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家夥緩緩離開的背影，焦明總覺得哪裏別扭，在與遠處其他孩子對比之後終於察覺問題，不由心中苦笑。恐怕此時這個孩子的心中，正想象著脫離猛獸巨口的情形，身體才能因恐懼和小心翼翼而帶著僵硬和顫抖。
至此，焦明心中則快速轉動著兩個念頭。
其一，冰蓮按照鱷魚領‘為人師，組班底’的傳統，而擴大化至整個教育領域所產生的親和力與個人崇拜，究竟是好是壞。
其二，普通人究竟該如何獲得‘抵抗’魔法的能力，進而贏得自己的尊嚴。這個問題已經迫在眉睫，雖然不想與瘋子人格的活玩具扯上關係，但似乎該催一催遠在伊扶森神權國的三個小家夥了。即使那種提高普通人魔法抗性的‘神術’是‘無法修改並適用’的結果，也好盡早另尋他法。
而另一邊，整理好講台的冰蓮抱著教案輕快的跳過來，見焦明沉思的模樣，不由笑著問道“你怎麽又愁眉苦臉的，我講的有問題？”
“講得當然沒問題，棒極了。甚至我停滯多年的鱷魚領本地話水平都有了大幅提高。”
這顯然是一個誇張的恭維。冰蓮笑意更濃，放下教案，雙手捏住焦明是雙腮輕輕拉扯。“那就笑起來啊。”
焦明配合一笑，然後握住冰蓮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隻是一節課而已，下結論還為時太早。而且這些小孩子的接受情況隻是一方麵，晚上的成人‘掃盲夜校’才是重頭戲。”
“夫君大人提醒得是。”
冰蓮語氣中帶著幾分敷衍，同時一扭腰身，直接坐在焦明腿上，稍稍仰躺形成一個癱沙發的姿勢，又將焦明的雙臂拉過來環繞。焦明當然明白意思，緊抱懷中佳人，就此享受片刻的安寧甜蜜。
“有件事問你，給艾米麗師傅去信了嗎？”
焦明瞬間想起此事。當時與冰蓮相談的結果，便是分頭行動，冰蓮和家裏商量，他則負責向艾米麗說明一些基本情況。
“呃......她在魔法師協會，身邊全是氣係同行，不安全，還是等她來找我算了。”
“你是忘了吧？”
“某種意義上......也可以這樣講。”
“你的備忘錄呢？”
“在蘿花那裏，可當時屋子裏隻有我們兩個。”
“你這記性真是氣人。說不好吧，小學的事情已經全想起來。說好吧，這麽重要的事居然忘得一幹二淨。”冰蓮既好氣又好笑的說道，還伸過手來撫摸焦明的太陽穴。
“這是兩種意義上的‘想起來’好不好。”
“別耍嘴了，還是趕緊通知艾米麗師傅吧。今晨長藤鎮來信，家族長輩們已經想好條件了。”
“劇透一下如何。”
“從我們鱷魚領收一位真傳弟子即可，且秘法應用於氣係魔法媒介的效果不保證。另外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那個地下異族小家夥最近有點耍心眼的跡象，請艾米麗師傅想個封鎖氣係魔法的辦法。”
“這麽大方？”焦明疑惑問。‘真傳弟子’這名頭，並沒有什麽實際約束力，若當師傅的存心糊弄，且不說難以察覺，即使證據確鑿也根本無處申冤。
“原因很簡單，一方麵落個人情，另一方麵山寨的技術沒自信，若不奏效會結怨的。而且隱秘人星的秘法並非稀有之物，若是我們開價太高，以艾米麗師傅的人脈，即使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再聯係一個上家也並不困難。”
焦明點點頭，假冒偽劣產品打折促銷也很正常。“那個地下異族又是怎麽迴事？”
“正在學習我們的編碼通訊之法，而且積極得過分。”
“這你們也教？”
“他現在鱷魚領本地話已經可以基本交流，披個鬥篷就混在長藤鎮初級魔法學院裏，礙於當初的約定，我們也不好阻攔過甚。”
