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焦明的情緒亦隱隱有些激動,得到冰蓮的握手提醒才冷靜下來,並作出總結。


    “關於企業聯合體一事,雖然存在諸多問題且後患無窮,但短期內的效益顯而易見。另外我和冰蓮也在商量著解決這些弊端,但暫時並無什麽思路。如果諸位隻是些‘有這一屆沒有下一屆’的政客,我是斷然不會提出這建議。既然諸位皆是為鱷魚領長遠發展做打算的人,那麽就請慎重做出決策。”


    鱷魚公爵緩緩點頭,一如既往的嚴肅道:“還有一個問題,也請你認真迴答。”


    “您請問。”焦明立刻迴應。思路卻還在企業聯合方麵。


    “冰蓮是不是懷孕了?”


    “是——咳咳,什麽?您說什麽?”焦明隻覺得自己被老司機一個急轉彎,不僅是閃了腰,還直接甩飛車窗外,徹底懵逼。


    鱷魚公爵先是微微一笑,似在得意計謀成功。接著笑意迅速擴大至無法收斂,看了表情古怪的冰蓮一眼,對其他人擺擺手。“行了,企業聯合的事兒先聊到這裏。你們先出去,讓我和我女兒單獨說幾句。”


    直到被薩布魯·尖雹拽出門,焦明這才明白自己被耍。鰭刺女士則是笑著責怪道:“直係血脈添人進口,這是整個家族的大喜事,你們兩個怎麽瞞得這樣緊。”


    焦明和幾位長輩的戲謔眼神相對,也隻能勉強賠笑迴答。“這不是想給大家一個驚喜。也防止胥琴人狗急跳牆。”


    “驚喜?”被自家女兒‘折騰’得夠嗆的薩布魯·尖雹卻是抽抽嘴角,直接點出核心。“我看,是不想行動受到限製吧。若是知道冰蓮懷孕,必然被嚴密保護,至少這次進攻斬鱷斧要塞是不會讓她去的,上次的小學試映也未必能成。”


    焦明嘿笑,算是一種默認。而薩布魯·尖雹與鰭刺女士也不好對著個晚輩揶揄擠兌個沒完,又說了兩句便到此為止,簡單招唿離開。晨露小姑一直微笑旁觀,隻在臨走前留下‘冰蓮真幸運’這樣的感歎。焦明不知如何接話,隻好保持略僵硬的賠笑。


    不久之後,房門輕開,冰蓮走出來,對蹲守的焦明翻了個嫵媚的白眼。後者則立刻詢問狀況。


    “你還好意思問?都是因為你。稍稍一唬弄就露餡。”


    “這種事,沒辦法啊。”焦明攤手。


    “父親隻是問了問不公布懷孕是否有難言之隱或其他計劃,確定隻是我們貪玩後,責怪幾句便聊了些閑事。”冰蓮在‘貪玩’一詞上語氣怪異,顯然是用模仿的方式表達不滿。


    “這就好。”焦明鬆口氣。


    “好什麽好,現在我已經不能離開父親百米之內,直到孩子出生。”冰蓮微微搖頭,似乎是對這種情況十分不滿,一指頭戳在愛人腦門。“瞧你那樣子。抱孫子是喜事兒,父親還能責罰怪罪不成。”


    “嘿嘿,主要是沒有這方麵經驗。”


    這話顯然不怎麽走心,冰蓮稍一轉念便瞪眼,焦明則立刻擁佳人入懷並親吻。很簡單的道理,如果嘴被堵住,自然就不能用來吵架。


    一番膩歪之後,冰蓮最先迴神,提醒堵在父親的書房門口親熱不太好。焦明也自覺太過孟浪,且考慮到鱷魚公爵的聽力,怕是正在門裏麵咬牙切齒中。再不敢遲疑,焦明放下冰蓮便邁步,但剛前腳剛落地,卻感到手臂一緊,扭迴頭則看到冰蓮略顯花癡的表情。


    “抱我走。”


    “這公共場所,大姐,你不是吧?”


    冰蓮抬手曲指作勢敲門,焦明立刻服軟。而在返迴房間的路上,焦明則是繼續之前關於利爾墨勒職業規劃的問題,冰蓮則表態支持利爾墨勒自己的想法,畢竟兩方麵的好處都不小,也便沒有必要幹涉太多。


    緊接著話題有來到伊扶森神權國探子一事。冰蓮亦是十分自信且並不意外,畢竟最初老校長給出的估計便是半年時間追兵既至,現在也正是時候。


    最後話題則落在晨露小姑身上,焦明出於一種對男同胞的同情之心,擔憂道:“現在小姑晉升九環,這家暴起來,萬一收不住手,可別是要把銳骨老哥打死吧?”


