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很長時間，等到客人都告辭離開，房間裏就隻剩餘湯成和南鍾離文開開這兩個女人了。
燈光明豔，不及兩個女人的俏臉。
兩女都不再說話，湯成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而曖昧。
“要不——我讓蘇燦再去開一間房吧。”湯成說道。
“不用了。”文開開說道。“我就睡這間。你昨天晚上在哪兒睡的，還去那兒吧。”
文開開說話的時候，笑嘻嘻的瞥了坐在輪椅上的南鍾離一眼。
“對。就這麽安排。”南鍾離說道。“他昨天晚上就是在這兒睡的。今天晚上還在這兒睡吧。”
“我說的是前半夜。”文開開急了。
“我說的是後半夜。”
“———”
湯成快哭了。這到底是讓人睡哪兒啊？
“南姐姐的腿不方便。你要去照顧她。”文開開找到了新的攻擊點，出聲說道。
“今天晚上出現這麽恐怖的事情，開開一定很害怕。你要留下來陪她。”
“我的膽子很大。”
“我自己也能爬上床。”
“那多不好啊。還是會有些不方便的。”
“就算膽子再大，也保不準會做個噩夢什麽的。”
“南姐姐，我這做妹妹的怎麽能和你爭這個呢？”
“你做妹妹的都不爭，我這做姐姐的就更不能沒臉沒皮了吧？”
———
兩女的戰鬥還在繼續，詞鋒也越來越犀利。旁征博引，從古到今。這讓湯成感覺自己就是一隻足球，哪一隊能把自己踢進對方的球門——不是，房門，那一隊就是勝利者。
“好了。”湯成大聲喊道。不抖一抖男人的士氣，不振一振家綱，這兩女人簡直不把自己當一盤菜。
“你們倆都不要吵了。我剛才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聽到湯成的話，兩女都很給麵子的閉嘴噤聲。一雙清純一雙嫵媚的大眼睛一起盯著湯成，等待著他的那個‘艱難決定’。
“要不，我們三個人一起睡？”湯成表情微羞，不好意思的說道。“反正這床很大。我們三個又都不胖——”
“不行。”湯成的話被兩女打斷，南鍾離和文開開同聲拒絕。
秦洛聳聳肩膀，說道：“我就知道你們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既然不行的話，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你們倆睡大床，我睡沙發？”
南鍾離笑笑，說道：“這樣吧。先麻煩湯成送我迴房間。然後你再迴來陪開開？”
“不不不。”文開開擺手說道。“過去就不要來了。我很困，呆會兒睡著了你按門鈴我可能會聽不到。”
“沒關係。你安心睡覺吧。讓他自己拿著房卡就好了。”南鍾離笑著說道。
“更不行了。房卡拿走的話就會斷電。沒有電的話，我怎麽洗澡怎麽刷牙怎麽吹頭發？”
“那你說怎麽辦？”湯成問道。
“你去吧。不過，去了就不要迴來啦。”文開開肯定的說道。
南鍾離笑笑，說道：“既然你這麽推讓，那我就真的把湯成給帶走了？”
“帶走吧。反正也是你們的。”文開開很大度的揮手說道。
倒是湯成一臉鬱悶。什麽叫做‘把湯成帶走’？
“那我們走吧。”南鍾離對湯成說道。
“我真的過去了？”湯成看著文開開說道。文開開終究是他的朋友和學生，而且，兩人之間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情愫。被她看到自己進入另外一個女人的房間——總歸是有些怪異的感覺。
“去吧去吧。我要睡覺了。”文開開推著湯成離開。
湯成笑了笑，推著南鍾離走出房間。
像前天晚上一樣，湯成服侍南鍾離洗漱喝水，又把她背上床，這才準備起來收拾一下自己。
南鍾離伸手摟著他，說道：“好了。我要睡覺了。你過去吧。”
“她不給我開門。”湯成說道。
“女人的話你也信？”
“———”
“去吧。我已經沒事了。”南鍾離說道。
“你要是晚上去洗手間怎麽辦？”湯成說道。
“總歸有辦法解決的。快去吧。”南鍾離驅逐道。
“好吧。”湯成說道。“晚上我就睡在客廳，你有什麽事就打內線電話。我過來幫你。”
南鍾離咯咯嬌笑，說道：“你告訴我這個是想說明什麽呢？就算你們真發生了點兒什麽關係，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難道我還要衝過去砍你兩刀咬你幾口不成？”
