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軍事機密
“湯先生，你不用擔心。你爺爺的病情非常穩定。按道理講，老爺人的各項身體機能退化，恢複能力是遠遠不如年輕人的——可是，你爺爺完全違背了這個規律。他的恢複速度要比一些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還要好一些——我還想等老爺子醒過來我來向他討教有什麽養生保命的秘方呢。”醫生笑嗬嗬的說道，他臉上開懷的笑容讓湯成心裏的擔憂又放下了不少。
“謝謝。”湯成笑著說道。“爺爺也就是平時喜歡鍛煉身體而已。”
“唉，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呐。真正能夠堅持每天鍛煉的能有幾個人？你看看公園裏，晨起鍛煉的不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年人？”醫生感歎著說道。“多動才是福啊。比吃什麽藥都管用。”
雖然湯成自己也是個醫生，但是在自己爺爺的病情這個問題上他還是很細心的詢問了幾個問題，這才送走了醫生。
“你什麽時候起床的？”湯成走到王嫣兒身邊問道。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不是香水，她也從來不是香水。是成熟@女人肢體自然散發出來的體香。
“有一會兒了。”王嫣兒說道。“你去洗臉刷牙吧。我讓護士買了米粥和饅頭，一會兒就要送來了。”
“好的。”湯成答應著。
吃了早餐，湯成對王嫣兒說道：“你今天有事情要忙嗎？如果有事情的話，你就先迴公司處理吧。上午我留在這邊照顧爺爺——”
“沒事。我已經打電話把工作安排好了。”王嫣兒說道。“你去忙吧。我來照顧爺爺。一會兒爺爺也會帶貝貝過來的——”
湯成哪好意思立即閃人，就拉了張椅子坐在爺爺的病房旁邊，從被窩裏把他的手腕抓住切脈，說道：“我也不急。留下來陪陪爺爺吧。”
沒想到湯清仁突然間睜開眼睛，聲音微弱的在說著什麽。
“爺爺，你醒了？你說什麽？”湯成抓著爺爺的手問道。
“去吧。”經過幾次的努力，湯清仁的聲音終於大了一些。
“去哪兒？”
“曉曉。”湯清仁說道。
老爺子一睜開眼睛，沒有先詢問自己的身體狀況，卻在擔心顧曉曉的安全。說他們傻也好癡也好，但是他們的心思卻當真是寬大廣博的緊。
“爺爺，你感覺怎麽樣？”湯成切上了湯清仁的脈博時，便已經感覺到他體內的生機。隻是他還是想聽湯清仁親口說出來。正如一些女人明明知道那個男人愛她愛的死去活來卻每天還要逼著他說一句‘我愛你’一般的心思。
“我沒事。”湯清仁說道。“去看曉曉。別讓她——出事。”
“爺爺，曉曉已經沒事了。”湯成安慰著說道。“她體內的蠱毒已經被我排淨了，就是體內還有一些藥毒。我已經喂了她一服藥，再連續喝三天就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湯清仁說道。
“爺爺，感覺有什麽不舒服嗎？想吃些什麽？”王嫣兒走到湯清仁麵前細心的問道。
“浣溪。”湯清仁對著王嫣兒笑了笑，說道：“別怪我。這是我們家——欠顧家的。”
“不會的。”王嫣兒說道。
“我知道你不會。”湯清仁說道。“你是個好孩子。也是我們湯家——的好媳婦。”
湯成聽到湯清仁說話的聲音很吃力，就勸道：“爺爺，你剛剛醒來，不要說那麽多話。”
“沒事兒。”湯清仁說道。“他們打的——都不是要害。”
“醫生說是你的恢複能力好，還說你能這麽快醒來是奇跡。”湯成笑著說道。“可能和爺爺經常鍛煉有關係。”
湯清仁閉上眼睛想了一陣子。
“和那個有關係？”湯成驚訝的說道。
“是的。”湯清仁聲音緩慢的說道。“當時我以為我就要堅持不住了，可是，體內卻一直斷斷續續的有一股力氣在支撐著我——每當我準備閉上眼睛的時候，都能感覺到那股力氣——它們在我全身的經脈裏遊@走。我知道——”
湯成喜道：“原來如此。我當時也覺得奇怪，給爺爺把脈的時候，明明心跳微弱，脈相虛弱之極，像是隨時都有可能——但是卻有另外的一股力氣在激發著它，刺激著身體做出反應——脈相已絕，生機不絕。”
這麽一想，湯成更加覺得《內力醫書》的神秘和神奇了。
