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堂姐請來的客人,我早就讓人把你趕出去了。”


    “我說你孤陋寡聞,再說十次還是這句話。不用你趕人,我自己會走。”湯成冷笑。


    說完,湯成就要拂袖離開。


    你不讓我治,大爺還不樂意治了呢。患者不求醫,會死。倒是沒聽說過,醫生不給患者治病也會死的。


    “湯成。等等。”南鍾離也沒想到湯成當真要走,急忙一把拉住。


    然後,她粉臉含煞的盯著南鍾凱,說道:“南鍾凱,湯成是我的客人。你有什麽資格趕他出去?還有,難道你不知道尊重這種品質嗎?”


    “我隻尊重值得尊重的人。”南鍾凱和南鍾離的眼睛對視著,絲毫不讓的說道。


    突然,他眼神犀利的盯著湯成,問道:“你是湯成?”


    “是我。”


    “華亭的那個小老師?”這一次,南鍾凱轉過臉看向南鍾離,問話的對象也發生了變化。


    “南鍾凱,你別太過份。湯成沒有得罪過你。”南鍾離厲聲喝道。


    湯成先是一愣,沒有明白他罵人的對象是誰。等到他想明白時,臉色也一下子就變得陰沉起來。


    “我想,如果我不在的話,一定會要求你道歉。”湯成聲音冰冷的說道。


    “癡心妄想。”


    “不過,今天是我在這邊聽到這句話。”湯成說道。


    身體突然的躥出去,在南鍾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抓住他襯衣的衣領,然後死勁兒的往下拉。他的大腿膝蓋也猛得抬起,然後重重的撞在他的肚子上。


    湯成把身體縮成一團,像是一隻掉進油鍋裏的海蝦似的南鍾凱丟在地上,說道:“我想我現在不會要求你道歉。因為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這也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南鍾離說她有一點點兒想念湯成的時候,湯成說他也想念對方的原因。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輕鬆,很快樂。而且,那是一個懂得討好男人的女人,不明顯,潤物細無聲般的影響著你的言行。讓你感覺不到絲毫的壓力和不快。


    湯成仔細的想想,他們兩人見麵的次數很多,但是,每一次都過得非常開心。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不愉快的事情。而且,她是一個很能夠給人帶來驚喜和激情的女人,這一點兒,就算在王嫣兒身上也是很難找到的。


    愛之欲其生,恨之詛其死。當你連自己朋友的尊嚴和榮譽都不願意維護的時候,難道你不應該去思考一番,你們之間有過真正的情誼嗎?


    湯成自問自己做不到無動於衷,他也很討厭一個堂堂男子漢像是個長舌婦一般的去攻擊辱罵一個女人。


    南鍾離對他說過:“壞人就是用來欺負的。如果能夠讓你討厭的人心情更差,你的心情就會好起來。”


    那一次,南鍾離為了維護他而脫下高跟鞋砸碎了某個雜碎的車燈。然後光著腳丫子踩在地上,兩人落慌而逃。


    湯成生氣了,所以,他出手了。


    果然,看到捂著肚子趴在地上悶哼出聲的南鍾凱,湯成的心情還真的好起來了。而且,心中還升起一股無與倫比的自豪感。


    看到沒?倒在地上的這貨----是我揍的。


    很快的,湯成就開始反思起來。


    雖然自己沒進過大學校門,沒受過什麽高等教育,但是,自己也算是一個有文化有素質的大好青年。怎麽現在動不動就喜歡和人野蠻呢?


    嗯,一定是受到原來從軍時候的影響。自從在部隊裏學了一段時間的近身搏擊術後,湯成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脾氣變得暴躁了。喜歡用武力來解決問題,覺得這樣不僅痛快淋漓,而且一勞永逸。


    男人做壞事兒,總是喜歡找一個借口的。


    可是,想起張娜拉,湯成的心裏就有些隱隱的擔心。


    她的任務,還順利吧?為什麽直到現在,她的手機還處於關機狀態?


    “湯成,你沒事兒吧?”南鍾離擔憂的問道。她沒想到湯成會這麽暴力,更沒想到-----他敢在南家打人。而且,打的還是南家的命根子。


    南家隻有南鍾凱這一個男性繼承者,可以想象他在家族裏的地位是如何的重要。


    “我沒事兒。”湯成擺手說道。要是有事兒的話,現在就躺在地上裝死了。


    “南鍾凱,你怎麽樣?”南鍾離蹲下身子問道。要是南鍾凱真被打出個什麽毛病來,二叔肯定會咽不下這口氣,事情會變得很糟糕。


    南鍾凱被湯成一膝蓋給頂在肚子上,隻覺得腹部翻江倒海,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攪拌著似的。原本就被酒色掏空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痛得他額頭直冒冷汗。


    聽了南鍾離的問話,他心中更是暗恨不已。可是,現在肚子還劇烈的疼痛著,讓他連句完整的話都沒力氣講出來。


    戴維斯醫生也被這一突然變故給驚懵了,怎麽說著說著就打起架來了呢?這些天朝人太粗暴太危險了。


    他一邊蹲下去攙扶南鍾凱,一邊滿臉憤慨的對著湯成說著些什麽。反正他也以為湯成聽不懂英文,就任他自由發揮。等到他說累了,自己也就不說了。


    “如果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湯成說道。


    反正看病的人也有了,自己和南家的人也鬧得不愉快,再留下來也是自找麻煩。


    再說,打了人不跑,不是傻瓜嗎?難道等到南家的人都迴來了,把自己切吧切吧包成餃子?


