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其它人這麽做,文開開早就做出了最直接幹脆地選擇。而湯成這麽做,她卻要為這個問題認真思考一番。


    文開開突然驚醒過來,自己會有這樣的表現,不正是心裏已經接受了湯成,或者說正逐漸在接受湯成嗎?


    如若不然,有潔癖的自己怎麽可能容忍一個男人親吻自己的嘴唇?


    怎麽會這樣?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認真些。隻是親吻一下而已。”湯成鬆開文開開的嘴唇,有些不滿地說道。


    “你------”文開開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巴又一次被湯成給堵住了。


    罷了。罷了。隻是親吻一下而已。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文開開的心裏百感交集,伸出手摟著湯成的背。


    體內的欲@望促使她要做出熱烈的迴應,可想起自己不能這麽做,,卻隻能強製性的壓抑著這樣的衝動。


    湯成感覺到文開開的迷茫,輕輕地鬆開她,借著路邊昏黃的路燈看著文開開的臉,笑著說道:“上帝覺得生活無趣,於是創造了女人。上帝又擔心這些女人太過無聊,於是我出現了。我很認真,這次是你不認真了。”


    文開開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到湖裏麵去,這男人還真是厚臉皮。


    這一次湯成再次住進文家就不覺得那麽別扭了。而且文開開的父親和母親都視他為準女婿,對他的態度都相當的好。家裏雖然不大,可還是有一個傭人仔仔細細的招唿著湯成。


    兩人迴到文家時,已是深夜。文開開看著湯成背後的傷口,淡淡地說道:“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這個女人即便是在關心別人的時候,也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


    湯成自己也能包紮,但是有美女願意服務,他自然樂意。文開開房間裏有醫藥箱,兩人進屋後,湯成剛剛將襯衣脫下來,就聽到門口有敲門聲。


    “開開,睡了嗎?”


    文開開看了看湯成赤@露著肩膀的樣子,問道:“媽,有事兒嗎?”


    “哦。沒事兒。就是聽到你迴來了,過來看看。行。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就不進去了。”文母說著話,人已經離開了。


    湯成和文開開麵麵相覷,文母肯定知道湯成在文開開的房間裏。而那句‘你們好好休息吧’更是頗讓人玩味。難道她媽已經認可了她們之間的關係?


    “你說我晚上要是不離開,你媽會怎麽想?”


    “不存在這種可能。”文開開一邊將藥膏朝湯成背後的傷口上抹,一邊說道。


    “我隻是說假如。”


    “沒有假如。”


    湯成撇撇嘴,這女人,沒有一點兒幽默感。


    江南武警醫院一間豪華的辦公室內,胡誌剛氣急敗壞地指著一個站在他麵前垂頭喪氣的中年男人,氣衝衝地說道:“啊,你是豬腦袋嗎?在官場上廝混這麽多年,就是個白癡也能學到一些東西了。你怎麽就盡給我出昏招?”


    “這種事能出動武警支隊的人嗎?名不正,就言不順,你憑什麽讓他們去帶人?知道你的性格,不能走官場,就把你送到武警支隊。沒想到在哪兒你也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中年男人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大哥,我也是一時著急。咱們胡家的人哪受到過這樣的委屈?小軍被人捅傷,你就能忍受的了這口氣?我接到情報後,就想著讓人把那小子給帶迴去好好地修理一番,誰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兒?要不是突然出現的那個女人在裏麵多事兒,誰會阻攔?我早就幫小軍報了仇-----”


    “你給我閉嘴。”胡誌剛看到自己這個笨蛋弟弟死不悔改,身體氣的直哆嗦。


    “原本發生這樣的事兒,我們胡家理虧在先,做出點兒激烈的反應是正常的。誰也不能說我們什麽。你這樣一來倒好,我們不僅不能輕易出牌,還得把這事兒遮著捂著,好替你擦屁股。-----那個李州的口供對好了沒有?”


    “我找他談過。他已經答應了,這件事兒會全部扛在自己身上。和其它任何人無關”中年男人答應著說道。


    “嗯。也不能虧待了別人。給一筆錢,另外,將他從武警支隊開除。他工作的事兒我會安排的。”胡誌剛臉色緩了緩,說道。


    “大哥,那這件事兒就算了?咱們胡家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如果這次不立威的話,我們以後還有臉出去見人?還不被江南的人給笑死。”胡誌強一臉氣憤地說道。


