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的。
雪怡淡淡地看了麥大師一眼，沒說話。
今晚麥小玲沒來，小女孩更是不見蹤影，我也沒多問。
車內的氣氛一下冷落了不少，似乎每個人都各懷心事。
十多分鍾後，車隊停了下來。
李警官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個耳麥，教了用法。
下車後，入眼就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寺廟。
我們身處的位置，應該是寺廟後門，周圍萬籟俱寂，漆黑一片。
王剛小聲說道：“老九，這廟我認識，好像叫什麽黃大仙來著。”
侯珠珠：“黃大仙，不就是黃皮子嗎？”
“嗯，確實是黃皮子。”
我點點頭，腦海中不由自主地迴想起，之前孫正轅與千年僵屍大戰的畫麵來。
王剛說小龜子真夠狡猾的，居然躲在寺廟裏。
很快，每輛麵包車上都下來人，一眼望去大概二十個左右，一個個全副武裝，荷槍實彈，身後還背著一米多高的行軍包。
看到一水的外國裝備，我和王剛心裏都很清楚，他們八成是飛虎隊的成員。
李警官一聲令下，眾人並沒有進入寺廟，反而朝後山的一條小徑走去。
我下意識地迴頭望了一眼寺廟，然後才跟上。
小徑越走越僻靜，山中還飄蕩著淡淡的霧氣，陰森詭異。
就這地方，絕對是拍恐怖片的絕佳場所。
十多分鍾後，我們來到一處山坳中。
左手邊有道七八米高的瀑布，瀑布下是個深潭。
右手邊則是一條蔓延曲折的溪流，水很急。
潭邊用水泥砌了個小壩，上麵還有供行人通過的樁子，在李警官的帶領下，我們魚貫而行。
王剛用手試了試，潭水冰冷刺骨。
我則看著瀑布，水幕後有個黑洞，不時傳來隆隆聲。
走在前麵的雪怡，突然迴過頭來，拉住了我的手。
我微微一愣，然後問道：“怎麽了媳婦？”
“別對視。”
“呃？”
我還沒明白這三個字的意思，她已經迴過頭去。
我又看了瀑布一眼，赫然發現，水幕後邊的黑洞已經看不到了。
隻剩下一塊完整的石壁。
我心中一驚。
難道自己剛才看見的。。。
“走啊老九，呆呆站著幹嘛呢？”
就在這時，王剛拍了拍我的肩膀。
“沒。。。沒什麽。”
“一個小瀑布有啥好看的，村裏多的是。”王剛說道，“不過這潭水確實挺冷的，好像冰水一樣。”
邊說還邊鞠起一捧水，張嘴吸溜一大口。
“如果大白天下去遊泳的話，肯定爽歪歪。”
話音剛落，後邊傳來了麥大師的聲音。
“這個潭叫新娘潭，遊不得的。”
“新娘潭？這名字挺別致的。”王剛笑道，“麥大師，是不是以前新娘子出嫁的時候，都要到這潭裏洗個澡，所以才叫新娘潭啊？”
“不，是因為過去幾百年裏，潭裏一共淹死了三十九名新娘子。”
麥大師神情肅穆，語氣也有些陰森森的。
“而且每一位新娘子，都是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離奇失蹤，等在潭裏發現她們屍體的時候，已經泡得發脹了。”
一聽這話，王剛臉都綠了，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麥大師，剛才我喝水的時候，你咋不說啊？”
麥大師淡淡一笑：“別擔心，都是些陳年舊事了，最近幾年，潭裏基本沒有死過人。”
王剛臉色這才稍微好一些。
我說肥剛，你怎麽老記吃不記打。
亂喝尼姑庵聖水的事情，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王剛麵露尷尬，不吭聲了。
隊伍穿過新娘潭，來到一塊全是鵝卵石的空地上，李警官舉起拳頭，說到了。
我環顧四周，都是野地，怎麽看都不像是菊一會的據點。
王剛問道：“李警官，你確定就是這裏？”
“怎麽一個小龜子都見不到？”
“稍安勿躁。”
在李警官的命令下，眾人紛紛禦下行軍包，從裏邊取出潛水服和便攜式氧氣瓶。
