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珠珠離開後，我把上京之行發生的事，簡單給王剛說了一遍。
就在他聽得津津有味時，走廊外又傳來了腳步聲，不過這次不再鬼鬼祟祟，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到了病房門前。
咚咚咚！
我開門一看，外邊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是老熟人符聞道，女的二十不到，紮著馬尾辮，顯得漂亮而幹練，有股子英姿颯爽的味道。
符聞道先是一番介紹：“林九難，這位是總局調派給雪姑娘的秘書慕容冰，從今天開始，華南區巡察組的聯絡、人事和後勤等事宜，全都由她負責。”
慕容冰先朝病房內看了一眼，然後伸出右手：“林先生，初來乍到，請多指教，以後叫我小冰就行了。”
握過手後，符聞道微笑道：“林九難，這次上京之行，還算順利吧？”
“還行，過程有些曲折，不過結果還算差強人意。”
“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
符聞道讓慕容冰稍等，帶著我來到消防通道，也沒管牆上貼著禁止吸煙的牌子，從懷裏掏出包軟中華，先遞了一根給我。
“來一根？”
我擺擺手：“不會，謝謝。”
“那我抽一根，不介意吧？”
“不介意。”
符聞道點燃香煙，深吸了一大口，然後緩緩吐出。
“林九難，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星期我就要被調走了。”
我依稀記得，這話在初次見麵的時候，他就已經說過了。
“符叔，準備調到哪去？”
“還不知道，大概率是閩建或者南疆一帶吧。”符聞道淡淡地說道，“認識這麽久了，臨走之前，我想提醒你幾句。”
“符叔請講。”
“第一，顧老和我一樣，馬上也要被調走了，以後的江城分局由誰掌權，現在還是個未知數，不過據我了解，應該是由上京直接空降一個局長下來。”
我微微一愣：“不是吧，顧老也要調走？”
“說調走已經算客氣了，因為江城之前發生了太多事情，特別是榮田機械廠的案子鬧得很大，影響特別壞，總局迫於壓力，隻能將顧老調任了。”符聞道又深吸了一口香煙，“他應該是跟我一樣，被調到偏遠地區的城市，等新局長到任之後，江城分局肯定還會發生人事大變革，不過那就不是我能關心的事情了。”
我沉默了，雖然在江城待的時間不算長，但以顧老為首的江城分局高手，特別是賣菜大叔和豬肉榮等，對我態度還是挺好的。
至於柳幽逸和八字胡等人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已經表明心意，決定跟隨雪怡。
如果江城分局真發生重大變革的話，對於我和雪怡來說，很可能不是一件好事情。
不幸中的萬幸，是我們已經調到了巡察組，兩個部門職能不同，受的影響有限，但也並非沒有。
我沉吟片刻後，一臉認真地說道：“符叔，之前發生這麽多事，你和顧老也算幫了我和媳婦不少忙，一直沒機會感謝你們，要不這樣，改天找個時間請你們吃飯，就當是踐行吧。”
符聞道擺了擺手：“林九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你的好意我代顧老心領了，請吃飯的事情大可不必。”
“這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有緣的話，說不定我們將來還會共事，到時候再慢慢坐下來喝酒暢談不遲。”
他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也不好強求，點點頭：“好，那就以後再說吧。”
“我要提醒你的第二件事，是慕容冰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哦？”我心中一動，“她不會也是上京慕容家的人吧？”
“猜對了，她是第二順位繼續人慕容彥同父異母的妹妹，之前在京安局工作，剛剛調到我們天衍六局，還主動申請擔任雪姑娘的秘書。”符聞道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的來意，你應該猜得到的。”
我略一思索，低聲說道：“慕容彥想拉攏我媳婦？”
“不錯，之前慕容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死在了雪姑娘手裏，現在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是慕容傑，如果他也死在雪姑娘手裏的話，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事情。”符聞道也壓低了聲音，“慕容家深耕上京多年，是個令人難以想像的龐然大物，家族內部的爭鬥有多激烈，可想而知，所以我給你和雪姑娘提個醒，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要參與其中，免得惹火上身。”
我表示深以為然，之前慕容傑用黑玉卡“賄賂”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想到這一點了。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古人誠不欺我也。
符聞道繼續說道：“慕容冰雖然身位尊貴，但畢竟是雪姑娘的下屬，平時也用不著對她太過客氣，總而言之，想辦法讓她知難而退就行了。”
“還有，雪姑娘天性冷漠，不善與人交流，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所以很大機會，慕容冰會把突破口放在你身上，小心點。”
我撓了撓頭，試探著問道：“符叔，那我能不能讓媳婦找個借口或者理由，直接把她開除掉算了，這樣才能一了百了？”
符聞道搖了搖頭：“這確實是個辦法，但我不建議這麽做，因為這樣就等於直接掃了慕容家的臉麵，萬一將來慕容彥得勢，報複肯定是少不了的。”
“符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謝謝你的提醒。”
“不用客氣，還有最後一件事情，也是最重要的。”
“什麽事情？”
“有一批南疆異人已經踏入江城地界，顧老收到小道消息，他們好像是衝你來的。”
我微微一怔：“南疆異人？衝我來的？”
符聞道說道：“嗯，他們的真實身份現在還未知，或許是術士，或許是巫師，也有可能是捕蛇匠或者趕屍人，甚至薩滿都不出奇。”
