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略……”


    林衝早就發現這貨跟著自己,但還是故作驚訝的迴首道:“啊,是蔡學士啊,怎麽你也來淨手麽?”


    蔡攸苦笑討好道:“不是,我是特意來找林武略的……”


    “怎麽,有事?”


    “是這樣……”蔡攸支吾道:“前日之事,是我做的不對,還請林武略恕罪……林武略三國殺玩的這麽好,是不是有什麽秘籍?”


    林衝心中冷笑,這貨也是廢物,來道歉來要秘籍,可是目光卻總恨恨地看著自己,而且這擠出來的諂笑也太過浮誇,流於表麵了。


    這演技也太差了啊,就不能走點心嗎?


    你看人家高俅,演技多棒。


    不過這草包倒是一隻大金豬,不狠狠宰你一刀都對不起你的智商。


    “自然是有秘籍的。”


    蔡攸立即欣喜道:“不知林武略可否教我?”


    林衝笑道:“奸不廝欺,俏不廝瞞,林衝現在做了這茶酒班祗應殿侍副指揮使,又蒙官家厚恩,特許林衝陪官家一起玩耍,這《三國殺》就是林衝能繼續陪官家玩樂的根本,若是教會你們……”


    林衝頓了一下,也不遮掩:“那可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見林衝直言不諱的拒絕,蔡攸急了,若是可以他簡直恨不得給林衝跪下。


    他太知道這個官家的稟性了,自己又不像阿爹和朱勔那樣可以與官家通財,給官家的小金庫送錢;自己唯一的優勢就能陪官家一起玩,以此討得官家歡心,仗著官家寵信為所欲為。


    可若是不能官家玩到一起去了,以官家看似寬厚多情實則涼薄至極的稟性,不消十天自己很快就會失寵,自己又與阿爹反目成仇,那些平日就看不慣自己的,被自己欺負過的人還不群起而攻之?


    這後果不敢想象啊。


    “怎麽會?徒弟怎麽敢……”


    蔡攸簡直要哭了出來,幾次要彎下膝蓋,但還是拉不下臉來。


    “林武略,林武略可是還在怪我,你難道要我負荊請罪才肯原諒我?”


    林衝冷眼看著不說話,可是嘴角浮現出的那抹譏誚的笑意卻出賣了他的內心:“傻逼,求人都不會,哭有毛用,下跪有毛用,砸銀子才有用知道麽?”


    不知是聽到了林衝的心裏話還是蔡攸腦子靈光一閃,這貨很快就開竅了,苦著臉道:“林武略若肯教我,我情願奉上黃金千兩以作謝師禮。”


    哇擦,林衝一下被震動了,這貨果然有錢啊,一出手就是一千兩黃金,合銅錢一千萬文,購買力相當於後世軟妹幣三百萬啊,就為買一本三國殺的秘籍。


    真是大手筆,真有錢啊!


    不過林衝雖然震驚,卻還是不冷不淡道:“這可是我陪官家玩樂的根本!”


    蔡攸急了,詛咒發誓道:“你隻教我一個,我絕不泄露出去就是!”


    林衝還是搖頭,心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老子吃一道蟹黃包子就要花一千多貫,蔡京掌管全大宋的財政,每年貪汙的錢財少說也有百萬貫(宋史記載蔡京貪汙的錢財以千萬貫計算),每年他的女婿梁中書還要送十萬貫金珠寶貝的“生辰綱”給他。


    所以,一萬貫在普通人看來確實是個天文數字,但是在蔡家還真就是小菜一碟!


    果然,見林衝這樣的態度,蔡攸雖然很生氣,但還是牙一咬,大聲道:“三千兩!”


    林衝這下滿意了,三千兩黃金就是三萬貫啊,都差不多能買三萬石糧食了,足夠四五千成年人一年的口糧。


    自己隨便寫點三國殺的攻略秘籍經驗心得就有三千兩黃金入賬,這賺錢也太容易了,況且又不是隻能賣一次,想想就開心啊。


    林衝滿臉堆笑,對蔡攸這隻大金豬無比客氣:“好的,我今天晚上連夜就寫,明日吃過晚飯,你叫那個袁素袁虞侯帶三千兩金子到我家去,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蔡攸不由苦笑,雖然一下出了三千兩黃金有些肉痛,但想到自己拿到秘籍之後又能愉快的陪著官家一起玩耍,討官家歡心重新獲得寵信,還是很高興的;


    可是一想到曾經可以隨意欺辱甚至打殺的林衝現在竟然可以與自己平起平坐,不但多次讓自己出醜,還害得自己被官家罵被官家嫌棄,現在又敲詐自己三千兩黃金,蔡攸又一下恨的牙癢癢的。


    蔡攸氣得要命,林衝卻高興的笑不攏嘴,在皇家廁所放完水出來,想到今天一天賺的錢,林衝心裏就爽的要飛起來。


    嘴裏哼著“就是個feel,倍兒爽~”的調子,走路飄起來的迴去,連同趙佶在內,眾人早就等候多時了。


    “林愛卿你在那裏唱的什麽呢,快點過來陪朕玩耍。”


    沒有蔡攸這個智障參與,加上林衝的有意調控,眾人開動腦筋分析判斷,上演各種謀略合縱連橫,也是越玩越有味道,越玩興致越高。


    趙佶正玩到興頭上早已有些等不及,見林衝還在那裏慢悠悠哼著歌,忍不住就大聲招唿道,倒是一下為林衝吸引了很多目光,眾人一齊暗自吃驚起來。


    官家叫的如此親熱,這個林衝這是要受寵了啊。


    “來了。”


    林衝笑得開心,快步小跑了過去,重新開牌再次殺了起來。


    說來也是逗,牌桌上這些人,趙佶和高俅算是最厲害最會玩的,但比起自己這個會記牌過目不忘的老鳥來說還是差得遠;而王黼、李邦彥的牌技就隻能算是菜鳥了。


    可偏偏高俅這個會玩的,還有王黼、李邦彥這兩個菜鳥,卻時不時的總想著給趙佶放水,最後結果就是林衝趙佶總是取勝,劉偉雄半輸半贏,高俅輸比贏多一點,王黼和李邦彥就幾乎把把是輸了。


    然後到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清點眾人的籌碼和借取籌碼的記錄,果然林衝和趙佶賺的最多,林衝賺了六十六個,趙佶賺了五十二個,劉偉雄賺了十個,高俅輸二十個,剩下王黼、李邦彥再加之前的蔡攸一共輸一百零八個。


    趙佶大喜道:“哈哈,還是林愛卿會玩,你的技術太好了,每次與你配合就總能贏,不像他們幾個沒一點用。”


    林衝心裏笑翻了,一枚籌碼就是一百貫,六十六枚籌碼就是六千六百貫啊,再加上賣給蔡攸的秘籍三萬貫,賣給高俅的鏡子七千貫,老子一上午玩著玩著就賺了四萬三千多貫。


    再加上皇帝都玩三國殺了,汴梁其他人還不得人人追捧,哪怕一副三國殺卡牌賣二十貫的高價,林衝也有信心一個月內賣出至少五千副去,這就是十萬貫啊,再加上賣鏡子賣醬油瓶子的錢,簡直是要數錢數到手發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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