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喝完三杯。”


    “我不習慣陪男人喝酒。而且是喝悶酒。”


    “我要你陪。”


    “那我隻能陪你打一場了。”


    男人聽聞眼裏精光一閃而過,輕彈劍身,唱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君子用劍,我卻稱不得君子。就用這把無鋒劍來了卻三年前一場末決之戰吧


    茶館後院是幾間兩層高的古典式小樓,平時隻有最尊貴的客人才能來到這裏享受。江甜休息和辦公的地方也在這邊。<ken的香水,那種味道是熟透了的女人地味道,能讓胡軍在她身上發狂的東西。


    如果他不是在高@潮的時候高聲喊著自己姐姐的名字,這個男人實在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情人。


    “約了兩個朋友過來這邊談生意。”胡軍轉過頭掃了這個女人一眼,說道。他感覺的到她的誘惑,這個女人的胸太大了些,如果再小些,想必自己會更愛她吧。她是容貌和氣質最接近姐姐的女人。


    “哦,胡少的朋友一定是很尊貴的,我一定會好好招待的。安排在怡紅快綠好嗎?”江甜十分順從地說道。怡紅快綠取自《紅樓夢》裏麵賈寶玉為大觀園一處景色的命名,現在借來做這被紅花綠葉環繞的古典小樓,倒也沒辱沒了這個名字。


    “好。你來安排吧。”胡軍點頭。對身後跟來的保鏢說道:“讓人去調查那個怪物的來曆。”


    “是。”一個保鏢答應著,立即轉身去安排人手來調查了。


    胡軍確實是對那個自稱自己為‘天涯’的怪人很感興趣,一直在黑白邊緣打拚的他很清楚,想混黑道,要麽你有足夠的智慧,遠遠超出對手的智慧,要麽你足夠的狠辣。對自己的狠,對敵人的狠。不然隻會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隨著社會的發展,地下工作的從業者的形象和工作性質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染幾根黃毛打兩個耳洞光著膀子身上紋一條大帶魚就能出來唬人。落伍了,這種打扮已經過時了。隻有最低級的小混混才這麽幹。


    真正的黑社會都是身穿名貴的西裝,戴著白色的手套,努力的向他們心中的顛峰存在黑手黨看齊。而且黑色產業他們隻是間接的控製,不會直接的參與。他們更多的精力會放在白色產業上。也許那些個每月向希望小學捐款數百萬的家夥就是一個黑幫大佬。也許那個優秀名營企業家什麽什麽代表手下有小弟三百。


    胡軍缺少人才,缺少一個敢打敢拚而且又身手卓越的人才。而這個怪人讓胡軍看到了些希望。或者,他能幫忙對付湯成那個同樣堪稱怪物的幫手吧。


    胡軍進入屋子,在沙發上坐起來,江甜立即乖巧地走到身後輕輕地幫他按摩著肩膀。說道:“胡少,想喝些什麽?”


    “茶。”胡軍懶洋洋地答應著。


    江甜正待吩咐人送來好茶,胡軍的保鏢卻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站在門口報告道:“少爺,那個瘋子和客人起了衝突。”


    “和誰?難道他們不知道這家夥是我要的人?”胡軍臉色不悅地問道。


    “是一個年輕男人,身份現在還不清楚。不過茶館裏有人認出來,和那個男人一道離開的是文家小姐文開開。”


    “文開開?湯成?”胡軍滿臉驚訝。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原本就是想用這個怪人來對付湯成的,沒想到他們現在就起了衝突。“現在人在哪兒?”


    “好像說是要出去打架。”


    “打架?走。去看看。”胡軍說著就從沙發上站起來,跟著群人急急忙忙地走出去。


    江南煙雨中,此時的江南正是江南眾多古塔中最為風光也最為風流的一塔,可惜七十餘年前塔倒山虛,連山名也換成了夕照山。


    夕照山頂,湯成和那個身材高大的怪人對麵而立。從外型上看,湯成身高不及別人,壯實更是相差甚遠,文文弱弱的,像是個小受男似的,實在讓人對他這場仗不抱有希望。


    聰明的女人總是知道在什麽時候應該說話,什麽時候緘默不語。文開開看到過這個男人出手,那幾個保鏢還沒衝到麵前,就被他的長劍給拍的昏迷不醒。


    而且,這個男人如果不是有所持仗,就是悍不畏死。即便他不是江南人,但是見到胡軍鮮衣怒馬仆傭成群的模樣,也應該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可是他對其豪無畏懼,甚至對胡軍也不手下留情,要不是胡軍的保鏢資質還算不錯,又舍得下本錢來討好他,這一劍非把胡軍拍成胡傻不可。


    有恿有力,即便智商差了些,也已經是個很難對付的主了。可是見其說話犀利狡猾,即使像茶館的老板娘這種八麵玲瓏的人物也在口頭上占不了他的便宜。一個語言組織能力如此迅速的男人,如果說他的智商極低,恐怕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文開開知道湯成認識這個男人,因為他們才是第一個發現這個男人的人。而且,文開開猜測,這個男人發現了臨窗而坐的湯成,所以才到這茶館鬧這麽一出的。他是為了湯成而來。


    湯成給他的評價是‘半個能讓他逃跑的人’,意思是說,他不是這個怪人的對手?