    “難得你八卦一次,那就告訴你好了,記住不要外傳。”恰此時房門在望,冰蓮索性跳下懷抱,反拉著愛人快步進門,這才神神秘秘的道:“聽母親隻言片語的意思,小姑似乎表示已經認命,不會再刻意鬧了。所以應該沒問題,說不定我們很快就可以有個堂兄弟。”


    “刻意?”焦明咂摸一下,還是搖頭。這種重組家庭,即使不是存心打鬧,摩擦與麻煩也不會少。而且算算銳骨今年三十六七,這位小姑年齡比銳骨略大,這年紀懷孕豈是那麽容易。


    不過不論如何,也應該給以祝福。是以焦明輕聲道:“但願如此吧。”


    三天後,紅高粱晾曬收儲入倉,秋收工作正式結束。


    由於農業生產的收益比例越發降低,迴領地主管秋收工作的已經徹底變成領主妻子或親厚親屬的。鱷魚家族自然也不例外,是以當分管鱷魚家族北方城堡秋收工作的紫羽女士迴返鱷魚領,這才知曉冰蓮懷孕。


    這位公爵夫人第一時間和冰蓮開始經驗交流,然後便開始不停的埋怨,包括沒有立刻通知此事的鱷魚公爵。不過對於焦明這位女婿,卻是反而更為優待。


    再兩天之後,也便是長藤鎮秋收慶典的前一日,鱷魚公爵主持舉行了哀悼儀式。所有鱷魚領成年水係魔法戰士全部到場。具體包括在長藤鎮一戰中與斬鱷斧要塞一戰中陣亡的戰士,順帶著也包括前者中不幸遇難的平民。


    毫無疑問,這些平民是焦明強力建議下才加進去的的。


    一番沉痛的演講結束後便默哀三分鍾,接著是現場修建紀念碑:一個三米高的四方混凝土柱。在焦明與冰蓮夫妻二人的合作下,這點工程量雖然也不過是十分鍾的事情,但心理上的沉重感與儀式感,卻讓二人絲毫不敢怠慢。


    最後的環節,則是鱷魚公爵與冰蓮一起,進行了四個爵位傳承儀式。四個新家主中,兩個是三十多歲的壯年,兩個則正是冰蓮最初那一批學生。換句話說,這群少年少女裏,包括最初的花角鹿·黑石在內,已經有三個繼承了家族之名。


    待整個哀悼儀式結束,眼圈微紅的冰蓮和其他人一起緩緩走下台。焦明上前將其攬入懷中,雖然想提醒其悲戚傷身,卻終究沒能說出口。隻是額頭一吻,手臂加力,算作一種無聲的安慰與支持。


    當天下午,艾米麗師傅提前應邀而來。焦明自然大喜,在吩咐蘿花準備住處之餘,也毫不見外的詢問自家師傅‘為什麽這麽閑。’


    艾米麗氣得笑出聲來,本想拍焦明的肩膀一下,但考慮到冰蓮在場,終究收住手,隻是沒好氣道迴答:“還不是怕你被累死。你們的慶典流程我簡單看了下,居然還有紅山王國代表團和海島矮人,這麽大的傳送工作量,你自己搞不定吧。”


    “您真是我的好師傅!”焦明誇張大唿,做作的成分中也有幾分真情實意。


    “別這樣。其實另一方麵原因是魔法師協會內部的人也是各迴各家,整體實驗停止。我如果不想留在薩蘇那整理資料,還是溜出來為好。”


    這確實也是理由之一,但反過來想。一位這樣的強者不論去哪裏都會被熱情歡迎,能因師徒關係來到有所芥蒂的鱷魚領,亦是難得。焦明雖然不擅長人情世故,卻也能琢磨出這一層。


    待晚餐過後,紅山王國方麵傳來訊息,伊思的隊伍已經準備就緒,即刻啟程。通過多道傳送門轉站,大約兩小時後到達。


    迎接工作早有預案,鱷魚領即刻準備起來。不過艾米麗卻是自告奮勇,表示願意幫忙:可以師徒合作,直接將這些人傳送過來。


    出於一種‘客氣’的心理,焦明本想婉拒,但話未出口卻察覺氣氛的異樣,環顧一圈則看到鱷魚領眾人互相眼神交流,並極力掩藏表情的古怪。


    “這什麽情況?”焦明低聲詢問冰蓮。


    “你去答應下來,之後再解釋。”冰蓮亦是低聲迴答。


    焦明聳聳肩,依言與自家師傅應承道謝,然後便感覺手心多了個東西,有棱有角正是那塊銀色圓環碎片。緊接著便是一陣空間波動,範圍與強度比尋常傳送大無數倍,且隱約之間,有沉默者人格全力施展空間傳送時,那種不尋常的宏大感覺。


