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稻穀總算是收完了,大家累得夠嗆,未來幾天都不想動彈。


    沈雪寧決定休息一天,一天什麽也不幹,她要好好休息一下。


    家裏其他人也是累,但他們不像沈雪寧那樣,而是收完了稻穀又繼續幹別的,真的很像老牛。


    沈爺爺把稻穀往麻袋裏裝,一邊裝,一邊說:“今年的收成不錯,同樣的稻田,感覺比去年多了很多。”


    沈東道:“一會兒數數麻袋就知道了。”


    沈爺爺道:“是,數麻袋,數了之後直接放倉庫裏去。”


    沈奶奶這時道:“要不要打點兒新穀子來嚐嚐鮮?大家幹了這麽久,要不嚐嚐吧?”


    大家都同意吃新米,也很期待。


    在把稻穀全部裝到了麻袋裏後,沈爺爺仔細地數了三遍,最後確定了——今年的稻穀去比年多了整整十五個麻袋,一個麻袋大概一百斤,十五個麻袋就是一千五百斤。


    沈爺爺高興地對沈雪寧道:“寧寧,你在那個公司買的穀種真好,明年我們又去那裏買。”


    沈雪寧應道:“好,我會落實的。”


    接著沈爺爺和沈東一起把稻穀抬到了倉庫去,最後留了一袋,這一袋穀子打成了米,一會兒就吃新米。


    晚上,劉娟把新米打了五斤到盆裏,然後放到大鐵鍋裏煮起來。


    他們一般都吃蒸米飯,也就是把米飯煮到半生不熟,然後瀝起來,再放到蒸鍋裏蒸熟的米法,這種米飯粒粒分明,爽口下飯,一開始沈雪寧還吃不大習慣,現在吃習慣了,隻覺得最好吃了。


    沈雪寧好奇,於是在廚房裏觀看煮米飯的過程:“媽,新米煮的米粥是綠色的。”


    劉娟道:“是啊,不僅米湯是綠色的,飯粒也是綠色的,又香又好看,就是米飯增長不多,所以我煮了五斤。”


    沈雪寧往灶裏加了一些柴火:“新米感覺要香一些。”


    劉娟道:“是啊,比一般的米要香很多,所以大家都喜歡在收了稻穀之後馬上嚐一嚐,真的很香很好吃。”


    沈雪寧點點頭:“大家忙了十來天,犒勞一下自己也是應該的。”


    劉娟笑笑:“是啊,所以以後我們都吃新米了,以前剩的稻子留著喂牲畜。”


    沈雪寧道:“行,我支持。”


    米飯煮到夾生,劉娟用笊籬把米粒撈起來放在筲箕裏,筲箕底下放一個盆兒,繼續瀝水,鍋裏留一些米粒繼續煮,煮成粥。


    幾位老人喜歡吃稀飯,一些人也喜歡喝米湯,這樣煮飯可以滿足全家人的需求。


    燒幾把火之後,鍋裏的夾生飯就煮成了粥,可以轉移到盆裏了。


    不用洗鍋,直接往鍋裏摻水,把水燒開,然後把甑子拿過來,在開水裏燙一燙,把之前瀝出來的夾生米趕進去蒸起來。


    甑子就是木頭打的蒸鍋,用這個蒸米飯會比那種鋁的鐵的鍋要更香更好吃。


    一般水開之後要蒸二十多分鍾。


    劉娟空閑了出來,開始準備晚上要吃的菜:“寧寧,竹林裏的竹子長筍子了,你要不要吃那個筍?”


    沈雪寧看到了,但不確定是不是劉娟說的那種:“你說的是那種葉子做粽葉的那種筍?”


    劉娟道:“對,就是那種,以前政府讓種,我們村也種了一些,我們家靠著山的那些土基本都種了,長得還不錯,每年能挖不少筍。”


    沈雪寧想了想:“明天去看看吧。”


    “行。”劉娟繼續說,“那個筍可以煮熟來曬幹,以後要吃的話放到水裏泡起來,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很好吃的。”


    沈雪寧想著家裏這麽多人吃飯,多準備一些菜也是應該的:“那我們多曬一些吧。”


    劉娟點點頭:“好,那明天去砍。”


    兩人說著話,鍋裏一陣陣清香的米香味傳了出來。


    劉娟指了指甑子:“寧寧,聞到米香味沒有?”