當初自己身患陽脈，也是因為這《內力醫書》的陰陽調和，讓自己能夠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爺爺身中多槍，明明生機已經斷絕，卻屢次被這《內力醫書》給激活心脈。
或許，它的神奇之處還遠地不隻是這些。
可惜，湯成已經好久都沒有看到師父了。不然的話，可以再好好的向他討教一番。
怎麽著自己也是他的嫡係弟子，天機道的唯一傳人也是下一任的天機道掌門——他理應對自己更加照顧一些嘛。有什麽寶貝啊秘笈啊神丹妙藥存折遺產啊什麽的，也都應該留給自己來傳承吧？
“我們又欠了你師父一次。”湯清仁感歎著說道。這老爺子一生都不願意欠別人的東西，更不願意欠人家的人情。
“沒關係的爺爺，以後我來還。”湯成說道。
————
————
渴。極度的幹渴。
顧曉曉準備吩咐人送來純淨水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白色的房間，白色的被子，原木色的桌椅和軍綠色的窗簾。房間裏幾乎沒有任何裝飾，隻有牆上掛著一張彎弓。非常剛硬的房間，像是軍人的臥室。
這樣的裝扮顯然不符合顧曉曉的品味，她更喜歡簡潔舒適的風格。而且，她的性子雖然很冷，但是並不排斥讓自己睡覺休息的地方以曖色調為主。
有著短暫的迷惑後，她便想起了一切。
想起了湯成喂她喝藥，想起湯成和叔叔們大吵一架並罵他們是‘傻逼’，想起他強硬的把自己抱走，想起他說要陪自己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理想人生，想起他說‘我養你’——
這是他認為安全的地方嗎？
“你醒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間響起。
顧曉曉轉過臉，這才發現一個身穿黑色皮衣黑色皮褲的女人站在自己右側的角落裏。更令人恐懼的是，她的手上還拿著一把刀子。
要是按她以往的經驗，這肯定又是別人請來殺她的刺客。她應該做的是拖住她，然後想辦法唿叫保鏢來解圍。
可是，這兒不是自己的行宮。這兒——也沒有自己的保鏢。
“你是誰？”女王終究是女王。即便自己病著，而且還躺在別人的地盤，也不會乖乖的迴答問題，一句話便讓自己掌握了主動權。
“你又是誰？”張娜拉反問。
“我想我們沒有必要談下去了。”顧曉曉說道。
“是的。”張娜拉說道。“可是你睡在我的公寓。”
“是嗎？”顧曉曉說道。“如果你能向我證明這一點，那我就離開。”
張娜拉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你還真是傲氣。”
“習慣了。”
“———”
“看來你沒辦法或者無意證明這是你的公寓了。”顧曉曉說道。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的房間在你隔壁。而且，我比你早了十六年搬進來。”
“這並不能證明我不可以住在這裏。”顧曉曉說道。
張娜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說道：“你也是他的女人吧？”
“他的女人？”
“湯成。”
“你呢？”顧曉曉反問。
“我不是女人。”張娜拉手心裏的刀子旋轉出一朵又一朵耀眼的刀花，聲音酷酷的說道。
湯成和王嫣兒陪著爺爺說了一會兒話，王立群便帶著湯可趕了過來。
王立群看到張娜拉竟然能夠開口說話，也是大吃一驚，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以後，老大哥就等著孫子好好孝順你吧。”
“我的孫子，不也是你的孫子？”張娜拉笑著說道。
“爺爺，我也要孝順你。”湯可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撫摸著湯清仁被紗布包裹的手掌說道。
“好。那我就等湯可長大。”湯清仁想伸手去握湯可的手，可是手上的傷口還沒有好，並不能讓他做出這樣大幅度的運動。
“為什麽要等我長大？我現在就可以孝順外公啊。”湯可說道。“我可以削蘋果給爺爺吃。”
湯成大笑，對湯可說道：“爺爺現在吃不了蘋果。”
“為什麽？爺爺又不是沒有牙。”湯可說道。“大不了我嚼碎了再喂給爺爺嘛。”
“———”
