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小白鼠?


    “發信息。”楊鑫說道。“老爺子有命令,讓我隨時把你的最新動態報告給他。老爺子以前從來都不用手機,為了方便知道你的最新情況,還特意讓人給他配了一部。現在整天帶在身上,也不怕那輻射了。”


    湯成心裏暗自感激,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替我向師父他老人家問好。”


    “你能取得這樣的成就,他一定會很高興。”楊鑫笑著說道。“而且,你現在做的事情是他最想做的。如果有生之年能夠看到中醫在你的帶領下再次振興,老人家再無遺憾了。”


    湯成點了點頭,覺得肩上的擔子有些沉重。


    太多人的期望,前人的,後人的,太多人的期待,認識的,不認識的。


    自己,當真能夠做到嗎?


    這一點兒,從從不懷疑。


    “入神之境。這東西還真是夠玄的。”楊鑫看著湯成,問道:“你能看到我身上有沒有氣?”


    湯成苦笑。“哪有這麽神奇?”


    “那怎麽樣才能看到?”


    “可能是需要在特定的狀態環境下吧。”從努力的思考著剛才自己麵對患者時的那種感覺。心無雜念,專注的注視著那個菩薩門小姑娘的手指-----難道說,看到小姑娘的手,才能夠看到那股氣?


    從搖頭。這種想法太猥瑣了。


    “前段時間看過一本醫學雜誌,好像有人給‘氣’做了一個詮釋。說它是流動著的信息、能量、物質混合統一體。如果當真能夠看到體內的氣。那麽以後治起病來,就事半功倍了。一些疑難難症,也能夠很快找出他的病因病理。”


    湯成心思一動,立即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撥了張娜拉的電話,很快就被人接通。


    “什麽事?”這女人說話總是這麽的簡潔明了。很少聽到她會說出什麽廢話。


    “我要見他。”湯成也夠直接。


    “然後呢?”


    “你開車來接我。”湯成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很忙。”張娜拉很幹脆的拒絕了。


    “我是去給他治病。”湯成解釋著說道。這女人,太不給麵子了。


    張娜拉遲疑了一下子,說道:“地址。”


    湯成趕緊把這邊的地址說了。


    “大概需要四十五分鍾。”說完,便掛了電話。


    “下午沒什麽事兒,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湯成說道。


    “行。我去池子邊走走。說不定能夠邂逅一個菩薩門美女。”楊鑫說道。心想,說不到還能見到那個發聲的美人。就算見不到人,聽聽聲音也好啊。


    “你還是小心些那個巫婆。”湯成提醒道。


    楊鑫想起那個恐怖的小老太婆,說道:“算了。我還是迴房間看電視吧。”


    四十分鍾左右的時候,湯成出了房間,走到苦濟堂門口。


    等待了大約兩分鍾的時間,張娜拉那輛高大威猛的悍馬車便轟然而止。


    這女人對時間的計算和守時的觀念近乎苛刻。這讓湯成對她極其的佩服。心想,哪個男人要是和她約會一定是件幸福的事兒。至少,不用擔心她化妝而要站在風雪中苦等大半個鍾頭。


    當然,戀愛有風險,結婚需謹慎。如果不小心招惹到她,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車門推開,身穿黑色皮衣、黑色皮褲,黑色長筒皮靴的張娜拉跳下車。順手就摸出了腰間的匕首在手裏把玩著,看著湯成玩味的問道:“比賽結束了?”


    “沒有。”湯成笑著說道。“不過,我今天剛剛學了一些東西,可能對隊長的病情有幫助。我想現在就過去試試。”


    劉宏正的身體四肢因為肌肉漸凍症已經癱瘓多日,如果自己當真像風荷說的那般,能夠看到或者感覺到氣。那麽,用自己的氣流去衝擊他瀕臨枯竭的經脈,或者說,牽引他體內有限的氣機去衝擊其它堵塞的地方,是否表示劉宏正的病情又將進入到一個新的階段?


    上次劉宏正的手指輕微的彈動,表示他的身體在康複,還是有救治可能性的。


    關於劉宏正疾病的事情,是每個龍子龍孫心頭最重要的事情。


    “上車。”張娜拉說著,便跳上了車子。


    悍馬龐大的車身在山野公路上穿棱,像是一隻高速奔跑的威猛巨獸。


    冷漠少女駕駑著獸車,無懼的衝向蜿蜒無際的前方。


    湯成隨意欣賞著道路兩邊快速後退的小樹和蕭條的山色,說道:“特護這兩天有沒有按照我交代的方法去給他按摩?”


