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考慮到貴族禮儀也有限度的,若是放任兩個心高氣傲的人明裏暗裏的鬥口,搞不好就要矛盾升級。若是平時,正常人格焦明卻懶得插手,打起來也沒什麽,幫著冰蓮便是。但現在卻不一樣,與沉默者人格的約定還在生效之中,今後幾天甚至幾十天都需要隨護在埃文身邊,吵架翻臉之後還要抬頭不見低頭見,就太tm尷尬了。


    不得已,暗中用腳碰了碰冰蓮,口中卻笑道:“我知道魔法貴族的婚姻很複雜,金屋藏嬌對阿薩薩同學也算是個好結果。不過我可不一樣,冰蓮已經接受了蘿花的存在,比你這樣大王不見二王的情況可好多了。”


    不過這和事佬的心思卻是白費了。


    “蘿花?”埃文咽下口中食物,稍作迴憶的模樣,然後點點頭,露出一個男人都會懂的笑容。“哦,那個漂亮女仆嗎?如此看來確實是我多言了。女人都是善妒的,能容忍一個容貌勝過自己的女人和丈夫在一起,無疑是一種寬容大度。焦明同學你確實很幸運。”


    在容貌方麵被當麵質疑,沒女人能坦然處之。特別是平均線以上,且對自己容貌有些自信的那種。


    冰蓮聞言雖不至於瞪眼翻臉,卻也差點將筷子捏斷,下意識將心中對埃文最大的不滿表露出來,那便是自己身為女人最重視的婚禮被攪得一團糟。“娶我為妻是焦明的幸運不假,與某人結友卻是不幸得很。表麵同學叫的親切,背地裏在友人的婚禮上不僅毫無奉送,還暗中搗亂。”


    正常人格焦明停住筷子,意識到剛剛卻是想得簡單了。除去特羅領與鱷魚領在整個王國聯合境內商品上的競爭之外,冰蓮選擇對埃文唇槍舌劍顯然還有其他因素。另一邊未插言,專心聽八卦的春雨亦是停住咀嚼,極力拉住上翹的嘴角,動動耳朵生怕漏過一個字。


    埃文根本沒有被戳穿密事的尷尬或愣怔,自然而然的擺出一個苦笑,“冤枉,當初我也是受人所托,才不得不動用關係絆住鱷魚公爵與薩布魯·尖雹大人。如此說來確實對不住二位,在這裏道個歉,另外婚慶賀禮定有所補償。”


    尋思兩息,正常人格焦明才明白這是在說些什麽。三年前在鱷魚領秋收慶典上,自己與冰蓮的那次婚禮過程中,毫無準備之下稀裏糊塗的突然被另外兩個人格‘踢下線’,然後便是小半年的‘心靈監禁’。


    此時迴想起來,若是鱷魚公爵或是其他九環在場的話,以打鬥耗損另兩個人格的精力,再配合冰蓮的靈魂溝通能力,未必沒有轉機的可能。


    要知道,其實最初被送來鱷魚領的時候,冰蓮第一個接觸的便是在靈魂內境中發狂的瘋子人格,其次是做提出交易方案的沉默者人格。所以其對人格分裂這一點,從最初便知曉,婚禮上的反應也不慢。


    想及此處,正常人格焦明抽抽嘴角,忘記了剛剛不想撕破臉的想法,“受誰說托?沉默者人格?”


    “瘋子可不會請托我這種事,哦,還有你是這樣稱唿他的嗎?另外兩個家夥稱唿你的時候可是不客氣得很呢。”埃文說道。字裏行間仿佛默認了正常人格焦明的問題,其實卻是閃爍其詞。


    正常人格焦明注意不到這些,冰蓮卻是察覺,稍作考慮便開口道:“恐怕沉默者人格是請托你想個辦法,至於這餿主意的出處......”


    埃文打個哈哈,笑道:“沒差啦。”


    嬌哼一聲,又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冰蓮繼續問出心中的另一層疑惑,“話說你和沉默者人格才是盟友,如此將之出賣真的沒關係嗎?”