王剛恍然大悟：“李警官，我們要下水是吧？”
李警官點點頭：“嗯，你們都是天衍六局的高手，潛水對於你們來說，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
“那倒沒有，不過珠珠。。。”
侯珠珠立馬說道：“我也沒問題。”
“那就好，先把裝備換上吧。”
我將一套潛水服遞給雪怡，她擺了擺手，說自己不需要。
我知道她的本事，也沒多想。
至於白狐和旺財，它們就更不需要了。
很快，所有人都準備好了。
李警官安排兩名隊員看守，然後率先跳入深潭中。
正如王剛說的那樣，潭水冰冷刺骨，就像個天然大冷庫一樣，就連厚厚的潛水服都有些抵禦不住。
幸好大家都不是普通人，年紀最大的李警官，動作甚至比王剛還要靈活。
雪怡入水後，身上立馬被一層透明的空氣膜所包裹，別說衣服了，就連秀發都沒被弄濕。
這神奇的一幕，讓眾人側目不已。
李警官不斷比劃手勢，帶領我們遊向更深處。
探照燈打開後，展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水下世界。
深潭之下，竟然藏著一棟三層高的水泥樓。
從外觀來看，應該是解放前的產物，每層樓的每扇窗戶都用磚塊封死了。
樓頂上還有一排葵花狀的白漆鐵招牌，我勉強看出幾個大字。
慈雲北精神病院。
王剛朝我投來疑惑的眼神。
我知道他的意思，迴了個眼神。
李警官徑直遊到一樓入口處，伸手拽了拽鐵門，結果紋絲不動。
他招了招手，一名隊員立馬取出水下焊槍，費了不少功夫才把鐵門燒開。
另一名隊員一腳踹開鐵門，帶頭遊了進去，其他人也趕緊跟上。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身後水流飛速湧動。
迴頭一看，空無一物。
隻有幾條小魚在驚慌失措地逃躥著。
正疑惑，雪怡拉住了我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我意識到了什麽，不再四處張望，和她一起遊進鐵門中。
令人驚奇的是，裏邊居然有空氣，整棟大樓就像一個巨大的氣室。
旺財和白狐暴露在空氣中，並無任何異樣，說明裏邊氧氣很充足。
李警官第一個摘下唿吸器，脫掉潛水服，其他人紛紛效仿。
我提出了疑惑：“李警官，這棟樓到底是怎麽迴事？”
按麥大師的說法，新娘潭至少有幾百年曆史，它底下為何會有一棟三四十年代的水泥樓。
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李警官說道：“林九難，你聽說過幽靈樓嗎？”
我搖了搖頭，說自己隻聽說過幽靈船。
“幽靈樓的性質，和幽靈船差不多，這棟樓原本建在慈雲山北麵山腳下，四三年的一個大霧天，整棟樓連同裏邊的醫護和病人，突然憑空消失了。”
王剛插嘴道：“然後它就到了這裏？”
“不，三天後，人們在大東山深處發現了它。”李警官繼續說道，“裏邊已經空無一人，而且整體架構基本完好，就像是被神仙施法平移過去一樣。”
我問道：“後來呢？”
“當時這事鬧得人心惶惶，政府為了穩定民心，將整棟樓全部封死了，並將一大塊地都設為軍事禁區，不讓任何人靠近。”
“四五年的時候，這棟樓又一次憑空消失，所有人都不知道它去了哪裏。”
“最後還是因為打撈一名溺亡的新娘，才偶然發現了潭底的樓房。”李警官說道，“政府再次封鎖了消息，並將此列為一級機密。”
麥大師淡淡地說道：“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新娘潭裏再也沒淹死過新娘了。”
王剛撓了撓頭：“等一下兩位，你們講的這些故事，請問跟菊一會有半毛錢關係嗎？”
“難道我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為了消滅小龜子嗎？”