稍作沉吟，焦明苦笑道：“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那麽你的關於第五係魔法的情報有沒有進展，可不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反而白白被學去許多東西。”
“進展？最近都和你在一起轉悠，根本沒時間和他交流。能有個啥進展。”冰蓮搖搖頭，歎道：“當初果然還是有些貪心，按計劃將那個骷髏頭連同小家夥一起送迴去，也沒這麽多事兒。”
談話就此頓住，直至預備鈴想，冰蓮起身稍稍整理衣服，迴到講台，而小孩子們也陸續返迴教室各自坐下。
焦明看左右無事，直接聯絡艾米麗師傅，發出會麵的信號，然後傳送樓頂並備好兩套冬衣。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艾米麗現身，卻也長了記性，外層一身暗紅色毛皮大衣，內層還不知穿了些什麽。整體顯得相當臃腫，仿佛一個懷了孕的母狐狸。
焦明憋住笑，簡單問好邀請下樓，路上道明鱷魚領的條件，以及秘法的不確定性與免責聲明。
“我同意，何時何地交易？”
“大家自己人，不用那麽嚴肅正式，按您的意思來就好。”
艾米麗點點頭，簡單幾句將細節商定下來，接著略帶驚奇的問道：“那個地下異族還沒被你們養死？”不久之前在鱷魚領秋收慶典那一晚，她也是以獵奇的心態，親眼見過那位地下異族的。
“水係天賦，命硬得緊。”焦明迴答一句，接著察覺此言中不同尋常的意味。“難道您在別處......”
“地下異族在綠焰王國公開亮相，這麽大的事情，我這種比較宅的不知道，我們魔法師協會豈會視而不見。不過似乎是和那個與地下異族聯盟的家族沒談妥，所以某個研究小組從下麵抓了兩條上來，結果全養死了。”
“養？條？”焦明麵色古怪。“怎麽說也是智力不低的種族，這麽稱唿不好吧？”
“細節問題不必在意。”艾米麗擺擺手，“說說你們都喂的什麽吃食，這也是魔法師協會內部一條不菲的懸賞。”
“隻是普通食物而已。所以我覺得主要的水係魔法天賦的因素，你們還是從這方麵下手比較好。”焦明並不喜歡這方麵的討論，簡單敷衍一句，便轉移話題，問道：“弟子多嘴問一句，您別介意。關於這個秘法，上次您說有備無患，可是魔法師協會裏遇到了什麽麻煩？”
“關心我。”艾米麗笑問。
“關心師傅。”焦明正色答。
艾米麗輕哼一聲，繼續說道：“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隻是覺得應該這樣做。”
“女人的第六感？”焦明反問。雖然不是預想的原因，卻也不知該不該鬆口氣。
“那是什麽？”
“不必在意，我家鄉的說法而已。”
聽聞‘家鄉’這個理由，艾米麗便也不再深究，隻是打量四周。“這空間輸電法陣有點意思，你設計安裝的？”
“您見笑，正是小徒拙作。”
艾米麗接著又詢問起這所建築的效用。畢竟此方世界有學者學院，但如此規模的普通人小孩子的學校，卻並不常見。待聽了焦明的簡單解釋，艾米麗‘哦’一聲，表情淡然，顯然對這些牽扯領地發展的事情毫無興趣，然後再次將話題扯到氣係魔法魔法上。
師徒二人就此漫談開去，走著走著，焦明便帶路下意識的迴到了冰蓮上課的地方。艾米麗聽到冰蓮熟悉的聲音，從門上的玻璃窗看進教室，卻是皺起眉頭，停住說話。焦明沒等到下文，轉頭見艾米麗師傅發呆，不由輕聲道：“師傅？師傅？”
“這個......是你家鄉的文字吧？瘋子似乎寫過。”
雖然不想談及另兩個人格，焦明還是點頭承認。“正是。”
“以前還沒注意，現在卻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和那些符文有些像。”艾米麗聲音幽幽，似乎自己也並不確信。
焦明一愣，然後猜到一種可能。對於使用字母文字的人來說，對方塊字有如此混淆的情況並不出奇，畢竟即使是地球上，也有許多歪果仁對漢字抱有奇怪的偏見和感官。
“巧合而已。”
