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春節尚有一月有餘,可是念蘿壩中卻已歡聲笑語,張燈結彩,似乎在慶祝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念寒秋頗為隨意的坐在大殿之上,饒有興趣的瞧了眼跟著無心和靈均進入大殿的美男子。她撓了撓手心,琢磨著這個家夥的來曆,不過最為關心的,便是這美男子日後要歸屬何人。難不成自己的乖女兒和乖侄女轉性了?竟然肯收魔奴了?


    文靈均見自己的便宜娘親有些玩味的看看青衣,再看看自己和無心姐姐二人,腦門上不由淌下了些許冷汗,想也不用想,娘親自然是好奇這人和她們到底是何關係。


    為了將念寒秋那不著邊際的腦洞打破,文靈均搶先開了口:“娘親,青衣在成都為我們破獲魔奴失蹤一案立下了不少功勞,他想加入念蘿壩,我便將他帶迴了。”


    念寒秋略有深意的打量著青衣,見青衣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轉頭問向文靈均:“你可是想收他做魔奴?”


    文靈均連忙擺手澄清,“自然不是。”


    念寒秋見她否認,又笑著看向念無心道:“那就是心兒你咯?”


    念無心轉頭看了文靈均一眼,也搖了搖頭。


    “都沒有收他的想法,你們將他帶迴來作甚?何況現在並不是招收魔奴的時候,該將他處在何處呢?”念寒秋幽幽的說著,其實無主魔奴並不是不可以帶迴來,隻是許久沒瞧見二人的宮主大人,想逗逗她二人尋個開心。


    文靈均努了努嘴,正欲將這爛攤子推給還未歸來的佘曼舞,卻聽見胭脂令主宮碧若開了口,“宮主,且將此人交與我,可好?”


    念寒秋不加思索就應了,她瞧著一直克製著自己情緒的宮碧若。心中暗想著,宮碧若自來到念蘿壩,隻癡迷於武道和複仇,從未像如今這般連情緒都控製不住,這個青衣到底是何人?恐怕來曆不簡單。


    念寒秋將這份想法壓在了心中,笑意盈盈的將話題一帶而過,繼續問向念無心和文靈均二人這一路上可獲得什麽重要線索,自然也關心了下另外四人的去向。


    念無心言簡意賅的將小漁村之中獲得的線索以及遇到白璧並將他抓獲之事告知,隻是將從高大師那兒獲得的線索給省略了,心想著暫時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為妙,因為自己根本不清楚水玲瓏再次迴到姑姑身邊是本著何意。


    念無心說話間裝作不經意的看了看水玲瓏,發現她並無任何異常。


    文靈均跟著補充了些許,既然無心姐姐故意將水玲瓏一事隱瞞了,那自有她的用意。


    “娘親,想那白少邪定會為了救白璧而來,卻不知他會不會如同十六年前那樣,耍陰謀詭計!所以要慎重些為妙。”


    念寒秋頗為欣慰的點著頭,自家女兒心係門派安慰,自然倍感欣慰。“乖女兒不用擔心,既然已經查清了他是我們念蘿壩的仇敵,我自然會讓他血債血償!”


    “宮主大人英明!”門派弟子齊齊高唿。


    念寒秋將門派內的瑣事處理完畢,攜著文靈均和念無心一同迴了宮主府。


    “快來娘親懷裏,讓娘親摸摸可是瘦了?”念寒秋寵溺的將文靈均拉入懷裏抱著,這兒摸摸那兒捏捏,鬧的文靈均滿臉通紅。


    文靈均無辜的瞧著無心姐姐,向她投去求救的目光。奈何念無心隻當作沒看見,臉上那幸災樂禍的神情讓文靈均覺得求助無望了。轉而向水玲瓏投去求助的目光。


    誰料水玲瓏隻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別瞧我,你出去了幾月,每日宮主都會在我麵前念叨你們,如今迴來了,你可要乖乖的讓她好好解解思念之情。”


    “沒良心的,瞧你天天和心兒抱在一起,怎麽娘親抱會兒就不樂意了?”念寒秋委屈的說著,鬆開了雙臂。


    這話倒是讓念無心誤會了,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臉。紅的如此厲害,還是別讓姑姑瞧見為妙。


    “娘親,靈均沒有不喜,隻是我怕癢癢。”文靈均沒有離開念寒秋的懷中,反倒主動環抱住她的腰身。


    念寒秋得意的揚了揚嘴角,將文靈均的手握在手心,又拉過念無心的手。


    她將二人的手疊在一起,意味深長的說道:“日後你們要相互扶持,這念蘿壩的將來就靠你們了!”