看到湯成一臉無語的表情，湯可很不滿意的說道：“你那是什麽表情啊？奶奶就這麽喂過我啊。真是討厭。”
眾人大笑，連湯清仁的臉上也堆滿了笑紋。
湯成說道：“就讓湯可留在這兒多陪陪爺爺吧，有她在，爺爺會康複的更快。”
“我已經給她請了幾天假。”王立群說道。“這幾天我就帶著她守在醫院。你們有什麽事就去忙吧。我陪著老大哥好好的聊聊天。”
王立群說道：“我今天沒什麽事情。可以留下來幫忙。”
她轉過身看了湯成一眼，說道：“你不是有事情要忙嗎？”
“哦。”湯成點頭，說道：“那爺爺就麻煩你們照顧了。我出去辦些事情。”
“湯成又要出去？”王立群皺著眉頭說道。
“是啊。”湯成不好意思的說道。王嫣兒理解自己，並不代表王立群也能夠理解自己。他的孫女是自己的未婚妻，可是自己卻整天在外麵奔波，和其它的女人關係曖昧——哪個做人父母長輩的希望自己的女兒孫女被人拋棄啊？
“爺爺，我知道湯成要去做什麽。”王嫣兒對王立群說道。
湯清仁也出聲幫腔，說道：“；立群，放心吧。我的孫子我知道，他做不出什麽壞事。”
王立群也笑，說道：“我知道。我就是看中他的人品，才一心想要把孫女托付給他。”
王立群走到湯成麵前，一臉誠肯的說道：“湯成，別怪爺爺囉嗦。嫣兒的病是你治好的，她的情況你比我更清楚——她是個可憐的孩子，我真的害怕她會受傷。”
“爺爺，我知道。”湯成點頭說道。
“那就好。”王立群拍拍湯成的肩膀，說道：“去忙吧。你爺爺交給我們，不用擔心。”
懷著難以名狀的心情，湯成再次來到了療養院。
當湯成推開顧曉曉的房間門，看到張娜拉坐在裏麵時很是驚訝。
“你怎麽在這兒？”湯成問道。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張娜拉瞥了他一眼，反問道。
“我是說——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湯成苦笑。昨天晚上自己送顧曉曉過來的時候，張娜拉並不在療養院啊。
“湯先生，你不用擔心。你爺爺的病情非常穩定。按道理講，老爺人的各項身體機能退化，恢複能力是遠遠不如年輕人的——可是，你爺爺完全違背了這個規律。他的恢複速度要比一些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還要好一些——我還想等老爺子醒過來我來向他討教有什麽養生保命的秘方呢。”醫生笑嗬嗬的說道，他臉上開懷的笑容讓湯成心裏的擔憂又放下了不少。
“謝謝。”湯成笑著說道。“爺爺也就是平時喜歡鍛煉身體而已。”
“唉，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呐。真正能夠堅持每天鍛煉的能有幾個人？你看看公園裏，晨起鍛煉的不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年人？”醫生感歎著說道。“多動才是福啊。比吃什麽藥都管用。”
雖然湯成自己也是個醫生，但是在自己爺爺的病情這個問題上他還是很細心的詢問了幾個問題，這才送走了醫生。
“你什麽時候起床的？”湯成走到王嫣兒身邊問道。她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不是香水，她也從來不是香水。是成熟@女人肢體自然散發出來的體香。
“有一會兒了。”王嫣兒說道。“你去洗臉刷牙吧。我讓護士買了米粥和饅頭，一會兒就要送來了。”
“好的。”湯成答應著。
吃了早餐，湯成對王嫣兒說道：“你今天有事情要忙嗎？如果有事情的話，你就先迴公司處理吧。上午我留在這邊照顧爺爺——”
“沒事。我已經打電話把工作安排好了。”王嫣兒說道。“你去忙吧。我來照顧爺爺。一會兒爺爺也會帶貝貝過來的——”
湯成哪好意思立即閃人，就拉了張椅子坐在爺爺的病房旁邊，從被窩裏把他的手腕抓住切脈，說道：“我也不急。留下來陪陪爺爺吧。”
沒想到湯清仁突然間睜開眼睛，聲音微弱的在說著什麽。
“爺爺，你醒了？你說什麽？”湯成抓著爺爺的手問道。
“去吧。”經過幾次的努力，湯清仁的聲音終於大了一些。
“去哪兒？”
“曉曉。”湯清仁說道。
老爺子一睜開眼睛，沒有先詢問自己的身體狀況，卻在擔心顧曉曉的安全。說他們傻也好癡也好，但是他們的心思卻當真是寬大廣博的緊。