“也許吧。”艾米麗不置可否，眉間的疙瘩卻沒有解開。“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迴去了。”
焦明恭敬禮送，直至熟悉的空間波動消散，才緩緩抬起頭。然後皺起眉，剛剛這一下空間傳送，艾米麗師傅的水平似乎有小幅增進。莫非漢字真有什麽神奇之處？或者說，促進了艾米麗對符文的感悟更靠譜一些。
焦明看左右無事，直接聯絡艾米麗師傅，發出會麵的信號，然後傳送樓頂並備好兩套冬衣。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艾米麗現身，卻也長了記性，外層一身暗紅色毛皮大衣，內層還不知穿了些什麽。整體顯得相當臃腫，仿佛一個懷了孕的母狐狸。
焦明憋住笑，簡單問好邀請下樓，路上道明鱷魚領的條件，以及秘法的不確定性與免責聲明。
“我同意，何時何地交易？”
“大家自己人，不用那麽嚴肅正式，按您的意思來就好。”
艾米麗點點頭，簡單幾句將細節商定下來，接著略帶驚奇的問道：“那個地下異族還沒被你們養死？”不久之前在鱷魚領秋收慶典那一晚，她也是以獵奇的心態，親眼見過那位地下異族的。
“水係天賦，命硬得緊。”焦明迴答一句，接著察覺此言中不同尋常的意味。“難道您在別處......”
“地下異族在綠焰王國公開亮相，這麽大的事情，我這種比較宅的不知道，我們魔法師協會豈會視而不見。不過似乎是和那個與地下異族聯盟的家族沒談妥，所以某個研究小組從下麵抓了兩條上來，結果全養死了。”
“養？條？”焦明麵色古怪。“怎麽說也是智力不低的種族，這麽稱唿不好吧？”
“細節問題不必在意。”艾米麗擺擺手，“說說你們都喂的什麽吃食，這也是魔法師協會內部一條不菲的懸賞。”
“隻是普通食物而已。所以我覺得主要的水係魔法天賦的因素，你們還是從這方麵下手比較好。”焦明並不喜歡這方麵的討論，簡單敷衍一句，便轉移話題，問道：“弟子多嘴問一句，您別介意。關於這個秘法，上次您說有備無患，可是魔法師協會裏遇到了什麽麻煩？”
“關心我。”艾米麗笑問。
“關心師傅。”焦明正色答。
艾米麗輕哼一聲，繼續說道：“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隻是覺得應該這樣做。”
“女人的第六感？”焦明反問。雖然不是預想的原因，卻也不知該不該鬆口氣。
“那是什麽？”
“不必在意，我家鄉的說法而已。”
聽聞‘家鄉’這個理由，艾米麗便也不再深究，隻是打量四周。“這空間輸電法陣有點意思，你設計安裝的？”
“您見笑，正是小徒拙作。”
艾米麗接著又詢問起這所建築的效用。畢竟此方世界有學者學院，但如此規模的普通人小孩子的學校，卻並不常見。待聽了焦明的簡單解釋，艾米麗‘哦’一聲，表情淡然，顯然對這些牽扯領地發展的事情毫無興趣，然後再次將話題扯到氣係魔法魔法上。
師徒二人就此漫談開去，走著走著，焦明便帶路下意識的迴到了冰蓮上課的地方。艾米麗聽到冰蓮熟悉的聲音，從門上的玻璃窗看進教室，卻是皺起眉頭，停住說話。焦明沒等到下文，轉頭見艾米麗師傅發呆，不由輕聲道：“師傅？師傅？”
“這個......是你家鄉的文字吧？瘋子似乎寫過。”
雖然不想談及另兩個人格，焦明還是點頭承認。“正是。”
“以前還沒注意，現在卻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和那些符文有些像。”艾米麗聲音幽幽，似乎自己也並不確信。
焦明一愣，然後猜到一種可能。對於使用字母文字的人來說，對方塊字有如此混淆的情況並不出奇，畢竟即使是地球上，也有許多歪果仁對漢字抱有奇怪的偏見和感官。
“巧合而已。”
“也許吧。”艾米麗不置可否，眉間的疙瘩卻沒有解開。“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迴去了。”