    埃文這次則仿佛把戲被揭穿般,一臉尷尬無奈,甚至還有一絲佩服。“嘿嘿,冰蓮少領主果然聰慧過人,這點小心思瞞不過你。其實說起來也是無奈,我的特羅領看似蒸蒸日上強大無比,其實有許多讓我頭疼的問題。


    去問沉默者人格,很少得到迴答。去問瘋子倒是有問必答,但聽起來就不靠譜。思來想去,似乎整個大陸之上,能為我解惑的,便隻有焦明同學了。”


    如果是兩年前,正常人格焦明挨了這一擊馬屁,心裏必是笑開了花,麵上也會有所表現。但此時此刻,卻還能維持基本的冷靜。


    躍入腦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埃文很可能知道沉默者人格要‘消失’兩年甚至永遠,這才修複關係。畢竟去年的時候自己因紅山王國與特羅領可能開戰的問題找上門的時候,這套說辭也說得通,態度方麵卻完全不是這樣。


    第二個想法便是埃文在表演。非是從表情,卻是從對其性格的認知。埃文的心高氣傲,鱷魚領初遇時學習數學的時候便有所感覺,成為同學後越發確定。而一個無比驕傲的人真的會發自內心的稱讚別人嗎?


    而相比於正常人格焦明猜疑,冰蓮卻是對這個迴答更為出乎預料。但欣喜自豪這些情緒很快便被一種類似‘護食’的想法驅散,心中已經將埃文當做隔壁競爭對手公司公然挖牆腳的討厭老板,更加堅定這段時間全程跟隨正常人格焦明的想法。


    畢竟冰蓮從來不是單純無知的女人,男人某些時候隻會用下半身思考這種情況,可是聽親族中的女性長輩嘮叨抱怨過不知道少次。雖然對與正常人格焦明的感情有信心,卻也不敢保證其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拈花惹草,特別是一個埃文這樣的大領主處心積慮的情況下。


    “承蒙看得起,但又所問,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人力有時窮,我可不覺得我有那麽厲害,若是執行後出了問題,還是需要你自己善後的。”既然不好當麵拒絕,正常人格便應承下來,卻也不忘留下後門。


    非是有意坑害,隻是一種敷衍的借口。畢竟紅山王國的一年經驗讓他明白,紙上談兵與實際操作真的有十萬八千裏的距離。而接下來正要深耕鱷魚領,時間精力有限,在隻看報告沒有親身實際調查的情況下,給特羅領的意見建議有多大操作性真的難保。更何況這可能隻是個‘捧人’的說辭,若是當真並托大包攬,豈不搞笑。


    本還想提醒些什麽的冰蓮對這個迴答很滿意,對正常人格焦明露出一個微笑。春雨左看看右看看,沒什麽表示。埃文心中不知作何想法,但表麵上卻是繼續表演,求賢若渴的態度展露無疑。


    不過話題至此,火藥味卻也是徹底散去,幾句商業互吹的廢話過去之後,心情好轉的冰蓮卻是提起了早晨搶來的東西是什麽。正常人格焦明亦是附和,對這批‘二手’贓物十分好奇,畢竟能被埃文十分重視的東西必不簡單。


    “按照化學書上的說法,是銀。”埃文沒賣關子,直接揭開謎底。


    正常人格焦明大失所望,冰蓮卻是點點頭,春雨弱弱的求解釋,“‘銀’是什麽?”


    “一種導電性十分良好的金屬材料,本身在有關電路的精密儀器方麵作用很大。另外在以水係魔法附魔之後,更能展現出許多神奇的特性。”冰蓮斟酌語氣輕聲解釋。畢竟二人之間的關係也是頗為複雜。


    首先春雨是名義上的下屬,卻又在年齡和實力方麵強於冰蓮。其次二人多年不見麵,有一種生疏無疑。另外自己的女仆夏風是春雨的親妹妹,又增添一份熟悉。同最後因為自己轉修火係魔法,鱷魚領人心不穩,春雨因此被流放在外多年,愧疚也是有的。


    “正是如此。”埃文點頭讚同,接著又補充道:“而且根據特羅領魔法研究院最新的成果,金銀兩種金屬在水係魔法附魔方麵,比銅鐵等金屬存在極大的優點。若以特定手法,甚至可以長久固化,不再受到外部弱等魔法幹擾的影響。”