“爺爺，你感覺怎麽樣？”湯成切上了湯清仁的脈博時，便已經感覺到他體內的生機。隻是他還是想聽湯清仁親口說出來。正如一些女人明明知道那個男人愛她愛的死去活來卻每天還要逼著他說一句‘我愛你’一般的心思。
“我沒事。”湯清仁說道。“去看曉曉。別讓她——出事。”
“爺爺，曉曉已經沒事了。”湯成安慰著說道。“她體內的蠱毒已經被我排淨了，就是體內還有一些藥毒。我已經喂了她一服藥，再連續喝三天就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湯清仁說道。
“爺爺，感覺有什麽不舒服嗎？想吃些什麽？”王嫣兒走到湯清仁麵前細心的問道。
“浣溪。”湯清仁對著王嫣兒笑了笑，說道：“別怪我。這是我們家——欠顧家的。”
“不會的。”王嫣兒說道。
“我知道你不會。”湯清仁說道。“你是個好孩子。也是我們湯家——的好媳婦。”
湯成聽到湯清仁說話的聲音很吃力，就勸道：“爺爺，你剛剛醒來，不要說那麽多話。”
“沒事兒。”湯清仁說道。“他們打的——都不是要害。”
“醫生說是你的恢複能力好，還說你能這麽快醒來是奇跡。”湯成笑著說道。“可能和爺爺經常鍛煉有關係。”
湯清仁閉上眼睛想了一陣子。
“和那個有關係？”湯成驚訝的說道。
“是的。”湯清仁聲音緩慢的說道。“當時我以為我就要堅持不住了，可是，體內卻一直斷斷續續的有一股力氣在支撐著我——每當我準備閉上眼睛的時候，都能感覺到那股力氣——它們在我全身的經脈裏遊@走。我知道——”
湯成喜道：“原來如此。我當時也覺得奇怪，給爺爺把脈的時候，明明心跳微弱，脈相虛弱之極，像是隨時都有可能——但是卻有另外的一股力氣在激發著它，刺激著身體做出反應——脈相已絕，生機不絕。”
這麽一想，湯成更加覺得《內力醫書》的神秘和神奇了。
當初自己身患陽脈，也是因為這《內力醫書》的陰陽調和，讓自己能夠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爺爺身中多槍，明明生機已經斷絕，卻屢次被這《內力醫書》給激活心脈。
或許，它的神奇之處還遠地不隻是這些。
可惜，湯成已經好久都沒有看到師父了。不然的話，可以再好好的向他討教一番。
怎麽著自己也是他的嫡係弟子，天機道的唯一傳人也是下一任的天機道掌門——他理應對自己更加照顧一些嘛。有什麽寶貝啊秘笈啊神丹妙藥存折遺產啊什麽的，也都應該留給自己來傳承吧？
“我們又欠了你師父一次。”湯清仁感歎著說道。這老爺子一生都不願意欠別人的東西，更不願意欠人家的人情。
“沒關係的爺爺，以後我來還。”湯成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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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極度的幹渴。
顧曉曉準備吩咐人送來純淨水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白色的房間，白色的被子，原木色的桌椅和軍綠色的窗簾。房間裏幾乎沒有任何裝飾，隻有牆上掛著一張彎弓。非常剛硬的房間，像是軍人的臥室。
這樣的裝扮顯然不符合顧曉曉的品味，她更喜歡簡潔舒適的風格。而且，她的性子雖然很冷，但是並不排斥讓自己睡覺休息的地方以曖色調為主。
有著短暫的迷惑後，她便想起了一切。
想起了湯成喂她喝藥，想起湯成和叔叔們大吵一架並罵他們是‘傻逼’，想起他強硬的把自己抱走，想起他說要陪自己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理想人生，想起他說‘我養你’——
這是他認為安全的地方嗎？
“你醒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間響起。
顧曉曉轉過臉，這才發現一個身穿黑色皮衣黑色皮褲的女人站在自己右側的角落裏。更令人恐懼的是，她的手上還拿著一把刀子。
要是按她以往的經驗，這肯定又是別人請來殺她的刺客。她應該做的是拖住她，然後想辦法唿叫保鏢來解圍。
可是，這兒不是自己的行宮。這兒——也沒有自己的保鏢。