雪怡淡淡地看了麥大師一眼，沒說話。
今晚麥小玲沒來，小女孩更是不見蹤影，我也沒多問。
車內的氣氛一下冷落了不少，似乎每個人都各懷心事。
十多分鍾後，車隊停了下來。
李警官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個耳麥，教了用法。
下車後，入眼就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寺廟。
我們身處的位置，應該是寺廟後門，周圍萬籟俱寂，漆黑一片。
王剛小聲說道：“老九，這廟我認識，好像叫什麽黃大仙來著。”
侯珠珠：“黃大仙，不就是黃皮子嗎？”
“嗯，確實是黃皮子。”
我點點頭，腦海中不由自主地迴想起，之前孫正轅與千年僵屍大戰的畫麵來。
王剛說小龜子真夠狡猾的，居然躲在寺廟裏。
很快，每輛麵包車上都下來人，一眼望去大概二十個左右，一個個全副武裝，荷槍實彈，身後還背著一米多高的行軍包。
看到一水的外國裝備，我和王剛心裏都很清楚，他們八成是飛虎隊的成員。
李警官一聲令下，眾人並沒有進入寺廟，反而朝後山的一條小徑走去。
我下意識地迴頭望了一眼寺廟，然後才跟上。
小徑越走越僻靜，山中還飄蕩著淡淡的霧氣，陰森詭異。
就這地方，絕對是拍恐怖片的絕佳場所。
十多分鍾後，我們來到一處山坳中。
左手邊有道七八米高的瀑布，瀑布下是個深潭。
右手邊則是一條蔓延曲折的溪流，水很急。
潭邊用水泥砌了個小壩，上麵還有供行人通過的樁子，在李警官的帶領下，我們魚貫而行。
王剛用手試了試，潭水冰冷刺骨。
我則看著瀑布，水幕後有個黑洞，不時傳來隆隆聲。
走在前麵的雪怡，突然迴過頭來，拉住了我的手。
我微微一愣，然後問道：“怎麽了媳婦？”
“別對視。”
“呃？”
我還沒明白這三個字的意思，她已經迴過頭去。
我又看了瀑布一眼，赫然發現，水幕後邊的黑洞已經看不到了。
隻剩下一塊完整的石壁。
我心中一驚。
難道自己剛才看見的。。。
“走啊老九，呆呆站著幹嘛呢？”
就在這時，王剛拍了拍我的肩膀。
“沒。。。沒什麽。”
“一個小瀑布有啥好看的，村裏多的是。”王剛說道，“不過這潭水確實挺冷的，好像冰水一樣。”
邊說還邊鞠起一捧水，張嘴吸溜一大口。
“如果大白天下去遊泳的話，肯定爽歪歪。”
話音剛落，後邊傳來了麥大師的聲音。
“這個潭叫新娘潭，遊不得的。”
“新娘潭？這名字挺別致的。”王剛笑道，“麥大師，是不是以前新娘子出嫁的時候，都要到這潭裏洗個澡，所以才叫新娘潭啊？”
“不，是因為過去幾百年裏，潭裏一共淹死了三十九名新娘子。”
麥大師神情肅穆，語氣也有些陰森森的。
“而且每一位新娘子，都是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離奇失蹤，等在潭裏發現她們屍體的時候，已經泡得發脹了。”
一聽這話，王剛臉都綠了，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麥大師，剛才我喝水的時候，你咋不說啊？”
麥大師淡淡一笑：“別擔心，都是些陳年舊事了，最近幾年，潭裏基本沒有死過人。”
王剛臉色這才稍微好一些。
我說肥剛，你怎麽老記吃不記打。
亂喝尼姑庵聖水的事情，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王剛麵露尷尬，不吭聲了。
隊伍穿過新娘潭，來到一塊全是鵝卵石的空地上，李警官舉起拳頭，說到了。
我環顧四周，都是野地，怎麽看都不像是菊一會的據點。
王剛問道：“李警官，你確定就是這裏？”
“怎麽一個小龜子都見不到？”
“稍安勿躁。”
在李警官的命令下，眾人紛紛禦下行軍包，從裏邊取出潛水服和便攜式氧氣瓶。
王剛恍然大悟：“李警官，我們要下水是吧？”