    沈雪寧深深吸了口氣,點頭:“聞到了,一聞就知道是新米,食欲都給帶動出來了。”


    劉娟笑道:“這就是新米的力量。”


    沈雪寧道:“是,真的很好聞。”


    米飯蒸好了,把甑子從鍋裏端出去,然後劉娟開始炒菜:迴鍋肉,肉絲炒蒜苔,子薑鴨,番茄炒雞蛋,家常麻辣豆腐,虎皮椒,紫菜湯。


    家裏人多,要多做一些菜才夠吃,現在家裏吃的菜都是自家種的,隻有一些肉菜才需要買。


    飯菜做好,兩人一起把飯菜端到桌上,把人喊過去一起吃飯。


    沈文旭跑過來,摸著自己的肚子,爬上椅子:“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劉娟就道:“那你不來幫我做飯?”


    沈文旭攤了攤手:“我倒是想,但是爸爸讓我剝豆子,說明天吃水豆腐,那我也想吃水豆腐,所以就幫不了你的忙了。”


    他們家種的比較早的豆子已經結了豆子,沈東一直念叨著想吃水豆腐,這個豆子熟了,馬上就去扯豆子去了。


    新豆子和老豆子混在一起做水豆腐,做出來的水豆腐是綠色的,非常好看。


    劉娟點了一下沈文旭的鼻子:“你個小饞貓。”


    沈文旭指了指沈雪寧:“大姐也想吃。”


    劉娟笑道:“大姐就是大饞貓。”


    沈文旭哈哈一笑:“大姐是大饞貓,我的小饞貓,正好組成姐弟,哈哈。”


    沈雪寧摸摸沈文旭的後腦勺:“乖。”


    劉娟招了招手:“好了,吃飯了,嚐嚐我們的新米。”


    米粒呈現淺綠色,顆顆分明,散碎在碗裏,米香味十足,看起來充滿了食欲。


    沈爺爺提起筷子:“今年的米粒要大一些,也要更香一些,來,嚐嚐,是不是還要更好吃一些。”


    大夥兒不約而同去嚐了一下米粒……不用說,米飯肯定是格外好吃的,就算不吃菜也可以吃兩碗飯的那種好吃。


    沈寶宏略帶幾分誇張地道:“三叔母,今晚你煮的飯可能不夠。”


    劉娟道:“不夠的話還有米粥,今晚將就吃,明晚我多煮一點兒,讓大家吃個夠。”


    沈寶宏笑道:“就等三叔母這句話了。”


    大夥兒真是下箸如飛,一刻不停地吃了起來,好像吃到了什麽絕世美味一樣。


    其實也是絕世美味了,放眼全國,沒有誰的米飯有沈雪寧家的好吃,就算是古往今來也沒有,所以“絕世美味”不是誇張,而是形容詞。


    沈雪寧優雅地吃著米飯,暗暗稱讚空間的強大,這東西一定要捂嚴實了,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果然,今天煮的米,不僅是幹飯還是稀粥,全部都吃光了。


    沈文旭意猶未盡地道:“媽媽,我還想吃,感覺沒吃飽,我還能吃一碗。”


    劉娟有些不好意思:“明天我多煮一點,今天沒辦法煮了,要是真的沒吃飽,我去給你們煮麵條。”


    沈雪寧道:“媽,別忙活了,休息一下。”


    “對,三叔母,你休息,我去洗碗。”沈寶宏經常洗碗,畢竟他是蹭飯的,洗碗的話會讓大家的心裏平衡一些。


    劉娟道:“我來洗,你也辛苦了。”


    沈寶宏把劉娟按到椅子上坐著:“三叔母坐著休息,接下來的事安心交給我。”