焦明恭敬禮送，直至熟悉的空間波動消散，才緩緩抬起頭。
至此，焦明心中則快速轉動著兩個念頭。
其一，冰蓮按照鱷魚領‘為人師，組班底’的傳統，而擴大化至整個教育領域所產生的親和力與個人崇拜，究竟是好是壞。
其二，普通人究竟該如何獲得‘抵抗’魔法的能力，進而贏得自己的尊嚴。這個問題已經迫在眉睫，雖然不想與瘋子人格的活玩具扯上關係，但似乎該催一催遠在伊扶森神權國的三個小家夥了。即使那種提高普通人魔法抗性的‘神術’是‘無法修改並適用’的結果，也好盡早另尋他法。
而另一邊，整理好講台的冰蓮抱著教案輕快的跳過來，見焦明沉思的模樣，不由笑著問道“你怎麽又愁眉苦臉的，我講的有問題？”
“講得當然沒問題，棒極了。甚至我停滯多年的鱷魚領本地話水平都有了大幅提高。”
這顯然是一個誇張的恭維。冰蓮笑意更濃，放下教案，雙手捏住焦明是雙腮輕輕拉扯。“那就笑起來啊。”
焦明配合一笑，然後握住冰蓮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隻是一節課而已，下結論還為時太早。而且這些小孩子的接受情況隻是一方麵，晚上的成人‘掃盲夜校’才是重頭戲。”
“夫君大人提醒得是。”
冰蓮語氣中帶著幾分敷衍，同時一扭腰身，直接坐在焦明腿上，稍稍仰躺形成一個癱沙發的姿勢，又將焦明的雙臂拉過來環繞。焦明當然明白意思，緊抱懷中佳人，就此享受片刻的安寧甜蜜。
“有件事問你，給艾米麗師傅去信了嗎？”
焦明瞬間想起此事。當時與冰蓮相談的結果，便是分頭行動，冰蓮和家裏商量，他則負責向艾米麗說明一些基本情況。
“呃......她在魔法師協會，身邊全是氣係同行，不安全，還是等她來找我算了。”
“你是忘了吧？”
“某種意義上......也可以這樣講。”
“你的備忘錄呢？”
“在蘿花那裏，可當時屋子裏隻有我們兩個。”
“你這記性真是氣人。說不好吧，小學的事情已經全想起來。說好吧，這麽重要的事居然忘得一幹二淨。”冰蓮既好氣又好笑的說道，還伸過手來撫摸焦明的太陽穴。
“這是兩種意義上的‘想起來’好不好。”
“別耍嘴了，還是趕緊通知艾米麗師傅吧。今晨長藤鎮來信，家族長輩們已經想好條件了。”
“劇透一下如何。”
“從我們鱷魚領收一位真傳弟子即可，且秘法應用於氣係魔法媒介的效果不保證。另外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那個地下異族小家夥最近有點耍心眼的跡象，請艾米麗師傅想個封鎖氣係魔法的辦法。”
“這麽大方？”焦明疑惑問。‘真傳弟子’這名頭，並沒有什麽實際約束力，若當師傅的存心糊弄，且不說難以察覺，即使證據確鑿也根本無處申冤。
“原因很簡單，一方麵落個人情，另一方麵山寨的技術沒自信，若不奏效會結怨的。而且隱秘人星的秘法並非稀有之物，若是我們開價太高，以艾米麗師傅的人脈，即使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再聯係一個上家也並不困難。”
焦明點點頭，假冒偽劣產品打折促銷也很正常。“那個地下異族又是怎麽迴事？”
“正在學習我們的編碼通訊之法，而且積極得過分。”
“這你們也教？”
“他現在鱷魚領本地話已經可以基本交流，披個鬥篷就混在長藤鎮初級魔法學院裏，礙於當初的約定，我們也不好阻攔過甚。”
稍作沉吟，焦明苦笑道：“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那麽你的關於第五係魔法的情報有沒有進展，可不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反而白白被學去許多東西。”