李警官點點頭：“嗯，你們都是天衍六局的高手，潛水對於你們來說，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
“那倒沒有，不過珠珠。。。”
侯珠珠立馬說道：“我也沒問題。”
“那就好，先把裝備換上吧。”
我將一套潛水服遞給雪怡，她擺了擺手，說自己不需要。
我知道她的本事，也沒多想。
至於白狐和旺財，它們就更不需要了。
很快，所有人都準備好了。
李警官安排兩名隊員看守，然後率先跳入深潭中。
正如王剛說的那樣，潭水冰冷刺骨，就像個天然大冷庫一樣，就連厚厚的潛水服都有些抵禦不住。
幸好大家都不是普通人，年紀最大的李警官，動作甚至比王剛還要靈活。
雪怡入水後，身上立馬被一層透明的空氣膜所包裹，別說衣服了，就連秀發都沒被弄濕。
這神奇的一幕，讓眾人側目不已。
李警官不斷比劃手勢，帶領我們遊向更深處。
探照燈打開後，展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水下世界。
深潭之下，竟然藏著一棟三層高的水泥樓。
從外觀來看，應該是解放前的產物，每層樓的每扇窗戶都用磚塊封死了。
樓頂上還有一排葵花狀的白漆鐵招牌，我勉強看出幾個大字。
慈雲北精神病院。
王剛朝我投來疑惑的眼神。
我知道他的意思，迴了個眼神。
李警官徑直遊到一樓入口處，伸手拽了拽鐵門，結果紋絲不動。
他招了招手，一名隊員立馬取出水下焊槍，費了不少功夫才把鐵門燒開。
另一名隊員一腳踹開鐵門，帶頭遊了進去，其他人也趕緊跟上。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身後水流飛速湧動。
迴頭一看，空無一物。
隻有幾條小魚在驚慌失措地逃躥著。
正疑惑，雪怡拉住了我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我意識到了什麽，不再四處張望，和她一起遊進鐵門中。
令人驚奇的是，裏邊居然有空氣，整棟大樓就像一個巨大的氣室。
旺財和白狐暴露在空氣中，並無任何異樣，說明裏邊氧氣很充足。
李警官第一個摘下唿吸器，脫掉潛水服，其他人紛紛效仿。
我提出了疑惑：“李警官，這棟樓到底是怎麽迴事？”
按麥大師的說法，新娘潭至少有幾百年曆史，它底下為何會有一棟三四十年代的水泥樓。
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李警官說道：“林九難，你聽說過幽靈樓嗎？”
我搖了搖頭，說自己隻聽說過幽靈船。
“幽靈樓的性質，和幽靈船差不多，這棟樓原本建在慈雲山北麵山腳下，四三年的一個大霧天，整棟樓連同裏邊的醫護和病人，突然憑空消失了。”
王剛插嘴道：“然後它就到了這裏？”
“不，三天後，人們在大東山深處發現了它。”李警官繼續說道，“裏邊已經空無一人，而且整體架構基本完好，就像是被神仙施法平移過去一樣。”
我問道：“後來呢？”
“當時這事鬧得人心惶惶，政府為了穩定民心，將整棟樓全部封死了，並將一大塊地都設為軍事禁區，不讓任何人靠近。”
“四五年的時候，這棟樓又一次憑空消失，所有人都不知道它去了哪裏。”
“最後還是因為打撈一名溺亡的新娘，才偶然發現了潭底的樓房。”李警官說道，“政府再次封鎖了消息，並將此列為一級機密。”
麥大師淡淡地說道：“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新娘潭裏再也沒淹死過新娘了。”
王剛撓了撓頭：“等一下兩位，你們講的這些故事，請問跟菊一會有半毛錢關係嗎？”
“難道我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為了消滅小龜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