“你不生氣？”湯成轉過身體看著南鍾離的眼睛，問道。
“我用什麽身份生氣？”南鍾離笑眯眯的問道。“要是讓你們家的那位知道我在巴黎把你給吃了。她會不會生我的氣？”
湯成也有些頭痛。猶豫著明天迴去是否向王嫣兒坦承自己和南鍾離的關係。
湯成站在門口叩了叩門，沒有應答。
他明白，這是女人的矜持。
再次敲了敲門，房間門才應聲而開。
穿著睡衣戴著浴帽的文開開擋在門口，說道：“你怎麽過來了？既然過去了，就留在那邊照顧南姐姐啊。”
“晚上要洗澡。我的換洗衣服都在這邊。”湯成隨口說了個理由。對男人來說，說謊是不學自通的天性。當然，聰明的女人也不會打鍋沙鍋問到底。
文開開這才讓開，放湯成進屋。
“拿了衣服就走啊。”文開開在沐浴間裏吆喝道。“本小姐還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呢，這麽孤男寡女的和你同住一屋，以後別人怎麽看我？”
她完全忘記了，昨天晚上她們已經同住一屋了。
隻是，昨天晚上的同住一屋她以為沒人知道。今天晚上的同住一屋已經有一個熟人知道。
畫蛇添足也罷，掩耳盜鈴也罷。女人總是喜歡說些自作聰明的話做些自作聰明的事兒，但是，這不會讓人生厭，卻平添幾分可愛童真。
湯成為難的說道：“恐怕不行。”
“為什麽不行？”文開開伸出腦袋問道。她正舉著吹風機吹著頭發。
湯成說道：“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覺了。我沒辦法進去。”
“那你敲門啊。”
“她沒辦法下來開門。”
“———”
停頓了一會兒，文開開問道；“如果明天早上我對南姐姐說，咱們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什麽事都沒有做。她會相信嗎？”
“以我對她的了解——”湯成猶豫了一番，還是說出實話。“大概不會相信。”
“他們呢？”文開開所說的他們自然是指張博趙子龍等人了。
“大概也不會相信。”湯成說道。他們隻會以更加‘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我的名聲不是毀了？”文開開問道。
“不過，如果是我告訴他們的，他們應該會信吧。”湯成自我安慰道。“晚上你睡床吧。我睡沙發。”
其實，湯成和文開開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的親密了。甚至，更過份的事情都發生過。
如果沒有王嫣兒的話，他和文開開一定會是一對模範情侶。
可是，他已經先一步有了王嫣兒。
是的，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麽湯成在王嫣兒後麵還有了蘇子，有了南鍾離——卻偏偏沒有文開開。
蘇子是因為治病，天意大於情意。而南鍾離則是男女之間難以抗拒的
還有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蘇子和南鍾離都可以不要那個名份。
蘇子來自菩薩門，是菩薩門主。南鍾離也要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偉大的事業。
文開開呢？
她是將軍之女，名門之後。她能夠不要名份嗎？
她願意，她的家族也不會願意啊。
湯成知道，如果自己妄想和文開開保持像蘇子和南鍾離這樣的關係。先不說她的爺爺會不會帶人把自己拖出去槍斃半個鍾頭，單是她那個彪悍的小姨就讓人難以招架。
這也是他一直在抗拒甚至排斥文開開接近的原因。
“好吧。”文開開接受了湯成的分配方案。
吹幹了頭發，又在臉上噴了一些保濕水後，文開開這才伸了個懶腰，鑽進了柔軟的被窩。
湯成看著自己再次被紗布包裹嚴實的雙手，對文開開說道：“開開，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什麽事兒？”文開開聲音嗡嗡的問道。這丫頭睡覺的時候跟個孩子似的，喜歡用被子埋住腦袋，身體彎曲，整個人弓成一個蝦型。