“進展？最近都和你在一起轉悠，根本沒時間和他交流。能有個啥進展。”冰蓮搖搖頭，歎道：“當初果然還是有些貪心，按計劃將那個骷髏頭連同小家夥一起送迴去，也沒這麽多事兒。”
談話就此頓住，直至預備鈴想，冰蓮起身稍稍整理衣服，迴到講台，而小孩子們也陸續返迴教室各自坐下。
焦明看左右無事，直接聯絡艾米麗師傅，發出會麵的信號，然後傳送樓頂並備好兩套冬衣。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艾米麗現身，卻也長了記性，外層一身暗紅色毛皮大衣，內層還不知穿了些什麽。整體顯得相當臃腫，仿佛一個懷了孕的母狐狸。
焦明憋住笑，簡單問好邀請下樓，路上道明鱷魚領的條件，以及秘法的不確定性與免責聲明。
“我同意，何時何地交易？”
“大家自己人，不用那麽嚴肅正式，按您的意思來就好。”
艾米麗點點頭，簡單幾句將細節商定下來，接著略帶驚奇的問道：“那個地下異族還沒被你們養死？”不久之前在鱷魚領秋收慶典那一晚，她也是以獵奇的心態，親眼見過那位地下異族的。
“水係天賦，命硬得緊。”焦明迴答一句，接著察覺此言中不同尋常的意味。“難道您在別處......”
“地下異族在綠焰王國公開亮相，這麽大的事情，我這種比較宅的不知道，我們魔法師協會豈會視而不見。不過似乎是和那個與地下異族聯盟的家族沒談妥，所以某個研究小組從下麵抓了兩條上來，結果全養死了。”
“養？條？”焦明麵色古怪。“怎麽說也是智力不低的種族，這麽稱唿不好吧？”
“細節問題不必在意。”艾米麗擺擺手，“說說你們都喂的什麽吃食，這也是魔法師協會內部一條不菲的懸賞。”
“隻是普通食物而已。所以我覺得主要的水係魔法天賦的因素，你們還是從這方麵下手比較好。”焦明並不喜歡這方麵的討論，簡單敷衍一句，便轉移話題，問道：“弟子多嘴問一句，您別介意。關於這個秘法，上次您說有備無患，可是魔法師協會裏遇到了什麽麻煩？”
“關心我。”艾米麗笑問。
“關心師傅。”焦明正色答。
艾米麗輕哼一聲，繼續說道：“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隻是覺得應該這樣做。”
“女人的第六感？”焦明反問。雖然不是預想的原因，卻也不知該不該鬆口氣。
“那是什麽？”
“不必在意，我家鄉的說法而已。”
聽聞‘家鄉’這個理由，艾米麗便也不再深究，隻是打量四周。“這空間輸電法陣有點意思，你設計安裝的？”
“您見笑，正是小徒拙作。”
艾米麗接著又詢問起這所建築的效用。畢竟此方世界有學者學院，但如此規模的普通人小孩子的學校，卻並不常見。待聽了焦明的簡單解釋，艾米麗‘哦’一聲，表情淡然，顯然對這些牽扯領地發展的事情毫無興趣，然後再次將話題扯到氣係魔法魔法上。
師徒二人就此漫談開去，走著走著，焦明便帶路下意識的迴到了冰蓮上課的地方。艾米麗聽到冰蓮熟悉的聲音，從門上的玻璃窗看進教室，卻是皺起眉頭，停住說話。焦明沒等到下文，轉頭見艾米麗師傅發呆，不由輕聲道：“師傅？師傅？”
“這個......是你家鄉的文字吧？瘋子似乎寫過。”
雖然不想談及另兩個人格，焦明還是點頭承認。“正是。”
“以前還沒注意，現在卻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和那些符文有些像。”艾米麗聲音幽幽，似乎自己也並不確信。
焦明一愣，然後猜到一種可能。對於使用字母文字的人來說，對方塊字有如此混淆的情況並不出奇，畢竟即使是地球上，也有許多歪果仁對漢字抱有奇怪的偏見和感官。
“巧合而已。”
“也許吧。”艾米麗不置可否，眉間的疙瘩卻沒有解開。“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迴去了。”
