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槳、稀飯、配上兩根炸的金黃香酥的油條,這就是南鍾離的早餐。


    每一個民族都有自己獨特的飲食習慣,人在巴黎的時候,湯成還真是非常想念這些天朝風格的小吃。原本他已經在家裏吃過早餐,可是看到這些食物還是有種食欲大開的感覺。


    “我以為女人都不喜歡吃油炸食物。”湯成看著南鍾離用筷子夾著半截油條塞進嘴裏咀嚼著,笑著說道。


    “不是不喜歡吃。是不敢吃。她們擔心吃這種食物會讓臉上長痘痘。”南鍾離說道。


    “你不怕?”


    “我有什麽好怕的?我一快進入絕*經期的老女人還怕長痘痘?”


    “——”


    “對了。”南鍾離用紙巾擦了擦嘴,問道:“我昨天碰到她了。”


    “我知道。”湯成點頭。


    南鍾離瞥了眼四周,小聲在湯成耳朵邊說道:“她沒有因為懷疑我們倆的不正當關係而特意在床上檢查你的戰鬥力?”


    “——這種事情也隻有你能做的出來。”湯成無奈說道。


    “也是。正宮就要有正宮的大氣和風範。哪像咱這,做點兒壞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人衝過來抓破臉——”南鍾離故意用酸澀的語氣說道。


    “就算真的發生這種事情,你也不會吃虧。”湯成說道。南鍾離這麽彪悍的女人,兩三個王嫣兒也不是她的對手。


    “要是她真的衝來了,我還真不敢把她怎麽著——說也奇怪,我還從來沒有害怕過誰來著。可是為什麽一站在她麵前,我就一下子沒自信了呢?這就是做賊心虛?”


    “是你對她懷有歉意吧。”湯成歎了口氣,說道。


    “也許吧。”南鍾離小口的喝著玉米粥。“我還真沒辦法對她動手。”


    湯成揉了揉臉,說道:“我準備把咱們倆的關係告訴她。總這樣隱瞞著,我覺得很對不起她。”


    南鍾離瞪大眼睛看著湯成,說道:“湯大少爺,你還可以更傻一些嗎?”


    “你不讚成?”


    “廢話。我當然不讚成了。”南鍾離連食欲都沒有了,把勺子丟在碗裏,抽出紙巾擦拭嘴巴。“你以為她不知道我的存在?你以為她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你的意思是說——嫣兒已經知道我們在巴黎——”湯成驚訝的說道。


    “看來你還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女人。”南鍾離說道。“我不相信一個能夠把中醫公會這麽一大攤子破事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女人會看不出我們之間的關係,會想象不到我們在巴黎會發生什麽事情——你太低估她的智商了。”


    “可是——她一點兒也沒有表現出來。”湯成說道。


    “這正是她的聰明之處。”南鍾離說道。“事情已經發生,她戳破這層關係對你們有什麽好處?和你大吵大鬧一番然後負氣離開——這不正好把你推給我們這些在旁邊虎視眈眈的對手了嗎?”


    “她知道,但是她不說。那麽,,針鋒相對大打出手?”


    “我沒有這種意思。”湯成趕緊擺手。


    “這不就得了。既然你不想惹一身騷氣,那就乖乖的享受這齊人之福吧。我有需要的時候,就找你來救一下火。你吃慣了家常小炒想換一換外麵野味的時候,就來找我——你看,都不用花錢,就把這事兒給辦圓滿了。咱們誰也不欠誰。”


    “這麽正經的事情,怎麽從你嘴裏說出來——”


    “你想說我庸俗是嗎?我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實在不知道怎麽把它形容的過於漂亮。再說,這原本就不是多麽高雅的事情。上帝造人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才有一凸一凹的身體構造——本質上,還是身體需要。”


    “你在巴黎和我發生關係也是因為身體需要?”


    “我是女人。當然有需要。之所以是和你發生關係而不是其它人——這就代表我喜歡你。”南鍾離微眯著眼睛笑著,像是一隻得意洋洋的小狐狸。


    “我以為我了解你了。現在發現,我還是看不懂你。”湯成說道。


    “你以為聽我說了一個悲悲戚戚的故事就了解了我的所有?你以為你們家那位整天不言不語就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傻瓜?湯成啊,我有時候真好奇你的腦袋是怎麽長的。有時候聰明的可怕,有時候怎麽又能夠笨成這個樣子?”


    “——我隻是沒有什麽戀愛經驗而已。”湯成辯解著說道。


    “智商和戀愛經驗有什麽關係?難道我們這些人就談過十七八次戀愛了不成?”南鍾離譏諷的說道。“如果還想過安穩日子,就不要在她麵前提起我,更不要主動坦白我們之間的關係。這是默契——我和她的默契。”


    “那好吧。”湯成點頭答應。被南鍾離這麽一說,他確實覺得暫時不適合向王嫣兒坦白。


    可是,這些女人的腦袋都是怎麽長的呢?這兩個女人從來沒有在這個問題上交談過,甚至都極少碰麵說話,怎麽就形成了默契?


    難道在感情問題上,女人天生都比男人有天賦一些?