    沈雪寧道:“媽,讓堂哥去洗碗,你休息。”她這樣說,但自己也在幫著收拾,把碗先收到廚房裏。


    劉娟是比較聽沈雪寧的話的,沈雪寧讓她不喜,她就不洗了,坐了一會兒,她迴房間去洗澡了。


    玉米在前幾天已經脫粒完了,晚上沒活兒了,洗了澡出去納涼,休息一下就可以睡覺了。


    沈寶宏把碗洗了,沈雪寧把地掃了,然後拿上狗食去了牛圈。


    “左左右右……過來吃飯了。”


    來到這邊,沈雪寧高高地喊了一聲,不一會兒,她的麵前就跑來了十幾隻牧羊犬,還有三隻貓,四隻黃鼠狼。


    是的,四隻黃鼠狼跟家裏的犬和貓和諧相處了,現在的四隻黃鼠狼的職責就是晚上守護雞群,不讓其他黃鼠狼來偷雞。


    沈雪寧把食物倒在各自的食盆裏……


    狗吃肉菜拌飯。


    貓吃魚肉拌飯。


    黃鼠狼吃煮好的鵪鶉蛋和魚肉。


    都吃得挺好的,而且大家各自吃自己的,不爭不搶,排成一排在那裏吃,看著可通人性了,網上許多人求購沈雪寧的貓狗,還有網友想買黃鼠狼。


    沈雪寧根本就沒有迴應,這些動物她一個都不會賣,它們生的崽也不會賣。


    話說,沈雪寧家的大白貓長得那叫一個白白胖胖,整個一小胖墩,每次到了交配期,就有很多村裏的貓圍繞在它的身邊,但大白貓似乎受到了渣貓的影響,一個都沒同意,所以快一年了,再也沒有懷過孕。


    黑黑白白已經長成了大貓,也到了可以交配的年紀,但也是毫無動靜,似乎對其他貓都不感興趣。


    每次沈雪寧在外麵看到貓,它們母子三個身邊都圍著村裏的貓,有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一群動物挺愛惜糧食,把碗裏的食物吃得幹幹淨淨,還要舔一舔,碗像洗過的一樣。


    吃完之後,一群動物都蹲坐在地上,抬頭看著沈雪寧。


    沈雪寧含著笑意,往碗裏倒入靈泉水:“喝吧。”


    這才是一群動物期待的東西,沈雪寧一倒完靈泉水,它們衝過來給快速吃完了,像爭搶一樣。


    沈雪寧道:“每天都有,以後不許這麽搶了,慢慢喝,動物也要優雅,知道了嗎?”


    聽了沈雪寧的話,動物們慢慢放慢了速度,優雅地喝了起來。


    沈雪寧看著:“對對,就這樣喝,反正都是你們的,根本用不著爭搶。”


    沈雪寧把它們的碗拿去水龍頭下衝洗了一遍,然後放到了旁邊:“好了,都去守夜了,明天又給你們拿吃的。”


    動物們都散去了,然後沈雪寧也迴家了。


    ……


    “汪汪汪,汪汪汪……”


    半夜,又是激烈的狗吠聲,並且全村的狗都叫了起來,這就有些反常了。


    村民趕緊起床出門,去查看怎麽迴事。


    大夥兒往狗叫聲比較密集的方向快速趕去——


    沈雪寧一家也被驚醒了,生怕是自家的東西被什麽東西糟蹋了,因此大家從房間出門的時候,沈爺爺已經打著手電出門了。


    劉娟趕緊挺了挺沈東:“你趕緊追上,黑燈瞎火的,一會兒老爺子摔了就不好了。”


    沈東把一件衣服穿上,快速追了上去:“爸,你慢點兒……”


    沈爺爺跑得飛快,就怕東西被糟蹋了。


    沈東追老爺子的時候,村民也在往那個方向趕,隨著靠近,碰見了越來越多的村民……


    他們來到了山腳,也就是沈雪寧養牛那座山的山腳,一群牧羊犬正在跟兩頭成年野豬和兩頭小野豬打鬥。


    成年野豬體型巨大,兩顆尖尖的獠牙黃黃的,露在外麵,這是野豬最具有殺傷力的武器。


    另外,野豬的皮十分堅實,很難有東西能傷到它們。


    野豬性格暴戾,據說在外麵,就是老虎碰見野豬也隻有戰略逃跑的份兒。


    此時,牧羊犬又有受傷了,但野豬卻不見一點兒傷痕。


    沈雪寧跑過來看到這一幕,心疼壞了:“受傷的崽子迴來。”