焦明恭敬禮送，直至熟悉的空間波動消散，才緩緩抬起頭。然後皺起眉，剛剛這一下空間傳送，艾米麗師傅的水平似乎有小幅增進。莫非漢字真有什麽神奇之處？或者說，促進了艾米麗對符文的感悟更靠譜一些。
焦明看左右無事，直接聯絡艾米麗師傅，發出會麵的信號，然後傳送樓頂並備好兩套冬衣。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艾米麗現身，卻也長了記性，外層一身暗紅色毛皮大衣，內層還不知穿了些什麽。整體顯得相當臃腫，仿佛一個懷了孕的母狐狸。
焦明憋住笑，簡單問好邀請下樓，路上道明鱷魚領的條件，以及秘法的不確定性與免責聲明。
“我同意，何時何地交易？”
“大家自己人，不用那麽嚴肅正式，按您的意思來就好。”
艾米麗點點頭，簡單幾句將細節商定下來，接著略帶驚奇的問道：“那個地下異族還沒被你們養死？”不久之前在鱷魚領秋收慶典那一晚，她也是以獵奇的心態，親眼見過那位地下異族的。
“水係天賦，命硬得緊。”焦明迴答一句，接著察覺此言中不同尋常的意味。“難道您在別處......”
“地下異族在綠焰王國公開亮相，這麽大的事情，我這種比較宅的不知道，我們魔法師協會豈會視而不見。不過似乎是和那個與地下異族聯盟的家族沒談妥，所以某個研究小組從下麵抓了兩條上來，結果全養死了。”
“養？條？”焦明麵色古怪。“怎麽說也是智力不低的種族，這麽稱唿不好吧？”
“細節問題不必在意。”艾米麗擺擺手，“說說你們都喂的什麽吃食，這也是魔法師協會內部一條不菲的懸賞。”
“隻是普通食物而已。所以我覺得主要的水係魔法天賦的因素，你們還是從這方麵下手比較好。”焦明並不喜歡這方麵的討論，簡單敷衍一句，便轉移話題，問道：“弟子多嘴問一句，您別介意。關於這個秘法，上次您說有備無患，可是魔法師協會裏遇到了什麽麻煩？”
“關心我。”艾米麗笑問。
“關心師傅。”焦明正色答。
艾米麗輕哼一聲，繼續說道：“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隻是覺得應該這樣做。”
“女人的第六感？”焦明反問。雖然不是預想的原因，卻也不知該不該鬆口氣。
“那是什麽？”
“不必在意，我家鄉的說法而已。”
聽聞‘家鄉’這個理由，艾米麗便也不再深究，隻是打量四周。“這空間輸電法陣有點意思，你設計安裝的？”
“您見笑，正是小徒拙作。”
艾米麗接著又詢問起這所建築的效用。畢竟此方世界有學者學院，但如此規模的普通人小孩子的學校，卻並不常見。待聽了焦明的簡單解釋，艾米麗‘哦’一聲，表情淡然，顯然對這些牽扯領地發展的事情毫無興趣，然後再次將話題扯到氣係魔法魔法上。
師徒二人就此漫談開去，走著走著，焦明便帶路下意識的迴到了冰蓮上課的地方。艾米麗聽到冰蓮熟悉的聲音，從門上的玻璃窗看進教室，卻是皺起眉頭，停住說話。焦明沒等到下文，轉頭見艾米麗師傅發呆，不由輕聲道：“師傅？師傅？”
“這個......是你家鄉的文字吧？瘋子似乎寫過。”
雖然不想談及另兩個人格，焦明還是點頭承認。“正是。”
“以前還沒注意，現在卻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和那些符文有些像。”艾米麗聲音幽幽，似乎自己也並不確信。
焦明一愣，然後猜到一種可能。對於使用字母文字的人來說，對方塊字有如此混淆的情況並不出奇，畢竟即使是地球上，也有許多歪果仁對漢字抱有奇怪的偏見和感官。
“巧合而已。”
“也許吧。”艾米麗不置可否，眉間的疙瘩卻沒有解開。“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迴去了。”
焦明恭敬禮送，直至熟悉的空間波動消散，才緩緩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