    文開開有些苦惱自己想的太多了,如果也能像其它的女人那樣一臉焦急的說上幾句擔憂的話,說不定就會好些。可是性格使然,她如果真的那麽做了,自己覺得不適應,恐怕湯成也會覺得怪異吧?心懸地高高的,卻隻能像個小女人似地乖巧地站在湯成的身後,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不會有任何變化。


    雨淋淋瀝瀝地下著,滴落在頭發上和肩膀上,文開開卻沒有避開的意思。不遠處有一個涼亭,那是用來給行人避害雨的。她卻沒有想移動步伐走過去的意思。不知道怎麽的,她就是不想動。不僅僅是身體,還有眼睛。她怕在她向那邊走過去的時候,兩人就分了勝負。


    “你又不用兵器?”天涯扛著自己那把髒兮兮地長臉,看著湯成問道。原本跟一叢雜草似的頭發被雨水一淋,反而柔順地搭在腦門上。隻是看起來極具喜感,像是沒泡好的方便麵掛在頭上似的。


    “是的。”湯成笑著點頭。“這樣的話,即便你贏了我,也會心裏有愧。”


    湯成說著話,突然雙掌齊拍,那密集的雨點在落下來的時候,被湯成的手力給改變了運動的方向,向釘子般的向怪人的臉上打過去。


    “你又耍詐。”天涯氣憤地吼道,眼睛被打的沒辦法睜開,揮著肩膀上的劍就朝前麵劈了過去。


    “你自己都承認不是君子了,那我也沒必要對你行什麽君子之禮。”湯成說話的時候,已經避開怪人唿嘯而來的長劍,身體像隻兔子似的朝他的背後饒過去。


    一寸長,一份強。一寸短,一份險。而雙手卻可長可短,這才是世間最厲害的殺人利器。


    怪人知道湯成的企圖,聽聲辨位,向下直劈的長劍突然間變成橫切,將他周圍一米範圍以內的位置都給保護住了。


    湯成沒辦法靠近,右腳一點,地上的一塊石頭就被他挑了起來,夾帶著風聲地向怪人臉上飛去。


    怪人雙手握著劍柄,像是打棒球似的,‘哐’地一聲金石撞擊聲傳來,那塊石頭就被他用劍給拍飛了出去。


    這些動作隻是一眨眼間完成,甚至怪人的眼睛才剛剛能夠睜開,可兩人已經鬥了好幾個迴合。


    文開開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內心的震撼實在無法向外人道也。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功夫?天朝功夫?


    “哈哈,痛快。熱身完畢了吧?我有些迫不及待了。”怪人又一次將劍扛在肩膀上,大笑著說道。


    “好吧。趕緊把你揍一頓,我好帶女人迴家。免得她被這雨給淋感冒了。”湯成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在雨水中的文開開,說道。


    ‘轟’地一聲巨響,驚雷挾著閃電以撕碎蒼天的力道劈下,一條浴火金龍在空中騰挪起伏,一躍萬裏。然後那東、南、西、方四方雷動,轟隆隆地嘶吼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每一聲都震破蒼穹。


    細密的雨點突然間變的疏遠,而雨勢卻突然間驟急了起來。原本的和風細雨變成了狂風暴雨,唿嘯的涼風從整個夕照山頂掠過,不遠處有枝葉難以承受這風勁而斷裂的聲音傳來。


    在文開開用雙手用力的按著長發,不讓它們像個瘋子般的四散飛舞時,湯成和那個怪人的大戰開始了。


    哐!


    怪人雙手握劍,雷霆萬鈞的向湯成的腦袋砸下去。劍以割刺為主,走的是輕靈刁鑽路線。而單純的將劍當做重武器來使用的,天朝唯有此人。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想要用此重劍,必須在將軟劍練到爐火純情的地步方可。以軟劍之巧,配合重劍之重,天下間都可去得。他們重劍門弟子無數,這麽多年能能被那個苛刻古板的老太婆放出來的卻隻有這麽一個傳人。


    湯成知道這一劍的力道,身形在重劍末擊下來之前就已經轉開,連退三步,才喋堪避開重劍的劈掛範圍之外。那人一招搶先,便步步搶先,雙手握著劍柄,如使用東洋刀般橫劈堅砍,大開大闔,縱橫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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