    文靈均和念無心對視了片刻,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文靈均將手抽出的瞬間,念寒秋臉色突變,一把抓過她的手,摩挲著中指上的那條紅線沉聲問道:“這條紅線是怎麽來的?”


    “娘親,我正準備同你說的。這是我從白璧那兒拿解藥時中招的,他說此乃情蠱,或許死醫能解。”


    念寒秋沉思了片刻,倒是念無心沉不住氣了,帶著一絲慌亂問道:“姑姑,這毒何解,你可有法子?”


    “心兒莫慌,雖然死醫已經離開,但是姑姑的醫術可不比他差!我隻問你們,靈均每晚毒發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可曾行過夫妻之禮?”念寒秋瞧著二人一本正經的問道。


    文靈均呆了片刻,偷偷喵了眼念無心,見她咬著雙唇,似有些不知所措,這才紅著臉支支吾吾的問道:“這、這和解毒有什麽關係?”


    念寒秋嚴肅的看著二人道:“靈均你實話告訴我,娘親不會怪你的。行了房事與不行房事的解毒之法大有不同,所以靈均你可莫說謊話。”


    文靈均燒紅的臉龐似要滴出水來,事到如今也隻能實話實說了,不好意思開口的她隻能默默的點了點頭,輕聲“嗯”了聲。


    念寒秋瞧著她的反應便已知她定然是偷食了禁果,隻是一直不確定靈均和心兒是否真的在一起的她,又故意的問道:“可是和你帶迴的那小子?”


    文靈均剛剛準備開口否認,就見無心姐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無心姐姐,你.....”文靈均想將她扶起,卻遭到了拒絕。


    “姑姑,靈均將身子給了我,我會對她負責的!”念無心一臉堅毅的看著念寒秋,這般說道。她怕,怕靈均為了不連累自己而不加以否認,怕姑姑將靈均從自己的身邊奪走。說完,她閉起了雙眼,等待著責罰。打也好是罵也罷,隻要不將她們分開,她都願意承受。


    “娘親,無心姐姐也將身子給了我,我會對她負責的。若是您想責罰,就一起罰吧!”文靈均也跟著跪了下來。緊緊的握住念無心的手,不管什麽事,隻要在一起,就沒有克服不了的。


    念寒秋一聲歎息,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二人,又抬眼瞧了瞧身邊的水玲瓏。水玲瓏順勢坐在了她的身邊,溫柔的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好了,別難為孩子了。”


    “你們兩個真是,哎!”念寒秋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隨即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你們先都起來,如今幫助靈均解毒才是正事。你們兩個的事情,日後再說吧。”


    “謝謝娘親!”文靈均牽著念無心站起來,伸著腦袋在念寒秋的臉上“吧唧”了一口,心想著既然娘親不反對自己和無心姐姐的事兒,那麽一切還都有轉機。


    “哼,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念寒秋幽幽的說完,文靈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姑姑,這毒如何解得?”念無心小心翼翼的問道,她覺得姑姑鬆口鬆的過於輕鬆,導致自己有些不敢麵對了。但見姑姑和水玲瓏這般親近,想來都是過來人,才會如此豁達吧。


    “今兒是中毒的第幾日了?”


    “第九日了。”文靈均舔了舔唇忐忑迴道。


    “都九日了?聽聞此毒七日毒發,會完全愛上施毒者,看來並不可信呐。”念寒秋不禁搖了搖頭。


    “每日亥時情蠱發作時,隻要我和無心姐姐那個了,紅線就會縮短了些,不知是不是有影響?”文靈均為著自己和無心姐姐考慮,將該說的都說了去,希望可以對娘親解起毒來有所幫助。


    水玲瓏看著文靈均漲紅著臉,卻正兒八經的說著這事,忍不住捂嘴偷笑。隻是自己比她們大了一輩,若是明目張膽的嘲笑,可要顯得不正經了。


    念寒秋對於文靈均的坦白頗為讚賞,隻是心中默默想著,聽聞情蠱發作起來連貞潔女都無法忍受,每個晚上都要折騰的要死要活,靈均和心兒的體力可是不容小覷的。思想歪了後,感覺某處有些濕潤了,這麽羞的事兒可不能被發現了去。她清了清嗓子以示鎮定,不慌不忙的說道:“你們誤打誤撞的,倒也讓解毒容易了些。若是發作未和心愛的人行夫妻之禮,必須要讓施毒者沾血和中毒人交|合,不過你們已經行夫妻之禮,解毒便於心兒完成即可。”


    念寒秋說完將念無心招到了身邊,在她耳邊低語了一番。


    念無心聽完點了點頭,“知道了,姑姑!我會好好助靈均解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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