    冰蓮挑挑眉毛,非是不滿被蓋過一頭。卻是驚訝於這等研究成果為何會被輕易說出,難道有假?故意誤導?但想來埃文身為大領主,不至於耍弄如此小手段才對,畢竟這並不難驗證。


    “弱等是怎樣界定?”大感興趣的正常人格焦明問。


    水係魔法中關於附魔一大類,是十足十的重點難點。最開始那位投奔鱷魚領地老爺子就是因為以銅為原料,通過附魔得到近乎銀的性質,大大降低黑白默片的成本,進而遭了災。去年在紅山王國推銷空調冰箱的時候,製冷劑亦是用附魔的辦法維持性質,稍遇到魔法幹擾就要失效成為原本的普通化學製劑,而更換這玩意是最大的售後成本。


    而有許多東西想要製作,卻限於材料問題的正常人格焦明一直將水係附魔當做突破口,而遇到的最大難題就是魔法幹擾。


    想想看,好不容易製作出來的東西,隻要在其貼近處隨便施展一個什麽魔法,便會因材料性質的劣化而失效或散架,這與廢物何異。


    埃文的表情卻是有些古怪,“關於這方麵,還是沉默者人格牽頭搞出的一套定量化測定之法,現在卻被你問起,這感覺還真是微妙。”


    正常人格焦明呆愣瞬間,想起曾經在鱷魚領也做過有關度量衡的製定,卻忘了更進一步。接著不由苦笑搖頭,如果武力魔法方麵落後,還可以找些借口,但發展領地方麵被另一個自己超過,似乎讓‘怠惰’變得毫無辯駁的餘地。“我也感覺很微妙。”


    春雨嗬嗬一笑,湊趣兒道:“我也感覺很微妙。”


    冰蓮看看三人,亦是用古怪的語氣重複一句,讓整個餐桌氣氛由輕鬆變得有幾分搞笑。然後四個人或真或假的都笑起來。


    笑過之後埃文開始以閑聊的姿態概括解釋有關於‘弱等幹擾’和其後一整套界定方法。


    說開了也簡單。就是用一種對魔法幹擾和電阻皆十分銘感的材料作為感應核心,經過一係列測定後建立三角函數表一樣的東西。然後多台測量儀分布在施法者周圍不同距離,再參考球體的積分計算,徹底量化每一個魔法究竟從聖魔海抽取多少單位的魔力。最後反向以類似界定地震級數和烈度的辦法,劃分出魔法‘幹擾’的強度。


    而‘弱等幹擾’就相當於在一米的距離毫不顧忌避讓地施展三環魔法。


    “如此說來,傳送這種材料的話,可是輕鬆許多了。”這是常常被當做搬運工的正常人格焦明的第一個想法。


    而有許多東西想要製作,卻限於材料問題的正常人格焦明一直將水係附魔當做突破口,而遇到的最大難題就是魔法幹擾。


    想想看,好不容易製作出來的東西,隻要在其貼近處隨便施展一個什麽魔法,便會因材料性質的劣化而失效或散架,這與廢物何異。


    埃文的表情卻是有些古怪,“關於這方麵,還是沉默者人格牽頭搞出的一套定量化測定之法,現在卻被你問起,這感覺還真是微妙。”


    正常人格焦明呆愣瞬間,想起曾經在鱷魚領也做過有關度量衡的製定,卻忘了更進一步。接著不由苦笑搖頭,如果武力魔法方麵落後,還可以找些借口,但發展領地方麵被另一個自己超過,似乎讓‘怠惰’變得毫無辯駁的餘地。“我也感覺很微妙。”


    春雨嗬嗬一笑,湊趣兒道:“我也感覺很微妙。”


    冰蓮看看三人,亦是用古怪的語氣重複一句,讓整個餐桌氣氛由輕鬆變得有幾分搞笑。然後四個人或真或假的都笑起來。


    笑過之後埃文開始以閑聊的姿態概括解釋有關於‘弱等幹擾’和其後一整套界定方法。


    說開了也簡單。就是用一種對魔法幹擾和電阻皆十分銘感的材料作為感應核心,經過一係列測定後建立三角函數表一樣的東西。然後多台測量儀分布在施法者周圍不同距離,再參考球體的積分計算,徹底量化每一個魔法究竟從聖魔海抽取多少單位的魔力。最後反向以類似界定地震級數和烈度的辦法,劃分出魔法‘幹擾’的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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