    “自然不會這麽算了。胡軍是我的兒子,被人傷成這樣,我會不心疼?但是也不能像你這般沒腦子的亂出手。那樣事情隻會越來越糟糕。你知道兇手是誰?你知道別人的企圖?都不知道你做決策的時候有沒有經過腦子。誌強啊,你都這麽大的人了,你讓我怎麽說你?現在的江南,已經不是原來咱們連家一家獨大的江南了。文家這強勢的過江龍就不是我們現在能夠輕易招惹的。”


    “大哥,我知道。”中年男人點頭說道。雖然已經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但是在自己這個大哥麵前,他隻有服服貼貼地份兒。、


    “情況查實了嗎?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向周蘭了解了一些情況。兇手是誰還不能確定。不過,她說好像不是那個姓湯的小子。”


    “周蘭?”連永恆的眉頭皺了皺。“紅妝的周蘭?讓她趕緊離開吧。胡軍受傷的事兒已經知道了衛家,衛家那丫頭就要過來了。別讓她們倆碰上麵。”


    “好的大哥。我這就去先打發周蘭先迴去。”胡誌強點頭說道。


    “還有。查清楚那個姓湯地來曆。別什麽都不知道就胡亂地插手。文家那個丫頭不是傻子,如果沒有好處,她們會出動這麽多的人來力保?”


    “是大哥。我現在就讓人去查。”


    等到自己那個讓人生氣的弟弟離開,胡誌剛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開始繁忙地撥打著電話。


    劉威和周海南匆忙間趕到醫院時,胡軍已經被送進了醫院急救。周蘭和幾個胡家的人焦急地等在門口。


    “周姐,大哥怎麽樣了?”劉威著急地問道。


    劉威口中的這個周姐就是周蘭,也就是紅妝的老板,更是今天晚上在台上的主持人。


    “還在搶救。現在情況還不明了。”周蘭小臉梨花帶雨地說道。


    “周姐,你別著急。大哥一定不會有事兒的。”劉威一臉苦相地安慰著,但是他知道這安慰實在不起什麽作用。


    如果胡軍真的就這麽死了,沒有了胡家撐腰的周蘭必定會過地很艱難。先不說紅妝俱樂部會不會還有當前的盛況,單是她在電視上那種是非之地就難保清潔。


    除非她能盡快地攀上其它的高枝,不然那些原先她得罪過的人都會跳出來踩上幾腳。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總是要站著一排成功男人的。


    胡誌強走過來,見到劉威和周海南在,和兩人打了聲招唿後,對周蘭說道:“周蘭,你先迴去休息吧。這兒交給他們就好。”


    周蘭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下情人是不能見光的。呆會兒胡家的人越來越多,胡軍的末婚妻也會過來,自己在這兒站著是不合時宜的。擔憂地看了一眼救護室的紅色救急燈,說道:“好吧。能否在胡軍脫離危險後讓人給我打個電話?”


    “好的。我會給你打電話。”胡誌強點頭說道。


    周蘭又和周海南劉威打了個招唿,這才獨自離開。


    周蘭沒有迴紅妝俱樂部,哪兒今天死了那麽多人,她一個女人實在不敢住在哪兒。雖然裏麵有不少保安和服務人員,可是獨自在房間裏,她仍然會感覺到害怕。


    周蘭在江南花園路還有著一幢別致的別墅,平時會住在紅妝,偶爾也會來這邊住上幾晚。


    迴到家,將別墅內所有的燈全部都打開。這樣才會讓她感覺安全一些。


    將身上染血的禮服褪下來丟在地上,放了一浴缸的溫水,然後跨著修長迷人的雙腿走進水池,將身體整個的浸進那溫暖的懷抱中。整個人有種身心疲憊的感覺。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事情,都要昏昏欲睡的時候,落在臥室的手機突然間響起。


    周蘭一激靈,擔心著胡軍的安危,那就麽赤@裸@裸地從浴缸裏跳出來,光著身子找到了手機。


    可是看到來電顯示後,臉上的表情一滯,然後一臉痛苦地樣子。


    打電話的人很有耐心,手機的鈴聲響個不停,沒有罷休的意思。


    周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才接通了電話:“喂。”


    “是不是很意外?”話筒裏一個男人陰冷的笑聲。


    “我知道你會找我。”周蘭聲音沙啞地說道。


    “聰明。越來越聰明了。”男人的聲音不像是在讚賞,倒像是在譏諷。“我現在在你家門口。過來給我開門。”


    “有什麽事嗎?我有些不舒服,要不明天------”


    “給你一分鍾的時間,過來給我開門。”男人說著,啪地一聲就掛了電話。


    周蘭咬了咬牙,胡亂地將睡衣披在身上。一邊係睡衣帶子,一邊急急忙忙地向外麵走去。


    剛出房間門,一陣寒意襲來,周蘭又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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