“你是誰？”女王終究是女王。即便自己病著，而且還躺在別人的地盤，也不會乖乖的迴答問題，一句話便讓自己掌握了主動權。
“你又是誰？”張娜拉反問。
“我想我們沒有必要談下去了。”顧曉曉說道。
“是的。”張娜拉說道。“可是你睡在我的公寓。”
“是嗎？”顧曉曉說道。“如果你能向我證明這一點，那我就離開。”
張娜拉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你還真是傲氣。”
“習慣了。”
“———”
“看來你沒辦法或者無意證明這是你的公寓了。”顧曉曉說道。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的房間在你隔壁。而且，我比你早了十六年搬進來。”
“這並不能證明我不可以住在這裏。”顧曉曉說道。
張娜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說道：“你也是他的女人吧？”
“他的女人？”
“湯成。”
“你呢？”顧曉曉反問。
“我不是女人。”張娜拉手心裏的刀子旋轉出一朵又一朵耀眼的刀花，聲音酷酷的說道。
湯成和王嫣兒陪著爺爺說了一會兒話，王立群便帶著湯可趕了過來。
王立群看到張娜拉竟然能夠開口說話，也是大吃一驚，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以後，老大哥就等著孫子好好孝順你吧。”
“我的孫子，不也是你的孫子？”張娜拉笑著說道。
“爺爺，我也要孝順你。”湯可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撫摸著湯清仁被紗布包裹的手掌說道。
“好。那我就等湯可長大。”湯清仁想伸手去握湯可的手，可是手上的傷口還沒有好，並不能讓他做出這樣大幅度的運動。
“為什麽要等我長大？我現在就可以孝順外公啊。”湯可說道。“我可以削蘋果給爺爺吃。”
湯成大笑，對湯可說道：“爺爺現在吃不了蘋果。”
“為什麽？爺爺又不是沒有牙。”湯可說道。“大不了我嚼碎了再喂給爺爺嘛。”
“———”
看到湯成一臉無語的表情，湯可很不滿意的說道：“你那是什麽表情啊？奶奶就這麽喂過我啊。真是討厭。”
眾人大笑，連湯清仁的臉上也堆滿了笑紋。
湯成說道：“就讓湯可留在這兒多陪陪爺爺吧，有她在，爺爺會康複的更快。”
“我已經給她請了幾天假。”王立群說道。“這幾天我就帶著她守在醫院。你們有什麽事就去忙吧。我陪著老大哥好好的聊聊天。”
王立群說道：“我今天沒什麽事情。可以留下來幫忙。”
她轉過身看了湯成一眼，說道：“你不是有事情要忙嗎？”
“哦。”湯成點頭，說道：“那爺爺就麻煩你們照顧了。我出去辦些事情。”
“湯成又要出去？”王立群皺著眉頭說道。
“是啊。”湯成不好意思的說道。王嫣兒理解自己，並不代表王立群也能夠理解自己。他的孫女是自己的未婚妻，可是自己卻整天在外麵奔波，和其它的女人關係曖昧——哪個做人父母長輩的希望自己的女兒孫女被人拋棄啊？
“爺爺，我知道湯成要去做什麽。”王嫣兒對王立群說道。
湯清仁也出聲幫腔，說道：“；立群，放心吧。我的孫子我知道，他做不出什麽壞事。”
王立群也笑，說道：“我知道。我就是看中他的人品，才一心想要把孫女托付給他。”
王立群走到湯成麵前，一臉誠肯的說道：“湯成，別怪爺爺囉嗦。嫣兒的病是你治好的，她的情況你比我更清楚——她是個可憐的孩子，我真的害怕她會受傷。”
“爺爺，我知道。”湯成點頭說道。
“那就好。”王立群拍拍湯成的肩膀，說道：“去忙吧。你爺爺交給我們，不用擔心。”
懷著難以名狀的心情，湯成再次來到了療養院。
當湯成推開顧曉曉的房間門，看到張娜拉坐在裏麵時很是驚訝。
“你怎麽在這兒？”湯成問道。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張娜拉瞥了他一眼，反問道。
“我是說——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湯成苦笑。昨天晚上自己送顧曉曉過來的時候，張娜拉並不在療養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