    牧羊犬特別聽話,受了傷的就朝沈雪寧跑來了,但蹲在那裏,依然發出低低的吼聲,聽起來威脅意味十足。


    大家看到野豬之後,臉色就變了,趕緊後退,不敢靠近。


    “快把獵戶找來,讓他拿槍!”沈爺爺喊了一聲,立馬就有人反應過來,去找村裏的獵戶。


    野豬看到人來了,似乎更加暴躁了,把一隻牧羊犬都給頂飛了。


    牧羊犬掉落在地上,發出慘叫,好一會兒沒有動彈。


    沈雪寧更心疼了,忍不住想去把牧羊犬給抱迴來,但野豬的威脅實在太大,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受傷了就快迴來。”


    那牧羊犬撐起身體,慢慢地朝沈雪寧爬過來。


    沈雪寧感覺到了安全距離,馬上跑過去把狗抱了迴來:“流了好多血。”她趕緊把狗抱去了一邊,給狗治傷。


    見牧羊犬都不是野豬的對手,村民退得更遠了。


    這個時候,村長把守衛隊的人帶了過來,大家手裏拿著一根粗粗的長棍,長棍的一端是長矛一樣的形狀,鐵的,非常鋒利。


    村裏幾乎每年都會有野豬下來,就看什麽時候,所以一直有這麽一隊護衛隊。


    不用村長說什麽,護衛隊的人一過來,就去對付野豬了。


    但野豬實在是太兇猛了,他們也不敢貿然靠近,隻能以趕走為主。


    這個時候,獵戶到了,背著一把獵槍,五十來歲,身體矯健,其實根本看不出實際年齡:“大家都退後一點,一槍沒打死,野豬會發狂。”


    村民趕緊後退了一些,氛圍也更加緊繃了起來。


    獵戶把槍舉起來,對準野豬。


    野豬在跑,因此一時間瞄不準,隻能找機會。


    村民舉著長矛去驅趕野豬,但野豬根本不怕,剛剛跟牧羊犬打鬥,更加激起了它們的狂暴。


    沈雪寧的聲音響了起來:“用火來驅趕。”


    村民馬上附和:“對對對,野豬怕火,動物都怕火,點火點火……”


    大夥兒把火點燃,明亮的火光可算是讓野豬冷靜些了,這個時候沈雪寧又道:“叔,子彈打野豬的腦袋!”


    獵戶看了眼沈雪寧,透過火光,一顆子彈射擊了出去。


    子彈打入了一頭成年野豬的腦袋,但沒有馬上死,而且激起了野豬最狂暴的一麵,但它們這邊有火,野豬沒敢跑迴來,而是往另一個方向跑去了。


    沈雪寧道:“跟上去,它被打中了腦袋,跑一段肯定會死。”


    幾個身強力壯的村民追了上去。


    一頭野豬跑了,但還有三頭……


    沈雪寧道:“把火燒大一些!”


    村民趕緊把附近的稻草抱過來,放到火堆裏,熊熊燃燒了起來。


    獵戶再次開槍,打中了野豬的左臉。


    這頭野豬沒有跑,而且朝他們衝了過來,不過在即將衝入火堆的時候,它還是調轉了方向,往右邊的方向跑去了,獵戶追了上去,村長和幾個大漢也追了上去。


    兩頭成年野豬跑了,留下兩頭小豬仔,兩頭小豬仔好對付了,大家一擁而上,把兩頭豬仔給殺了。


    兩頭小野豬殺了,村民給拉了迴去,然後馬上燒水給豬去毛,打理出來。


    一般殺了野豬,全村都分肉。


    就是不知道兩頭大的追到沒有,要是追到,還能分更多的肉。


    好消息是,過了半個多小時,幾個村民抬著野豬迴來了,是那頭被打中了頭的野豬,跑了一段路之後,自己倒下了,村民隻是費了一些力把野豬給抬迴來。


    看到野豬被抬迴來,村民一個個都興高采烈的,困意早就不翼而飛,都沉浸在了打理野豬的喜悅中。


    “一會兒每家每戶能分不少豬肉吧?”