    作為輔助者,焦明一邊觀摩學習,一邊心中感悟,並不由自主的想艾米麗投去敬佩的目光。而艾米麗雖然額頭泌出細汗,卻還有餘力擠弄眼睛作為迴應,當然是鱷魚領眾人看不到的那一側。


    就這樣,隻是三分鍾後,伊思女士等一行二十個高環與三十個中低環的拜訪團隊便出現在長藤鎮。且從這些人臉上淡淡的驚訝與謹慎,焦明這才恍悟,這次傳送無疑給鱷魚領提升了底氣。


    鱷魚領和紅山王國的結盟是標準的強弱組合,且可以想見,若雙方領土連線,再給鱷魚公爵十個膽子,也不敢如此與虎毛皮。吞並的顧慮因遙遠的距離而打消,但心理上的強弱對比卻難以消除。


    這就仿佛美國紐約市長帶代表團出訪某非洲小國家,代表團成員難免趾高氣昂,接待方小國也難免又卑又亢。進而出現各種不盡如人意的情況。


    而這一次直接性的空間傳送,無疑可以讓紅山王國眾人知道厲害,對鱷魚領一方高看三分。畢竟相比於幾年前,焦明多次少量的將百人級別的中低環婦女旅遊團傳送過來,這一次的集體傳送已經徹底突破紅山王國等人對氣係魔法師的認知。


    艾米麗氣得笑出聲來,本想拍焦明的肩膀一下,但考慮到冰蓮在場,終究收住手,隻是沒好氣道迴答:“還不是怕你被累死。你們的慶典流程我簡單看了下,居然還有紅山王國代表團和海島矮人,這麽大的傳送工作量,你自己搞不定吧。”


    “您真是我的好師傅!”焦明誇張大唿,做作的成分中也有幾分真情實意。


    “別這樣。其實另一方麵原因是魔法師協會內部的人也是各迴各家,整體實驗停止。我如果不想留在薩蘇那整理資料,還是溜出來為好。”


    這確實也是理由之一,但反過來想。一位這樣的強者不論去哪裏都會被熱情歡迎,能因師徒關係來到有所芥蒂的鱷魚領,亦是難得。焦明雖然不擅長人情世故,卻也能琢磨出這一層。


    待晚餐過後,紅山王國方麵傳來訊息,伊思的隊伍已經準備就緒,即刻啟程。通過多道傳送門轉站,大約兩小時後到達。


    迎接工作早有預案,鱷魚領即刻準備起來。不過艾米麗卻是自告奮勇,表示願意幫忙:可以師徒合作,直接將這些人傳送過來。


    出於一種‘客氣’的心理,焦明本想婉拒,但話未出口卻察覺氣氛的異樣,環顧一圈則看到鱷魚領眾人互相眼神交流,並極力掩藏表情的古怪。


    “這什麽情況?”焦明低聲詢問冰蓮。


    “你去答應下來,之後再解釋。”冰蓮亦是低聲迴答。


    焦明聳聳肩,依言與自家師傅應承道謝,然後便感覺手心多了個東西,有棱有角正是那塊銀色圓環碎片。緊接著便是一陣空間波動,範圍與強度比尋常傳送大無數倍,且隱約之間,有沉默者人格全力施展空間傳送時,那種不尋常的宏大感覺。


    作為輔助者,焦明一邊觀摩學習,一邊心中感悟,並不由自主的想艾米麗投去敬佩的目光。而艾米麗雖然額頭泌出細汗,卻還有餘力擠弄眼睛作為迴應,當然是鱷魚領眾人看不到的那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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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隻是三分鍾後,伊思女士等一行二十個高環與三十個中低環的拜訪團隊便出現在長藤鎮。且從這些人臉上淡淡的驚訝與謹慎,焦明這才恍悟,這次傳送無疑給鱷魚領提升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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