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完全說開,焦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樣一個可憐的女人,隻是伸手拍了拍蘿花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有進步啊,編瞎話都不眨眼睛了,還有你好像上次也是這麽對冰蓮說的,你安慰女人的時候隻會這一句話麽?...


    蘿花原本隻是話聲哽咽,但是被焦明按著肩膀之後,反而愈加覺得委屈,把頭埋進膝蓋哭了起來,被壓抑的嗚咽聲讓焦明甚是同情。焦明的人生之中從來沒有直麵過哭泣的女人,所以此時男人本能的一麵顯露,心中升起強烈的保護欲和為了眼前之人做些什麽的衝動。


    不過很快這激昂的情緒便被無情的現實撞碎,其一是探礦的失敗,其二是懷疑即使探礦成功,讓蘿花自主婚姻,這真的會給蘿花帶來快樂麽。


    就這樣好一會,焦明這才想起手掌還按在人家姑娘的肩膀上,猶豫著要不要縮迴來的時候,蘿花再次開口了:“其實是主母大人讓我和您實話實說的。”


    “啊?”焦明這次是真的有點蒙,下意識的望向了亮著魔法燈的那個窗口:“紫羽女士她......?”想起前被問及自己想不想娶蘿花,看來這是紫羽女士通過當事人來側麵追問答案了。


    ...那個老女人有點意思啊...


    “她告訴我,隻有實話實說才有可能得到先生的信任,把心中的想法和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先生問什麽答什麽,不要有一絲隱瞞或羞赧。”蘿花這些話說的斷斷續續,時不時抽噎幾次,不過當說完的時候,已經抬起頭不再哭泣了。


    焦明愣怔了良久,才半是疑問半是感歎的說道:“紫羽女士這部分也坦白,你這誠實得過頭了吧?”


    “這一點是主母大人特意強調的。”


    焦明聞聽此言,用了片刻捋順,才弄明白居然連經受紫羽女士指點這件事的坦白也是紫羽女士叮囑的。這簡直是在明牌鬥地主,什麽也不瞞著你,但是對麵的牌麵好到你根本贏不了。


    ...那個老女人居然耍這一手,有點厲害啊,產品說明書和維修手冊都送上門了,再加上這個產品的自由度相當高。要不你就入手了吧,全當行善積德了,即使以後玩膩了,搞不好那個老女人還會玩一手以舊換新,怎麽想都不虧...


    ...人渣閉嘴...焦明隻覺得再聽下去真是汙了自己的耳朵。但是不管與腦內的係統怎麽對吼,終究還是要解決眼前的問題,正尋思辦法的時候,卻是肚腸一陣顫響。


    “先生餓了吧,我去廚房弄些吃食。”


    “別麻煩了,黑燈瞎火的沒法吃。”


    “那我去借個魔法燈來。”蘿花起身欲走,對一個異性如此剖白自己,蘿花的心裏也是百味陳雜,此刻有了離開的理由自然是隻想著逃跑了。


    焦明隻覺得蘿花越是照顧自己,便越是無法自處,蘿花越是對自己好反而顯得自己越渣男,哪裏肯讓蘿花去忙前忙後,情急之下伸手去抓,卻是抓了個空,還差點跌下輪椅。


    看著蘿花的身影隱沒在黑暗中,焦明無聲歎息,不一會燈光閃動間,卻是夏風與蘿花一起迴來了。有了夏風在場,自然不會再聊一些喜歡與否的話題,焦明在二女的注視下十分尷尬的吃完晚餐,互道晚安之後就此睡下。


    睡夢之中焦明不再刻意的想及小詩,果然某係統就冒了出來,嘻嘻哈哈的打招唿,焦明忽然覺得神經病不記仇也是挺好的。招惹某係統的原因很簡單,關於蘿花的事情焦明實在是想不到辦法,隻能聽聽這個神經病的想法,人們都說神經病思路清奇,借鑒一二也許會有幫助。


    日次當焦明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然有了攪亂和親的理由,隻是有幾分把握連焦明自己也不知道。早餐吃了一半的時候,利爾墨勒居然過來找小詩玩耍,而焦明這才想起自從慶典過後便沒見過這一票小家夥們了。


    簡單的對話中得知,這些小家夥們這幾天全都‘放假’迴家了,直到明天才會陸陸續續的返迴,利爾墨勒提前迴來卻是擔心小詩寂寞。


    “小詩能有你這樣的好朋友,真是幸運,不過小詩暫時是我的綁定裝備,可不能跟你去外麵瘋跑。”最後焦明劃拉幹淨碗裏的高粱米粒,對著利爾墨勒道。


    小詩這幾天呆在焦明身邊已經開始覺得無聊的了,此時更是有些左右為難,顯然是懷念起來和小夥伴們玩耍的日子。不過利爾墨勒是個善解人意的小丫頭,直接表示和小詩一起當做焦明的跟班也沒關係。就這樣,當焦明見到紫羽女士的時候身後跟著兩個小丫頭片子。


    這次見麵沒有冰蓮在場,焦明稍稍有些緊張別扭,卻也不想浪費雙方的時間,開門見山的開始了自己的勸說:“關於和親一事我有了新的看法。”


    紫羽女士並不驚訝,隻是給焦明倒了一杯水,其中意味不言自明。小詩一如既往的枯坐發呆,而利爾墨勒卻是對這杯水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的家鄉有個俗語,談錢傷感情,當然倒過來也說得通,就是談感情傷錢。”


    紫羽女士聽得一愣,想明白之後卻是撲哧一笑,笑容與冰蓮如出一轍。“這話還真是有意思,那麽先生想暗示什麽呢?”


    “錢是利益的計算,是理智的。感情是人與人的親近,是本能的。而理智和本能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東西,千萬不能混作一談,所以當錢和感情糾葛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產生衝突。”焦明越說越順,侃侃而談。


    紫羽女士也是個聰明的人,聯係開場的和親一詞,很快有了猜想:“先生的意思是和親是感情,而和談是利益,兩者不能混雜在一起?”


    “正是這樣。”焦明點頭,然後接著道:“鱷魚領和胥琴人打了百多年,雙方血債累累,單說鱷魚領我們這邊的大小家族,哪個沒有在戰爭中失去親朋。在這樣的狀態下與對方和親,恐怕大多數人感情上都無法接受。”


    紫羽女士皺起了眉頭,顯然也是有這方麵的顧慮,但是為了和談成功,也隻能動用領主的權威把這些不滿壓服下去了。


    “和談成功之後的和平隻會帶來利益,而不是感情上的增益。所以不能用感情上的和親去換取利益上的和平。這樣隻會兩頭不討好,裏外不是人。”焦明說出了自己的結論,然後喝了口水潤潤喉嚨,同時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不再於戰爭中失去親人朋友,這不是感情上的增益麽?”紫玉女士問。


    “旁觀者理智上看來是如此,但是大多數被仇恨蒙蔽雙眼的當事者人卻不會這樣想。”焦明頓了頓接著說道:“在滿腔仇恨的人看來,和談可以解釋為蓄力反擊,但是和親就是受辱苟且了。”接下來焦明又講了講鍾國曆史上的幾次著名和親在網民中的反響以為佐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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