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楷發現自己解繩子的手在抖,他在抖,他脫下身上的警服蓋在陸銘身上,起身就往老a身邊走,臉色難看到極致,「你對他做了什麽?」


    邢楷居高臨下地看著老a,像是在看一個弱小的螻蟻,眼裏露出陰狠的戾色,透著森森的寒意,老a想想剛才霍遠的警告,咬著牙閉上了嘴,邢楷一腳把他踹在了地上,踩著他的頭,用力碾壓,「在我踩爆你的頭之前,說。」


    老a隻是慘叫,不說死自己一個,說了死自己全家。


    邢楷猛地抬腳重重踩在老a頭上,然後開始一腳一腳踢爛了他的臉,踩碎了他的牙,踹他的肚子,踹他剛剛中槍的傷口,每一下都用了最大的力氣,以至於一分鍾之內老a已經看不出人形,地上滲出一大灘血跡。


    「你敢給他注射毒品?把他扔在這麽冷冰冰的地方,捆他?打他?虐待他?是用這隻手嗎?」話音未落,他已經狠狠踩在了老a的左手上,一下又一下地碾壓,一旁的郝幸運清清楚楚地聽到骨頭被硬生生碾碎的聲音。


    「還是這隻手?」問完邢楷蹲下來,一根一根掰斷了老a右手的五根手指。


    「胳膊?」他帶著沖天的怒意,直接掰斷了老a的左胳膊,緊接著是右胳膊。


    「還是腿?」他問話的同時已經折斷了老a的雙腿,這樣他的怒火依舊沒有消減一分一毫,對著渾身骨頭都被折斷的老a繼續猛踢,一下一下,血濺得到處都是。


    霎時整個房間裏迴蕩的都是老a的求饒聲和慘叫聲,饒是跟了邢楷幾個月的郝幸運和謝冰,也從沒見過邢楷這個樣子,狠的不近人情,就這麽當著所有人的麵一點一點把老a好好一個人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或者說,這才是邢楷原本的樣子,一旁的郝幸運被濺了一臉的血,愣是動都不敢都一下,怕邢楷把他也給打了,「隊……隊長,再打下去人就死了。」


    「把他的手銬解開。」


    郝幸運咽了一下口水,冷汗從額頭上一直往外冒,把臉上的血沖淡了幾分,他沒敢再多少一句話,乖乖地把手銬解開。


    「我問你,你注射的時候,阿銘對你說什麽了?」


    這個和家人沒關係的問題,為了不再挨打,老a脫口而出,「說說……要殺了我。」


    「既然是阿銘的意思,那我就替他做了。」邢楷拿出腰間的槍,郝幸運立馬攔了下來,「隊長,人殺了就什麽都查不出來了。」


    「留著他也什麽也查不出來。」邢楷把手裏的槍扔到地上,「右手摺的輕一點,槍還是能拿的,給你一個朝我開槍的機會。」


    老a都沒有猶豫,用還沒全廢的右手撿起地上的槍對著邢楷就是一槍,但沒有瞄準,隻打中了邢楷的左胳膊,他開槍的下一秒邢楷就奪過他手裏的槍,對著老a的腦袋就是一槍,一槍爆頭,「迴去這麽報告,毒販老a抓捕過程中持槍襲警,被我當場擊斃。」


    說完邢楷收迴槍,若無其事地走向陸銘,再沒迴頭看老a一眼。


    可能是刺耳的尖叫聲和槍聲把陸銘從昏迷中吵醒了,恍惚中看到有人走過來,他就像瘋了一樣,明明已經沒有了力氣,還是在一直嘶吼掙紮,他看不清楚來人是誰,從地上摸到一個用過的空注射器,舉起來就往邢楷身上紮,「滾開,都給我滾開!」


    「隊長——」謝冰把手裏抓的人三兩下銬在柱子上跑過去,不粗不細的針管就那樣徑直紮進了邢楷的胸膛上,心髒正上方的位置,可邢楷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硬是挨下了這一針。


    陸銘□□繼續紮,邢楷依舊沒有阻止,他反握住陸銘的手,就著針紮進身體的姿勢把陸銘抱在懷裏,一遍又一遍地安撫,「沒事了,沒事了……」


    陸銘有那麽一瞬間的遲疑,但眼神始終是空洞的,他耳邊迴蕩的都是老a的嘲笑聲,眼睛裏都是針管紮進自己身體的那一幕,所有的片段交疊著讓他分不清幻覺和現實,他又開始瘋狂掙紮,用力踹開了邢楷,人也一下子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又從地上摸到了一把掉落的尖銳匕首,踉踉蹌蹌爬起來就開始四處揮砍,「滾開,都滾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顧念恩想上前阻止,把刀搶過來,但又害怕傷到理智盡失的陸銘,「副隊你住手,是我們啊,你看清楚,你看看你傷害的人是誰啊!」


    「滾開,都他媽給我滾開,還不如殺了我,為什麽不殺了我!」


    「隊長,副隊現在出現嚴重的幻覺,已經認不出來我們了,現在怎麽辦?要把他手裏的刀奪下來嗎?」


    「你們都出去。」


    「隊長,你胳膊上中槍了,還有那個針管,必須緊急送醫院處理,要不然……」


    「都出去!」邢楷不容置喙地說,這一聲讓所有人都乖乖閉上了嘴,很快他們帶著抓捕的人全都離開了,整個房間裏就剩下他和陸銘兩個人。


    邢楷一步一步走過去,語氣瞬間變得溫柔,「阿銘,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邢楷的身影在陸銘眼中分裂成了兩個奸邪狡詐的老a,他二話沒說跑過去就拿刀刺向邢楷,同樣是胸膛的位置,同樣是心髒的正上方,邢楷同樣沒有躲閃,就算現在給他刺,虛弱成這個樣子的陸銘,連刀都拿不穩,又怎麽刺得穿呢?


    折斷的針頭還留在邢楷體內,一刀一刀刺下的傷口正往外不停流著血,「阿銘,這就是你剛才遭遇的嗎?你也這麽疼嗎?我感受到了,你到底有多疼,不怕了,我在,不怕了,是我來晚了,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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