有人說這樣的睡姿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湯成心想，文開開這麽厲害的女人還會沒有安全感嗎？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傷害到她的人或者事還真不多吧？
“能不能幫我擦下臉，順便再幫我倒杯水？”湯成請求道。
文開開一把掀開被子，說道：“哦。我都忘記你的手不能動了。那你洗澡怎麽辦？”
“暫時不洗澡了。等迴去再洗吧。”湯成迴答道。
文開開的眼神亮了亮，然後從床上跳起來，一聲不吭的跑進了沐浴間。
並且，她還‘哢砰’一聲把房門給關住了。把想要跟著進去的湯成給擋在門外。
然後，湯成便聽到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她不是洗過澡了嘛。”湯成奇怪的想道。
過了好一陣子，湯成都在客廳等的要睡著了。文開開才拉開沐浴間的玻璃門，對湯成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吧。”
過來吧？
為什麽不是過去吧？
過來吧，表示她讓自己過去，但是她自己也不會離開。
如果她說的是‘過去吧’，意思就是說她讓自己過去，但是她自己會離開。
天朝國的文字博大精深，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蘊涵深意。
湯成走過去，說道：“不是洗個臉嗎？怎麽需要那麽久？”
“你身上有股臭味，跟你帶迴來的那條死狗一樣的味道。難聞死了——還是洗個澡再睡覺吧。”文開開說道。她指了指浴池裏的一缸還在冒著熱氣的溫水，說道：“水我已經給你放好了。”
被鬼麵獒一陣撲咬撕扯，這條長袍徹底報廢了。而且，身上還沾染了鬼麵獒身上的騷氣和他自己身上的汗漬和血汙。奇臭難聞，確實需要清洗一番才行。
“爺。請更衣吧。”說話的時候，文開開便已經走過來解湯成身上的袍子布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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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明豔，不及兩個女人的俏臉。
兩女都不再說話，湯成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而曖昧。
“要不——我讓蘇燦再去開一間房吧。”湯成說道。
“不用了。”文開開說道。“我就睡這間。你昨天晚上在哪兒睡的，還去那兒吧。”
文開開說話的時候，笑嘻嘻的瞥了坐在輪椅上的南鍾離一眼。
“對。就這麽安排。”南鍾離說道。“他昨天晚上就是在這兒睡的。今天晚上還在這兒睡吧。”
“我說的是前半夜。”文開開急了。
“我說的是後半夜。”
“———”
湯成快哭了。這到底是讓人睡哪兒啊？
“南姐姐的腿不方便。你要去照顧她。”文開開找到了新的攻擊點，出聲說道。
“今天晚上出現這麽恐怖的事情，開開一定很害怕。你要留下來陪她。”
“我的膽子很大。”
“我自己也能爬上床。”
“那多不好啊。還是會有些不方便的。”
“就算膽子再大，也保不準會做個噩夢什麽的。”
“南姐姐，我這做妹妹的怎麽能和你爭這個呢？”
“你做妹妹的都不爭，我這做姐姐的就更不能沒臉沒皮了吧？”
———
兩女的戰鬥還在繼續，詞鋒也越來越犀利。旁征博引，從古到今。這讓湯成感覺自己就是一隻足球，哪一隊能把自己踢進對方的球門——不是，房門，那一隊就是勝利者。
“好了。”湯成大聲喊道。不抖一抖男人的士氣，不振一振家綱，這兩女人簡直不把自己當一盤菜。
“你們倆都不要吵了。我剛才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聽到湯成的話，兩女都很給麵子的閉嘴噤聲。一雙清純一雙嫵媚的大眼睛一起盯著湯成，等待著他的那個‘艱難決定’。
“要不，我們三個人一起睡？”湯成表情微羞，不好意思的說道。“反正這床很大。我們三個又都不胖——”
“不行。”湯成的話被兩女打斷，南鍾離和文開開同聲拒絕。
