後,李東升張亞樓派人給他送一副手銬。然後打開郵箱,把需要批複的文件一一做了批複,然後就開始看剩下的書。


    由於國家正在大力反腐,加上李東升一個提議把公安局所有的黨委成員都給得罪了,因此,沒人找他下班之後去活動。他也樂得如此,而且,相對於那些個美味佳肴,他更想要的是鮮血。


    因為杜竹清晚上要過來,出了辦公樓之後,李東升就直奔菜市而去。公安局辦公大樓距離菜市還是蠻遠的,至少有三站路。走了大約五百米,一個女孩突然從他前麵的店鋪走出來。正要轉彎,卻一個不留神絆倒在了地上。


    女孩摔倒的時候,李東升距離她就隻有一步之遙,李東升下意識地就停了下來,就看到女孩雙手撐著地麵,試圖站起來。可能是因為扭著腳的緣故,她的臉上帶著很強烈的痛苦,精致的臉也因此而有些變形。第一次嚐試就失敗了,屁股剛離開地麵,就又跌坐在了地上。


    女孩沒有理會把眼睛遮住的秀發,本能地身手揉捏著左腳踝,繼而就下意識地左右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李東升。


    猶豫了一下,就懇求說:“幫幫我。”


    她說話的時候,朝李東升伸出了左手。


    李東升沒有絲毫猶豫地就朝著女孩伸出了左手,同時問道:“要去醫院嗎?”


    女孩皺了一下眉頭說:“應該不用了,過會兒就會沒事的。”


    “歳了腳可大可小,如果疼痛難忍的話,還是去醫院的好。”


    李東升說話的時候,已經抓住了女孩的手。女孩接著他的手緩緩地站了起來,站起來的過程中,她的臉上全都是痛楚。看著她隨時要跌倒的樣子,李東升不得不往前邁出一小步,扶住她的肩膀。


    他的手剛接觸到女孩的肩膀,就看到了女孩的眼睛裏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神色,心生警惕的他下意識地就要推開女孩。可就在這個時候,女孩忽然張嘴朝他吹了一口氣。李東升本能地就屏住了唿吸。


    屏住唿吸的瞬間,他就感到自己的眼皮在打架。這樣的情形是他始料未及的,一個念頭隨之冒出——中暗算了。


    這個念頭冒出的瞬間,他的眼睛就徹底閉上了。盡管他的反應已經很快了,可一股強大的力量把他的眼皮拉到了一起,然後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失去了控製的李東升立刻就癱軟著朝地上跌去,少女想要阻止這一幕,卻沒有這麽大的力氣,隻能鬆開手,任由李東升癱倒在了地上。


    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蕭盈盈的新閨蜜天夢。由於她的術法本能不咋地,她隻能找機會接近目標然後再施展。


    李東升之所以會著了道,因為天夢的戲演的太逼真,而且,李東升也沒從她的身上感受到力量。卻沒想到天夢不是沒有力量,而是李東升沒接觸過術法的力量,自然也就沒有該有的警惕心。


    蹲下來檢查了李東升的情形,確認他中招之後,天夢就朝躲在不遠處的蕭盈盈招手。


    跑著過來的蕭盈盈見路人不斷地迴頭看地上的李東升,就大聲說道:“羊癲瘋整天犯,這日子可怎麽過啊!”


    隨後就跟天夢一左一右架起李東升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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