    “有。”張娜拉淡淡的說道。


    “他的一根手指恢複知覺,雖然隻是暫時的-----但是,也是很大的一個進步。堅持下去的話,他一定能夠重新站起來的。劉宏正並不顯蒼老,到時候,他仍然是個百戰百勝的勇士。”湯成沒話找話似的說道。


    他有些沮喪的想,怎麽自己身邊的女人都是這樣?一個個沉默寡言,如果不是自己主動尋找話題,她們大概一整天都不會講話吧。


    張娜拉如此。王嫣兒如此。似乎所有人都如此。


    當然,也有熱情似火的。譬如南鍾離,還有充滿青春氣息的文開開。還有那個劉宏正的女兒劉秋柔。


    張娜拉的眼睛裏也充滿了異樣的神采,好像想起曾經和義父親共同戰鬥時的情景,喃喃說道:“他從來都沒有輸過。沒有輸給敵人,卻輸給這該死的漸凍症。他一定很難過。雖然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麽,但是-----我們都能理解。”


    “放心吧。有我在。”湯成看著張娜拉迷離的眼睛,堅定的說道。


    心想,按照電影橋段,在女主角心神脆弱恍惚的時候,自己應該及時的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裏,然後說著些安慰的話,幹著些安慰的事兒-----可是,麵對張娜拉的時候,怎麽就進不了戲呢?果然還是太熟了吧?


    許久以後,湯成才想明白問題的關鍵:他怕張娜拉揍他。雖然張娜拉也打不過自己。


    “你學到了什麽?”張娜拉轉過頭瞟了湯成一眼,問道。


    “入神之境。”湯成苦笑著說道。他雖然妄想著以入神之境去治療劉宏正,可是,他本身對這個東西了解的並不多。隻知道是醫術和氣功的完美契合。找到那種特定的狀態,找到那種特別的感覺,心無雜念,心境平和-----或許還需要其它的什麽條件,這樣才能夠進入那種‘望氣’的狀態。


    “入神之境?那是什麽?”


    “一種狀態。一種輔助治療的手段。”湯成有些痛苦的思考著答案。最後,他終於放棄了,有些煩惱的說道:“反正說了你也不懂。到時候你看著就行了。”


    張娜拉也確實不懂中醫,以為自己的天賦太差,沒辦法明白湯成的那種高明醫術,她又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習慣,便說道:“隻要能夠治好義父,無論你用什麽辦法都行。”


    湯成點了點頭,心裏鬆了口氣。


    到了療養院,穿過重重防護的保安,湯成和張娜拉再次來到劉宏正居住的小院。


    劉宏正這次沒有躺在前廳,而是躺在後院的廊簷下麵。廊簷完全由木板鋪成,還有一條小路直接延伸到湖心。


    廊簷前麵就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湖,遊魚蝦戲,意趣優美。遠方是疊疊嶂嶂的青山,一眼望不到盡頭,如畫紙上嘎然而止的水墨青山。


    劉宏正就躺在哪兒,腦袋被枕頭墊的高起,正入神的看著這山水湖心。


    “你們來了。”劉宏正出聲說道。雖然他還沒有看到人的麵孔,僅僅是聽到腳步聲音,他便能知道來的人是誰。


    “我來看看你。湯成笑著說道。


    “不是在和人鬥醫嗎?怎麽中途跑了出來?”劉宏正笑了起來,問道。


    躺在這竹椅上的劉宏正,隻是一個偶爾有些霸道的長者。如果你不掀開他的衣服看到他縱橫交錯數也數不清的傷口,是很難知道他曾經的過往和輝煌。


    “在那邊學到了一些東西,覺得對師父的病情可能有用。所以就來試試。”湯成說道。


    “試試?你當義父是白老鼠?”張娜拉聽到湯成的話,怒瞪著眼睛說道。手裏的刀子停了下來,做出隨時拋擲的姿勢。


    “沒有。我隻是----”湯成想解釋,卻發現,自己還真是把劉宏正當做白老鼠了。


    “娜拉,不要責怪湯成。”劉宏正勸解著說道。


    又對湯成說道:“我很早就對你說過,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隨你折騰吧,我隻想看看,我創造了一輩子的奇跡,看看奇跡會不會在我身上出現一次。”


    “一定會的。”湯成心裏微酸的想道。他知道,劉宏正已經放棄治療了。


    疾病這種東西,已經消磨了劉宏正的太多英雄氣楖。


    張娜拉狠狠的瞪了湯成一眼,然後沿著木橋走到湖心,坐在木板上,雙腳懸空的甩著,看著遠方的陰沉天空發呆。


    湯成看著她有些孤獨的背景,心裏有些憐惜。卻笑著對劉宏正說道:“我們進去吧。我幫你治療。”


    “好。進去。”劉宏正說道。


    於是,在幾名護衛和護士的幫忙下,劉宏正和他身下躺著的竹椅再次被抬到了前廳光線明亮的地方。


    湯成讓護士取了盒銀針過來,消了毒,然後開始用針灸的方法來給劉宏正針灸。


    他知道,劉宏正的身體屬於火屬性,用透心涼這種極陰針法才會有用。


    本書源自看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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