秦洛聳聳肩膀，說道：“我就知道你們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既然不行的話，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你們倆睡大床，我睡沙發？”
南鍾離笑笑，說道：“這樣吧。先麻煩湯成送我迴房間。然後你再迴來陪開開？”
“不不不。”文開開擺手說道。“過去就不要來了。我很困，呆會兒睡著了你按門鈴我可能會聽不到。”
“沒關係。你安心睡覺吧。讓他自己拿著房卡就好了。”南鍾離笑著說道。
“更不行了。房卡拿走的話就會斷電。沒有電的話，我怎麽洗澡怎麽刷牙怎麽吹頭發？”
“那你說怎麽辦？”湯成問道。
“你去吧。不過，去了就不要迴來啦。”文開開肯定的說道。
南鍾離笑笑，說道：“既然你這麽推讓，那我就真的把湯成給帶走了？”
“帶走吧。反正也是你們的。”文開開很大度的揮手說道。
倒是湯成一臉鬱悶。什麽叫做‘把湯成帶走’？
“那我們走吧。”南鍾離對湯成說道。
“我真的過去了？”湯成看著文開開說道。文開開終究是他的朋友和學生，而且，兩人之間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情愫。被她看到自己進入另外一個女人的房間——總歸是有些怪異的感覺。
“去吧去吧。我要睡覺了。”文開開推著湯成離開。
湯成笑了笑，推著南鍾離走出房間。
像前天晚上一樣，湯成服侍南鍾離洗漱喝水，又把她背上床，這才準備起來收拾一下自己。
南鍾離伸手摟著他，說道：“好了。我要睡覺了。你過去吧。”
“她不給我開門。”湯成說道。
“女人的話你也信？”
“———”
“去吧。我已經沒事了。”南鍾離說道。
“你要是晚上去洗手間怎麽辦？”湯成說道。
“總歸有辦法解決的。快去吧。”南鍾離驅逐道。
“好吧。”湯成說道。“晚上我就睡在客廳，你有什麽事就打內線電話。我過來幫你。”
南鍾離咯咯嬌笑，說道：“你告訴我這個是想說明什麽呢？就算你們真發生了點兒什麽關係，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難道我還要衝過去砍你兩刀咬你幾口不成？”
“你不生氣？”湯成轉過身體看著南鍾離的眼睛，問道。
“我用什麽身份生氣？”南鍾離笑眯眯的問道。“要是讓你們家的那位知道我在巴黎把你給吃了。她會不會生我的氣？”
湯成也有些頭痛。猶豫著明天迴去是否向王嫣兒坦承自己和南鍾離的關係。
湯成站在門口叩了叩門，沒有應答。
他明白，這是女人的矜持。
再次敲了敲門，房間門才應聲而開。
穿著睡衣戴著浴帽的文開開擋在門口，說道：“你怎麽過來了？既然過去了，就留在那邊照顧南姐姐啊。”
“晚上要洗澡。我的換洗衣服都在這邊。”湯成隨口說了個理由。對男人來說，說謊是不學自通的天性。當然，聰明的女人也不會打鍋沙鍋問到底。
文開開這才讓開，放湯成進屋。
“拿了衣服就走啊。”文開開在沐浴間裏吆喝道。“本小姐還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呢，這麽孤男寡女的和你同住一屋，以後別人怎麽看我？”
她完全忘記了，昨天晚上她們已經同住一屋了。
隻是，昨天晚上的同住一屋她以為沒人知道。今天晚上的同住一屋已經有一個熟人知道。
畫蛇添足也罷，掩耳盜鈴也罷。女人總是喜歡說些自作聰明的話做些自作聰明的事兒，但是，這不會讓人生厭，卻平添幾分可愛童真。
湯成為難的說道：“恐怕不行。”
“為什麽不行？”文開開伸出腦袋問道。她正舉著吹風機吹著頭發。
湯成說道：“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覺了。我沒辦法進去。”
“那你敲門啊。”
“她沒辦法下來開門。”
“———”
停頓了一會兒，文開開問道；“如果明天早上我對南姐姐說，咱們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什麽事都沒有做。她會相信嗎？”
“以我對她的了解——”湯成猶豫了一番，還是說出實話。“大概不會相信。”
“他們呢？”文開開所說的他們自然是指張博趙子龍等人了。
“大概也不會相信。”湯成說道。他們隻會以更加‘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我的名聲不是毀了？”文開開問道。
