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怡解開衣扣的第一時間,滿臉通紅的我就把白狐的眼睛給捂上了。


    自家媳婦的身子,可不能讓別人看了去。


    就算寵物也是一樣。


    很快,雪怡將上衣的三個扣子解開了,露出的雪嫩肌膚,白得晃眼。


    我的臉更紅了,心跳急劇加速,感覺隨時都要躥出胸膛一樣。


    白狐喉嚨裏吱吱有聲,也不知道是不是抗議。


    反正我沒敢鬆手,一直死死捂住。


    突然,那顆跳動的紅水晶亮起耀眼的光芒,幾乎照亮了整個閣樓。


    視力卓絕的我,就像直麵了正午的太陽,雙眼被刺得火辣辣的疼,淚水瘋狂湧出。


    眼皮合上的一刹那,似乎看到雪怡將紅水晶放到胸口處,然後光芒變得更強烈了。


    我下意識地轉過頭去,免得被灼傷眼睛。


    樓下傳來王剛驚訝的聲音,說老九你幹啥呢,不會是在閣樓裏放煙花吧?


    我現在哪有空搭理他,光芒越來越盛,逼不得已,用手把自己眼睛也捂上了。


    數秒過後,光芒終於散去,我擦掉淚水,睜開眼睛。


    隻見雪怡俏生生地站在麵前,衣服已經扣上了。


    她手裏的那顆紅水晶變得黯淡無光,不再跳動,甚至連透明度都變差了,再也看不見裏邊的“血管”,感覺和普通石頭沒啥區別。


    雪怡像扔垃圾一樣,隨手把石頭扔到了一旁,再也沒看它一眼。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試圖找出與之前的不同之處。


    結果除了眼神多了幾分靈動,皮膚更加晶瑩透亮之外,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


    試探著打開天眼通,和之前一樣,啥也看不出來。


    雪怡和普通人一樣,身上沒有任何“非比尋常”的氣息。


    我小聲問媳婦,那顆紅水晶,是不是被你吸收掉,已經沒用了?


    雪怡淡淡地看著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又是這種模棱兩可的迴答,很讓人無奈。


    就在鬱悶之時,雪怡突然做了一個令人始料未及的動作。


    她抓起我的右手,放到了身上。


    我腦子當場宕機,唿吸頓時一窒,老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雪怡視若無睹,微笑著問我,感覺到了嗎?


    我像傻子一樣點頭。


    感覺到了。


    很柔,很軟,跳動得很有勁。


    雪怡嫣然一笑,將我擁入懷中,緊緊抱住。


    被溫香軟玉包圍的我,像飄蕩在雲端一樣,如夢似幻。


    正暈唿唿時,突然感覺鼻子癢癢的,下意識地揉了揉,結果揉了一手血,還熱乎著呢。


    樓下又傳來王剛大唿小叫的聲音:“老九,上邊到底咋了,你迴句話啊,別嚇我!”


    “你再不說話,胖爺我可就自己上去了!”


    我心裏暗罵一句大煞風景,迫於無奈,還是跟媳婦分開了。


    “沒事,你千萬別上來啊,這小閣樓可承受不住你的身板。”


    白狐舉起小爪子,貼心地遞過來一卷紙巾,我剛把鼻血擦幹淨,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突然撫上了額頭。


    雪怡看著我陽白穴上的黑印子,秀眉微微皺起。


    隨後她輕輕吹了口氣,涼涼的,甜甜的,讓我整個人精神一振。


    下意識地拿起鏡子一照,發現那黑印子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欣慰地笑了。


    不愧是媳婦,一個小小的“詛咒”,根本難不倒她。


    幫我消除黑印之後,雪怡似乎有些困倦,坐在涼席上閉目養神起來,白狐在一旁乖乖侍候著。


    我沒有打擾她,撿起那顆麵目全非的紅水晶,獨自一人下了閣樓。


    沒過多久,王剛找了個機會把我拉到院子裏,小聲問道:“老九,有個事找你商量一下。”


    我看了他一眼,問什麽事。


    “是這樣的老九,紙人張臨死之前說的那些話,你覺得是真的麽?”


    我一下就明白過來了,他指的肯定是關於侯珠珠身體這件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肥剛,紙人張老奸巨猾,當時為了離間我們,什麽話都說得出來。”


    王剛撓了撓頭:“這麽說,你覺得他應該是撒謊對吧,珠珠身體根本沒什麽事?”


    “不,恰恰相反,我覺得他沒有忽悠你,之前給侯珠珠用的材料,十有八九是一次性的。”


    “啊?”王剛胖臉一垮,“那那那……那怎麽辦?”


    “如果他沒撒謊,那珠珠豈不是隻有半年可活了?”


    我說那倒未必,天無絕人之路,炎夏大地人才濟濟,擁有紙人張那種手藝的民間奇人,肯定不止一個。


    時間還有半年之久,放寬心,慢慢找。


    當然,如果你實在等不及的話,我這裏還有個主意。


    王剛眼睛一亮,問我什麽主意?


    “還記得紙人張那家店麽?”


    王剛連連點頭,說記得。


    “不出意料的話,那家店裏應該藏有紙人張的不少秘密,我們今晚過去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找到救侯珠珠的方法。”


    “太好了……等一下,我們為什麽要晚上去?”


    我說雖然紙人張嗝屁了,但我們也算是私闖民宅,總不可能大白天明目張膽地去幹活吧?


    王剛尷尬地撓了撓頭,說老九,還是你腦子好,想得周全。


    那咱們說好了,今晚幾點動身?


    我說淩晨一點吧,生平第一次“做賊”,還是感覺後半夜比較穩妥,對了,記得把侯珠珠也帶上。


    畢竟她現在是“紙人”之身,對於某些特別的東西,感覺比較敏銳。


    王剛剛說沒問題,店門就被敲響了。


    他皺起眉頭,說不會是剛才那個姓呂的陰魂不散,又找上門來了吧?


    我說不太可能,你剛才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早把人嚇跑了,哪裏還敢迴來?


    就在這時,侯珠珠上前拉開了店門。


    我們抬頭望去,隻見外頭站著一個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男子,手裏也拎著個公文包。


    “靠,這小子還真當胖爺放屁……哎不對,好像不是他,看起來怎麽還有點眼熟?”


    王剛罵到一半,猛然發現對方與呂朝偉的相貌不太一樣。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來者正是天衍六局的符聞道。


    符聞道朝我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微微一笑。


    “林先生,請問雪姑娘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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