就在他聽得津津有味時，走廊外又傳來了腳步聲，不過這次不再鬼鬼祟祟，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到了病房門前。
咚咚咚！
我開門一看，外邊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是老熟人符聞道，女的二十不到，紮著馬尾辮，顯得漂亮而幹練，有股子英姿颯爽的味道。
符聞道先是一番介紹：“林九難，這位是總局調派給雪姑娘的秘書慕容冰，從今天開始，華南區巡察組的聯絡、人事和後勤等事宜，全都由她負責。”
慕容冰先朝病房內看了一眼，然後伸出右手：“林先生，初來乍到，請多指教，以後叫我小冰就行了。”
握過手後，符聞道微笑道：“林九難，這次上京之行，還算順利吧？”
“還行，過程有些曲折，不過結果還算差強人意。”
“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
符聞道讓慕容冰稍等，帶著我來到消防通道，也沒管牆上貼著禁止吸煙的牌子，從懷裏掏出包軟中華，先遞了一根給我。
“來一根？”
我擺擺手：“不會，謝謝。”
“那我抽一根，不介意吧？”
“不介意。”
符聞道點燃香煙，深吸了一大口，然後緩緩吐出。
“林九難，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星期我就要被調走了。”
我依稀記得，這話在初次見麵的時候，他就已經說過了。
“符叔，準備調到哪去？”
“還不知道，大概率是閩建或者南疆一帶吧。”符聞道淡淡地說道，“認識這麽久了，臨走之前，我想提醒你幾句。”
“符叔請講。”
“第一，顧老和我一樣，馬上也要被調走了，以後的江城分局由誰掌權，現在還是個未知數，不過據我了解，應該是由上京直接空降一個局長下來。”
我微微一愣：“不是吧，顧老也要調走？”
“說調走已經算客氣了，因為江城之前發生了太多事情，特別是榮田機械廠的案子鬧得很大，影響特別壞，總局迫於壓力，隻能將顧老調任了。”符聞道又深吸了一口香煙，“他應該是跟我一樣，被調到偏遠地區的城市，等新局長到任之後，江城分局肯定還會發生人事大變革，不過那就不是我能關心的事情了。”
我沉默了，雖然在江城待的時間不算長，但以顧老為首的江城分局高手，特別是賣菜大叔和豬肉榮等，對我態度還是挺好的。
至於柳幽逸和八字胡等人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已經表明心意，決定跟隨雪怡。
如果江城分局真發生重大變革的話，對於我和雪怡來說，很可能不是一件好事情。
不幸中的萬幸，是我們已經調到了巡察組，兩個部門職能不同，受的影響有限，但也並非沒有。
我沉吟片刻後，一臉認真地說道：“符叔，之前發生這麽多事，你和顧老也算幫了我和媳婦不少忙，一直沒機會感謝你們，要不這樣，改天找個時間請你們吃飯，就當是踐行吧。”
符聞道擺了擺手：“林九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你的好意我代顧老心領了，請吃飯的事情大可不必。”
“這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有緣的話，說不定我們將來還會共事，到時候再慢慢坐下來喝酒暢談不遲。”
他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也不好強求，點點頭：“好，那就以後再說吧。”
“我要提醒你的第二件事，是慕容冰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哦？”我心中一動，“她不會也是上京慕容家的人吧？”
“猜對了，她是第二順位繼續人慕容彥同父異母的妹妹，之前在京安局工作，剛剛調到我們天衍六局，還主動申請擔任雪姑娘的秘書。”符聞道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的來意，你應該猜得到的。”
我略一思索，低聲說道：“慕容彥想拉攏我媳婦？”
“不錯，之前慕容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死在了雪姑娘手裏，現在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是慕容傑，如果他也死在雪姑娘手裏的話，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事情。”符聞道也壓低了聲音，“慕容家深耕上京多年，是個令人難以想像的龐然大物，家族內部的爭鬥有多激烈，可想而知，所以我給你和雪姑娘提個醒，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要參與其中，免得惹火上身。”
我表示深以為然，之前慕容傑用黑玉卡“賄賂”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想到這一點了。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古人誠不欺我也。
符聞道繼續說道：“慕容冰雖然身位尊貴，但畢竟是雪姑娘的下屬，平時也用不著對她太過客氣，總而言之，想辦法讓她知難而退就行了。”
“還有，雪姑娘天性冷漠，不善與人交流，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所以很大機會，慕容冰會把突破口放在你身上，小心點。”
我撓了撓頭，試探著問道：“符叔，那我能不能讓媳婦找個借口或者理由，直接把她開除掉算了，這樣才能一了百了？”
符聞道搖了搖頭：“這確實是個辦法，但我不建議這麽做，因為這樣就等於直接掃了慕容家的臉麵，萬一將來慕容彥得勢，報複肯定是少不了的。”
“符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謝謝你的提醒。”
“不用客氣，還有最後一件事情，也是最重要的。”
“什麽事情？”
“有一批南疆異人已經踏入江城地界，顧老收到小道消息，他們好像是衝你來的。”
我微微一怔：“南疆異人？衝我來的？”
符聞道說道：“嗯，他們的真實身份現在還未知，或許是術士，或許是巫師，也有可能是捕蛇匠或者趕屍人，甚至薩滿都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