“不過，如果是我告訴他們的，他們應該會信吧。”湯成自我安慰道。“晚上你睡床吧。我睡沙發。”
其實，湯成和文開開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的親密了。甚至，更過份的事情都發生過。
如果沒有王嫣兒的話，他和文開開一定會是一對模範情侶。
可是，他已經先一步有了王嫣兒。
是的，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麽湯成在王嫣兒後麵還有了蘇子，有了南鍾離——卻偏偏沒有文開開。
蘇子是因為治病，天意大於情意。而南鍾離則是男女之間難以抗拒的
還有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蘇子和南鍾離都可以不要那個名份。
蘇子來自菩薩門，是菩薩門主。南鍾離也要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偉大的事業。
文開開呢？
她是將軍之女，名門之後。她能夠不要名份嗎？
她願意，她的家族也不會願意啊。
湯成知道，如果自己妄想和文開開保持像蘇子和南鍾離這樣的關係。先不說她的爺爺會不會帶人把自己拖出去槍斃半個鍾頭，單是她那個彪悍的小姨就讓人難以招架。
這也是他一直在抗拒甚至排斥文開開接近的原因。
“好吧。”文開開接受了湯成的分配方案。
吹幹了頭發，又在臉上噴了一些保濕水後，文開開這才伸了個懶腰，鑽進了柔軟的被窩。
湯成看著自己再次被紗布包裹嚴實的雙手，對文開開說道：“開開，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什麽事兒？”文開開聲音嗡嗡的問道。這丫頭睡覺的時候跟個孩子似的，喜歡用被子埋住腦袋，身體彎曲，整個人弓成一個蝦型。
有人說這樣的睡姿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湯成心想，文開開這麽厲害的女人還會沒有安全感嗎？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傷害到她的人或者事還真不多吧？
“能不能幫我擦下臉，順便再幫我倒杯水？”湯成請求道。
文開開一把掀開被子，說道：“哦。我都忘記你的手不能動了。那你洗澡怎麽辦？”
“暫時不洗澡了。等迴去再洗吧。”湯成迴答道。
文開開的眼神亮了亮，然後從床上跳起來，一聲不吭的跑進了沐浴間。
並且，她還‘哢砰’一聲把房門給關住了。把想要跟著進去的湯成給擋在門外。
然後，湯成便聽到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她不是洗過澡了嘛。”湯成奇怪的想道。
過了好一陣子，湯成都在客廳等的要睡著了。文開開才拉開沐浴間的玻璃門，對湯成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吧。”
過來吧？
為什麽不是過去吧？
過來吧，表示她讓自己過去，但是她自己也不會離開。
如果她說的是‘過去吧’，意思就是說她讓自己過去，但是她自己會離開。
天朝國的文字博大精深，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蘊涵深意。
湯成走過去，說道：“不是洗個臉嗎？怎麽需要那麽久？”
“你身上有股臭味，跟你帶迴來的那條死狗一樣的味道。難聞死了——還是洗個澡再睡覺吧。”文開開說道。她指了指浴池裏的一缸還在冒著熱氣的溫水，說道：“水我已經給你放好了。”
被鬼麵獒一陣撲咬撕扯，這條長袍徹底報廢了。而且，身上還沾染了鬼麵獒身上的騷氣和他自己身上的汗漬和血汙。奇臭難聞，確實需要清洗一番才行。
“爺。請更衣吧。”說話的時候，文開開便已經走過來解湯成身上的袍子布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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