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第一次見麵時,胡軍宴請他們三人,他們均表示自己不會天朝語。沒想到鄭開然竟然欺騙了他們,雖然他的天朝語腔調很奇怪,但還是能夠聽明白的。


    鄭開然確實斷斷續續地學過天朝語,當時他聽說過一句‘天下功夫出少林’,對這句話很生氣,覺得天朝人實在是誇大其辭,於是就想過來教訓教訓他們的武林聖地少林。


    隻是他既然覺得天朝民族是劣等民族,又怎麽願意說他們的語言?當時和胡軍他們見麵時,就假裝自己聽不懂天朝語。


    “剛剛學會一些。”鄭開然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糾察,說道:“這個對手太強大了。”


    胡軍雖然沒有迴頭,但是一直在聽著鄭開然和主持人的對話。聽到他說對手強大,冷笑著說道:“怎麽?想臨陣逃脫?這就是你們韓國武者的行為?”


    “不。胡先生誤會了。我不是逃脫-----我覺得,對付這樣的高手,應該給出相應的價格才對。”


    鄭開然坐地起價的本事極強,反正前麵兩個家夥已經被打殘了,這個時候還不是自己要價的好時機?


    弱國怕外交,自己是國際友人,即便是這些有錢的人物也不敢對國外友人怎麽樣吧?他並不怕胡軍的報複。


    胡軍皺著眉頭,說道:“好。按照之前的約定,如果你能勝了他,給你雙倍。”


    “胡先生果然豪爽之人。我一定盡力。”鄭開然滿意地點頭說道。


    看著鄭開然上台的背景,胡軍心裏冷笑。可憐的家夥,難道就沒發現嗎?湯成打了半天到現在還沒有一絲疲態,你上去無非也就是個送死的倒黴鬼而已。


    胡軍已經將最後一寶壓在了那個扛劍的天涯身上,果然還是自己人可信啊。


    鄭開然走上擂台,學著天朝人的習慣對著湯成拱拱手,小聲說道:“我們能否做個交誼?”


    “交易?什麽交易?”湯成笑著問道。沒想到這個韓國人懂得天朝語,還要和自己做交易。


    “按照我和他們的交易,隻要我能擊倒你。就能獲得一千萬的獎勵。如果你願意配合的話,我願意將這筆錢拿出來和你平分。”鄭開然笑著說道。


    “配合?如何配合?我裝死?”湯成眯著眼睛問道。這個韓國人真有意思,不像是個武術家,倒像是個商人。


    “是的。你隻需用在我擊中你的時候倒在地上。那樣就有獲得五百萬。我想,對於一個武者來說,這並不是一筆小數目。”鄭開然止不住的點點頭。


    “你是韓國人?”湯成問道。


    “是的。我是大韓國人。”


    湯成擺擺手說道:“行了,別大韓小韓了,你隻會讓我一身惡寒。要不這樣,你蹲在地上雙手扯著自己的耳朵喊三聲‘胡軍是條狗’,我給你一千萬。如何?”


    “你在侮辱我和我的國家?”


    “好吧。你總算聰明一迴。”湯成點頭說道。


    “可恨。”鄭開然怒吼一聲,握拳就朝湯成衝過去。


    湯成冷笑著站在哪兒等他的攻擊,一心想著賺錢的高手總不會‘高’到哪兒去。


    鄭開然見到湯成不閃,心中暗喜,一直緊握的拳頭突然間縮進了衣袖裏,然後一枚銀白色的東西閃電般向湯成飛了過來。


    袖中劍?


    湯成大怒,這個家夥竟然在擂台上使這種下三爛的手段。


    湯成見到那是一條棱狀的刀片,上麵閃耀著一層銀光,看起來鋒利無比。湯成也不敢硬接,連連後退三步。


    沒想到這刀片上是被絲線拉著的,在燈光下極不顯眼。湯成根本沒發現,湯成原本以為已經閃避開了那刀片,沒想到它猶如長了眼睛般,又從身後向湯成飛了過來。


    唰!


    湯成的後背被劃了一道口子,襯衣割破,還傷到了皮膚。


    胡軍看到這一幕是又愛又恨,愛的是派了三個‘高手’總算讓湯成掛彩了,恨的是,這王八糕子當著眾人的麵使這種偷襲的小手段,無疑是在煽他胡軍的臉。


    “啊,那個韓國男人好卑鄙------”


    “天啊。偷襲----湯成秋受傷了-------”


    “啊啊啊,我要殺了他-----他傷了我的白馬王子------”


    湯成摸了摸後背,臉色陰沉了下來。雖然肌膚傷的不重,可是如果再這麽流血的話,勢必會導致身體疲勞。要知道,還有一個最強大的對手在對待自己啊。


    “你真是找死。”湯成看著手裏揮著條絲線將那把匕首舞的密不透風的鄭開然說道。


    “沒有人規定不可以用武器。”鄭開然冷笑著說道。


    “很好。”湯成笑著點點頭。


    無視鄭開然手裏那可長可短的匕首,身形避開他一記迴旋刀的攻擊後,身體快速的向他逼近。一寸長,一份強。一寸短,一份險。鄭開然知道自己的優勢是距離,正要後退來將距離拉開時,卻已經晚了。


