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兒抬頭,意有所指的往婉貴妃那邊看了一眼,道:“他們說讓臣做個明白鬼,說他們都是大皇子的人。”


    “說了這些之後,你就逃出來遇到了皇後?”皇上挑眉。


    “是。”楚九兒有些遲疑。


    “九兒丫頭,有什麽便說!不要支支吾吾!”


    “是。”楚九兒低頭應下,“他們三人除了設計的宮女之外,另外兩名太監打扮的男子實力皆在臣之上。臣當時候能逃脫,實屬僥幸。”


    “僥幸?!”皇上冷冷哼一聲,目光轉向皇後,“怕不是你僥幸,而是有的人別有用心吧!”


    楚九兒聞言不說話,皇後沒抬頭,婉貴妃低低抽泣,“皇上,瑞臨雖然愚鈍,但向來克己守禮,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而且皇上知道,瑞臨自來孝順,又怎麽可能做讓皇上操心的事情,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望皇上明察。”


    “朕的兒子,朕定然清楚。”皇上道:“而且這般情況下,卻故意說出大皇子,而且又故意將九丫頭放走,可想而知是什麽打算。”


    “皇上明鑒。”婉貴妃嗚咽著伏地跪拜,“有皇上為臣妾和瑞臨做主,臣妾不懼任何誣陷。”


    皇後依舊端莊著姿態跪在一邊,聞言冷笑一聲,“隻怕到頭來不過是賊喊捉賊罷了。”


    婉貴妃用手絹擦拭眼淚,並不說話。


    皇上皺眉,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夠了。”


    皇後和婉貴妃都是一抖,兩人都不再說話了。


    楚九兒低垂著頭,隻當聽不懂她們之間在說什麽。


    皇上道:“九丫頭,朕聽聞後來還有人投毒害你,可是真的?”


    “確實如此。此事太後也知情,當時太後還杖斃了慈寧宮的兩個宮女,皇上若是不信,可向太後求證。”楚九兒迴答的不卑不亢,似乎一切都隻是在說事實,並沒有偏幫誰。


    “好,朕知道了。”皇上沉默了一會兒擺擺手,“九丫頭,你先下去吧。”


    “是。”楚九兒躬身告退,退出帳篷之後,對守在外麵的舒予安點點頭。


    “楚國公請慢。”舒予安開口。


    楚九兒停步,“不知道舒公公有何事?”


    “還不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幹兒子。”舒予安一笑,道:“雜家聽說前段時間我那個不爭氣的幹兒子給楚國公惹了些麻煩,雜家也是才知道,已經狠狠的教訓過她了,還望楚國公大人大量,雜家在這裏,替那個不爭氣的幹兒子向楚國公賠不是了。”


    “哪裏,說到底還是我做的更過分一些。”楚九兒歎口氣,道:“那日突然被人調戲,當時心裏是又急又怕又怒,行為上有些不當之處。後來知道他是舒公公的幹兒子,我心裏也一直忐忑不安,還望舒公公不要怪罪我才是。”


    “楚國公說的哪裏話,本來就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幹兒子無禮在先。”舒予安笑笑,“事情說開了就好。其他也沒什麽事情了,楚國公一會兒別忘了一起過來用晚膳。”


    “好的。”楚九兒點頭,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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