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溪水中飄蕩的繡花鞋，王剛愣住了。
“怎麽又來一隻，而且還是黃色的？”
我冷哼一聲：“哼，鬼把戲還挺多的。”
“老九，要不要把鞋子撈起來？”
“可以撈，但不能下水。”
“為啥？”
我沒解釋，而是從地上撿起一塊竹片，輕輕拋了出去。
嘩啦！
竹片濺起小片水花的瞬間，水底躥出幾束類似頭發的黑線，將它捆了個嚴嚴實實，猛地往下拖。
王剛目瞪口呆，連說好家夥，這麽淺的溪水裏也有水鬼？
我笑了笑，沒說話。
王剛從背包裏取出一卷繩子，做了個套圈，經過一番嚐試後，總算把鞋子撈了上來。
詭異地是，在水裏漂了這麽久，鞋子竟然還是幹的。
王剛湊過去聞了聞，說這鞋子裏好像有股焦臭味。
“準確地說，是貓毛混雜蒜皮燒焦後的味道，古書裏是這麽記載的。”我說道，“說明旱魃之前穿過這隻鞋子。”
王剛愣住了：“原來是隻母僵屍？”
“不僅如此，還有可能是一位老朋友。”
“什麽老朋友？”
“還記得當初附在你身上的那隻千年僵屍嗎？我說的老朋友，就是它的姘頭。”
我當即將遇到黃衣女子的事說了一遍，聽完之後，王剛不僅冷汗出來了，更是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原來賣菜大叔這麽牛逼，僅憑肉身，就能將旱魃這種大妖虐得不要不要的？”
我點點頭：“嗯，可惜他當時還是大意了，不然哪有今天這些破事。”
“老九，我有個疑問。”
“什麽疑問。”
“聽你剛才說的，那黃衣女子一出場就天地色變，牛逼轟轟，為什麽這次鬧出的動靜這麽小？”王剛問道，“而且她連麵都不敢露，搞這麽多花招陷阱，好像一直在躲著我們。”
我說道：“有兩個可能，一是她被賣菜大叔傷得太重，直到現在還沒恢複實力，加上白天陽氣重，所以藏頭露尾的。”
“二是她跟別人勾結在一起，因為某些原因，還不想過早地暴露自己。”
王剛一臉的不可思議：“老九你沒開玩笑吧，僵屍還會跟活人勾結？”
“也不一定是活人。”我淡淡地說道，“不管怎麽樣，最遲今天晚上應該就能見分曉了。”
王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就在我們走出竹林的時候，葉玉娟打來電話，問我們追蹤得怎麽樣了。
我看了看仍然熟睡中的白狐和旺財，苦笑道：“目前來看已經跟丟了，不過也算小有收獲。”
葉玉娟說既然你們跟丟了，那就過來幫忙抓蛇吧。
“抓蛇？”
“嗯，菜市場的毒蛇太少了，我們找了個本地人，他答應帶我們上山抓蛇。”
反正沒別的事情，我答應了。
王剛一聽要去抓蛇，也是興奮得不行。
記得九歲那年，這貨在地裏逮了條菜花蛇，就在小河邊放血扒皮，讓李斯弄鍋碗，我找柴火，三個人美美地吃了一頓蛇羹。
具體味道如何，我都有些記不太清了，但王剛一直念念不忘，說蛇肉比雞肉美味多了，而且野生的更好。
十多分鍾後，我們跟葉家姐妹匯合了，同行的還有一名皮膚黝黑，戴著破草帽的中年男子，手裏拎著鐵夾和蛇皮袋，一看就是職業捕蛇人的打扮。
葉玉娟介紹道：“林九難，這位是李叔，是麒東縣最有名的捕蛇人。”
中年男子露出老實結巴的笑容，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跟他握手的感覺，就像握一個鐵鉗子差不多。
粗糙，堅硬，還有些冷冰冰的。
中年男子看著王剛肩膀上的旺財，說你們挺懂門道的嘛，竟然知道帶隻活雞來引蛇。
王剛立馬解釋，這雞是我們的寵物，李叔詫異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城裏人就是會玩，還養大公雞當寵物。
當時我沒多想，結果上山的時候，王剛故意走在最後邊，還輕輕碰了碰我的胳膊。
“老九，看出來了嗎，這個李叔是個練家子。”
我說看出來了，隻是不知道什麽路數。
“從手指關節和那些老繭來看，大概率是硬氣功和鐵砂掌之類，嘖嘖嘖，一個武學高手靠捕蛇生活，要說裏邊沒點貓膩，誰信啊？”
“有可能人家隻是想隱居山林，不問世事而已。”我笑了笑，“你師傅不也一樣嗎，天天混跡在菜市場賣豬肉。”
“榮叔那是愛好，不是生活。”王剛撇撇嘴，“不過這李叔看起來挺憨厚老實的，應該不是壞人。”
我說壞人可不會寫在臉上，如果這李叔真有問題的話，你能不能搞定他？
王剛沒敢吹牛打包票，隻說如果我倆聯手的話，應該沒多大懸念。
正說著，我懷裏的白狐睜開了眼睛，瞪著烏溜溜的眼珠子探頭張望。
見它沒什麽事，我總算放心了下來，又看了看王剛肩膀上的旺財，依舊睡得像死豬一樣。
雞狐修為高下立判。
李叔對山裏的地形很熟，帶著我們專走僻靜的羊腸小道。
葉玉琴跟在他身後，一直跟姐姐聊天，時不時還迴頭看我一眼。