    湯成憤怒起來的爆發力是驚人的,身體猶如一道殘影般在舞台中旋轉著。迅速地進入了鄭開然飛刀無法自救的範圍。


    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想逃跑的身體給拉住,然後快速地抖動著他衣袖裏麵隱藏的絲線。那把飛刀像是長了眼睛般的向後飛過來。


    嗖嗖嗖的風聲響起,刀子在湯成的控製下沿著金宇中的脖子一圈圈的旋轉著。三四個圈後,他的脖子已經被那朵細線給勒地緊緊的。


    湯成抓住他的衣領,出力猛撞,將他的身體使勁兒地向後推過去。


    哐!


    鄭開然感覺到身後有什麽東西給抵住了,讓他再也沒辦法後退。那是擂台四角用來固定的木樁。


    “饒命----”鄭開然的脖子被那絲線給勒地出血,唿吸都非常的困難。


    “憑什麽?”湯成笑著問道。身體後退,又閃電般出腳。一腳跺在鄭開然的臉上,然後狠狠地向後擠壓過去。


    木樁咯吱咯吱地響著,腥紅的血液順著那木頭光滑的表麵流敞。


    觸目驚心!


    剛才台下還有人在議論湯成殺人的方式太簡單了,不夠血腥、不夠變態,不夠驚心動魄,不能讓人體會到那種熱血沸騰的快感。可是現在,再也不會有人會說湯成仁慈善良之類的話了。


    台下觀眾鴉雀無聲,一些膽小的女人甚至屏住了唿吸。


    沒有人能夠想到,那個麵相清秀身材消瘦總是一臉笑意的男人發起怒來會殘忍到這種程度。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比試,而是虐殺。


    文開開知道,這個時候的湯成才是湯成。


    用句不太好聽的話來形容,就是:他根本就是一條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


    無論是削掉別人的半截手指,還是提著別人的脖子將他提到窗外,而當時是在二十三層樓上,這種事兒他都做的有模有樣極其的專業。


    很顯然,這不是第一次。


    這下子胡軍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或者憤怒來形容了,即便他再想在人前保持住自己風度翩翩的形象。可心裏的怒火還是讓他的麵孔有著輕微的扭曲,坐地離他近的人都能看到他正在劇烈跳動著的眉頭。


    “胡少,要不要我上去說一聲?”主持人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雖然自己這家俱樂部有胡家在後麵撐腰,可如果有這麽多‘國際友人’在這裏死亡,也沒辦法承擔這樣的責任。


    胡軍此時心裏也有些後悔了,早知道結果是這樣,就把人拉到地下拳場去了。在自己的地盤鬧事,到時候擦屁股的還得是自己。


    想了想,對主持人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實在沒有了說話的興致。


    主持人也怕鄭開然被湯成給踩死。趕緊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場地中央的擂台下邊,強製性的牽扯著臉上的肌肉,努力的笑出聲來,對葉秋說道:“湯先生,請腳下留情。比武切磋,點到為止。如果出了人命的話,對大家都不好。”


    湯成的視線從主持人臉上掠過,隻是這一眼,就將主持人努力多年才建立起來的尊嚴和自信一下子給抹掉了。


    那主持人無法清楚那樣的眼神代表什麽,但是她覺得自己在他眼睛的打量下,好像赤身裸@體的站在他麵前一般。而他還在搖頭歎息,說自己的胸部不夠豐滿,說自己的臀部不夠翹挺,說自己的腰肢不夠纖細,說自己的大腿不夠豐腴修長-----


    冷漠。更多的是不屑。自己在他麵前一無是處。


    所有見到她的人都說自己是美女,她在照鏡子的時候也覺得自己是美女。可是在這個男人的眼神注視下,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個醜的無可救藥地醜八怪了。


    原本還想勸說兩句,心裏突然間充斥著這樣的想法,讓平時伶牙利齒的節目主持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麽。


    而湯成隻是瞥了她一眼後,就將視線轉移開了。像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這個女人似的,又專心致誌地蹂躪那個竟敢使用陰謀詭計的韓國男人。


    主持人一臉尷尬地站在地上,都不知道自己是要距離留在這兒還是趕緊地捂著臉退迴去。


    鄭開然這也算是作繭自縳,那纖細的肉眼難辨的銀絲一圈圈的繞在脖子上,像是刀子般的鋒利,隻要稍微激烈的掙紮下,那銀絲便再一次深入的勒進去一些。有著細密的血絲沿著銀絲滑落,將那銀白色的絲線染成紅色。


    而他那張原汁原味絕對沒有整過容的大餅臉卻被湯成的大腳給踩地死死的,讓他根本就動彈不得。甚至連唿喊的聲音都非常小。


    “放過我-----饒命-----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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