    “這簡直就是給我們送肉來了,這些野豬真不錯。”


    “什麽不錯,要不是寧寧出主意,我們可打不到野豬,最多就是把野豬給驅趕了。”


    “那一會兒讓寧寧多分一些野豬肉,我們少分一些了。”


    “對,讓寧寧多分一些,不然就算我們能打到野豬,也肯定會受傷。”


    此時的沈雪寧剛剛把牧羊犬身上的傷給處理好了,接著她把受傷的牧羊犬放到了狗窩裏:“好了,你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你。”


    牧羊犬看了看沈雪寧,眼神格外地感激。


    沈雪寧摸了摸牧羊犬的腦袋:“乖,好好休息。”隨後又把其他牧羊犬給送迴了狗窩。


    處理好了這些事,沈雪寧才返迴家裏。


    掛著一輪皓月的天空之下,村子裏格外熱鬧,村長家裏的院子裏擠滿了村民,一個個都在這裏忙活,打理野豬。


    沈雪寧本來想迴家,但沈奶奶喊住了她:“寧寧,走去看看,這野豬還是在你的幫助下才打到的,你得去。”


    沈雪寧並不介意這些東西:“奶奶,不用……”


    “要去,去看看就行了。”沈奶奶拉著沈雪寧過去了。


    沈雪寧被沈奶奶拉著,隻能過去了,但隻是站在院子邊看著,沒有參與進去。


    “寧寧來了?”


    “寧寧,這邊有凳子,你坐著看吧。”


    “寧寧,打理要一會兒才能好,你坐著等一等。”


    沈雪寧連忙道:“你們不用管我,我就看看,你們忙你們的就是。”


    村民道:“那我們先打理,一會兒把肉分了就輕鬆了,現在天氣熱,要是留著明天再處理的話,這些豬肉會臭。”


    沈雪寧:“對,趕緊處理出來才是,大家都快處理,挺晚了,處理好了趕緊迴家睡覺。”


    大夥兒又繼續忙起來了。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村長和獵戶他們又抬著另一頭野豬迴來了。


    這一頭野豬比較慘一些,臉上中了一槍,屁股和身上各中了一槍,身上都是血,放在地上,地上都被鮮血染紅了。


    “哇,四頭野豬整整齊齊了。”


    “厲害,把這一頭也給追了迴來,太厲害了吧。”


    “這一頭好像要肥一些,趕緊燒熱水,把這一頭的毛給褪了。”村裏的屠夫大喊了一聲,隨後把豬血給放了,不然豬肉的顏色不好看,吃起來也不好吃。


    “來了來了……”廚房裏馬上有人應聲。


    沈雪寧看著大家忙忙碌碌的樣子,頗有點兒像過年時候的熱鬧,挺有人情味兒的。


    沈寶宏走了過來:“雪寧,現在習慣農村了嗎?”


    沈雪寧抬眸看了看沈寶宏:“已經差不多習慣了,而且我覺得農村還好,真的挺好的。”


    沈寶宏把凳子拿過來,她和沈雪寧一人坐一張,劉娟已經去跟大家一起忙了。


    沈寶宏道:“反正已經醒了,多耍一會兒吧?”


    沈雪寧點點頭:“行,大家都在這裏,挺熱鬧的,我還沒見過分肉,等分了肉再迴去。”


    沈寶宏道:“在我還在村裏住的時候,村裏幾乎每年都會跑下來一頭野豬,村民有時候能把野豬殺了,有時候會趕走,把野豬殺了的時候就跟現在一樣,聚集在村子家裏,大家一起打理分肉。”


    “那個時候特別單純,而且家裏也窮,想著能吃肉,就開心地不得了。”


    沈寶宏看了看沈雪寧:“你從小到大應該是不缺吃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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