    “好。我讓人送你迴去。”南鍾離說道。原本她還堅持著想讓湯成留下來給爺爺治病,但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覺得早早把湯成送走是正事兒。


    “走?想走?”坐在紅木椅上的南鍾凱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若是讓你離開鏡海,我就跟著你姓湯。”


    “你還是繼續姓南吧。就別來丟我們姓湯的臉了。”湯成說道。


    想了想,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些不對勁兒。這不是把南鍾離也給罵了嗎?


    於是,他又不好意思的對南鍾離說道:“我沒說你。你是姓南的異類。”


    南鍾離真是被這個小男人給搞得哭笑不得,說道:“走吧。我送你迴去。”


    “你們都死了嗎?還不給我出來攔人?”南鍾凱大聲喊道。


    哐哐哐!


    幾個黑衣人就衝了出來,站在客廳裏左右為難。


    他們早就聽到屋子裏的動靜了,隻是不願意進來而已。


    進來幹什麽?一方是南鍾凱這個南家的唯一繼承人,一方是南鍾離這個厲害的女人,他們能夠得罪的起那個?


    “把他給我攔下來。”南鍾凱厲聲喝道。要不是肚子痛的沒辦法站起來,他非衝上去把這幾個呆頭呆腦的家夥幾耳光不可。


    都他@媽吃大米飯撐傻了?


    “誰敢?”南鍾離轉過身來,滿臉寒意的盯著那幾個保鏢說道。


    幾個保鏢囁囁著不敢上前,又一臉無奈的看向南鍾凱。


    湯成突然右手一探,在和一個黑衣人的拳頭乍一接觸的時候,然後就順著他的手臂滑下去,一直落到手腕上的時候,然後一抓一拉,隻聽‘哢嘣’一聲,這個家夥的手臂就脫臼了。


    要是平時,南鍾凱也不敢得罪自己這個能力出眾行事狠辣的堂姐。但是,今天他在一個外人麵前落足了麵子,而且在自己家裏被人打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會再給麵子了。


    “你的朋友又怎麽樣?你的朋友打了我,難道我不能報複嗎?你要清楚,你自己姓什麽。”南鍾凱激烈的反駁著說道。不過,他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子這麽能打。看來,想把他留下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辱人者,人必辱之。”湯成冷笑。“你在罵人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別人的感受?現在自己被人揍了就受不了了?不過,我也能夠理解你現在的心情。要是我在自己家裏被人揍了,肯定麵子上也過不去。”


    “姓湯的,我要你死。”南鍾凱眼睛通紅的吼道。


    他的額頭青筋暴跳,臉上的肌肉快速的抽搐著,瞳孔脹大,仿佛看不到白色的眼白。


    湯成發現這一異狀,心裏大覺驚奇。難道說,他也是南家遺傳精神病的患者?


    他現在的情緒很暴躁,根本就不像是自己能夠控製的。


    這樣的人往往能夠給他人和自己帶來危險。甚至死亡。


    因為他們無意識,所以,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做出來的。


    果然,失去理智的南鍾凱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冰冷的槍口對準了湯成的腦袋。


    “放下槍。”湯成冷靜的說道。


    “我說過,我要讓你死。”南鍾凱冷笑著說道。“跪下來。”


    “不可能。”


    “跪。”南鍾凱說道。說話的時候,他還對著湯成的腳下開了一槍。


    砰!


    子彈打在地上的大理石地板上,地板被崩出一道裂縫,子彈被反彈著向一邊射去。


    湯成傻眼了,這王八糕子可真敢打啊。


    雖然說威武不能屈,可是人家有槍啊----


    “好吧。”湯成答應了下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煽自己的臉。”南鍾凱繼續命令道。


    “仇仲謀,你瘋了嗎?”南鍾離站在旁邊,肺都氣炸了。


    “臭婊@子。你也給我閉嘴。”南鍾凱喝道。然後對湯成說道:“煽臉。”


    “煽幾次?”湯成問道。


    “你再敢廢話,我就一槍打爆你。”南鍾凱惡毒的說道。


    “這個真不行。”湯成說道。突然,他猛的抬起了手臂,在他寬大的袖子裏,一支黑漆漆的槍口露出了它掙擰的麵孔。


    湯成沒有任何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對著南鍾凱的腿部連開數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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