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蹲伏在路邊斜下方藏好身子,陳玄諦取出了鬼牌,召喚了陰少爺,讓它去後方的一公裏去監視。我則抓出藏於懷中睡覺的小黑,接著陳玄諦取出兩道太陰真火符放在它鼠爪上邊,這是第一計劃較為重要的一環,看時機讓小黑斂住妖氣純憑速度躥去把太陰真火符抵在目標身上,陳玄諦隔空念動法訣即可令吞魂癌患者和鬼頭住持形神俱滅。甚至連押解車要會燒毀!


    前提我們要讓黑榜押解車被迫停下以及後車廂的門破開。


    所以,身為大玄師極致道境的葉然等會兒要去攔黑榜押解車,由於戴著麵具,她無需擔心會被看清麵貌,除此之外,她還要負責引開車頭之內的兩個黑衣勁裝男子。


    黑榜押解車一停,陳玄諦也要戴著臨時買的麵具,立刻去一劍破開車廂側身,接著他引開後邊押解的兩個黑衣勁裝男子。


    接著小黑鑽進去咬破屍袋貼火符就撤。


    我也不是閑著觀摩的,因為最為重要的一環任務就由我來執行,之前陳玄諦給了我一小瓶白色的液體,他和葉然分別引開押解員們之後五分鍾就會甩掉對方迴服務區。我趁此時間,把這瓶白色的液體繞著押解車的地上灑下一圈便立刻遠遁。


    這瓶白色液體名為化玄漿,一種靈草藥提取的,作用就是以它為中心,分解方圓一裏地之內的任何玄力、鬼力、妖力氣息。


    陳玄諦在三天前與葉然去分會時,花了150積分換來的。他和葉然會在這範圍裏邊與四個押解員們兜圈子迂迴周旋,五分鍾一到就逃出這範圍,那時就不能再動用法門秘術了。以防押解員們會緊追不放,二者自然會冒充營救的邪師喊一句“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如此一來,押解員們自然會擔心車上的押解目標跑迴來了。


    就算沒能成功,陳玄諦和葉然會啟動第二計劃,強行把四個押解員打到昏迷狀態再撤。


    不過高速上車流量較大,我要繞圈撒化玄漿,沒準會被路過車輛的行車記錄儀拍下,因此我捂的最嚴實,戴著大帽子,身子要故意佝僂著。


    過了十分鍾,我們終於知道什麽叫再滴水不漏的計劃也趕不上變化,還是之前沒有想到的!


    這時,我們算著那蔬菜運輸車馬上就到陰少爺那了,卻在此刻,陳玄諦神色一變,道:“暫停截殺計劃。我們立刻趕去小魚那邊。”


    “陳師兄,這個節骨眼出啥岔子了?”我一邊問一邊跟著跑。


    陳玄諦淡然的說道:“有一夥勢力先我們一步攔截了黑榜押解車!”


    我和葉然相視一怔,這怎麽可能?現在除了我們仨,難道還有別人惦記鬼頭住持和吞魂癌患者?


    沒多久。我們還剩五十米就抵達那一裏地的位置時,陰少爺突然浮現出身子,他木訥道:“那邊雙方已經交上手了,不明勢力的玄師有五個。通過施展的法門秘術,像是邪師,均為大玄師後期的道境,現在四個押解員勉強能撐上一時片刻,但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處於劣勢。”


    “邪師?還是五個大玄師的後期道境?”


    我眼皮一跳,道:“這是來營救鬼頭住持和吞魂癌患者的,難道對方是之前逃走的那豹瑜心?”


    “就是她。”


    陳玄諦伏下身子以耳貼地,說道:“想不到豹瑜心與鬼頭住持、吞魂癌患者的交情還挺深的,竟然真為了他們拉來四個幫手劫押解車。”


    “還好我們是走到了押解車前方而不是後方,否則就可能提前跟豹瑜心一方碰上了,話說她怎麽會知道押解時間和路線?動手地點就在我們挑的位置一裏地之外,未免也太巧合了。”我本能的認為豹瑜心一方是跟蹤黑榜押解車來的,因為我們之前跑去埋伏地點時路過了這邊,而她要是提前埋伏於此,早就現身幹架了。