    南鍾離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接過電話後,對湯成說道:“寶潔公司的高層剛剛抵達華庭,正從機場趕來的路上。他們希望和我們談一談。我的意思是不妥協。形成一種和他們正麵競爭的狀態。雖然咱們看起來很弱小,像是一隻青蛙和一隻大象比重——但是咱們得先把架勢擺出來才行。”南鍾離說道。


    “你來拿主意吧。”湯成點頭說道。


    “好了。我去忙了。記得埋單。”南鍾離站起來,穿著精致的套裝啊娜多姿的走出去。


    湯成喚醒還盯著南鍾離的背影犯花癡的小店老板,問道:“多少錢?”


    “十塊錢。”老板笑嗬嗬的說道。“你媳婦真漂亮。”


    “漂亮你也不給打個折?”


    “這——那就八塊吧。”老板肉痛的說道。


    湯成遞給了老板十塊錢。老板找了湯成兩塊,又被湯成還給了老板。


    那是小費。


    ————


    ————


    看到洪玉龍迴來,洪夢樓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迎了過去,著急的問道:“爸,事情怎麽樣了?”


    “能找的人都找了。沒用。”洪玉龍一臉喪氣的說道。


    “他們都不願意幫忙?”洪夢樓生氣的問道。“平時也沒少得咱們家的孝敬。”


    “混帳。”洪玉龍終於憋不住了,大罵道:“如果不是你這麽愚蠢的被人錄了音,事情哪會這麽難辦?現在人家手頭上有你的關鍵證據,誰還願意站出來幫你說話?到時候一旦媒體把你給爆料出來,誰身上不得沾一身屎?”


    “誰知道那個女人那麽陰險。”洪夢樓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是別人陰險,是你太白癡。”洪玉龍罵道。“連那個女人的身份背景都沒有查清楚,就陪著王德旺跑去和人談判——現在落的這樣一個下場,我是沒有辦法了。你自己想辦法收拾爛攤子吧。”


    “爸。你得救我啊。我不想坐牢。”洪夢樓著急說道。


    “現在隻有一條路可走了。”洪玉龍無力的坐在沙發上,說道。


    “什麽?”洪夢樓臉上一喜,問道。


    “我送你去自首。”


    “什麽?”洪夢樓滿臉驚詫。“爸,這樣我會坐牢的。”


    “但是可以保住我的位置。”洪玉龍語重心長的說道。“我送你去自首,外麵的人會認為我處事公正,大義滅親。即便有人想動我,也不得不再慎重考慮。”


    “有人想動你?”洪夢樓疑惑的問道。


    “是啊。楚雲飛已經提議把我調到部裏。具體的位置卻沒有安排——我可能要坐冷板凳了。”洪玉龍唉歎著說道。“先架空再調查,這是他們一慣的做法。他們一定懷疑我參與了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


    “這個老匹夫——”洪夢樓氣的握拳。“總有一天我要找他算帳。”


    “洪夢,你去自首吧。隻要我的位置保住了,我們的人脈就還在——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撈出來的。”洪玉龍勸道。


    “爸,我真的不想坐牢。我也不能坐牢。”洪夢樓倔強的說道。


    “如果你不坐牢,我們就全完了。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了。”


    “如果我去自首,我就死定了。”洪夢樓說道。“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查我。把我做過的事情都給找出來。”


    “你做的幾件事我都知道,判不了幾年。”洪玉龍說道。


    洪夢樓腦袋低垂,又小聲說了兩件極其隱蔽的事情。


    洪玉龍聽的目瞪口呆,沉默了良久,說道:“快跑吧。快跑。”


    奔跑!


    拚了命的奔跑!


    他已經打電話訂了一個鍾頭後飛往美國的機票,隻要上了飛機,他就得救了。


    現在他的身份還沒有曝光,他的父親還身居要位。想要辦一張到國外的簽證實在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他一次次的加速,一次次的將前麵的車子給超越。


    他感覺的到危險在漸漸逼近,每多停留在這塊他曾經唿風喚雨的土地上一秒,他就會多增加一分危險。


    “南鍾離——湯成,。


    可是,在這通往機場的高速公路上,沒有任何人聽到他的怒吼。隻有當兩輛車穿棱而過時,對麵的司機會看到他扭曲掙擰的麵孔。


    洪夢樓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麽一天,頹廢如喪家之犬。


    洪夢樓不知道的是,在他飛快的奔跑,不斷的超越時,身後也有人做著和他同樣的動作。


    嗖!


    嗖!


    大頭的雙手快速的轉動著方向盤,他所駕駛的這輛從外麵看起來憨厚壯實卻靈活如一條泥鰍的雪佛蘭又連續擺脫兩輛車子,把他們遠遠的給甩在了身後。


    或者後麵的司機在咒罵,可是,誰在乎呢?


    這下子,他的視野一下子就開闊起來了。


    他看到,前麵那輛奔馳suv正如條瘋狗一般的狂奔。那正是他的目標。


    大頭猛地踩下油門,車子像是被誰從後麵踹了一腳似的,顛了一下,然後跑的更快了。


    他要把他攔截下來,在趕到機場以前。


    前麵的車子顯然發現了身後的異樣,也再次加速起來。這個時候,車子的性能就發揮出了優勢。奔馳車的提速能力和越野速度顯然要好於大頭的車子。


    可是,還有一種影響速度的東西叫技術。來自龍息那個禿頭教練的駕車技術。


    大頭閃避障礙物的能力和超車弧度超車所使用的時間是明顯勝於洪夢樓的,距離在一點點拉近,兩輛快速行駛的車子即將並排組成一條大寫的‘一’字。


    可是,大家並沒有和他並排行駛的意思。而是瞄準了奔馳車的屁股,狠狠的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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