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查案,」陸銘向辦公室老師出示證件,簡單說明情況:「王玲玲老師的辦公桌在哪?」


    「七一班嗎?我們初中部一個班十幾位老師,你指哪一個老師」


    「語文——」陸銘腦海裏突然浮現剛才學生說的話「也就語文老師的課她從來不睡覺,每次都很認真地聽。」,「語文老師辦公桌在哪?」


    「就你右手邊那一個。」


    陸銘跑過去有目的地尋找作業本,但在那厚厚的一摞本子裏並沒有發現王玲玲的,但在拉開下方抽屜的時候,一個普通的作文本顯現了出來,陸銘拿起來翻開看了看:「這個老師今天來上課了嗎?」


    一旁的老師想了一下:「今天好像確實沒看到,應該是沒課吧。」


    陸銘舉著那本作業本看著邢楷:「看來王玲玲今天的覺是睡不成了,要再跟我們迴一趟警局了,你把她帶迴去,我去抓人。」


    十五分鍾後,陸銘帶人再次來到案發現場所在的公寓樓下,耳邊連著藍牙耳機,帶著人往樓上走:「副隊,你說的那個老師的住址我查了,就在案發的那棟公寓17層,王玲玲家樓上,老師的身份是偽造的,詳細的我還在查,不出意外的話,那個語文老師現在應該就在房間裏,因為監控顯示她昨天迴來後就沒有出去過。」


    「我已經到門口了,」陸銘掛掉郝幸運的電話,眼神示意開鎖的技術人員開鎖,其他人站在門口待命,隨時準備衝進去逮捕。


    兩分鍾之後,開鎖人員做了一個ok的手勢,陸銘一腳踹開了大門帶著人沖了進去:「不準動。」


    房間裏放著舒緩的鋼琴曲,聲音調得很低,陽台上站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穿著的白色收腰長裙,留著及腰的黑髮,沒穿鞋光著腳站在窗戶旁邊,雙手隨意地背在身後,女孩抬頭看著窗外的天空,背對著陸銘,絲毫沒有因為屋子裏突然來了很多人而受到任何影響。


    窗外忽然吹過來一陣微風,女孩閉著眼睛享受著風緩緩從臉上吹過的感覺,直到一首鋼琴曲播放完畢,換曲的間隙整個房間頓時陷入沉默,女孩才緩緩轉過身,從陽台走了進來,看著陸銘莞爾一笑:「比我想像的快一點。」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們來的目的了,帶走。」


    王玲玲在離開警局前後不到三個小時後又再次迴到了這裏,隻是這次不是以目擊證人的身份,而是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坐到了審訊室裏。


    她看起來還是很困,睡眼惺忪地坐在椅子上直點頭,滿心隻想著睡覺,完全沒有早上剛進來時那副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模樣,更沒有因為被關在審訊室裏有任何的慌張,反而冷靜的可怕。邢楷拿著作業本在桌子上用力敲打了幾下,王玲玲才及不情願地睜開眼睛。


    「醒了早上的哭戲演得挺好的,現在怎麽不哭了?」說著邢楷把椅子往後拉了拉坐了下來,翻開作業本一句一句朗讀上麵的內容:「以我現在的力氣直接跟他反抗肯定不行,我要想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可以永絕後患,」「我去買毒藥別人不賣給我,直接毒死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不行,我絕對不能輕饒了他,」「我想嚐試趁他睡著的時候直接拿刀割開他的喉嚨,刺爛他的身體,挖出他的心髒,然後拿出去餵狗,可這樣我還是不解氣,不夠,太便宜他了,他不配死的這麽舒服……」


    邢楷停頓了下來,漫不經心看了王玲玲一眼:「後麵還幾十頁,還有老師給你的迴覆,需要我繼續往下讀嗎?你去學校就是學怎麽殺人的?」


    王玲玲的態度極其散漫,眼神如一汪平靜的湖水,沒有一點波瀾:「不用了,我自己寫的東西當然不需要別人再給我複述一遍,沒錯,人是我殺的,我承認。」


    「我真不願意從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孩子?啊……」王玲玲拖長聲音,「我都忘了我還是個孩子了,我還隻是個孩子而已……真是可笑,我爸爸可從來沒把我當孩子來對待呢。」


    「他到底做了什麽能讓你恨他恨到把人給千刀萬剮的程度?再怎麽樣也不能殺人。」


    「他該死,他該死!」王玲玲原本平淡的情緒在提到養父的那一刻突然就失控了,她雙手緊握成拳重重錘在麵前的桌子上,咬牙切齒地瞪著邢楷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他是嗎?我來告訴你為什麽!」


    王玲玲眼神裏似有火在燒,二話沒說就開始脫衣服,拉開拉鏈,敞開了身上那件長年不變的寬鬆校服,因為手上戴著手銬,她手和嘴並用,撕咬著把外套脫下來,脖子以下密密麻麻的傷痕瞬間展露無疑,短袖沒有遮住的胳膊上也全部都是,準確來說不能是傷痕,更像是曖昧的痕跡,看得邢楷心中一沉。


    「知道這些痕跡都是怎麽來的嗎?」王玲玲冷笑一聲,「我吧……從小就被父母丟棄,從我有記憶以來就待在福利院,特別羨慕那些有家的孩子,所以我每天就等啊等,盼啊盼,希望有人能把我帶走,後來我果然就被領走了,我看見那個人站在陽光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對著我笑,說咱們迴家,我就真的以為自己有家了。可你知道那人把我帶迴家幹什麽嗎?那個衣冠禽獸,從把我領迴家的第一天開始就對我動手動腳,他會每天晚上都脫光我的衣服,撫摸舔·舐我的全身,在我身上用遍所有的sm道具,不眠不休地侵犯我,不管我是清醒還是昏迷,需要我繼續脫衣服證明一下嗎?短袖?褲子?我甚至可以在你麵前把衣服都脫光,知道為什麽嗎?因為這種事情我已經做過太多遍了,隻要我迴到那個家裏,我從來都是光著身體的供他欣賞把玩的。」說著她就開始脫身上的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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