    我也像陳玄諦一樣趴倒在地,施展了地聽術。我勾動了地脈之力。接著感知到了那位置的情況。


    “好吧,不瞞你們了,這我的零號計劃。前晚我聯係到一位邪師朋友,打聽到豹瑜心和鬼頭住持、吞魂癌患者這三人組感情不錯,接著托他去邪師聯盟發布了一個求豹瑜心聯係方式的任務,當晚就聯係到了對方。我朋友放了這口風,豹瑜心想要詳細的情報,他先敲上了一筆。然後讓對方提前到第六個服務區埋伏著,說押解車三天之內肯定會經過這兒。我今晚開車經過那之後不久,便發信息讓朋友通知豹瑜心說押解車馬上就來了,改到第七個服務區的第九裏地位置準備動手。並附上了車型與牌號,稱隻有兩個大玄師中期負責押解。”


    陳玄諦笑著解釋道:“豹瑜心一方的速度不可能有我們快,她抵達這時,我已經到計劃的位置了。不過我之前沒抱什麽希望她真的會來。沒出現,我們就按原計劃,出現了,就渾水摸魚,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我迴想了下,當時他確實分心擺弄了幾下手機。


    葉然感慨的說:“她以為隻有兩個大玄師中期的押解員,就帶了四個後期的幫手,還真夠重視的。”


    “豹瑜心沒有大玄師以上的交集。她也請不動玄將。”陳玄諦無所謂的說道:“即使透露給她實情,也還會多帶幾個大玄師來而已。”


    我和他感知到黑榜押解車已然翻滾出護欄,底朝天的仰在路旁的荒地之上。


    豹瑜心呈現戰鬥狀態,一手提著把硬劍。另一隻手化為豹爪,耳朵毛茸茸的,嘴邊也有須子。她軟劍被陳玄諦繳了,隻能隨便拿把玄兵來用,實力也因此受到了影響,所以她正與一個女同伴聯手與一位黑色勁裝男子鬥法。


    值得一提的是,她這女同伴也算個異類,耳朵像狼一樣尖。爪子也是如此,翹挺挺的臀部還有條大尾巴,這是狼妖和玄師結合生下的後裔嗎?


    狼女的兵刃也與眾不同,是兩隻覆於狼爪之上的金屬爪。尖銳鋒利。


    另外三個邪師顯得就正常了,均穿著黑色的袍子施展著法門秘術與其他三位黑衣勁裝男子鬥法,雖然我不知道對方用的什麽法門秘術,但能判斷出其中的刁鑽詭異。但押解員們實力也強大,與三個邪師你來我往的打得難解難分。


    唯一的轉機就是豹瑜心和狼女了,她們把那個押解員拿下,加入其餘的鬥法,勝敗就會立刻分明。


    旁邊的葉然急問道:“陳哥哥,打雜空,情況如何?”


    陳玄諦勾起一個耐人尋味的笑意,說道:“天助我們,黑榜押解車摔的後車廂門都開了。打雜空。讓你的小黑趁現在雙方焦灼之際,叼著太陰真火符順著後車廂門進去,貼好之後你感應到了就打個手勢,我引燃它們,這樣連化玄漿都省下了。”


    “好!”


    我意念傳令讓小黑現身,它就以兩隻前鼠爪分別抓著太陰真火符鑽出了我的衣服,我吩咐完陳玄諦說的,小黑就落地,後腿一蹬就抓著太陰真火符化作流光,衝刺向了數十米之外的黑榜押解車。


    過了五、六個唿吸的時間,我靈魂之內一陣波動,小黑表示已經咬破屍袋,把太陰真火符分別貼在了鬼頭住持和吞魂癌患者的胸口位置,這兩個目標此時處於沉睡狀態。


    事不宜遲,我當即朝著身旁的陳玄諦打了個手勢,與此同時,令小黑以最快的速度撤往另一個方向暫時別來這邊。


    陳玄諦嘴皮子微微抖動,念叨著引燃太陰真火符的法訣,下一刻,我感知到車廂之內的屍袋裏邊突兀地出現兩朵陰白色的火花,越來越大,把沒有意識的吞魂癌患者和鬼頭住持連同屍袋以勢不可擋的威能燒為灰燼,連他們的靈魂也沒來得及逃脫就隨之湮滅!


    葉然詢問道:“陳哥哥,我們現在就撤嗎?”


    “想不到我們此次來荒郊野地抓野鬼,竟然撞見了這種劫黑榜押解車的大事。”陳玄諦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身為玄師協會的一員,就去幫押解員們對付那五個邪師吧,畢竟像這種義舉,上邊會賜予我們不薄的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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