沒過多久，我們來到一處幽暗潮濕的山坳前，李叔說到了。
前邊就是蛇王穀。
“怎麽又來一隻，而且還是黃色的？”
我冷哼一聲：“哼，鬼把戲還挺多的。”
“老九，要不要把鞋子撈起來？”
“可以撈，但不能下水。”
“為啥？”
我沒解釋，而是從地上撿起一塊竹片，輕輕拋了出去。
嘩啦！
竹片濺起小片水花的瞬間，水底躥出幾束類似頭發的黑線，將它捆了個嚴嚴實實，猛地往下拖。
王剛目瞪口呆，連說好家夥，這麽淺的溪水裏也有水鬼？
我笑了笑，沒說話。
王剛從背包裏取出一卷繩子，做了個套圈，經過一番嚐試後，總算把鞋子撈了上來。
詭異地是，在水裏漂了這麽久，鞋子竟然還是幹的。
王剛湊過去聞了聞，說這鞋子裏好像有股焦臭味。
“準確地說，是貓毛混雜蒜皮燒焦後的味道，古書裏是這麽記載的。”我說道，“說明旱魃之前穿過這隻鞋子。”
王剛愣住了：“原來是隻母僵屍？”
“不僅如此，還有可能是一位老朋友。”
“什麽老朋友？”
“還記得當初附在你身上的那隻千年僵屍嗎？我說的老朋友，就是它的姘頭。”
我當即將遇到黃衣女子的事說了一遍，聽完之後，王剛不僅冷汗出來了，更是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原來賣菜大叔這麽牛逼，僅憑肉身，就能將旱魃這種大妖虐得不要不要的？”
我點點頭：“嗯，可惜他當時還是大意了，不然哪有今天這些破事。”
“老九，我有個疑問。”
“什麽疑問。”
“聽你剛才說的，那黃衣女子一出場就天地色變，牛逼轟轟，為什麽這次鬧出的動靜這麽小？”王剛問道，“而且她連麵都不敢露，搞這麽多花招陷阱，好像一直在躲著我們。”
我說道：“有兩個可能，一是她被賣菜大叔傷得太重，直到現在還沒恢複實力，加上白天陽氣重，所以藏頭露尾的。”
“二是她跟別人勾結在一起，因為某些原因，還不想過早地暴露自己。”
王剛一臉的不可思議：“老九你沒開玩笑吧，僵屍還會跟活人勾結？”
“也不一定是活人。”我淡淡地說道，“不管怎麽樣，最遲今天晚上應該就能見分曉了。”
王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就在我們走出竹林的時候，葉玉娟打來電話，問我們追蹤得怎麽樣了。
我看了看仍然熟睡中的白狐和旺財，苦笑道：“目前來看已經跟丟了，不過也算小有收獲。”
葉玉娟說既然你們跟丟了，那就過來幫忙抓蛇吧。
“抓蛇？”
“嗯，菜市場的毒蛇太少了，我們找了個本地人，他答應帶我們上山抓蛇。”
反正沒別的事情，我答應了。
王剛一聽要去抓蛇，也是興奮得不行。
記得九歲那年，這貨在地裏逮了條菜花蛇，就在小河邊放血扒皮，讓李斯弄鍋碗，我找柴火，三個人美美地吃了一頓蛇羹。
具體味道如何，我都有些記不太清了，但王剛一直念念不忘，說蛇肉比雞肉美味多了，而且野生的更好。
十多分鍾後，我們跟葉家姐妹匯合了，同行的還有一名皮膚黝黑，戴著破草帽的中年男子，手裏拎著鐵夾和蛇皮袋，一看就是職業捕蛇人的打扮。
葉玉娟介紹道：“林九難，這位是李叔，是麒東縣最有名的捕蛇人。”
中年男子露出老實結巴的笑容，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跟他握手的感覺，就像握一個鐵鉗子差不多。
粗糙，堅硬，還有些冷冰冰的。
中年男子看著王剛肩膀上的旺財，說你們挺懂門道的嘛，竟然知道帶隻活雞來引蛇。
王剛立馬解釋，這雞是我們的寵物，李叔詫異了一下，然後笑著說城裏人就是會玩，還養大公雞當寵物。
當時我沒多想，結果上山的時候，王剛故意走在最後邊，還輕輕碰了碰我的胳膊。
“老九，看出來了嗎，這個李叔是個練家子。”
我說看出來了，隻是不知道什麽路數。
“從手指關節和那些老繭來看，大概率是硬氣功和鐵砂掌之類，嘖嘖嘖，一個武學高手靠捕蛇生活，要說裏邊沒點貓膩，誰信啊？”
“有可能人家隻是想隱居山林，不問世事而已。”我笑了笑，“你師傅不也一樣嗎，天天混跡在菜市場賣豬肉。”
“榮叔那是愛好，不是生活。”王剛撇撇嘴，“不過這李叔看起來挺憨厚老實的，應該不是壞人。”
我說壞人可不會寫在臉上，如果這李叔真有問題的話，你能不能搞定他？
王剛沒敢吹牛打包票，隻說如果我倆聯手的話，應該沒多大懸念。
正說著，我懷裏的白狐睜開了眼睛，瞪著烏溜溜的眼珠子探頭張望。
見它沒什麽事，我總算放心了下來，又看了看王剛肩膀上的旺財，依舊睡得像死豬一樣。
雞狐修為高下立判。
李叔對山裏的地形很熟，帶著我們專走僻靜的羊腸小道。
葉玉琴跟在他身後，一直跟姐姐聊天，時不時還迴頭看我一眼。
沒過多久，我們來到一處幽暗潮濕的山坳前，李叔說到了。
前邊就是蛇王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